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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暗香疏影,热气袅袅,她的脸上渐渐染上绯红,像是沾酒必醉的稚子,又像是透着露珠的玫瑰,诱人采拮。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可这女子不仅悦目,还是绝色。
侍女叹息一声,可惜了,这般好的容貌,不久后便要香消玉殒了。
叶昭榆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整个人昏昏欲睡起来,被侍女簇拥着进行了各项活动后,才披着一件外袍趴在软榻上,进行最后一项活动。
“姑娘可想好了,当真刺在左肩?”侍女端着刺具和墨蓝色的药水站在榻前,垂眸看着她莹莹如玉的肩头,低声询问。
涅礼是成亲中重要的一环,当慎重抉择,一旦刺上图腾,想要去除,除了剜去血肉,别无他法。
叶昭榆将眼睛眯起一条缝来,头一点一点的,整个就是一幅小鸡啄米图。
她含糊开口,“唔,就刺在左肩,右肩已经有纹路了。”
“……其实除了肩,还有其它地方可选。”
叶昭榆又眯了眯眼睛,纹个纹身而已,纹哪不是纹。
不过,阿娘好像不让她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身上,要是回去被她看见了,少不了一顿责罚。
她眼睛转了转,纹在哪里不容易人被发现呢?
突然灵机一动,她扬声开口,“给我纹在脚底板上!”
要是她不脱鞋,她看谁能发现,她真是个小机灵。
侍女:“……”要不再换一个?
她正准备开口,后颈一疼,眼前一黑,顿时向着一边倒去。
摩那娄诘一身暗纹玄衣,气势冷冽,操纵着金丝将人挪到一边,琉璃色的眼眸落在软榻上,缓步朝着软榻走去。
叶昭榆觉得自己想的法子可行,顿时将自己的脚翘起来,开心地提出自己的诉求,“两个脚底板都要纹,左青龙,右白虎。”
摩那娄诘:“……”
“满足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足下皮深,相比其它地方需要向下多刺数寸,若是郡主不怕疼,倒是可以一试。”
叶昭榆一下从软榻上爬起来,转头看向他,语气讶然,“你怎么来了?”
摩那娄诘看着衣衫不整的小丫头,薄纱覆身,肩头半露,长腿稍显,一副欲拒还羞之姿。
由于动作过大,胸前的衣衫滑落,露出一抹雪白,像是世间罕见的羊脂玉,引得人想握在手中好好把玩。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随后收回目光,赞赏道:“郡主的身姿极妙。”
少女的曼妙与灵韵十足,十分养眼。
叶昭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刷的一下红了,抬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流氓!”
摩那娄诘轻而易举的将枕头接在怀里,拿过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郡主呈现的美与四时之景一样,皆为养眼,一时忘情,冒犯了。”
他眼中未有绮色,只当是看了一场风雪,当真无半分风月。
叶昭榆裹着毯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人怎能与死物作比,你我有羞耻之心,它们可没有。”
摩那娄诘挑眉,他曾在壁画上见过许多赤裸的众神,皆无所披,也见过当众交叠的众生,展示最原始的欲望,那是众生百相,不必羞耻。
西域最不缺的便是美人,他见过许多裸身起舞的女子,抱以欣赏的目的观赏,无法挑动他半分情绪。
在中原,这般该觉得羞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气鼓鼓的小丫头,轻启薄唇,“怎样才能补偿刚才对郡主的冒犯?”
“以后见到女子衣衫不整,要自觉移目。”
“可。”
叶昭榆这下满意了,躺回榻上,悠悠开口,“少主还没回答我,怎么过来了?”
“只是逢场作戏,郡主可以不受这涅礼。”
雕青刺上便不会掉,其他人见了图腾便知道她是谁的人,得以同等礼仪尊之。
小丫头不知这其中的厉害,懵懂刺了,将来可是要后悔的。
“要是不刺,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觉得小命要紧,其它都是身外之物。”
大婚之日会有专人把关,风险太大,不能出丝毫岔子。
孤舟已过万重山,他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拖累?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眼梢轻挑,沉声开口,“不后悔?”
“不悔。”

第54章 一言为定
窗外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熔万物为银白,而屋内暖意充盈,薰香袅袅,弥漫着一抹旖旎。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小丫头洁白的肩头,指骨如玉的手覆了上去,轻轻描摹,触感温润,像是摸了一块暖玉。
一股电流自肩头传遍四肢百骸,叶昭榆睫毛轻颤,咬了咬唇,低声开口,“别,别摸。”
摩那娄诘看她一眼,抬手将刺具拿在手中,指尖点了点她的左肩,“确定刺在这里?”
“嗯,青龙,白虎你选一个,要好看的。”
摩那娄诘轻呵一声,俯身低头,墨发散在她的枕边,幽幽开口,“郡主别无选择,肩上只能被刺上血狼王。”
那是他的图腾。
叶昭榆顿时一惊,“差评!”
不尊重顾客的意愿,想要五星好评,门都没有!
左肩微微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倒也称不上疼。
她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拿起旁边的头发把玩,整个人笼罩在高大的身影里,热气突然喷洒在她的颈肩,她猛然将手握紧。
头皮一疼,摩那娄诘看了一眼她手里握的头发,该是被弄疼了。
他顿时将手又放轻了些许,眸色认真,眉间似聚集了渊岳宏伟之气势,一颦一蹙皆是浩然,他一点一点将点墨刺下,最终织染出自己的狼王。
叶昭榆侧头,两人离的极近,她一眼便看见了他的骨相,顿时弯眸一笑,赞叹道:“少主的骨相极佳,世间少有。”
她随贺叔学的玄门之术,但只会点皮毛。
摩那娄诘哼笑一声,上次为他摸骨,这次又想替他看骨相?
“怎么个极佳法?”
“帝王骨,天成绝作,万古不朽。”
摩那娄诘身形一顿,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肆意且疏狂,手中刺具竟半分未错,只听他嘲弄十足的开口。
“小丫头,你可知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骨,满地殇,立在那万骨之上的便叫作帝王骨。”
都是尸骨累出来的,又怎么能被世人赞叹。
叶昭榆摇了摇头,趴在枕头上悠悠开口,“我说的是天成绝作,不是后天累起来的。
况且,人世纷繁,有诸般不如愿,我拿起刀护身边之人无忧,护自己无虞,仰头窥天,问心无愧,我便不在意自己脚下累了多少尸骨,因为我是对的。
我不会夜夜噩梦,因为我是对的,我不会被他人言语刺伤,因为我是对的,我更不会忆之后悔,因为我是对的,我要理直气壮地接受我该得的一切,因为,我是对的。”
摩那娄诘怔愣片刻,好一个因为我是对的,便可以坦荡而无畏的面对一切。
他散尽七情,只留余恨,旁观众人殒身,搅动西域风云,封闭五识,放纵冷漠,世人皆道他是修罗,却无人来问因果。
都言他无功有过,指摘不已,他漠然置之。
说他对也好,错也罢,他丝毫不放在眼里,仰头问天,无愧无疚,因为他不在意。
小丫头因内心坦荡,所以可以做到问心无愧,而他,因心死道灭,看万物,万物入不了眼,又何来愧疚?
摩那娄诘垂眸继续动作,轻扯嘴角,“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真的错了呢?”
“多大点事儿啊,要真的错了那就认错呗。”
“要是他们不接受呢?”
“那我给他们磕一个?”
摩那娄诘:“……骨气呢?”
叶昭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的骨气与尊严埋的很深,轻易触碰不到,所以我能在任何时候将姿态放低,作出最有利的反应。
而不是困于郡主的身份,非要维持自己的高贵,我时刻都在告诫自己,没人捧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她太清楚怎么保全自己了,生死面前,尊严值几个钱,骨气能当饭吃?
只要不碰她的底线,她不介意笑脸讨好于人,走一条轻松的路。
若是触了她的逆鳞,她不介意拔刀相对,纵使前路荆棘遍布,她也提刀向前。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郡主还真不像高门大户娇养出来的女子,好生圆滑。”
不过他很欣赏。
他们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世人都迎逢俗世规矩,端端要做那君子。
可君子小人在他们眼中并无不同,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叶昭榆抬起头,咧嘴一笑,“难怪本郡主能成为盛京最亮的仔,原来是因为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摩那娄诘抬手将她的脑袋按下去,看着已经完成了的图腾,落下了最后一笔。
顿时整个图案生动起来,他的心也随之一颤。
那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孤狼,野性十足,睥睨万物,妄想吞噬掉残缺的月亮。
在那双凶残的狼眼中,仿佛能窥见它眼底的忠诚与孤傲。
他看着如玉的肩头刻上他的标记,琉璃色的眼眸有些微微发热,喉头一紧,心底不知何时升腾起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明明刚刚还可以直视她裸露的肌肤,如今却像是炙火烤着他的双眼。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他想去抓却没有抓住。
叶昭榆见身后没了动静,便想回头去看,却被一只大手按回了被褥中。
那只手慢慢描摹着她肩头的图案,像是在四处点火,烫的她一哆嗦。
“怎,怎么了?”叶昭榆嗫嚅开口,她不习惯被人这样触碰,很奇怪的感觉,很痒。
摩那娄诘眯着眼睛感受着手下的光滑,看着血狼图腾,弯了弯唇,音色低哑,“图腾一成,你我荣辱与共,也意味着你可以为我孕育子嗣了。”
叶昭榆顿时愣在当场,纹个纹身还有这说法,你们的事可真多。
摩那娄诘将她的衣服提起,眼中热意难消,他抬起微凉的指尖抹了一下眼尾,随后看见一旁摆的嫁衣华服,抬手指了指,“去换上给我瞧瞧。”
叶昭榆一脸懵逼的拿着嫁衣去了室内,独自战斗了半个时辰,才精疲力尽的提着裙摆出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陪葬需要这么高逼格的嫁衣?”
层层叠叠的,差点没把她累死。
“按王妃之礼来的,时间紧迫,只能这般潦草。”
叶昭榆:“……”老凡尔赛了。
摩那娄诘看着一身红裙拽地的小丫头,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翠,顾盼之际,自带一番矜娇威仪之势。
衣裙上的金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呤作响,略带几分俏皮之感,只见她折纤腰于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一颦一笑,皆是风华。
他俯身将她散在胸前的青丝别在耳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喃道:“委屈郡主了,待郡主它日出阁,我定以西域最高礼仪相送。”
“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飞雪轻涂琼野,薄雾弥漫清晨,天光幽哑,寂寥无声。
突然,几声唢呐炸响,喜哀齐奏,三百红衣抬轿出宫殿,一千白衣抬棺下圣坛。
我方喜乐染红妆,你方悲面掩素裳。
一顶红轿从薄雾中幽幽穿出,血纱飘扬,悬铃轻响,八人抬轿,百人随行。
四周喜乐高扬,唢呐为王,周围人脸上带着面具,似喜又悲,大红灯笼在晨雾中散发着幽暗红光,远远望去,只觉一团红影由远及近。
明明百乐齐奏,该热闹无比,可这场面却像是被人强行消音,众人演着哑剧,踏着诡异的步子,一路向前。
街边寥寥站着几人,看着空中红纸翻飞,轿子缓缓走近,心中顿时一悸。
众人压下心中悚然,极目朝着红轿瞅去,四周薄纱轻掩,风一吹,红纱飘起,一瞥惊鸿。
只见女子戴着泛金红色面纱,额前缠着金圆额饰,双手交叠于腹部,姿态端庄的坐在轿中。
拽地红裙铺了满轿,三千青丝压在红色雕金头纱之下,柔纱披帛覆于肩头,皓腕霜雪处带着无数雕金红宝石环,金链自环上缠于中指,风情十足。
半遮半掩才最撩拨心弦,谁不想去揭开那神秘面纱。
众人一阵叹惋,可惜了,阳嫁阴娶,荒唐至极!
叶昭榆此时却困的欲仙欲死,耳边唢呐猛然拔高,她顿时被吓的一哆嗦,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薄雾冥冥,空中红纸飘扬,众人面具诡异,悲喜难测,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啊啊,好吓人啊!!!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侍女三更将她薅起,穿嫁衣,上红妆,将于破晓之前,出殿阁,游长街,后与灵柩相聚,抱灵牌,齐入宫。
她全程都是睡过来的,没想到再一睁眼,她竟然快被入土为安了。
叶昭榆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将砰砰直跳的心跳压下,心里默默念起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随后目光在一群红衣人中逡巡,她的陪嫁呢,怎么不见了。
她顿时撇撇嘴,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瑟瑟发抖。
哼,不仗义!
叶昭榆随后收回目光,把玩着手腕上层层叠叠的金环,目光悠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今日一过,一切都结束了。
回头看,孤舟已过万重山。
抬头看,前路漫漫亦灿灿。
长街的另一头,白衣抬棺下了圣殿,周围白幡飘扬,棺移纸落。
少主葬于火海,尸骨无存,棺中是国师为他收敛的衣冠,在圣殿中超度多日,以此立冢。
摩那娄诘带着鎏金面具,着一身暗红锦衣,斜靠在酒楼窗前,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的出殡仪式,琉璃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兴色。
只见众人抬着棺椁拐了一个弯,便见红轿吹吹打打的迎面而来。
红衣与白衣相遇,喜哀瞬间交融,周围气氛顿时被拉向了高潮。
听得老人叹息一声,“红花轿,黑木棺,唢呐一生听两回,红衣飘摇,与子永携,白衣当头,与子永隔……”
摩那娄诘挑眉,缓缓转过身,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坐在一旁的老人顿时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开口,“少,少主……”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如冰雪消融,眸光潋滟,抬起食指抵在唇边,音色缱绻,“嘘,莫要声张。”
老人讷讷的点点头,他将面具戴回,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红轿与黑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众人齐齐停下,白衣朝着红衣抚肩一礼,随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轿中女子下了软轿。
红裙摇曳,金饰叮呤,女子弯腰行礼,随后接过一人手中灵牌,转身上了软轿。
自此,迎新仪式开启,红白交织,喜哀齐奏,一群头戴奇异面具,身着红白华服的人走在队伍之前,拍动手鼓,摇动环铃,一步一舞。
天光已然大亮,长街上已围满了人,满眼新奇的观看着这迎新仪式。
待队伍走远,摩那娄诘收回目光,随后背手出了酒楼,墨发飞舞,红衣飘摇。
红轿上,叶昭榆一脸生无可恋的抱着少主的“灵牌”,侧头瞥了一眼与红轿并行的黑棺,她觉得心情有那么一点点沉重。
她人生头一次嫁人,竟然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天理何在!
要是被她的一众追求者知道了,大牙都给他们笑掉。
王宫外场,摩那娄严坐于主位,乌吐克坐在御坐之左,三十六国国主依次坐在两边,接下来是王宫大臣。
摩那娄严碧眼扫过坐下众人,脸上悲恸万分,端起一杯酒,略带威严开口,“今日是我西域少主迎新和下葬之日,众人远道而来吊唁,寡人着实欣慰,这杯酒敬各位了。”
各国国主连忙举杯还礼,心里却活络无比,他们可是被少主的兵马恐吓而来,他的死讯过于突然,他们当然要来一辨真假。
若为真,他们便可趁机分了他的兵权,然后自立为王,若是假,他们就当免费来看一出好戏。
支援国师的人中自有他们的亲信,近日暗中来报,少主是被君主与国师亲自谋划,联合绞杀。
他们亲眼所见少主殡天,这下毋庸置疑了,他们也该反了。
红衣喇嘛稳步朝着乌吐克走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禀师尊,各处兵马已经布置完毕,城门已经关闭,苍鹰来报,各国国主的兵马早在城外十里扎营。”
乌吐克点了点头,手中轻轻拨动念珠,目光幽暗的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制衡他们的一方势力垮台,他们就妄想分权,各自为政,还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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