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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炮灰,但和男二艳情远扬了(金九寅十)


文承随口“嗯”了一声。

云宁宫那头,贵妃得知罗少知要出家,吓得半晕过去,阖宫上下闹得鸡飞狗跳。
毫不知情的罗少知绕了许久的路,终于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回宫,却听闻贵妃受了惊吓晕厥,自己也吓得不轻。
等太医走了,罗少知踏入内殿,好几位宫女太监投来异样的目光,而贵妃躺在榻上惊吓犹存,见着她撑起身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便要这样糟践自己!”
罗少知一头雾水,懵懵地站在寝殿里挨了半天训斥。
等苏嬷嬷上前解释,她弄清了原委,一时只觉心头血冲到了脑子里,头晕眼花,几欲抢地而死。
“我,我……”
贵妃也不顾及殿里还有一众婢女太监了,靠榻怒道:“文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宁愿出家也非他不可?!”
所谓谣言,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罗少知干巴巴地说:“娘娘,这其中有误会。”
贵妃冷眼:“你倒说说,是什么误会?”
“我只是,担心侯爷的身体,不小心靠得太近,所以才……”
不说还好,一说担心文承,满殿人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同情和复杂了。
罗少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百口莫辩。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罗少知注定爆发不了,只能无力地选择了后者。
“……是我的错,和侯爷没关系,娘娘要怪就怪我吧。”
这谣言,她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云宁宫挨了一天的训斥,傍晚出宫时罗少知满脸憔悴,上了马车后丢下“回去”二字,再一句话没说。
直到回到罗宅,飞飞上来迎接,见其精神萎萎,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罗少知抬头望天,恍惚地问:“飞飞,下雪了吗?”
飞飞吓坏了,“小姐,这是三月里,怎么会下雪?”
罗少知:“没下雪,我怎么觉得这么心寒?”
“小姐今天在宫里遇见什么事了?”
罗少知疲惫地摆摆手,飞飞忙将她扶稳。
进屋后,飞飞倒了杯热茶端来,罗少知喝了两口,忽然想起早上飞飞送去绛衣侯府的东西,倏地把茶杯攥紧了,失声道:“飞飞,信你送去绛衣侯府了吗?”
飞飞:“一早就送过去了,小姐别担心。”
罗少知:……更不想活了。
绛衣侯府。
文承回来还是和平常一样,径直回了内苑。
没多久,房门被敲响,秦叔得应进屋,将信封呈给文承,如实道:“侯爷,这是一早罗小姐托人送来的。”
文承今儿上午先是在皇上那儿听了半天唠叨,打算出宫的时候又被贵妃拦下,被迫与罗少知在御花园里不清不楚。
下午原本是能出宫的,结果云宁宫那边出了事,贵妃受惊晕了,文承又被皇上抓回去,揪着他和罗少知之间的新旧事一通说教。
文承素来听不得人在他耳边叨叨,白被折腾了一天,这会儿心情不太好,眼都没抬,只冷冷说了句“放下”。
秦叔将信放下,欲言又止:“侯爷……”
文承:“还有什么事?”
“今儿午后文府来人了。”
文承靠坐在案边,拿了本诗册翻了几页,淡漠道:“哪边的?”
秦叔小心道:“是陈夫人身边的人。”
手中书页翻到一半,文承顿了顿,抬眸。
秦叔背后冷汗直冒,“陈夫人说,侯爷年纪不小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
文承表情没变,定定瞧着秦叔。
“程府的小小姐家世出众,年纪与侯爷正般配……”
文承放下诗册,将案上的信拿了过来,一边拆信一边问:“最近文府内苑都和什么人有来往?”
秦叔回想:“陈夫人的病刚好,若说来往,无非是伊州那边。”
文承嗤笑:“真是蠢得可怜。”
秦叔:“啊?”
文承将信纸抽了出来,随意道:“前几天光禄寺卿在皇上那儿提了我几句,说我混账不成体统,大约是让陈月环打听到了。”
秦叔怒了,“侯爷身份尊贵,光禄寺卿怎么能——”
“沈小姐病了好几个月,他这个当爹的有怨气也是正常。”文承反应平淡。
“当初皇上赐婚,沈小姐也不愿嫁。侯爷和沈新知大人有几分同窗之情,想给沈府留几分薄面,才在宫宴上……”
——表白静安王爷。
这样的浑话,秦叔一把年纪说不出口,选择性跳过,愤懑道:“光禄寺卿不知好坏,居然还怪到侯爷头上来了!”
可能是和文承待久,秦叔脑回路也变得清奇了,丝毫没觉得文承当着宫宴众人的面说自己爱慕静安王有何不妥,反而更心疼文承自堕名声。
“侯爷已经做到这份上,仁至义尽,可千万不能为这事儿伤心动怒。”
文承将信展开,漫不经心,“今早在宫里皇上提了一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陈月环是想让我用一样的法子得罪程府,不用管她,就当今日没人来过……”
说到这儿,文承戛然而止,视线落在信上,一动不动。
秦叔望过去,“侯爷,怎么了?”
“……”
文承困惑抬头,“秦叔。”
“啊?”
文承拿着信,不自信地问:“是我什么时候撞坏了脑子吗?”
秦叔也发懵,您的脑子不是本来就是坏的吗?
文承自言自语:“还是罗少知也疯了?”
秦叔巴巴地探目,“罗小姐说什么了?”
文承却一皱眉,将信倒扣在案上,挡住他的视线,“不关你的事,让福祥过来。”
福祥又一次饭吃到一半被叫去内苑,大概人没吃饱就会影响到脑子,进屋后他稀里糊涂地听见文承问:“罗少知为什么不杀我?”
福祥又悚又懵:“罗小姐爱慕侯爷已久,为何要伤害侯爷?”
坐在太师椅里的文承就瞥了他一眼,很不耐烦,“她喜欢的不是我。”
福祥满头问号,他自认为一双豆眼算不上通达,但也没瞎,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
但文承这么一说,福祥也不确定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试探着问:“那,罗小姐喜欢的是谁?”
文承臭着一张俊美的脸,吐出短促的两个字:“朱悯。”
福祥惊呆,“静安王爷?!可、可小的没听说罗小姐和静安王爷有来往呀?”
文承冷笑一声,幽幽道:“罗少知回京才一个月,你自然没听说过。”
福祥纳闷了:“那侯爷是怎么知道的?”
文承轻捏着那张薄薄信纸的一角摩挲,神色阴郁,似乎是在考虑说还是不说。
无言,死寂,弥漫在屋内。
好一会儿,福祥焦灼,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文承终于放下信纸,闭了闭眼,沉声道:“我在梦中所见。”
福祥:……

谁说梦里的事就不能当真了呢?
福祥自我说服,何况侯爷还身患癔症,偶尔敏感乱想也是正常的。
“侯爷,小的冒昧,罗小姐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文承沉默了小会儿,开口道:“没什么。”
可他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福祥不敢乱说话,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决计帮罗少知一把,“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侯爷或许是忧思太多了,才会梦到罗小姐移情别恋。”
福祥:“这京城里,谁不知道罗小姐对您心心念念?她这才回来一个月,对您又是打听又是送信的。今日进宫,皇上和贵妃不也想撮合您二位么?若不是罗小姐的意思,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这茬?”
文承神色略有松动:“她说今日进宫并非她的意思。”
“嗐,罗小姐性情虽直率,但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福祥压低声音,“小的听内侍官说,今日罗小姐在云宁宫大闹了一场,说是此生非侯爷不嫁,被贵妃娘娘训到傍晚才离宫,这事儿宫里的人可不敢瞎说。”
“非我不嫁?”
文承缓缓皱起眉,“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福祥着急,“当然是喜欢侯爷了!侯爷忘了,三年前罗小姐是怎么缠着你的了?每天天还没亮就往公主府内苑里跑,您要是还睡着,她就在床边等着您醒,眼睛都不带挪的……”
“咳,”文承清清嗓子,脸上划过几丝不自在,“从前的事,我自然清楚。”
“这就对了,”福祥看准时机又添一把火,“侯爷再品品今日这信,罗小姐一大早送信过来,皇上又宣您入宫,罗小姐的心意,不是明摆着的吗?”
罗少知的心意……
文承回想起今日在御花园天一池边,附近没有宫女太监,罗少知分明可以推他入水趁机要了他的性命,可她什么也没做,还说了暧昧不清的话……
若罗少知喜欢的是朱悯,直接向贵妃求情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她若喜欢的是朱悯,干什么要往自己怀里钻?
这么一想,文承渐渐动摇了,“她不想杀我了?”
哎哟,怎么又提这茬!
福祥急得想跳脚,头一回当媒人,怎么就这么难!
自言自语完,文承拿起信件,看了又看,不知想起什么,耳后根诡异一红,吩咐道:“福祥,拿纸笔来。”
入夜,天上有一弯暗月。
用过晚膳,罗少知伏在窗边,原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就寝,脑子里却时不时就蹦出来一个念头:文承看见了那封信了没有?
若是还没看见,她这时候溜去绛衣侯府把信偷回来可行吗?
若是看见了……
她扶额,仿佛已经看见了下次再和文承见面时的场景。
以文承的脑回路,一定又要骂自己放荡不端。
那信里其实也没写多少露骨的东西,罗少知落笔时满心酸涩,多的是懊悔和心疼,口吻便不自觉地柔软委屈了,稍稍提及了她在岭南这三年,从没有一刻忘记过文承,回京之后见他第一眼也是喜大于悲。
至于静安王府别苑,她并非有意刺激文承,只是太过担忧而失了分寸。
多么正常的一封信,若罗少知是个男人,解释为兄弟情也不为过。
可偏偏,昨晚她临时抽了什么疯,落款没写姓名,而落了小字。
罗少知在月下无地自容。
过了小会儿,飞飞来敲门,说是绛衣侯府的福祥来了。
罗少知这会儿见着谁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结果福祥进门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小姐送到侯府的信,侯爷看了。”
“……”
罗少知默默地倒了两杯凉水,免得待会儿上火。
她不说话,福祥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接下去,尴尬地杵着,好半天含糊道:“今日进宫,侯爷还听得了一些传闻……”
好嘛,罗少知心里一凉,文承这是大晚上派福祥来羞辱自己来了。
福祥小心翼翼道:“白日云宁宫的事,侯爷已经知道了。”
罗少知深吸一口气,端起凉茶,灌了大半口下去,而后麻木道:“侯爷大晚上让你过来,就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福祥连忙从袖里拿出信件,“侯爷是吩咐小的来送信的。”
罗少知将信将疑地把信接过来,指腹一摸,里头似乎不止有信纸,还有些别的东西。
当着福祥的面,她没把信拆开,而是放到桌上,用余光瞥了几眼,不自在地问:“侯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不过……”
福祥面色挣扎。
罗少知纳闷,几息之后,福祥面色一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样,惴惴道:“小的冒犯,想问罗小姐几个问题。”
“你问。”
福祥张口便来:“小姐还喜欢我们侯爷吗?”
罗少知:……
当真是好冒犯的问题。
罗少知不回答,脸却渐渐红了,烛光晃映下俩颊飞上一层浅浅的酡色,好似蜜酒喝多了。
福祥心中一喜,轻声道:“小姐和侯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论误会,那可太多了,罗少知心虚地问:“管事指的是什么?”
福祥也心虚:“小姐对侯爷有意的同时……是否也钦慕着旁人?”
罗少知:???
倘若今日来的不是绛衣侯府的人,这话当她的面说出来,罗少知或许真要动手砍人。
罗少知咬牙,一字一句:“这话是谁说的?”
福祥一瞧她这反应就知道是自家侯爷弄错了,又惊又喜,急切道:“没谁说!只是侯爷想多了而已,小姐放心!”
罗少知:“侯爷想多了?”
她眯起眼,微微一笑,危险地问:“文承是怎么跟你说的?”
连侯爷都不叫了,看来气得不轻。
福祥连连咳嗽,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事的原委告诉罗少知,他总觉得罗少知听完或许会更生气。
“那个,侯爷说……”
战战兢兢地,福祥还是开了口:“侯爷说,他在梦里梦见小姐,一心爱慕……爱慕静安王爷。小姐还为了静安王,亲手杀了侯爷。”

罗少知一愣。
福祥解释道:“想来小姐不清楚,侯爷自小就易生梦魇,若是癔症犯了,更分不清自己身处几何。他把梦魇当真,是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 ,并非有意刁难小姐。”
这些,罗少知自然知道,让她震惊的其实是文承梦中所见。
十六岁,在洞庭东山觉醒那夜,系统就告诉了罗少知她的身份,一个十八线女炮灰,要完成的任务只有两个:暴打男一,捅死男二。
捅死男二,是因“罗少知”后期爱上了男主角朱悯,不甘心嫁作他人,便于嫁入公主府的新婚夜当晚,亲手将文承捅死在床上。
而文承死后没几天,“罗少知”获罪入狱,在狱中感染鼠疫,没多久也离世了,死得悄无声息。
深情男二和恶毒女炮灰的故事就此结束。
而文承在梦里见到自己亲手杀了他……
罗少知心揪。
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会和系统口中的小白文剧情一样吗?
难怪在静安王府别苑,还有今日在宫里,文承总问她为什么不杀他。
罗少知神色忧郁,福祥以为她是被文承伤着心、不高兴了,思索片刻,叹气道:“小姐回京想必听说了不少有关侯爷的传闻,但从前您和侯爷最为亲近,一定也知道,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大多是危言耸听。”
福祥继续说道:“侯爷这几年性情虽然变了,但并非如外人所想的那样,变得六亲不认、事理全然不分。他从前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变成如今这样,亦有苦衷……”
罗少知哑然,“我听闻侯爷素日不爱与文府来往,不知这是否便是管事口中的‘苦衷’?”
福祥装瞎,故作笨拙道:“这些事小的也不太清楚,侯爷上一次回文府,已是三年前了。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当年罗府出事,侯爷到御前替罗府求情,惹得皇上大怒,一气之下罚了他几个月的禁足,入冬才放出来。”
“侯爷解禁之后得知您去了岭南,二话没说就去了文府,想让尚书帮帮忙。”
福祥感慨:“岭南那是什么鬼地方,闷热苦险,您一个姑娘家到那儿,这几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罗少知一时怔住,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文承是为我才去的尚书府?”
李护院说,六年冬天,三公子回府后不知为何与老爷起了争执,被罚跪雪中整整一天一夜,大夫上门时文承已经烧得昏死过去。
罗少知一直以为,是文家两位兄长刻意刁难,文承才惨遭此一劫。
她眨了下眼,怔怔地看向屋外的寂寂庭院,仿佛在如水般的月光下瞧见了三年前,文承是如何在冰冷的庭院中长跪不起的。
大雪纷纷扬扬,他着一身薄衫,从冷夜熬到天明,再从天明熬到冷夜,是抱着怎样的念头与心情,知道兄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又会多么心死而万念俱灰。
眼眶渐渐热了,罗少知无声地攥紧袖角,轻声道:“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侯爷已吩咐了,罗小姐怎么问他就怎么答,就算他不说,罗小姐也能自己查出来。
福祥想通了,甩开膀子,毫无压力地开始:“六年冬天后,侯爷身子便不太好,常常梦魇,醒来整宿睡不着,拿着诗经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夜。因癔症的缘故,他偶尔会分不清梦与现实,便吩咐我们将公主府里的下人都遣散了,免得他失手伤着人。”
罗少知心中酸涩:“那这些年,就只有你一个人伺候他?”
福祥忧声道:“还有秦叔,秦叔从前是伺候明珠公主的,公主离世后他因病回乡,这几年才回来。”
罗少知吐出一口气,却没得半点舒意,心里的担子愈发沉重。
福祥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道:“小姐可还记得,当年你出入公主府时,侯爷的书桌上总是摆着几本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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