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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县令(草灯大人)


阿夜接过秦小姐递来的点心,他礼尚往来,告诉了秦小姐一个“好消息”:“你的心上人江川表哥,乃是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他在外厮混,让其他女子怀有身孕,还不愿认了她。如今在你面前装纯情,企图蒙骗你。你阿爹说的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好自为之。”
秦小姐哪里知道,她不过是来讨好阿夜的,反倒要受他这般奚落。
秦小姐顿时瞠目结舌,不满地回嘴:“你和阿爹一样……就是见不得我自己选择夫婿。你们都是嫌贫爱富!”
阿夜瞪了秦小姐一眼,冷冷地问:“那你呢?你不嫌他贫,你又喜欢他什么?”
秦小姐愣了愣,羞涩低语:“我当年险些摔跤时,是他扶了我一把,让我不至于当众出丑。”
阿夜没料到是这个理由,他抿了抿唇,道:“那我还将你抱下房檐,没让你跌跤,你怎么不会喜欢我?”
他不过是用了个比喻,却实打实把秦小姐吓到了。
秦小姐语无伦次地道:“我……我不和你说了!你这个人,反正就是看江川表哥不顺眼,我最厌烦你了!”
说完,她提裙跑出了院子。
阿夜猜想,秦小姐该是生气了吧。不过,他究竟哪处惹到她了呢?阿夜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几日,秦小姐听说江家出了一桩丑闻。原是江家想追杀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为江川公子料理身后脏事,哪知道那女子聪慧,逃出生天。
她带着江川公子的贴身玉佩投奔官府,又给江川公子冠上了谋杀未遂的罪名,由官府出面,和江家谈判。
江家见到玉佩,知晓事情会被闹大。于是,江家为了息事宁人,最终将这名女子接入了内宅之中,并让她对外说明,这都是误会一场。
总而言之,就是江川公子果然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狼心狗肺,睡完姑娘转头就扔了。
至于江家起初有没有想杀了女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真的,江家竟然连女子腹中的孩子都要伤,那真是心狠手辣。
秦小姐知晓了这件事,立马反应过来,她是真的错怪阿夜了。
她想起那日撂下的狠话,心间惶恐,成日成夜愧疚不安。
秦小姐背着人偷偷来院子寻阿夜道歉,奈何好些天都没瞧见他。
难不成,是阿夜伤了心,连夜搬离秦府,再也不要见她了?
这么一想,秦小姐更是伤神了。
实际上,阿夜不再府中,不过是被秦老爷派出去调查其他的事。他在保护秦老爷的途中,还替他挡了致命一箭,更得他的信赖。
新主子这般信任他,来日阿夜取下他的首级,那就更易如反掌了。
等到阿夜回了院子,已是半月以后。他一进院门就被石桌上层层叠叠的攒盒给惊到了,这是给他带了多少点心呢!
阿夜一看这些糕点:有的新鲜、光润、质地细腻;有的干瘪、没了油光,显然是放久了的。
可见,这是秦小姐每日都来给他送的点心。不过这姑娘为何赠礼只会赠吃食?难不成她平日里就爱吃喝吗?
阿夜头疼不已。
就在他费解的时刻,恰巧撞上了送攒盒的秦小姐。
来人惊讶地喊他:“阿夜!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再也不理我了!”
秦小姐这几日每天想着阿夜回来,渐渐的,她在睡梦中都能勾勒出阿夜的眉眼了。
阿夜刚想答话,很快想起,没几个月后,他就会奉命除去秦老爷。
他会是她的杀父仇人,和她这般亲近作甚?
于是,阿夜冷着脸不答话,径自进屋了。
秦小姐见人不理她,赶忙追上去。
她颇为委屈,抽抽噎噎地道:“我知晓上次错怪你了!你别生我的气呀……就连阿爹,也没生过我这般大的气,统共一天就搭理我了。你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怎还甩我脸子呢!”
她娇滴滴地抱怨,让人忍俊不禁。
阿夜瞥她一眼,恐怕他再不理她,这姑娘就真的哭出声了。
阿夜叹了一口气,同她道:“我没生你的气。”
秦小姐破涕为笑,赶忙递上攒盒:“阿夜你真好,这个给你。”
阿夜无语,他看着眼眶湿润的秦小姐,心道:“他惹她哭了,还哪门子的好?这姑娘有病吧。”
话虽如此,他也没当面埋汰秦小姐,还是温柔地接过她的攒盒,当着人的面,吃了口点心。
自此之后,秦小姐来院子来得更加勤快了。
阿夜虽知晓不妥当,可他也莫名其妙会想见这女人。
等到阿夜睡梦里也全是秦小姐的身影时,他便知大事不妙了。
他好像……喜欢上秦小姐了。
互相喜欢的人,又怎能掩饰心迹呢?
秦小姐同阿夜第一次触碰、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事情渐渐不受控制。
阿夜决定放弃义父给的任务,他不想杀秦老爷了。
他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秦小姐成了他心中真正想要追随的主子。
阿夜打算离开义父,企图完全拥有秦小姐。
就在秦老爷得知他最爱的小女儿和他最信赖的侍卫厮混在一块儿的时候,发了好大一场火。
他是喜欢阿夜,可这种喜欢,只是一种对于下属的信赖。
谁都不会愿意将女儿交到一个下人的手中。
他没有那么强硬地惩罚阿夜,只是勒令秦小姐不要再和阿夜见面了。
只要两人分开,他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迁怒于阿夜。
可惜,秦小姐不领情。她一直是偏执的、愿意为爱献身的女子。
她同阿夜约好了时间,连夜逃离了秦府。
他们堂而皇之私奔了,让一向矜贵的高阳秦家蒙羞了。
秦老爷为了家族声誉,不愿将此事声张。他对外说小女儿溺毙,私底下却也派人暗中寻找阿夜与小女儿的下落。
他的孩子,在情爱面前,居然弃家人于不顾,选择了一个陌生男子。
秦老爷大受打击,伤怀的同时,也更为愤怒。
他不允许孩子这般忤逆他,他也绝不会纵容这样不合礼教的事发生。
因此,秦老爷必须要抓回秦小姐,即便将她送到寺庙里出家,也绝不会让她和一个下人在一起。
阿夜和秦小姐东躲XZ,在外漂泊了一两年。不止是秦老爷要抓他们回去,义父也要除掉“阿夜”这样背主的半成品。
阿夜意识到,他再顶着这张脸出门,恐怕会引来轩然大波。
某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让他遇到了离家出走的高大爷。
他救了高大爷,还让高大爷住在偏僻的院落中休养生息。
秦小姐和阿夜本就不是什么大恶人,和高大爷聊得来,日日相处也熟稔了。
高大爷因病去世,阿夜和秦小姐将高大爷葬在山上的一处花树下,还给他立了个无名碑文。
阿夜照着高大爷的脸,将自己易容成他的模样,换了一个乡镇生活。
他们来到了吉祥镇,阿夜冒充高大爷,做起了划船的营生,还将秦小姐藏在院子中。
隐姓埋名的阿夜和秦小姐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了几年,直到五年前的一桩事,打破了他们寂静的生活。
那是某天,阿夜一如既往来到河边接客。
他远远瞧见叶家小女儿叶眉眉朝他走来。
这个小姑娘心底纯善,知晓他不爱讲话,也总是给他送来豆沙馒头,自顾自坐在一侧和他说烦恼。
许是将心里话说给老者听,知晓阿夜也不会对外说出去吧。
就这样,阿夜知道了很多叶眉眉的事。
她多么仰慕她的大哥,又多么害怕父母老去。
再后来,她和他提起了一件可怕的事。
叶眉眉总能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她。起初她只是察觉到那一股炙热的视线,再然后,她隐约看到某个男人的身影。
就在她失踪的前几天,她惊骇地告诉阿夜,那个跟踪者的身份。
那是镇上某个专门作画的画师纪放,平日里人模狗样,没想到竟会暗地里跟踪未婚女子。
叶眉眉失踪那日,其实阿夜并未开船。他看着叶眉眉走来,又看到纪放悄无声息走到叶眉眉身后,用手上熏染了蒙汗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将其掳走。
阿夜正想报官,却见纪放朝他走来,递给他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我知道你院中有人,也知晓你脸上面皮造假。不知道你藏了什么秘密,不过你不想我说出去的话,那也别说出我的事。”
纪放得逞地笑了。
他趁着没人,带走了叶眉眉,留下一脸仿徨的阿夜。
阿夜想要保护秦小姐,想要珍惜他们来之不易的安稳日子。因此,他只能放弃叶眉眉。
这是他无可奈何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他也不例外。
高家儿子得知了阿夜的事,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想到高大爷死之前,阿夜曾照顾他一场,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关照过我爹,也算是我高家的恩人,我不愿与你追究。你告诉我,关于阿爹的坟墓所在,冒充这事就作罢吧。”
阿夜怔忪一瞬,如释重负地道了声“是”。
他把埋葬高大爷的地方告诉了高家儿子,对方当即便雇了牛车,赶往墓地。
夏知秋知晓了纪放的事儿,马上派徐捕头去寻这名画师,务必要将其逮捕归案。
阿夜对夏知秋道:“夏大人,请你不要说出我与秦小姐的行踪。”
夏知秋点头,道:“你放心吧,这是尔等的私事。本官并未收到什么通缉令,因此并不会逮捕你们。”
夏知秋言下之意就是,如今不会抓人,以后就不知道了。
既然阿夜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愿意放他一马。
阿夜和秦小姐欣喜地道谢:“多谢夏大人!”
两人急忙收拾好行囊,打算尽快离开此地。这样一来,即便他们的行踪败露,有人追查到此处,也不会找到他们。
临走前,谢林安突然问了阿夜一个问题:“你身上……是不是有血莲花的标记?”
阿夜谨慎起见,在讲故事的时刻,特意将信息抹去了,没想到谢林安竟知晓这等私密的事。他惊讶地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呵,你义父下了好大一盘棋……他到底认了多少干儿子呢!”谢林安聊起此人,语带嘲讽之意。
夏知秋听了一耳朵,想起谢林安腰侧的那朵血莲花,纳罕不已。
血莲花究竟是个什么组织?竟然手眼通天,在普天之下都培育“成品”吗?
若是“成品”便是无情无欲的怪物,那么这世上,是否已有了许多怪物呢?
夏知秋又想到阿夜经历过的试炼,她兀自呢喃:“谢先生……是否也忍受过那样残酷的试炼?”
谢林安听到这话,讥讽一笑,道:“我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我不是劣等身份的下人,自然不需要被人呼来喝去差遣。那些后天形成的‘半成品’,又怎能与我媲美呢?”
他打了个哑谜,再问后话,又不肯多说了。
夏知秋只得做罢,尽心将心思放在了“寻找纪放”一事之上。

在吉祥镇寻个知根知底的人还不容易?不过半日,徐捕头便找着纪放的“老巢”了。
夏知秋听到这等凶神恶煞的人居然还敢留在吉祥镇,心底不免发寒。
她舌尖发涩,苦笑道:“我当自个儿治理的吉祥镇总归是风调雨顺,这些年来该帮的佃户难民都帮了。明面上看着国泰民安,心里还沾沾自喜,与有荣焉。如今细想,还有这么多恶人未被缉拿归案。原来,我才是那个睁眼瞎呀!”
谢林安见她因着一桩小事还能怪罪到自己头上来,不以为然地道:“这事和你无甚关系,你不必自责。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有善一面恶一面,何时变成坏人,谁都不知晓。就好比赵金石,他若是心大了,日后也可能变成个奸的。”
赵金石正在一旁教徐捕头如何部署、包抄纪放老家呢。还没讲几句,就听得谢林安为了宽慰夏知秋,骂到自个儿头上,顿时挑起眉头:“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成了奸人了?”
夏知秋自然明白谢林安是在哄她,只是这招数不太高明,像是哄骗孩子一般。她心间一暖,打圆场:“赵主簿倒不可能是奸人。”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夏知秋竟然会帮他讲话,赵金石心头温慰,嘟囔:“就是啊!”
夏知秋温声补充:“他那样贪图小利的脑子,顶多算个贱人。”
“夏知秋,我和你拼了!”她的话音刚落,赵金石就要捋袖子和夏知秋干架扯头冠了。
小翠赶忙放下竹筐里的绣品,上前来劝架:“怎么又吵起来了?这等小事,哪能让两位哥哥走心啊!”
她朝谢林安挤眉弄眼,想求人赶紧来劝一劝。奈何不远处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谢林安,正一脸风轻云淡地品茶,好似什么事都和他没个干系。
小翠嘀咕:“若说奸的,谢先生才是满腹黑水的那个吧!”
几人闹腾完,即便心里有气,午间对着外人,也装出一副“同僚间恭敬友爱”的模样,不让差役瞧了笑话。
徐捕头给夏知秋带路,领他们来了纪放的家。
夏知秋使了个眼色,徐捕头会意,直接让人拿木桩子撞开了院门。
夏知秋负着手,大刀阔斧地朝里走。
纪放听得院中有动静,正仰着头想呵斥来人一番。见来的都是官差,顿时吓尿了裤子。
他哆哆嗦嗦跪在夏知秋面前,满头热汗:“夏……夏大人来寒舍,有何贵干?”
夏知秋眼刀一扫纪放,一声不吭。
她曾照镜子练过神情,知晓自个儿挺胸抬头不做声时,甚有威严,能吓唬住人。
果不其然,纪放更是惶恐不安,嘟囔:“草……草民并未犯事儿,如何引来官差抓捕呢。其……其中定然有误会,大人听草民解释。”
夏知秋不屑搭理他,径直朝屋内走。
纪放见状,赶忙扑到夏知秋面前,抱住她大腿阻止她:“夏大人,寒舍脏乱,莫要进去污了大人的眼。”
谢林安只觉得这男人贼眉鼠眼,怎样看都不爽利。如今他胆大包天,竟敢抱夏知秋的脚。
他的女人,岂是劣等人能染指的?
谢林安眸间凛冽,起了杀心。他抬腿,猛地将人踢开。这一脚不知用了多少力道,纪放只觉得胸口阵痛,喉头一甜,腥味蔓延,不知是不是断了肋骨。
他倒在地上哎哟乱叫,谢林安冷笑:“若不是还要问你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饶你一命!有着闲工夫放肆,倒不如想想待会儿的说辞,没准还能有一条活路。”
谢林安不怒而威的模样,让人心底发憷。众人都没见过谢林安这神情,也不敢上前阻挠,只能暗暗嘟囔两声,算纪放倒霉。
夏知秋顾不上这么许多,她继续走向里屋,止步于那层不过半指粗厚的房门之外。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门。
这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只见纪放的屋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子画像!那画像边上还描了许多小字,其中有七八幅娇媚的美人画,便是叶眉眉的!
不仅如此,纪放的桌上还摆满了各类绣品的肚兜,有鸳鸯图案的,亦有荷花图案的。
夏知秋上前一步,拿起肚兜的带子摩挲,这些肚兜竟都是下过水、用旧了的,上面还有许多女子闺名。寻常百姓家的姑娘怕肚兜这等私物和家人的衣物混淆,都会在上头绣个字,而外穿的衣服则不这么讲究。
可见,这些贴身衣物乃是其他女子的。
纪放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女子的贴身衣物?他到底做了什么?!
夏知秋咬牙切齿地喊:“徐捕头!把纪放的衣襟扯开,看看他有没有穿什么女子肚兜!”
徐捕头会意,三两下扯开了纪放的衣襟。只见他衣襟里头只有一个红彤彤的脚印子,哪有什么肚兜。
可见,这些用旧了的肚兜,是纪放从其他女子那里拿来的,并不是自个儿有着女装的怪癖!
夏知秋又让徐捕头抬起纪放的双手,观察他指尖的茧子。他的右手中指与拇指都有厚茧,可见他是个右撇子。
可叶眉眉等人身上的致命伤,却是左手所为。凶手大概率是左撇子,而不是右撇子。
夏知秋心里存疑,不过看着满屋赤裸裸的美人像,她还是感到万分悲痛。
夏知秋目眦尽裂,厉声问纪放:“是你杀了叶眉眉吗?!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你自个儿说清楚。你掳走叶眉眉的那等破事,本官可是尽数知晓了。若敢有隐瞒,本官唯你是问!”
纪放难以置信地道:“是……是高老头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了?!我要告发他,我也要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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