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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凝棠(一枝嫩柳)

方幼眠替嫡姐嫁到喻家的那几年过得如履薄冰。
上有凶悍婆母压迫,下有处处为难,事事喜欢横插一脚的小姑妯娌,外加一个常年在外,心有所爱的夫君。
倘若不是为了妹妹的身体弟弟的功名,受嫡母胁迫,要替家中周全,不能抉择。
即便对方是显赫高门的百年世家嫡长子,如何郎艳独绝,清贵无双,再怎样名满瀛京盛誉天下,她也绝不会嫁进来。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她熬了三年。
好在,再熬过这个年关,弟弟功名加身,妹妹身骨痊愈,她或可也能够如同枝上栖息的鸟,展翅高飞,脱离喻家的门宅。
飞得高高的,飞得远远的。
初见方氏,喻凛甚至没有看清她的脸。
她站在一众女眷当中的末尾处,垂首默言。
藕春绿色的衣裙清浅,鬓边的海棠步摇微微摇曳,晨曦从瓦檐透散,笼罩着她小巧的耳廓。
那时候,喻凛误以为她是家中小妹过来玩的手帕交。
长辈嘘寒问暖过后,祖母将她叫过来,一声娇怯生涩的夫君钻进耳朵里,令他蹙眉,指尖微顿。
“……”
与方氏成亲是家中隐瞒一手操办,彼时他奉旨在守关击敌,对此一切一无所知。
即便心中万分不悦,方氏已经嫁进来了,为妻妇,她上伺长辈下掌中馈,将家中一切治管得井井有条,年岁虽小性子却柔顺似水从不耍娇蛮,且满心满眼都是他。
因此,纵然她出身低微不足够与他相匹,又曾与堂弟议过亲事,他自然也会善待她,给她该得的尊贵体面,允她相守此生,百年终穴。
不料,上神节赴同僚邀约吃酒,楼台之下,遥遥远见他那抱病合该在家静养的妻子正与人调笑。
她素来安静柔顺的小脸上是少见的明媚张扬,笑吟吟露着贝齿道,“若能顺畅和离,我必然会选择如安哥哥那样的为新夫郎……”
闻言,一向薄情少语,凡事稳操胜券的喻大人掌中杯盏瞬间化为齑粉。
他眯起眼,眸底翻涌起一片危险的深深郁色。
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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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 家长里短 比较偏日常感情流 宅斗
女主表面柔顺实际冷情vs男主真香打脸/婚内追妻/盯妻狂魔/占有欲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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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骁此人,清高矜傲。
继承了他爹的官位却没他爹的本事,在官家圈里出了名儿的遭人嫌弃。
一朝被同僚排挤至阴山剿悍匪。
出师不利,乔骁被土匪头子俘了去。
好在天生就一副玉面郎官的好皮相,被迫给匪头子那刚及笄的女儿当了压寨郎君,侥幸保住了性命。
烛灯照曳,红妆少女双瞳剪水,看得乔骁怒从中来。
他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就算得到本将军的人,也得不到本将军的心!”
剿匪半年,阴山山匪不再作乱,平乱有功的乔骁却不见回朝。
提督受命率众前来接应
只见昔日不可一世的乔大人,抱着地上被丢出来的衣被。
用力拍打紧闭的大门,像个深闺怨妇。
“韦卿眉,你几个意思!”
吧嗒吧嗒硬气了一顿,见里面的人不理,他声音又软了,即委屈又慌。
“我不就是说你几句嘛,你就跟我急。”
“丢丢丢,丢什么丢,你一天到晚,把我蒙在鼓里,把他就蒙在被窝里是吧!”
“我告诉你,既已得了本将军的心,便休想丢弃我这人!”
人设:帅而不自知的搞笑沙雕男(弟弟)x温柔超美腻武功高强(姐姐)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日常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方幼眠(及笄版)视角喻凛(少年版)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清冷权臣婚内追妻!
立意:事缓则圆,人缓则安,慢慢来才能快快走。

瀛京总爱下雨,尤其在三四月里。
夜里开始飘鹅绒大的雨点,白日里那雨也不停,绵绵似丝格外缠人,淅淅沥沥的,行人走在路上若是不撑伞,不多时,身上的青衫就被打湿了。
内宅的窗桕大开,一位妙龄少女衣着单薄立于窗前,怔怔看着不远处被风吹打,凝着水露要坠不坠的蝴蝶兰出神。
进来送账册的丫鬟和仆妇都不曾惊扰到她。
为首的婆子手里的物件来不及放下,嘴上已经在支使小丫鬟,“快拿斗篷少夫人披上,这段时日总下雨,要是招惹了寒可怎么是好?”
小丫鬟得了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旁人,小跑着进内室取来斗篷,给方幼眠披上。
斗篷滚边是兔毛做的,少女低头,巴掌大的小脸便埋在绒绒的毛领间,微垂的睫羽浓密,唇色虽没着口脂,却透着淡淡的粉。
小丫鬟系着斗篷的动作缓慢,她拂手接过,低声道,“我自己来罢。”
一小会的功夫瞧过去,桌上已经摆满了账目,堆得高高的,为首的宁妈妈还在指挥人堆放在什么角落。
方幼眠在旁边看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吹多了冷风,心底拂过的倦怠越浓了,只是面上不显,神色淡淡,她让贴身的丫鬟雯歌去倒一盏热茶来。
差不离嘱咐好了丫鬟们余下的账册怎么放,能够方便方幼眠查找,雯歌把茶水递过去给宁妈妈,笑着让她坐下喝茶。
宁妈妈是喻家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原先不管事,是方幼眠嫁进来后,怕她掌不住中馈,派来给她掌眼帮忙的。
“多谢少夫人。”宁妈妈吃了热茶,跟她说了这月账目的清算。
方幼眠始终抿着淡笑静静听着,待宁妈妈的话毕,她道,“劳烦了。”
“少夫人客气。”
外头的雨又大了一些,落雨的声响都听得分明了。
宁妈妈又道,“您应当看重身子,最近雨水重四处潮得很,即便是要赏雨也要多加件衣衫,方才实在穿得太单薄了。”
她看着都觉得冷。
方幼眠初来瀛京的时候,就因为受不住雨季时节,生了好几次病,虽说都是小病,可到底得吃药,不利身子。
方幼眠点头,“瀛京的春日细雨绵绵,在蜀地着实少见,是我贪看雨了。”
“少夫人不防,雯歌跟在身边伺候,也不提醒着点,要是在公子回来的关头招病影响了热闹,可不得了。”
雯歌连连点头,“妈妈教训得是,是奴婢不仔细了。”
方幼眠也端起热茶喝,茶盏到唇边时,她的笑意淡了不少。
宁妈妈不曾察觉,兀自乐呵笑着,“北边打了那么久的仗,公子总算是把扫尾的事情可处理干净了,这些时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保不齐这两日什么时候到,少夫人要好生候着,尤其当心身子。”
她刻意点了身子两个字,为的什么意思没说得往深处去,方幼眠微微敛睫。
“这些事,即便老奴不说,少夫人心里也要有些数。”
“......”
宁妈妈上了年岁,话一开口就收不住,加上喻家最有出息的大公子要回来了,她许是开心的,脸上的笑纹只增不减,看着精气神都比以往好了不少。
在雨水和喋喋不休的叽喳声里,叫方幼眠想起过往的事。
她原先和喻家没什么干系,虽说喻家和方家祖上定了亲事,可说到底,是嫡姐的姻缘,她一个姨娘生的庶女,身份不足以嫁过来高攀喻家,何况还是喻家最有出息的嫡长子,他可是瀛京芝兰玉树的第一公子。
喻家贵为瀛京的豪门士族,风头极盛,这门亲事,也算是方家祖上押宝了,为何这样讲,因为两家祖上一道做过官,而后方家寥落,眼下都只能委居在蜀地,就连瀛京都挤不进来,喻家却青云直上,名声大噪,时至今日,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
想跟喻家结亲的士族数不胜数,如何论得到方家。
她还记得,是因为父亲要给没什么出息,屡考屡落榜的嫡长哥哥谋个官位,好歹有个体面,才想起喻家和方家的婚事。
可惜,家中的嫡姐姐已经许了人家,膝下有了孩子,另外的姐姐们也都议了亲事,无论如何是不成了。
眼看着婚事要告吹,嫡母便想起了她来,姨娘当初第一胎生了方幼眠,一见是个姑娘,四处留情的父亲便不上心了,有了坐月子的空钻,嫡母给父亲房里塞了人,姨娘很快就被抛诸脑后,后面出了月子,倒是来看过一两回,渐渐的也不来了。
嫡母大概是怕父亲又想起姨娘,私下里将她们母女给轰去了寥落的别院。
谁知道就之前父亲来看的那么几次,姨娘又怀了身孕,这一胎生下来,是胞龙凤,姨娘血气两亏,没多久便撒手而去。
方幼眠孤身拉扯着弟妹,过得很是艰苦。
都说双生子难养活,弟弟还好,妹妹的身子骨十分差劲,常年需要汤药吊着。
为了妹妹,方幼眠可谓将能赚钱的法子都试了一个遍,幸而她手巧人又聪明,学什么都快,到底能赚一些,这么多年下来,积攒了不少零碎的本事,只是没什么积蓄,为妹妹的汤药,弟弟读书所花的束脩,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嫡母一改凶神恶煞的嘴脸,笑里藏刀将姐弟妹三人带走,用弟弟考试的丁籍册,妹妹的身骨做威胁,叫方幼眠替嫡姐嫁进来,让方家能搭上喻家的船,好歹能借借势。
虽说方家不管姐弟妹三人了,可若是没有丁籍册,弟弟就没有办法科考,没有足够的银钱看大夫供养身子,妹妹的身子就没有办法疗愈,她即便能赚一些,到底是杯水车薪。
因而,方幼眠应下了。
带着不知放了多久已经泛黄的婚书还有嫁妆,就踏上了前往瀛京的路。
方幼眠的到来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那段时日,满瀛京无一不在议论此事,多数说得比较难听,自然是讲方家的不是,方家远在千里之外的蜀地,所有的流言蜚语全都落到了她这个唯一的方家人身上。
原本该和她结亲的三公子喻昭已经定下了婚事,她还是来晚了。
方幼眠本以为要无功而返,忽而喻家的老太太出面,将她许给了喻家最得意的儿郎,名满瀛京的第一公子。
要说起喻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自小聪颖出众,少年便中了解元,是瀛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而后跟着喻老将军出征,打了不少的胜仗,文武双全不说,其貌生得昳丽,芝兰玉树,而今在内阁任职,又监管兵权,风头无两,无出其二。
别说是方幼眠震惊不已,她惊叹这样的婚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就连整个瀛京都闹翻了天。
反对的声音着实太多了,几乎将她推到了风尖浪口,要说最反对的人,该是喻凛的母亲崔氏,打消不了喻家老太太拿定的主意,恨不得将方幼眠给赶出喻家。
后来,喻家老太太亲自进宫找皇后娘娘求了恩典,这桩婚事,过了皇后娘娘的明面,喻凛的母亲拗不过,最终定下了,很快就办好了。
说来可笑,成亲至今,已过了三年多,她始终没有见过夫君的面,喻凛在三年前被陛下一封急昭派去了关外镇守击敌,一直未曾回家。
成亲那天,方幼眠是与大公鸡拜的堂,洞房花烛夜自己掀的盖头。
即便方幼眠小时活得不比闺中不谙世事,无忧无虑不为生计犯愁的姑娘,再怎么经事摧打,到底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这场婚事,她一开始心中也有过隐隐的期待。
喻家高门大户,她嫁进来或许能够轻松些。
可渐渐,这点期待和欢喜在凶悍婆母的压迫下,小姑妯娌的刁难中,一点一点消磨掉了,只余下剩下沉默寡言,说不上来疲乏劳累,甚至比不上在蜀地快活。
喻家门阀高,里面的事只多不少。
短短三年,她接管着喻家的中馈伺候公爹婆母,还要和小姑婆母打太极,左右逢源,若是有什么做不到被揪了小辫子又是好一顿编排,她着实太累了。
弟弟妹妹远在蜀地,除了陪嫁的丫鬟,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少夫人在想什么?”宁妈妈看她好久没有反应,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
“可是吹过了凉风,身子不适?”宁妈妈很紧张方幼眠。
方幼眠从怔愣当中回神,“没什么,只是在想账目的事。”她撒了一个小谎。
宁妈妈起身,“账目已经送来了,少夫人仔细瞧着日子计算罢,设宴送帖,摆酒席面,家里的陈设摆弄,桌椅板凳,茶水果食,都要看顾,夫人放了话,大公子打了胜账归家,必然要办得体面,不能出差错,这两日您忙着事,就不必过去伺候用饭了。”
她嫁进来的时候,崔氏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养好了身子还想着跟她争手里的管家对牌,后来不知为何也不争了,总喜欢叫方幼眠做事,过目挑错处。
“婆母体恤看重,儿媳自然尽力妥善办好。”方幼眠隐去心中情绪,淡笑道。
她送宁妈妈出去,耐心听着她嘱托,时不时点头应嗯。
“对了,屋内该添置的,也要添置起来了,大公子的一应用物,别缺了什么。”
方幼眠,“好,烦请妈妈过去时,替孙媳问祖母安康。”宁妈妈每月送了账目过来都要去给老太太回话的。
看着眼前姑娘精致面庞上展露出的柔和清丽的浅笑,宁妈妈微微晃眼。
方家女什么都不出挑,唯独样貌极佳。
“少夫人行事稳妥,老太太很相信,您只管放手去做。”
送走了宁妈妈,方幼眠缓了一会将剩下的茶水吃完,开始看账目,动笔筹写府上增添事宜。
待到暮色西垂,抬起酸累的脑袋,把对牌和吩咐好的事宜交托给丫鬟们,揉着后颈舒缓酸累,雯歌进来摆膳。
她一个人吃得缓慢安静,期间抬眼往外看去,只见到步履匆匆的下人们在台沿下摆弄花草,踩着木楼梯在廊檐下挂琉璃宫灯,不同以往的安静,方幼眠适才生出一些实感。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君果真是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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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曲越之前,祈柔偷吃捡剩。
曲越拾了她去,养在身边,待她是极好极好的。
吃饱穿暖,有人呵护,被欺负再也不用跪下连连讨饶。有人给她撑腰出头,祈柔终于也知道了什么叫安身立命,尊严可可。
为了报答曲越。
这个最怕苦最怕疼的小姑娘,一日三顿拼命吃药补足身子,舍命要给他生下孩子。
临盆之时,梦醒了,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她十月怀胎的满心期待,只为用来治他心中所爱。他藏在暗室的女子,从不允许人踏入的禁地。
他给祈柔住处喂她吃食,用心呵护。养她宠她给她出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些寻上门的仇家。
祈柔没忘,她被抓去,受尽酷刑垂死爬回来。却没有只言安慰,他拥着陆小姐说她柔弱受不得惊吓。
是啊,祈柔市井出身恶心杂碎,哪里比得上闺门女子干净高贵。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如干干净净的姑娘若即若离温声细语撩拨他的心意。
为了成全他和陆小姐,为了还他的好。
这个没名没姓又丢了心的小姑娘,孑然一身,纵身跳进了孤寒江中。
冽冽冬夜,一定是那日的寒风和雾太大了,吹糊了她的眼,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曲越怒吼绝望,他又唤柔儿了。
曲越给的名字,陆小姐回来后,就再不曾听见他这样深情缱绻唤过她。
他面容狰狞惊恐,仿佛被人夺去心中挚爱,他求祈柔别死,他跟着祈柔纵身跃下,又被人拽回。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祈柔恍惚。
他也会哭吗?
她想,一定是上天可怜见的。
曲越怎么会爱祈柔呢,他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么骄傲矜高的一个人,他的骨头最硬。
祈柔死后,曲越心悸梦魇的病越发重了。
他总梦到倚在他床边,拉着他袖子撒娇,亲一口便会脸红很久。
一口一口甜唤他阿郎的小姑娘。
封面感谢@栀曳劳斯授权
古早狗血替身文学。(追妻火化场)
双洁,不换男主,男主的白月光是假的。

再过一些时日,玉棠阁即将会多一个人居住。
不,即便是多一个人,她才是多的那个,她是后来的人,这原本就是喻凛的阁院。
喻家一直没有分家,在汴京这块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广阔,楼台阁院尤其多,除却常年礼佛的老太太所居的碧波斋之外,这里恐怕就是最安静的所在了。
宁妈妈来往各个主子的宅院,她常常说玉棠阁太冷清了,明明添了女主人,却跟之前大公子在家的时候没什么分别,甚至比那会子还安静,真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比之前更干净整洁,因为有方幼眠嘱咐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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