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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


放她下地后,他侧了身,把之前被他推开的东西又慢条斯理摆回来。连梨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看着看着,忽然从身后抱住他,崔厉身体顿了顿,眸光已深了,侧身让她正面进了他怀中。
连梨莞尔,抬眼心热。接着,不仅心热而已,他抱起她重重吻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吻,甚至,这声笑还渐渐低低笑出了声。
这声笑音发出时,她发现了,他也发现了,但崔厉却没有敛住笑,弯唇又笑一声,哑哑的,低低的,躁动耳膜。
崔厉摩挲她脸边,问:“饿不饿?”
全福说她从早上用过早膳起就出门了,距离那时已经几个时辰过去,她现在肯定已经饿了。
摸摸她扁平的肚子,也不等埋在他怀中的她答他,他已经扬声冲外,叫全福去拿吃食来。
连梨也的确有些饿了,但等她点头时,他已经吩咐过全福。
崔厉笑了笑,带她先吃些糕点。
膳食来时,连梨以为崔厉应该已经早就用过了。但之后看他在一边坐着竟也用了一碗,她不确定了。
“您还未用过午膳?”
“嗯。”崔厉点头。
才点过,见她轻轻皱了眉,欲言又止。他笑一笑,知她意思,“不是因为等你才一直饿着。上午狩猎时在郊野吃了些东西,正午那时并不饿才没用。”
如此,连梨点头。
用过午膳,雷打不动的一大碗药端到连梨跟前。连梨拿起碗,慢慢的喝。
边喝眉头边皱,又想,这回的药要喝到何时?上回臂上受伤几乎是喝了整整一个月的补药才停,这回也不知又要喝多久。
一盏茶后,药碗见了底,连梨捂着苦巴巴的嘴,把碗放到一边。
刚放好,忽然腰身被人一挪,她讶了一下,再垂眸看时,便见自己已坐于他腿上。同时嘴角被他塞了颗糖果,他点着下颌,“张嘴。”
连梨下意识张了嘴,接着,下颌被他捏着又一合。很快,嘴里抿到丝丝甜味。
她下意识就着那块甜味舔了又舔,味道越来越浓。待甜味完全消失,她笑一笑,搂着他脖子蜻蜓点水一下,眼睛盈盈望他。崔厉嘴角微勾,也笑了笑,同时,搭在她背后的手掌一下一下摩挲着。到此时,她依旧坐在他怀里。
不过这样悠闲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点,连梨听到外面快步来了人,是有事要禀于他。她眨眨眼睛,下一瞬,被他单手揽着下了地。
“我去处理事情。”
连梨点头。
这一处理,连梨再见他有空已是傍晚入夜时分。那时她也刚醒,原本是不打算午歇的,可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想着,到了傍晚时分反而困了。
到这会儿才刚醒。
醒了她也没出声没喊人,自己下地。脚步往外走着,想看看他可忙完了。
走到帐边时,听到外面似乎也有步子过来。她直觉那是他,弯着嘴角停了。
同时,外面那人也停了,因为应恂说了话。
应恂说帐外来了人,是那个沈欣,她来为之前的错事再次认错,应恂问崔厉可要见一见她。
连梨脚步彻底顿住。

第54章
连梨没有再往前走, 驻足在那,继续听外面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她站在这是想听什么,听他拒绝?又或者……他因为应恂禀报的话, 去见了那人?
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多半是不想看见后面那种情况的,很不想很不想。
抿了唇,慢慢往后退。
一步一步退着, 外面也有了动静,一句淡淡的不见二字, 清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连梨的脚步没有停, 继续往后退。
退到直到他的脚步再次响起,似乎快要靠近帐门了,这才停了一下, 收拾了脸上神情,改而又往前走。
不想让他知道她刚刚或许听到了应恂向他禀报的那几句。
崔厉进来时, 看到的正是她从桌边那走过来,挑了下眉,“醒了?”
之前得空时来看过一次,那时她还是躺着的。
连梨点头,“嗯。”
“您忙完了?”
崔厉点点头。
步子走过来, 同时声音往外,“全福, 去叫晚膳。”
翌日, 八月初八。
连梨早早醒了, 这时外面的天甚至还只是蒙蒙亮。再睡不着,连梨从崔厉怀中起来, 出去透透气。出了帐子,仲秋时节的凉爽扑面而来。
她随意走着,待天色亮了几分,这才往回走。回到帐里时倒没想到他竟然还躺着,还以为这时他应该已经醒了。
连梨坐到榻边,静静看他。
看的也不知是入了神还是什么,甚至手腕突然被人掐住也不觉,还是骤然被他一拉,倒进他平躺着的胸膛,这才眨眼收神。
收神时,臀上又是一轻,整个人身形翻转,她被他抱进了榻里。他的脸懒懒压来,大半条手臂压在她腰上,说话的声音靠在她脖子里,“一大早的,去了哪?”
呼吸躁躁,连梨觉得脖子有点痒,而且他这时下巴抵在她肩上,更觉得麻麻痒痒。
不由自主笑了笑,道:“出去走了走。”
他听她笑了,似乎也勾了下唇,下颌也在她肩上又抵了抵,压深。薄唇碰上了她的脖子,啮一下,吻一下,连梨眼睫颤了颤,很快,便觉他温烫的手捧了她一边脸,薄唇封上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脸边的手逐渐紧了。他的额头在深吻中压上了她的额,两人鼻息滚烫的交换,连梨神思沉陷,渐渐地,甚至手指还无意识揪紧了他的衣裳。
下颌下意识仰着,配合他一下下的深吻,心跳声在剧烈雷动。而这时,忽然倒是听到他哑声的一声声音,说这话时,两人鼻梁重重抵着,他的唇稍微离开。
连梨脑袋还有点懵,而之后,不等她脸颊红扑扑准备答他,他已经又封住了她的唇,吻的一下比一下躁。
再后来……
连梨看了看身下此时正扬慢跑着的乌黑大马,嘴角无意识勾了勾。这时,忽地腰上又紧了一分,她被他往后又拉了一寸,靠进他胸膛。
那时他吻她时,问的是她可想随行狩猎。当时她是怎么答的呢?她没有机会答,被他炽热的唇息一堵,所有话没了声。
等他的唇息终于撤开一瞬时,更是忽然被他抱着一起,接下来,一切仍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他直接吩咐寰叶去找身方便的骑装给她换上,继而又低声吩咐了应恂几句什么。
她换好骑装时,他目光深了深,眼角边还明显一层愉悦,似乎觉得她这身还不错。她那时被他看得脸都要热,之后再出发,比他平日狩猎的时辰晚了许多,这时其他狩猎的人基本已经都出发。
因她不会骑马,她与他同乘一骑,这时被他搂在了怀里。他的臂膀时时束在她腰上,她没觉半点颠簸。
连梨笑了笑。
而接下来所见所闻,也让她笑得更开怀,嘴角的弯弧几乎一直没停过。她是头一回射猎,也是头一回在马上驰骋,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吹,胸腔中所有郁气都忘却,再之后围猎的壮观,将士们的呼吼,天宽地阔的明媚与敞怀,这些都很难让人高兴不起
直到一场猎毕,她的笑还是挂着的,她还笑出了声。
就是心口还有点抖,嘴巴也有些干,因为有一段时间骑的很快很快,那样的速度很刺激,但刺激虽刺激,兴奋也确实很让人兴奋,不过那样的风刮在身上脸上,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适应的了的。
她摸了摸都觉有些干的脸,慢慢的嘴角笑得又开心起来,溢出的笑沾上了唇,也染上了眼,她眼眸弯弯回头看崔厉。
崔厉的薄唇也有轻笑,摩挲一下她挽着缰绳略有紧绷的手,忽而,把身侧的弓提起,目光瞬间锐利,之后挽弓提箭,一气呵成。
箭羽离弦,在空中发出一声爆音,下一瞬,定睛再看,箭矢正中猎物,有东西应声倒地。
连梨看得兴奋,甚至身子都往前了些。这一往前,差点一滑跌下马。
但一只手臂及时搂紧了她腰肢,她再次靠上了身后劲瘦坚硬的胸膛,连梨回头看他,正撞见他低笑弯唇,湛黑浓浓看她的眼睛,“还想不想再跑跑,去别的地方狩猎?”
连梨笑一笑,道好啊。
崔厉便轻轻抬手,示意往前,不过这时远处忽然一人打马而来,行色匆匆。崔厉看到他了,眯了下眼,抬起的手收回来,望向那人。
连梨见他停住,眼神还一直看一个方向,不由得也看过去。是个她不认识的人,身着禁军服,正快马疾驰而来。到了跟前了,那人一跃下马,半跪高声,“陛下,猎场出乱,有人误伤身死。”
崔厉皱眉,眼神眯了下,“何人死了?”
“刑部的李郎中。”
应恂挑眉。
李郎中……这人倒是死的巧,他悄悄看了眼陛下。只见陛下表情似乎沉了下,继而,眼睛看向他,向他下令,“你着护卫先送连梨回去,这事朕去看看。”
说完,目光又收回,看向连梨,“你先回营帐,朕稍后再回。”
连梨点头,知他有要事要处理。
一刻钟后,连梨被大批人马护送着回营地,另一边,崔厉被进军护卫,催马前往出事的地方。
此时,那边情形正乱。
李郎中已经失去呼吸,额头一处重创,倒在地上。他葬身的不远处,一匹狂躁的马被击晕,也躺在地上。
周文典沉着脸,面无表情。江虔站在人群中,不动声色,静静看好戏。另有一人脸色有点白,难看的浑身紧绷。
刑部尚书则板着一张脸,目光看不出好坏的在盯着那人看。他刑部的属下李辽死了,似乎是人为。而眼前这个正浑身紧绷的李遂,他是周文典手下的人。
刑部尚书陈忤瑾目光稍偏,又看向周文典。
周文典被他看了,脸色依旧未变,但心中却拧成了一团,知道这事要是他处理不好,恐怕对他会很不利。
而且现在,还正是无数人都巴不得他出事的关键时刻。
最近关于他可能继任尚书一位的胡话是传的越演愈烈了,几乎是把他架在油锅里烧,而这样的关节,还出了这样的事。
若非现在四周的人太多,他要维持镇定,周文典都已经想破口大骂了。心中拧了又拧,面上依旧镇定,淡淡回视陈忤瑾的目光。
陈忤瑾心想他倒是镇定,他指了指李辽的尸体,开口正想说先把李遂拿下,但这时,恰好听到一阵马蹄疾驰,同时有人扬声,“陛下至!”
陈忤瑾于是收了声,神态一凛,掀袍行礼,“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无数道声音同时响起,片刻间,响彻山林。
崔厉淡着脸,待座下马儿停了,目光静静扫向眼前众人,待看到李辽的尸体时,眼神停了下。
停了几息,又看向那匹倒地的马。
“怎么回事。”威严又颇显清冷的声音淡淡砸地。
陈忤瑾:“陛下,臣部下郎中李辽,因人追逐伤马亡故。”
“何人伤马。”
陈忤瑾:“周侍郎部下李郎中,李遂。”
崔厉的目光看向李遂。
李遂被天子注视,肩上一压,脸上又白了一分。但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他辩驳,“陛下,臣未伤马。是李辽自己骑行不当惹的马儿狂躁,这才失足落马,正撞上旁边一块大石失血身亡。”
其实追根究底他还觉得委屈呢!
他虽不大喜欢李辽这个人,觉得他为人虚浮,也爱钻营,可他们一个刑部的一个吏部的,说到底也没太大恩怨,他好好的惹他干嘛?
是这人有毛病偏和他抢猎物。
当时那只狍子是他先看见的,也是他先射了一箭,虽然没能射中,但按原则这便是他的猎物了。
猎场为了避免大臣们狩猎争抢闹出事情,早在很久之前便定下了这个规矩。
可这厮竟是都看见他出箭了,却后脚也搭箭,惊跑了猎物。他看不惯的瞪了他一眼,可这人竟然还瞪回来,还讽刺,“李大人,箭术不佳啊。”
李遂怎能不气?斥道:“李郎中是忘了猎场的规矩了?”
李辽:“我自然没忘,可我也早看见了那狍子,箭也早搭了起来,不过因手慢才比你晚出了一步,真要论,该是你抢了我猎物!”
呵呵,李遂冷笑,心里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忒会狡辩,他这人什么品行,难道他不知道?
去年就有人传过他爱在猎场争抢猎物了,没想到他今年还来。
撇一下嘴角,心想只怪他倒霉。
说都不想和他多说,打马就去追猎物。
但没想到这厮竟然还追上来了,且偶尔还故意与他相撞,屡屡惹的他座下马儿喷鼻。
他不快了,又几次,见他还来,心里也被他惹毛了。狠狠瞪他一眼,便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时,他座下马儿似乎也不胜其扰,马儿踢了一个后蹄,尾巴不断的扫,扬头高高嘶啼了一声。
而李辽依然不知悔改,还咧嘴笑了笑,故意擦着他的马儿往前走。
李遂拳头捏了又捏,马缰一撂,便想破口大骂一句。但也是这一刻,忽然看李辽的马跟发疯似的狂躁,剧烈嘶啼一声不说,还猛地扬蹄,四处踢动。
他眼皮跳了下,心觉不好,当机立断催马往一边避,往一边避时他的马还不可避免被李辽的马撞了一下,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马。
但好在他勒的紧,近来也时常去喂这匹马,所以马儿此时虽烦躁,但却没有把他甩下去。它只是不停的喷鼻踏蹄转圈,表示自己的烦躁。
等他终于把它安抚好了,身形也总算稳住时,便听一声凄惨的叫喊。
他被那道喊声吓了一跳,赶紧朝李辽看去。李辽已被他座下的马疯狂甩到了地上,脑袋正撞硬石,那马狂躁间还又踩了他一脚,他几乎能清晰听到骨裂之声。
李遂骇然,见此他连靠近也不敢靠近,赶紧催马退的远远的,其他人也全都如出一辙,不约而同往后避开。
后来是附近的将士听到凄叫跑过来制服了疯马,场面才控制住。
而这时李辽脑袋处已经流了大片大片的血,没有任何声息,他死了。发现李辽死了的那刻,所有人都静了一下,随后李遂便发觉这些人的目光突然都看向他。
似乎觉得李辽的死应该算和他有关。
李遂:“……”张了张嘴,什么晦气事啊!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才是那个快被李辽惹毛的人啊!他自己控制不住马儿失足死了,关他什么事!
但他没机会辩驳,很快这边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李遂所属刑部的刑部尚书来了,他的上峰周侍郎来了,除此之外还来了许许多多的人,还有禁军疾驰去禀了陛下。
李遂冤枉死,这会儿自然极力辩驳,不能掺合进李辽的死里,否则他的前途就完了。
“陛下,并非臣导致的李辽身亡。”
陈忤瑾哼了一声,“可在场许多人目击,是你与李辽起了冲突,才导致的后续一切事情。”
周文典听到这,看了一眼刑部尚书。
心知他估计是不会放过李遂了,因为李辽是刑部的人,他现在死了,而死前正好与李遂有冲突,他为了保持刑部的威严,让底下人知道在他手底下做事错不了,也肯定要替李辽要个交代。
但他同样也不能让李遂出事,李遂是他手下的人,此事错不在他,若他保不了他,以后还如何让底下人放心做事。
周文典想了想,看向陛下,“陛下,当时目击者甚多,七嘴八舌恐有人将细节记疏漏了,臣请让大理寺清查此事。”
陈忤瑾:“……”
面无表情,冷冷看周文典。
周文典和蔼笑一笑,“陈大人,周某也想给李郎中一个交代,但虽情急,却也不好冤枉了人,所以此事还是仔细查一查的好。”
陈忤瑾冷哼,“周侍郎是以为我冤枉了人?”
周文典:“不敢,但结果到底如何还是细查才好。”
陈忤瑾又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是想保李遂呢!他撇了下嘴,“那便查!只是……”
他冷眼,“到时若是事情坐实了,周侍郎可别又要为人求情!”
周文典受着他的冷讽,依然笑,“查清了,那自然按律来。”
“哼。”
崔厉任由二人话中往来交锋,他的目光淡淡看向那匹马,神情让人看不清究竟。过了半晌,眼神扫向大理寺的人,“此事,彻查。”
“是!”
但在事情查出来之前,当天下午,营地中一道风声便已广泛传遍。说有人路过陈大人的帐子时听到里面怒斥一声,“周文典这是把尚书之位当成他囊中之物了?还没坐上去呢,竟就敢跟我叫板了!”
这句传言,有心人几乎都已经听到了。
而此时话中的周文典与陈忤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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