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又名《穿越王朝末年》《乱世小民奋斗日常》,偏现实,微群像。
桑萝穿越了,开局一间破草房和两个饿得瘦脱了相的娃儿。
穷不可怕,是寡妇也没关系,有什么比捡了条命划算?
至于家无余粮,有手有脚还有成片的大山,难道还怕饿死?桑萝不怂,撸起袖子就是干!
沈烈被自家三叔推出去代服兵役,从军两年多,回到村里村人见到他都似活见了鬼。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不但“死”了,还多了个未曾谋面的媳妇,媳妇和一双弟妹更是被三叔三婶一起打包给分了出去,住在当年沈家流亡到这边时在山里临时搭的那间草屋里。
那样摇摇欲坠的破草屋,这风雪天里不得要人命?
他顾不得回家质问,压下怒气匆匆往山里赶,风雪中来到草屋前,却几乎已经认不出那是自己曾住过的地方了。
这跟他以为的有点不一样……
屋子明显修缮过,不复从前破败模样,屋外更是用黄泥垒起了高高的院墙,院里还多搭了一间灶屋。
正是用晚饭的时候,灶屋里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一钵热腾腾的食物走出来,后边两个孩子手里端着饭和碗筷。
两相里一照面,两个孩子双眼瞪圆,而后“嗷”一声蹦起来喊着大哥冲了出去。
桑萝:“???”
从天而降一个丈夫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本文又名:《穿越王朝末年》、《穿越之乱世小民奋斗日常》,文案只是个开局,有乱世,不完全轻松向。
阅读指南:
架空,会杂七杂八揉一些各朝代的背景进去。另,山居占前期的大部分,所以用山居取的文名,后边会进城,会涉及其他。
穿越初,女主所在的南边无灾荒,无灾荒,只有女主家穷得能饿死,其他人日子还能过,除了兵役徭役重,日子很正常,战乱是在后面,旱灾是九年前男主一家逃难,水灾是北方,不是文中女主穿越的时间和坐标点。
PS:关于地名要增加个说明,本文架空,跟现实不要代入,主角所在的县用祁阳命名是因为我取了几十个地名在百度搜索后发现在现实中都存在,要么同音,要么同字,最后没办法,只能躺平啦。后边的州名应该也会用历史地名,州名不会差太多,但大家不要把小说里的地方跟现实太关联,架空、架空、架空,且有私设,比如十里村后面的大山,你要跟现实挂钩那就怎么也对不上号了。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女强 成长 萌娃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萝,沈烈
一句话简介:穿越王朝末年,乱世小民生存日常
立意:幸运会降临在努力的人身上
vip强推奖章
桑萝身死后穿越古代王朝末年,一穷二白,带着相依为命的小叔子和小姑子靠着山里的物产把日子经营了起来,团结邻里在村里立住了脚。然而王朝将崩,重税重役、天灾兵祸、粮价飞涨,万幸原以为身死的“丈夫”带着同村几个战友穿越半个王朝归来,带着几户交好的人家合力藏粮,避居深山。本文以女主和一众亲友的际遇真切展示古代底层小民在乱世挣扎的生存日常,有温馨、有感动、有奋斗,亦有在残酷世道下对人性的揭示。从王朝末年到新朝再到盛世,这是一本以男女主为中心的古代小民经营奋斗日常,微群像,配角塑造丰满鲜活,非常值得一看的种田好文。
人死之后还能知道饿的吗?
桑萝昏昏沉沉中闪过这般念头,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饿到前心贴后背的难受劲儿终于把她折腾醒了。
月色如银霜照进室内,她有些迷糊,脑子懵了一瞬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死了?可,地府不长这样吧?
尽管是夜里,借着月色还是能看清自己这是在一间全然陌生的房子里。
她指尖动了动,呼吸间感受身体的状况,虽有些脱力,但并没有病痛中的那种痛苦,积蓄了几分气力,抬手落在自己心口处,皮肤温热,心跳不算有力但确实有。
她还活着?
这念头转过,脑中莫名就多出了点什么,轰一下密集的刺痛,桑萝身子弓起,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头。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和她自己本身的融合翻搅,等她终于接收到那些记忆,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时,已经是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桑萝手撑着床板勉力坐起,借着月色打量“记忆”中的茅屋,眼前的景和“记忆”中的寸寸重合。
她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叫大乾朝的朝代,现在这身子的原主人也叫桑萝,年十五岁,生于庶族。因家乡水患,原身父母兄弟皆亡,独她侥幸活了下来,跟着族人一路逃荒。
逃到这祁阳县地界,族里大多数人早已经是粮食银钱皆用尽了,只能一边南行,一边乞讨,遇到山村野地就进山采些野果野菜裹腹。
但长达数月的逃荒,大多数人身体都熬不住了,渐渐的鬻儿卖女便成了常事,是给孩子活路,也是给家里的人一条活路。
原身没有家人了,却在过青浦乡时遇到想给侄儿买个媳妇的李氏。
听闻那李氏的侄儿名沈烈,人高马大,不赌不残,只是现今在军中服役还没回来。
嫁个农户为妻,虽服兵役有回不来的风险,但也比卖身为奴为仆要强,何况原身也确实没有去处,适逢一路对她颇多照顾的族婶病重虚弱,原身一咬牙,自己找到了还在问价的李氏,也不卖身,半袋口粮把自己换给了沈家为媳。
那口粮原身都给了族叔族婶,自己就那么跟着李氏回了十里村。
李氏比起桑萝可要积极得多,虽说这人不是买的,也没有身契捏在自己手上,可花钱少啊,就半袋粮食,多的一文没花。
她回村就让男人去找了里正,把原身的户藉转进了沈家,把原身和沈烈的婚书也极快的办了下来。
原身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她那所谓的丈夫去服兵役已经两年又三月未归,听闻已经死于一场战事中了。
也就是说,原身新嫁,已成寡妇。
原身虽惶恐疑惑,却也没有别的选择,总比继续流亡乞讨或是将来不知道被卖作奴仆还是更差的境地要好,总归是有个“家”。
而为何沈烈已死,李氏还要给他娶个妻子,原身心中这份疑惑在住进沈家半个月后也解开了。
沈家分家,她这个沈家长房长媳和沈烈的两个年仅九岁的双胞胎弟妹一起被分了出来。
原身到那时才明白三婶李氏半袋粮食换了她回来的作用。
正大光明甩包袱。
大乾朝连年征战,又逢近十来年水患旱灾各种天灾人祸轮番的来,百姓日子颇不好过。沈家是九年前逃荒到这里落户的,一大家子逃出来,半数多都死在了逃荒路上,或是因为保护家小,或是受不住病饿。
沈家三房人口,逃荒这一路下来,大房只余当时年仅九岁的沈烈和沈烈母亲张氏在逃荒路上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张氏生下孩子后没几天也去了;二房一个人也没能幸存下来;三房两口子当年新婚,没有孩子,有口粮和水都是紧着自己,倒是夫妻两人都活了下来。
长房的三个孩子那之后就跟着三叔三婶过活。
初时还好,后边在十里村落了户,李氏三年抱俩,七年生了四个,三儿一女。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是紧着自己的儿女来,从三房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长房的三个孩子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好在沈烈当时年纪虽小,也有些本事,照拂得了自己弟弟妹妹,大概是父母的身量都高,沈烈随着年岁渐长,因肖父亲,身量也较之同龄人高得多,十二三岁就当得起家里的壮劳力用了。沈三叔和李氏就图这一点,也捏着鼻子继续把那两个小的侄儿侄女养了下来。
波折出在两年前朝廷征兵,沈家最符合条件的其实是沈三叔这个当家人,但沈三叔敢上战场吗?打死他也不敢!
几乎都没太挣扎,沈三就把主意打在了已经十六岁的侄儿沈烈身上。他瞒着沈烈,去里正那里打点了一番,报上去的名字就成了沈烈的。
谁叫长房和三房没分家呢,沈三叔这个户主当然做得了家里的主。
沈烈从山里回来,情况还没弄清楚,就被征兵的衙役强行带走了。
沈烈一走,双胞胎的日子就难过了,初时还好,到底顾忌沈烈,也是觉得亏心。但数月前邻村有去服兵役的回来了几人,带回的消息是前线大败,前锋的兵士十不存三,而沈烈所在的那一营据闻是全军覆没了。
沈烈一死,李氏哪还愿意继续养着双胞胎,而且朝廷连抚恤的银钱都没有一文,李氏就更加气恼了。刚开始还担心消息不准,这一等再等,能回来的都回来了,只沈烈音讯全无,李氏胆子就大了,心思也歪了。
沈家在这边扎根也才九年,虽开荒了几亩田地,但也有限,如今种的大半田地还是佃的,去除要交的租子和各项税赋,日子本就不好过。
李氏自己的儿女都四个,一家子六张嘴,就靠沈三一个人养活呢,想要吃饱都困难,加上大房两个小的,那就是八张嘴。
多两张嘴她的儿女得少吃多少?
李氏虽动了心思,但沈烈当年被征走时才十六岁,十六岁的侄儿被自己亲叔叔推出去帮着服了兵役,现在人死在战场上了……
他们俩口子再想把长房那两个小的给撇开也不敢真就那么干,不说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就是沈三自己也怕以后泉下不敢见兄长。
这两小的是撇不出去了,撇出去人就得饿死。
养着不大乐意,想撇开却一时没有撇开的法子,只能见天的把这事放在心里琢磨。直到原身那一群流民出现在乡里,才让李氏看到了契机,就有了半袋粮给沈烈换了个媳妇这一桩。
李氏都觉得自己机智得不行,没了长兄,那弄个长嫂回来啊,长嫂如母那是白说的吗?
只有两个小的不能分出去,给娶回来一个大的,再分出去,那不就成了?
冲回家把这主意跟沈三一说,夫妻两个一拍即合!利利索索就把事情给办了下来,然后留长房这个新媳妇在家里住了半个月,分家就提上了日程。
分给长房的东西也简单,当年他们刚来十里村落户的时候在山里搭的一间茅草房,几张自家打的条凳、几块床板子、一床被褥、几身旧衣、一袋粮食、一个瓦罐、三副碗筷、几样农具和一点盐巴。
最值钱的当数草房子所在的那一片没开荒的山地。
沈三觉得自己挺厚道了,山地不是地吗?他自己现在种的地有一半都还是跟大户佃的呢。
养了三个侄儿这些年,分家还给分了个山头,沈三觉得自己很可以了。
至于这山头是当年难民落户时官府免费给的两个山头之一,供开荒和打柴,本就该有沈烈一份,沈三选择性忘了。
而沈烈被他推出去替他上战场把命丢了,以及沈烈临行前他答应的一定养大两个小的……沈三夫妻俩觉得,他们花半袋口粮给沈烈弄个媳妇,由沈烈媳妇养大孩子,那也不算违背诺言。
两个小的无力反抗,原身一个刚被半袋粮换进来且进门就守寡的侄媳妇更是不敢吭声。
沈家是逃荒过来的,在这边无族无亲,也没个长辈族亲压制管束,村里人就算觉得沈三两口子这事情做得难看,也没什么说的立场。
这分家,最后竟真就这样认了下来。
原身一个十五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带着九岁的小叔子和小姑子在山上住了三个月,分到的粮食就基本空了。
两个小的饿得受不住,去村里找三叔讨口吃的,沈三也会点头,但李氏给得也有限,扔一箩筐‘家里生计艰难,既然分出去了,不好总是来这边要吃食’的话,五回里给个两回,就是那两回,也顶多给够两个小的吃两口,能填个两分饱不至于饿死就成。
两个小的心思倒不错,虽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大嫂,但也算是相依为命三月余,每每得了吃食都是捧回去和原身一起吃,一天两顿,讨来的那两口米饭加野菜水煮就是一顿。
桑萝穿越来之前,这家里已经半断粮状态十几天了。
原身一路逃荒,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加上每日里担惊受怕,头重脚轻昏沉了两天,就这么病倒了。病饿交加之下,夜半时人就没了,再醒过来的就是换了芯子的桑萝了。
桑萝到此时仍不敢信,颤着的手移到心口,感知了一番自己的心跳,又颤巍巍再移到大腿,朝着大腿内侧的嫩肉使出吃奶的劲儿掐了一把。
嗯,心跳是真的、体温是真的、一把掐下去的疼痛是真的、那饿得烧心和脱力的难受劲儿也是真真的。
她……真活了啊?!
作者有话说:
轻松向种田文,架空王朝末年,乱世小民生存日常。
桑萝捏捏自己现在这身体瘦得脱相的脸颊,活着啊,真好!
她什么也不再想,也不等天亮,拖着虚软的身子下床就朝外间走去。
得出去找吃的,桑萝可没忘记原身是生生饿死的,能活着多不容易,她可不想刚活过来就步了原身后尘。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刚才只是坐在床上还不觉得,现在人一动弹,身体里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能量开始急速被消耗,肚子从空得发慌转瞬就成了微微的痛,没走两步,桑萝眼前已经是一阵阵发黑了。
桑萝清楚,这是胃里极度缺乏食物,血糖降低,脑供血不足,如果再不进食,她离猝死也不远了。
她只能庆幸,这茅屋够小。
循着原身记忆,桑萝几乎是跌跌撞撞扑向屋子墙角存水的瓦罐。
身体在那一瞬爆发出来的潜能,让走路都打晃的她抱起那只瓦罐就往嘴边送,唇角正好划在瓦罐磕了角的那一块,刺痛只是一瞬,很快就被胃部的疼痛和身体对食物的渴望压过,血液的腥气被瓦罐里的凉水冲淡,一起从喉头滚进胃里。
她咕咚咕咚牛饮,理智知道应该停下,喉头吞咽的动作却一点儿不慢,且不知终止。
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道软糯又带着惊喜的童声传来。
“大嫂,你醒了?!”
桑萝的神智终于从那股陡然爆发的疯狂进食欲中拔了出来,她放下抱着瓦罐的手,回头看向说话的孩子。
沈宁,双胞胎中的妹妹,此时站在门边,竟是刚从外边回来。
是了,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刚才她穿越过来正懵着,又被饿的感觉支配,竟没注意那两个孩子大半夜都不在屋里。
当然,她现在其实也顾及不了。凉水下肚,又喝得太急,那种冷意像是浸在了神魂里,桑萝难受得蹲不住,“咚”一下跌坐在地上,瓦罐里的水一多半洒在她的衣裳上,瓦罐也咕噜噜滚到了一边的地上。
桑萝身子打着颤,倚着泥夯的土墙不住的喘息,那种难受的感觉比喝水之前还更甚。
沈宁被她这一摔惊着了,几步冲了过来:“大嫂,大嫂你怎么了?”
一边问着,一边就试图去扶起桑萝。
奈何小姑娘虽是九岁,但刚出生就没了娘,且还是逃荒路上出生的,之后又是跟着叔婶过日子,从小就没能吃得多好。这两年兄长不在,李氏在吃食上更是克扣得厉害,分家后又跟原身在这山上过了三个月节衣缩食甚至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身量看上去也就和六七岁孩子差不多。
活脱脱一个小难民模样,哪里扶得起十五岁的桑萝。
沈宁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拖不动长嫂,急得眼圈都红了。
桑萝摇头,示意她省省力气,她缓了一会儿才道:“我是饿的,阿宁,帮……帮嫂子烧点热水,成吗?”
热水是这个家里现在唯一能入口的东西,如果那瓦罐经了刚才那一摔里面的水没洒光的话。
沈宁连连点头,一边抹泪一边去抱地上的瓦罐。
屋里的地是泥地,瓦罐在地上滚了一圈,里边的水还剩了个底,沈宁都顾不得那瓦罐口是不是干净,抱起那瓦罐就奔桌边不远处的灶台去。
说是灶台,其实只是一个用几块石头垒起来的简易“灶”,而沈宁怀里那个破了角的瓦罐,此时就被她架在了简易灶台上。
这瓦罐平时是水罐,做饭时是锅,除了三个碗,这是这个家里唯一能用的容器。
沈宁年纪虽小,干活却利落,生火烧水半点不带含糊的,如果没有时不时抹泪的话就更像模像样了。
大嫂病了,是饿病的,沈宁心里其实都知道,尤其今天白天,大嫂的状态很是不好了,她和二哥没能从三叔家里要来吃食,煮的野菜汤端给大嫂时,大嫂都吞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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