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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热恋计划(桃因)


不是做的时候哭,是做完了哭。
陈甸甸想也没想:“爽的。”
齐昂:“……”
陈甸甸低着头,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此刻的她很想跟齐昂抱着,贴着,有些隐忍不了的粘人,甚至蔓延出一分莫名的欣喜。
“齐昂,你不是说,要我更有野心一点吗?”
齐昂低着眸,修长指骨穿过女孩秀丽长发:“嗯。”
“我有了。”她仰起头看他。
她有很大的野心。
很大很大。
她以后都不要叫齐昂叫哥了。
她想再试一次,去喜欢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是齐昂的话,千疮百孔也没关系。
“你好像太阳,身上暖洋洋的。”
她磕磕绊绊,又忍不住想要说:“可不可以多抱我一会儿。”

“就图这个?抱又不值钱。”
齐昂低着眸紧紧抱着她, 低眸看着她的肩膀,想问她是不是冷,最终也没问出声, 只是紧紧扣着她的肩膀,把人环在怀里。
“睡一会,还早。”
陈甸甸看着泛白的天,不知道是几点,想说她还要去上班。
又想起今天周六, 她休息。
“你都没拆我的礼物。”陈甸甸被温暖包围有些犯困,眼皮打架, 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说。
齐昂目光落在她即将散架的身体上, 脑海里无数个另她难以招架的姿势都还没实施,如果不是她禁不住,现在应该还没停。
嗓音涌上些哑,他清了清嗓音说:“我拆了。”
他又说:“我好喜欢。”
陈甸甸已经陷入沉睡。
齐昂等她睡着, 才很轻地把腰部的手拿开放进被窝里,离开时被她的小指轻轻拉了一下。
他停住, 坐在床边低眸看着她,床上昏睡的女孩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圈暗影,呼吸很轻,眼角还有些没擦拭干净的泪痕。
齐昂禁不住低下头在她唇角轻吻,留下一片湿痕, 站起身去拿放在旁边的礼物, 一个手表, 一个答应他的红绳, 还有楼下放着的一大盒草莓软糖。
很多, 他可以吃到牙倒。
齐昂盯着那块表看了好一会,抬起手腕掌心捂住心脏,感知着心跳声,没能忽视那止不住的悸动。
时至今日,他好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陈甸甸正在试图朝着他迈开那间隔的一步了。
他不是一个人在单恋。
这款表即便新出了更昂贵的款式,这款的标价也没减多少。
他习惯戴那只表只是因为那个表是陆铭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齐昂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你会选择拥有一百万的人给你一百万,还是拥有一千万的人给你两百万。
这是个不恰当的对比。
齐昂只是觉得陈甸甸有点笨。
她一直是这样,心软善良,别人对她好一些她就傻乎乎的想给全部,她的所有真诚都袒露给别人,看上去太好骗,才会被别人一次次欺负。
他高中怎么会因为陈甸甸讨厌他不理他,就真的负气跟她断了联系。
如果他当时,去哄哄她就好了。
淋了一场长久等待的雨罢了,另他感冒发烧一周的罪魁祸首是下雨天而不是她。
他们还有很多场雨天可以相遇,很多雪天可以重逢。
他低着眸,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目光落在手腕处的两个黑色字母纹身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几下,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戴上手表,又在同一只手腕上戴上小猫红绳。
拆完礼物,上床面对面去抱着陈甸甸睡。
躺下后没几秒,注意到陈甸甸手指很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布料,随后她脸颊蹭了蹭枕头,睡得很安稳。
他保持让她抱得舒服的姿势,不动声色看她。
不太困,单纯想抱着她。
陈甸甸第一次睡得这么熟,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睁开眼,倏然被开了一半落地窗帘透进来的光给刺到。
她惺忪着等意识慢慢清醒,用手背贴着眼,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缓慢回溯,想到跟齐昂的抵死缠绵,令人脸颊泛红。
冰凉的手贴着滚烫的脸颊降温,陈甸甸坐起身,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起床第一件事习惯去查看微信消息,回了几个工作上需要即使回馈的问题。
又给黄周周打了个电话过去,她昨晚给她发的微信,她到现在都没回。
出什么事儿了?
那边接听,散漫地“喂”了一声。
陈甸甸穿着拖鞋站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放下,听到声音又看了一眼手机备注,眼神里透着股怪异:“李轲?”
“嗯,怎么了甸甸,有事吗?”
他的嗓音低哑,跟平常的吊儿郎当感觉不太一样。
“我打的是黄周周的电话。”陈甸甸好心提醒。
那边沉默两秒,声调没什么起伏:“嗯对,她刚把手机忘办公室了,在录音室录歌,等一会给你打过去吧。”
陈甸甸说“好”,挂断了电话。
盯着通讯录里的备注,总觉得有哪点不对。
李轲把手机扔在一旁,低眸看着面前的女孩,人正费力吃着什么,长发垂落在肩膀,每一寸都漂亮到极致。
他毫不怀疑,就黄周周这样的身材跟长相,还有这风格迥异的天籁嗓音,在娱乐圈早晚杀出一条血路,根本不需要爬他的床。
随后又想,娱乐圈,想要最快被人知道,这是一条很好的捷径,在他手里,起码不会毁在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手里。
他对自己的床伴向来大方,除了没真的能让他动心,陪逛街看电影做尽情侣会做的一切,跟谈恋爱也没什么区别。
最近忙于工作之后一直都没找过,跟黄周周遇到,也是对方自荐枕席。
他不认识,没理,后来在酒会遇见稀里糊涂睡了,虽在一张床上醒来但应该没发生什么,但李轲还是说让她跟着他。
“你认识陈甸甸?怎么没说过。”一边问,一边粗暴地摁压着她的后脑勺。
她今天应该录不了歌了,或许这周都录不了。
“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李轲寒声说。
“你最好别把一些手段放在陈甸甸身上,她对谁都好,很容易被人利用,但让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
李轲手指掰起她的下巴,指骨很用力,指腹把她唇角的白色揩去,又毫不留情甩开她的脸,女孩跌坐在地板上,他站起身去了浴室。
从里面传出水流的声音,黄周周颓败地坐在地面上,红着眼歪头看浴室里的人。
嗓子疼的像是要撕裂开,平常被精心养护连特别爱吃辣都局限着自己一个月吃一次的人给他口,他却并没产生任何疼惜,她狼狈地用手指擦着唇角。
捞起床边放着的一部跟李轲一模一样的手机,给陈甸甸回消息。
【在上班,等下班了给你打。】
黄周周低着脸,掉眼泪都没有声音。
她站起身穿衣服,还被穿好,里面的男人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她猩红的眸上,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偏偏一副纯白模样。
李轲笑了笑手指擦着她的眼睛,声音温和:“哭什么,不让说,娇气。”
黄周周眼皮颤栗,没有丝毫底线踮起脚去吻他的唇角。
李轲偏过头说:“没套了。”
“没关系。”她胡乱地去吻他,手指扯住他衣服,急切着说,“没关系,我吃药,你不想要?”
李轲自以为自己自制力还可以,起码表面云淡风轻在外一直都是没心的纨绔子弟,但在黄周周这儿,一个月了也没拒绝的能力。
“妖精么你是。”
陈甸甸是两个小时后才收到黄周周的消息的,说她过两天在宜大有一个毕业典礼的表演,宜大的毕业晚会邀请她去唱歌,算是她在外界出场的首秀,想让她也一起去看。
【你还没去过宜大吧!就当去转转。】
陈甸甸回复了个:【好。】
又问:【你工作还顺利吗?要不要我帮你跟李轲说一声。】
虽然有些很难开口,但她跟李轲的关系,要比黄周周好一点的,黄周周帮了她很多忙,她也不介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帮她一下。
【我跟他睡了。】黄周周说。
陈甸甸错愕地盯着这条消息,她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就算是在工作李轲怎么可能那么自然接听她的电话。
【为什么?你喜欢他?】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浪子人设在圈内出了名的好吗,当然是为了工作了,我想要那个机会,甸甸你知道的,我家在平宜这样的城市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在娱乐圈给不了我任何帮助,我想往上爬必须找一个靠山。】
陈甸甸皱紧眉,很费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给你联系方式以为你只是想认识,不知道你想这样,你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跟他说。】
【甸甸,就算你说了,他能帮我一次,也不能一直帮我的,这不一样。】
【你别去找他好吗,我求你。】
陈甸甸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在她的印象中,黄周周一直是个有上进心但更随自己心情的大大咧咧的女孩。
她选择去德国学习也只是因为被加州伯克利大学拒绝,而当时正好柏林艺术大学通过了她的申请,德国还有她外婆在,如果不是这样,她爸妈根本不会同意她出国留学。
可此时她对自己事业的功利心,让陈甸甸不认识她了。
【周周,我们当幕后歌手不好吗?我看了你的主页你的微博,你有很多粉丝的,没有必要这样。】
【我不想。】
【你如果有了想要的东西,会选择往上爬还是等待命运?】
【你真觉得现在有好好做音乐的人吗。】
命运从来不善待人。
陈甸甸沉了口气:【你有什么事情给我发消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黄周周说:【好。】
陈甸甸灭掉手机,一抬头,看到远处正捏着杯咖啡喝的齐昂翘着长腿坐在沙发扶手上,视线不偏不倚落她身上。
陈甸甸抿了下唇,身上的酥麻感存在感很强,她别扭地问:“看什么。”
齐昂语调里带着些笑,声音倦懒:“还能下床吗?”
陈甸甸下意识揉了下腿,比特殊时期的那几天还要酸,手指现在也没什么力气。
“还好……”
“你很有经验吗。”陈甸甸抬起眼。
齐昂凑过去,“啧”了一声走过去捏她下巴:“我自学成才不行。”
陈甸甸低眸,看到了他手腕上带着的红绳,她买的这款表是个纯黑色的表带,暗红色的红绳叠戴相得益彰,表环的旁边坠着那只雕刻出来的咖色小猫。
她的技术不是很娴熟,小猫的两边黑色耳朵都不太一样,看上去像是个乞丐小猫,有点灰头土脸的可爱,戴在齐昂手腕上反差感很足。
“我送给你的杯子怎么不用。”他问。
陈甸甸回忆了几秒,才说:“在杯柜里,我怕弄碎了。”
她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害怕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摔碎了她会心疼,总归不能当成普通杯子用。
她知道齐昂茶几上放着的那个看上去毫无特色的透明烟灰缸都要几百万。
齐昂也就没吭声,视线骤然落在她的指骨上,顿住了,他昨晚没注意,不知道她昨天有没有戴,但此刻是戴着的。
陈甸甸顺着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
她不喜欢戴任何饰品,总觉得手指上多了个枷锁,可自从在公司上班戴着之后,久而久之习惯了无名指套着那枚戒指,取掉反而少了点什么。
就是因为这枚戒指,她好像顶了个闪闪发光的灯泡。
前两天还有同事忽然问她,戒指是什么牌子的,看上去很漂亮,她好喜欢想看看同品牌有没有很好看的,准备订婚用。
陈甸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是我——老公买的,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他定制的。”
“我天,你老公这么有钱??怪不得,我从你进公司第一眼就觉得你浑身散发着金光!”
陈甸甸忍不住笑:“你是在说我这件二十块钱的衬衫跟地摊买的牛仔裙吗?”
“我懂。”同事递给她一个心知肚明的狡黠小眼神,“有钱人都很低调的,从来不在乎什么牌子,舒服就好了。”
陈甸甸哭笑不得难以辩驳。
此时她后知后觉发现,她那些自卑的、怯弱的,因为自己的穷困低微而不自信的厚重外壳,从来都可以在瞬间被绊回。
缺少的,不是这枚戒指,而是在齐昂潜移默化的叮咛、教导跟坦荡维护下,逐渐养成的勇敢跟挺拔。
“陈甸甸,我明天回学校有活动。”
齐昂坐在她旁边,瞅着她,故作随意说。
不知道她乐不乐意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毕竟她抗拒他的朋友跟他的交际圈。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询问出差那两天对彼此的失联缘由。
陈甸甸没明白,顺着问:“什么活动?”
“毕业典礼。”
话语在喉尖转了转,齐昂努力平复不自然的心跳:“你能来学校门口接我下课吗?”

陈甸甸第二天起来很早。
齐昂学校早上有集体毕业典礼, 他少见地穿了校服,黑色的西转深蓝色领带,没扣扣子, 衣服边缘处别着那个透明的领带夹,显得不太正经。
陈甸甸刚洗漱完下来,就见他穿着那身衣服坐在楼下沙发,她忽然就想起了高中齐昂穿着的那件校服,似乎跟现在这件差不多。
当时七中还没买校服, 第一次见一中的校服是那样的,有棱有角, 西装西裤, 衬得人挺拔清越,更别说齐昂那样的天生衣架子,那时才高一,齐昂的身高在男生中很出挑, 加上顶盛的样貌跟家世,瞬间成为焦点。
陈甸甸抱着水里的水杯喝了口温水, 齐昂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用了他送的水杯,紧张感陡然堵在了嗓子眼。
稍微看一下杯底就能看到字母了,太容易猜,像是实名表白。
齐昂保持镇定,招了下手说:“走了。”
“好。”
陈甸甸目送他从客厅离开。
人刚走, 黄周周给她发微信问她醒了没有。
回复完, 吃了简单早餐, 陈甸甸在衣柜里翻了又翻, 目光倏然落在放在最角落的长裙上。
之前, 齐昂说过喜欢这个裙子。
她抿了下唇,手指迅速把裙子拿了出来换上,又害怕会不会太明显,可她真的想让他喜欢,只要关于她的,哪怕是身上的一丝一毫。
去之前,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长到腰了,问管家要了把剪刀,利索地把头发剪短了一些到肩膀往下的位置,手指穿过发丝抓了抓,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利索了不少。
为了配合黄周周,出门前带着遮阳帽跟口罩。
陈甸甸是开车去接的黄周周,车停靠在路面,她手机响了一声,是上个月的工资。
陈甸甸盯着这个数字还有些意外,看了好几眼,最终把所有钱都存在了新办的卡里,是要还给齐昂的,包括这辆车,她折合成钱还给他,只不过还需要点时间。
今天是游戏上线的时间,要去宜大,陈甸甸也没时间看,仅仅微博帮忙转发了。
黄周周上了副驾驶,摘下口罩问:“你吃早餐了吗?”
说着,清了清嗓子往嘴里塞了颗润喉糖。
“吃了,你吃的什么?”
黄周周递给她一颗:“糖,要吃吗?润喉用的,我不是要唱歌吗。”
陈甸甸看着那颗糖,铂金纸包着,什么字都没有,敏锐问:“李轲买的?”
黄周周睁大眼睛看着糖纸,透着光细细审视:“写他名字了?”
陈甸甸还没说完,黄周周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
黄周周低着头,又扣开一颗放在嘴巴里咬着,她拿到之后特意搜了搜,严格来说这并不算糖,但却很甜,堪比药物的作用。
她觉得李轲就跟这颗糖一样,可明明不是糖,味道会让她产生错觉。
她只是在想,如果不靠这样,她要怎么才能走到李轲面前。
陈甸甸驱车往平宜大走去,车子停在了较远的停车位。
学校大门金碧辉煌的牌匾上,写着毛体的“平宜大学”四个字。
作为平宜市最好的一流大学,学校建筑犹如一座宏伟的艺术宫殿,墙壁饰以大理石,处处雕刻着细致入微的历史故事。
其中最为闻名的便是学校图书馆,这也是许多外校学生想来宜大的最重原因,图书馆正对着学校大门,巨大的玻璃窗折射出中午炽烈的光,藏书从八十年代开始延留至今,丰富无比,价格难以用钱估量。
靠着图书馆的,是学校科研楼,再往南,是办公室教学楼跟篮球场。
她还是第一次来他们学校,来来往往学生迈着步子,手里抱着几本书闲适走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骨子里透出来的张扬恣意的气质跟社会人完全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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