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错认未婚夫以后(也望)


“然后么。”他明示性地抬掌包裹住,勾唇道,“别想轻易下床。”
虞茉被刺激得跌坐在他腿间,愤愤然腹诽:
她就不该关心这个狗男人。

第92章 厮磨
二人在书房温存了片刻,面上挂着餍足的笑。以至于,虞茉有些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杏眼忽闪忽闪,绝口不提要走。
赵浔自然由着她,只差人向长公主传话,道是虞茉要先行回府处理私事。
如此,园子里的公子小姐们才不会疑心他们正混在一处。
轩窗半敞,夏雨落了又停,停了又落。在极致舒适的白噪声里,她微微后仰,望向赵浔线条凌厉的下颌,屈指挠了挠,笑说:“等定过亲,我们把戒指戴上。”
“好。”
为了不给她带来困扰,赵浔的银戒暂且存放在寝宫,既提及此事,垂眸问她,“你的戒指呢?”
虞茉神秘兮兮地挑高了眉头,旋即扯开衣领。
霎时,大片白闯入赵浔眼底,但不待他认真欣赏,薄粉布料又被熨帖地按压平整。
“......”
他喉结翻滚一圈,淡然移开眼。
“被我用红线串好贴身保管着呢。”虞茉掏出自制的戒圈项链,献宝似的怼向他鼻尖,忽而发现赵浔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狐疑道,“你很热吗?”
赵浔含糊应声,垂眸看向她掌心的精致女戒,提点一句:“可有仔细瞧过上面的刻纹。”
虞茉果然被转移注意,怔怔地举高戒指,借着午后敞亮的光线打量。只见银质内壁似有纹路,但过于细微,到了难以用肉眼辨认清楚的地步。
他望着虞茉呆呆愣愣的可爱模样,唇角勾起,另掌一盏油灯:“过来。”
闻言,她转身凑至光下,隐约瞧出来两道人影,过后惊喜地道:“是我们。”
戒圈间的微雕正是初遇时,她与赵浔在草屋躲雨的情形。
赵浔轻点头颅,温声说:“既有劫后余生之幸,又有觅得佳人之喜,思来想去,还是以它为念绘了图样。”
“我喜欢。”她不吝夸赞,撅唇在赵浔颈间胡乱印了几下,很是稀奇道,“《核舟记》诚不欺我,这要是流传到后世,该成为镇馆之宝了。”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她愈发小心翼翼地藏起戒指,口中嘟囔着,“你怎么不早说呀。”
“怪我。”桃花眼弯翘起柔和弧度,带着几分细碎笑意,“还以为茉茉会更聪明些,靠自己就能发觉。”
这话无疑是在虎口夺食。
虞茉涨红了面,气得去咬他。赵浔则不避不让,将唇送上,如两头小兽般耳鬓厮磨。
一时,彼此发丝蹭得凌乱,他锁骨间也多了道浅浅齿印。
加餐过后的赵浔愉悦地替她顺毛,指腹在乌发中缓慢穿梭,令虞茉乖巧得眯起双眼,他低低问:“舒服吗?”
“舒服。”虞茉哼唧一声,伸指摩挲他的眉骨,十分大逆不道地说,“爱妃生得美丽,又惯会讨我欢心,难怪诗中云——从此君王不早朝。”
“......”
赵浔一言难尽地觑了觑她,偏舍不得说重话,最后惩戒性地掐掐面颊上的软肉,无奈道,“你这张嘴。”
她得寸进尺,将双手并拢朝前递去:“那你拷了我,向圣上和娘娘告发,治我大不敬之罪。”
“好。”他圈住虞茉细白的腕骨,“夜里试一试。”
虞茉上当,傻傻追问:“试什么?”
赵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是拷着你,待我满意了再免去你的‘刑罚’。”
话音暧昧至极,害得她耳根倏地烧透,可又敢怒不敢言,认输般偏过脸去。
闹了小半日,是时候赶在散席前将虞茉送出园子去。
她踮脚吻住赵浔的唇,眷恋地蹭了蹭,故作恶声恶气道:“不许太辛苦,也不许太努力,知道吗。”
十七年,倒还是赵浔第一回听人如此交代自己。
新奇之余,眉眼染上似水情意,屈指刮过她秀气的鼻梁:“亥时前,若我还没过来,记得先睡下。”
“看心情。”
“......”
恰直文莺轻吹哨音,虞茉不再留恋,施力搂了搂他,提起裙裾小跑着出了房门。
轻盈的袖袍被风吹鼓,柔亮发丝也在半空起舞,像是一只翩跹蝴蝶,但只在他的枝叶栖息停留。
赵浔沉默着目送她远走,待虞茉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方恢复往常的疏离模样,唤出侍从,重又回去席上。
快能见到温府大门时,文莺隔着车帘唤:“小姐,虞......老爷正跪在阶前,可要改道?”
闻言,虞茉睁开眼,透过纱窗往外看,见虞长庆和虞蓉父女俩跪在大路中央,而温家仅有主母蓝氏出面,神色微微疲倦。
“不必改道。”她并非原身,内心毫无波动,大大方方地下了马车,连眼风也不匀一个。
虞长庆原还以为是在做梦,此刻亲眼见到长女死而复生,面色较从前红润,容光焕发,像极了亡妻过去的风姿。
他起身要拦,却因膝盖酸软跪倒在地,口中急切地唤:“茉儿,我是爹爹。”
看来,虞蓉也将她失忆的病症告知了生父。
虞茉转过脸,任由虞长庆瞧清自己眼底的陌生,不含一丝温度道:“是么,但我并不认得你。”
说罢笑着去牵舅母递过来的手,柔声答了几句关乎“残荷宴”细节的问话。
“好孩子。”蓝氏忧心她难做,吩咐小厮把碍事者抬远,回过头道,“父亲想见见你。”
待到了温太傅院中,他老人家正仔细擦拭着发妻和幺女的牌位。听闻脚步声,抬起眼,有一瞬的恍惚。
怔愣过后,笑着朝虞茉招手:“无意间寻到了你母亲儿时作的画。”
她探头去看,见歪歪扭扭的绿柳下,画了一对夫妻,旁边还有粗糙的两团矮小身影。笔锋稚嫩,约莫是五六岁稚童所作。
温太傅慨叹一声,指给虞茉看:“这是你舅舅,这是你姨母。对了,今日可碰上婉儿了?她过去最是喜欢你,还惹得落雪常常吃味呢。”
“碰上了。”她宽慰道,“虽不记得过去的事,但一见就投缘。”
“那便再好不过了。”
静谧几息,温太傅面色渐渐凝重,直白地问:“关于你生父,我想了半月有余,还是决意只将怜儿的坟冢迁回京来,你如何看?”
“一切但凭祖父安排。”
虞长庆手上没沾血,而温家世代书香门第,属清官之流。若为报私仇,罔顾大周律法构陷于他,有违祖训。
如今,官是做不成了,至多能以白身带虞蓉回去萤州,从此另谋生路。
虞茉也不想太傅耗费心神,柔柔说道:“柳氏虽害我未遂,却实实在在杀了人,就由她进牢狱了残此生。至于其他两个,把母亲余下的财物悉数交还,然后才能放他们离京。”
“好。”温太傅点了点头,欣慰地开口,“你变了许多。”
原本以为,外孙女会对生父存有恻隐之心,要求大事化了。又或者,深陷于仇恨,定要闹得不死不休。
可她眉眼间虽有愁绪,但更多是对老者的担忧。
温太傅连连叹说:“变了好,变了才好,你活得通透些,老头子我才能去得安心。”
“祖父。”虞茉眼眶发酸,蹲下身,不赞许地道,“您还未亲眼见我定亲和成婚,说什么丧气话。”
听她改了称谓,温太傅如梦初醒,语含释然:“怜儿回来了,你也回来了。往后,做堂堂正正的温府嫡小姐,有小启和落雪帮衬,裴蓝二家亦会站在你身后。”
只要虞茉想,招青年才俊入赘也成。
但已经私下允诺了太子......
温太傅不禁忧愁——他曾为圣上老师,知悉圣上与娘娘俱是贤明宽厚之辈。
唯独太子殿下,性情冷淡,虽才情出众、礼数亦周全,可作为丈夫,怕是不够体贴。
当然,身为臣民,不敢妄议储君。
可太傅眼底的关切想忽视也难,是以虞茉连蒙带猜,宽慰道:“祖父放心,太子殿下待我极好。”
又忆起舅舅似乎格外忌惮赵浔,补充一句:“他不言语时瞧着像块冰,实则很爱笑的。”
“......”
温太傅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素来神色疏离的太子殿下爽朗发笑的样子。
但虞茉儿时并未被自己养在膝下,总不能如今摆出架子来约束她。想通以后,太傅说:“你母亲过得不开心,你要连着她的份儿,快快乐乐地活。”
“知道啦。”她抻了抻懒腰,朝徘徊在门前的小厮招手,“怎么了,瞧你慌慌张张的。”
小厮松一口气,恭敬道:“三小姐,太老爷该喝药了。”
平日少不得要劝上许久,但今日有虞茉在,温太傅拉不下脸,佯作爽快地喝了,旋即略带埋怨地瞪小厮一眼。
她只当没瞧见,再陪祖父说了会儿话,等药效渐起,老人家开始打盹儿,才悠悠往寝居行去。
路上撞见从长公主府回来的温落雪。
“啧啧啧。”温落雪绕着她行了一圈,揶揄道,“和你家殿下做什么去了,一声不吭就离开。”
在旁人眼中,是虞茉先行请辞,而赵浔待至散席后方回宫,并无交集。
可温落雪知晓他二人的关系,自然不好瞒。
虞茉尴尬地答说:“穿过假山,有处僻静雅致的书房,在那里待了片刻。”
“不逗你了。”温落雪压低嗓音,略不自在地问,“霍滢的生辰,你当真要去?”
她急忙表忠心,煞有其事地说:“姐姐最重要,你若介怀,我定是不去的,任凭霍小姐怎么哭都坚决不心软。”
“哈哈哈。”
温落雪被哄得眉开眼笑,挽上妹妹的手,边走边谈,“他和你家殿下是好友,总有法子邀你前去。”
听语气,暗含亲昵。
虞茉试探道:“姐姐,你很讨厌霍公子么?”
“讨厌?”字眼有些严重,温落雪下意识否认,“不至于吧,闹过些不愉快,仅此而已。”
她无意做红娘,只诚挚地分享:“喜欢呢,就喜欢;不喜欢呢,就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可以不喜欢;从前不喜欢,现在也可以喜欢。只要姐姐心里舒坦,旁的没什么大不了。”
一长串话跟绕口令似的,害温落雪沉吟半晌才捋清,豁然开朗道:“你说得对,我心里头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不禁觑她:“你——和太子殿下也都这么说话?”
“嗯......”
“想不到啊。”温落雪倍感震撼地感叹:“他真是爱惨了你。”
毕竟,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克己复礼,对上口齿伶俐又句句离经叛道的妹妹,依然忍耐有加、疼爱有加,明显是付出更多的一方。
听了姐姐掏心窝的分析,虞茉朝天翻了个白眼。
她心道,某人才不会全然纵着她,只不过会以旁的方式“略施惩戒”或着“讨要回来”。她无遮拦的每一句,皆在夜深人静时,成了赵浔狠狠欺辱的砝码。
“不提他了。”虞茉说,“舅母已经选好吉日,姐姐若是得空,明儿陪我去书坊验收货物罢。”

天色彻底暗下之前,温启带着消息回府。
除去温太傅,一家老小并旧日忠仆,悉数聚于正厅,听他说道:“柳氏故意杀害奴婢,杖责八十并徒三年。两次唆使旁人谋杀嫡女未遂,死罪可免,徒十年。”
另有车夫杨叔,念其并未真正动手,且在最后关头放了虞茉,温启按约递上陈情书,判杖三十。
虞茉知道大周朝讲求尊卑有序,柳巧儿身为妾室,仅比寻常奴婢高一头,是以谋害主子所获罪罚,远远重于她杀死身边得力的丫鬟。
但亲耳听闻,不免五味杂陈。
忽而小臂一紧,虞茉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见高嬷嬷拉着自己的手,面上露出释然的笑,慨叹道:“小姐曾说,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日终于来了。”
鹂儿几个小丫鬟则抱头痛哭,虽有意压制嗓音,仍旧流泻出呜咽声响,惹得温落雪眼眶亦是通红。
温序与夫人相视一眼,然后朝高嬷嬷发话:“你们几个是阿怜的陪房,对她的嫁妆比我有数,明日便劳烦上虞府清点。”
“是,老爷。”高嬷嬷忙不迭应声,胸有成竹道,“保管不让咱们温府的东西流落出去,便宜了外人。”
既有舅舅和舅母坐镇,虞茉只需听过,此事便算了结。
至于送行,她想还是免了。
毕竟,看虞蓉的笑话也好,看生父的悔恨也罢,不过是平添烦恼。若害得她夜里惊梦,反倒得不偿失。
“行。”
温序做主命众人退下,亲自将虞茉送回小院,路上,犹犹豫豫地打听,“茉儿,你和太子殿下......就这么定了?”
虞茉郑重点头:“殿下待我极好,我亦对他有意。”
见外甥女眉眼盈盈,谈及太子殿下时微带羞赧,温序自行开解道:“阿怜是阿怜,你是你,我不该将你们混为一谈。”
“舅舅别担心。”她勾唇笑了笑,“花开堪折直须折,我不过是及时享乐罢了。”
温序将“及时享乐”四字含在舌尖默念,品出韵味后,不禁屈指敲了敲她的前额,佯作严肃地骂道:“鬼灵精。”
不论如何,积压在心口多年的大石终于挪开。
他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强行塞给虞茉:“铺子不是快开张了么,拿去用罢。”
语毕,生怕虞茉再塞回来,摆摆手,逃也似的走了。
鹂儿快步追上她,打趣道:“看来,大公子容易害羞的性子是承了他父亲。”
“你还敢笑话旁人。”虞茉偏过脸,淡淡地问,“课业都写好了吗,我的鹂大掌柜。”
“小姐......”鹂儿心虚地耷拉着眼睑,低声告饶。
她努力压平唇角,摆出铁面无私的神情:“才只是算账呢,等铺子真正开起来,咱们还得跟着老师傅学习经营管理。”
“我现在就回去温习。”
虞茉望向满园明明灭灭的烛光,拦住鹂儿:“天都黑了,少用眼,明日再看也不迟。”
闻言,鹂儿少不得反过来提醒:“小姐近来是睡得一夜比一夜晚,昨儿个我子时起夜,见您屋子里还燃着灯。”
“......”
她那是为了等赵浔。
面对关切,虞茉老老实实地应声,发誓道,“我今晚定在亥时以前睡下。”
亥时一刻,赵浔从练武场回至浴房,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温府。
他推开半掩的窗,见屋中漆黑,罕见的没有留灯。
等双目短暂适应过后,翻身跃进,轻车熟路地朝床榻走去。
重重纱帐里,虞茉正睡得香甜,被她称为“睡裙”的寝衣早便打卷挂在腰间,露出凝脂色的纤长双腿。
赵浔无声笑了笑,褪去外袍,同她的叠放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准备妥当,他掀开被角躺下,却摸索到轻薄纸张,捻起来细瞧,见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记得叫醒我,否则,后!果!自!负!
“......”
不得不提,“后果自负”几字对赵浔而言威慑力极大。
若当真惹恼了虞茉,一气之下要半月不和他搭话,或着干脆锁紧门窗,勒令他不许再来。
光是想想,已然如坐针毡。
赵浔反手撑着床板,视线自她涂了蔻丹的圆润指甲移至一小截白皙肩颈。
旋即,伸指挑过她松松垮垮搭在发尾的烟紫色发带,一面把玩,一面犹豫是现在将虞茉闹醒,还是让她再多歇息片刻。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虞家、楼家、孟家......虞茉嘴上不提,但时常会陷入迷惘。
他有心相帮,却不得门道,此刻见她无忧无愁地酣睡,着实舍不得惊动。
岂料虞茉感受到热源,不自觉滚近,红唇紧贴着他的裤腿,呼吸浅而热,似小扇撩过肌肤。
登时,赵浔心跳乱了一拍。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捞过两条细白手腕,用发带捆了几圈再系于床头,迫使虞茉露出毫无防备的姿态。
酥肩半露,眉眼精致,在昏暗光线里美若一尊由汉白玉雕琢而成的仙子像。
是他的。
赵浔愉悦扬眉,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衔咬住她软嫩的唇肉,细细碾磨,以温柔攻势搅扰睡梦。
察觉到独属于男子的宽大掌心在肆意游走,虞茉茫茫然睁眼。
虽伸手不见五指,但鼻尖氤氲着熟悉的清冽香气,她极快明白是赵浔在作乱。带了薄茧的指腹刮蹭过颈间肌肤,似在彰显他近日苦练的成果。
虞茉尚且迷迷蒙蒙,“乖巧”地被当作面团揉圆捏扁,唇舌亦承受他时重时轻地勾弄。
不出片刻,帐中温度疾速攀升。
“阿浔......”她趁着喘息间隙,抬眸望向上方冷峻的剪影。
“嗯。”赵浔追了过来,再度堵住她的话音,蹭弄微微凸起的唇珠,低声笑道,“醒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