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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xiao姐(惘若)


孟葭进了门,参观了一下基本设施,郑秘书的标准也太高。倒没必要订这么贵的套房。
下午天气不热,她开了窗,坐在平白橡木圆桌边,做了两篇完形填空。
不久后,有人敲门,孟葭说了句稍等,快步过去开。
酒店的两名服务生,推着两层的黑胡桃木餐车进来,说来送下午茶。
孟葭拦在门口,“送错了吧?我没有点这些。”
服务生笑容甜美,“不会错,顶楼套房的孟小姐,是郑主任交代的。”
她扫了一眼,餐车上摆着榛子慕斯蛋糕,配小块黄油的司康,以及,必占一席之地的三明治。
“您请慢用。”
孟葭说谢谢,走到门边,送了她们出去。
她午饭吃的晚,也没什么胃口,只尝了一小勺蛋糕,就放在一边了。
到黄昏时,室内的光线渐暗下来,孟葭看不清,才把卷子扔在椅子上。
她头晕,走了两步就瘫在床上,和衣睡了过去。这一觉到八点多,是被饿醒的。
孟葭摁亮床头的灯,打电话要了一份简餐,挂断后就去了洗澡。
她还没有洗完,就隐约听见,接连不断的门铃声。
一开始,孟葭疑心自己听错,这酒店送餐速度这么快?
她关了花洒,竖起耳朵又辩了一阵,是真的在摁门铃。
孟葭胡乱擦干一下,随手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口中喊着来了。
她跑到门边,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了门,“怎么这么......”
一个快字还卡在喉咙里,孟葭抬起头,对上一个,眼里阴云密布的钟漱石。
他抽着烟打量她,长头发盘起来束在头顶,一段修长的脖颈,被热气闷出大片潮红,敞着雪白的胸口。
孟葭睁着眼睛,气息起伏不定的,还有些蔷喘微微,在门口跟他对峙。
他把烟从嘴边拿下,夹在手里,狐疑地问:“你还有别的人要等?”
孟葭一下子愣住了,不知从哪一段解释起。
正好送餐的女服务员过来,她如临大赦,指了下钟漱石后面,“我就等她。”
钟漱石忙回过头。那动作迅速又好笑,铁青着脸,眼角还带几分轻蔑。
他那肢体语言,融汇在孟葭脑中就一句话,我看哪个不要命?
钟漱石见是酒店的人,他端过来,说你不必进去了。
“看见了吧,我可没有谁要等。还以为是送餐的。”
等关上门,孟葭走到他面前,一下又一下,晃着细长的手指,去刮他的领带。
钟漱石口干舌燥的,拧开瓶矿泉水就喝,“送什么也不能穿成这样就开门呐。”
孟葭也清楚她这举动确实危险。万一真是坏人呢。
她垂眸,“那我下次注意嘛,好不好?”
又站的离钟漱石更近了一点。
“下次就没那么好了。”
钟漱石把她拉到膝头,单手伸到她后背,轻轻一拨。
孟葭低呼了声,正要说这浴巾掉下去了,他已经吻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吻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他把她放在床尾凳上,蓝丝绒的面料,蹭得孟葭背上有些痒。
凳面有些窄,孟葭在上头不受控制地扭动,几乎要掉下来。
钟漱石箍住她腰,冷白质的腕骨上下揉动了遍,他嗓音暗哑,“没穿?”
孟葭面映朝霞,红得几欲滴血,“还没来得及。”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难耐得厉害,“你真是要长点记性。”
那份三荤两素,精心搭配的晚餐,最终变冷变硬了,也无人光顾。
孟葭又重新洗了个澡,这一次规矩的,换了件白色长T睡裙,正好遮住膝盖。
她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几个木质餐盒,有烤肉的香气飘过来。
孟葭走到桌边,钟漱石递了筷子给她,“吃吧。”
她夹了片薄牛肉送进嘴里,“你买的?”
钟漱石斟了杯黄酒,“来之前就订了,送来的时间刚好,早一点都不成。”
孟葭差点被这句话呛着。
要是再早点,他们应该还在那长凳上,耳鬓厮磨。钟漱石一只脚点着地,又抬起她的,刚碰上就一下抵进去。
就那么眼睁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软软媚媚的,昏聩着闭上了眼。
他递给孟葭,她举着筷子摇头说不来,“明天要考试呀。”
钟漱石自己喝了,“等你考完,再给你摆庆功酒。”
孟葭怕肉掉出来,手托在下巴前,她好笑道,“我自己的学业,你庆的是什么功啊,对谁有功?”
他风雨不动的,“为我国的人才建设,添了一块砖。”
“......报告做多了吧钟总。”
孟葭掌不住笑了,那片肉真掉在巴掌心里,她忙丢了。
她吃完东西,喝水的间隙,问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过来。”
他笑着放下杯子,“再忙,也得送我们葭葭进考场啊,走丢了我上哪儿哭去?”
钟漱石喝了酒,加之这几天,在家里陪着老爷子会客,劳累了些。
等孟葭收拾好东西,再回床边来,他已经靠在床头看她。
他迟缓地笑了下,“是正经考试?怎么还让带字典。”
孟葭白他一眼,“笔译实务这一门,按照规定,允许带纸质词典。”
“那是我孤陋寡闻。”
钟漱石一双黑漆漆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灯光里闪着细碎的迷蒙。
笑起来,像秋来欲雨的冷雾天气里,过路的行人,折下一支墙角伸出的桂花,满手的清香。
孟葭躺上去,一下就偎在他的怀里,支使他关灯。
钟漱石抱着她,伸手摁灭了,“你不离灯更近?”
她满肚子歪理邪说,“那我先关了灯,再到床上来的时候,会害怕的。”
他无奈,“你怎么说怎么是。”
孟葭在他胸口扯出一声笑。
那一年多里,他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私下无人的时候,也由得她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隔天无事,钟漱石原本也不必醒,却陪她起了个早,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
孟葭低头喝粥,他拈了颗水煮蛋在桌上敲碎,剥干净了,放到她碗里。
她其实不爱吃蛋,但那一个也全进了肚,因为是钟先生剥的。
钟漱石开车送她到门口,把泡好参茶的水壶给她,“好好考,别紧张。”
孟葭抱在怀里,杯身暖暖的,熨帖着她的胃部,心里也同样滋味。
外婆年纪大,就连高考的时候,她也是自己坐公交到考场,看着校门口那些同学们,身边各站一对殷切父母,羡慕的不得了。
孟葭眼眶泛酸的,沉重着脚步,茫茫然转了个身。
不再看车窗内那张过分冷峻的脸。
走到今天,命运就这么心血来潮的,收干她在夜里擦了又擦的眼泪,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钟先生不会是你的。
他不是永恒上演的日出,是秋去冬来时,注定不再抽条的翠绿枝。
是古道西风的青石板上,一旦远去了,便不会复返的马蹄声声。
等到期末考试也结束,孟葭那根紧绷了几个月的弦,才终于松了松。
她被钟漱石接到西郊,像缺了多少觉似的,接连赖了一整周的床。
有一次,钟灵给她打电话,孟葭用鼻音喂一声,“这么早干嘛?”
钟灵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是,下午一点了,还早呢?”
孟葭拖腔带调的,“有事吗?”
她问,“明天去不去北戴河玩?反正你现在还不回家。”
孟葭考完给家里打过电话,说学校还有点事,可能要多待半个月才回去。
她抓了抓头发,“能等我清醒了,再回复您吗?”
钟灵表示不理解,“天,你晚上是有多累啊?都不考试了还拼命。”
孟葭被噎在那,谁晓得她拼的是哪一种命?十八禁的那种。
她挂了电话,蒙上毯子接着睡,到山外原野的天色,完全暗沉下来。
钟漱石下班回家,院子里倒亮堂堂,两个打扫完园子的保洁,收拾了东西下山。
可整个二楼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有,他把公文包扔沙发上,卷着袖口上楼。
卧室里拉了窗帘,只有一道缝隙透出暖黄的光线,是草丛边的琉璃灯。
那一片朦胧里,拢出床上一个窈窕轮廓,睡得无知无觉。
钟漱石走到床边,拧开床边那盏古瓷流苏灯,把毯子揭下来一点。
孟葭蹙眉,忍不住低吟一声,“干什么?”
他捏她鼻子,“大夏天的,你冬眠上了?”
孟葭被闷醒过来,她挥开钟漱石的手,伸个懒腰,坐起来。
她知道自己要挨骂,先声夺人的双手抱住他,脸蹭进他的颈窝,“我饿了。”
钟漱石语气也软下来,摸着她的头发,“睡了一天?”
孟葭摆事实讲道理,“一天是二十四小时,应该还没睡到一天。”
面对这样条理清楚的诡辩。
他无言以对的,“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嗯,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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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漱石带她去菊儿胡同里吃晚饭。
孟葭睡了一天, 胃口也不见佳,一碗蟹黄面吃不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钟漱石在旁边看着, 给她倒杯金骏眉, “不行, 怎么也要再吃两口, 一整天, 肚里就那么点食儿。”
她又硬塞了两团,后来实在吃不下了, 忙接过茶, 漱了口跑开。
院内灯火通明, 几盏宝盖珠络灯,照着缸翁里,开得正艳的睡莲。
楼上不停传来子弟们打牌时的谈笑声。
那声音中, 混进一阵破碎的呜咽, 孟葭循着声音出院子,走到胡同里。
她扶着墙壁走,眼睛不停地张望,在拐角处, 看见一只受了伤的小狗。
它软趴趴的,白色的毛上面沾了血, 肚子一吸一鼓的, 发出的叫声好似哀啼。
孟葭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它的腿上, 扎进了一大块玻璃片。
“真可怜。”
孟葭小心翼翼的, 把玻璃拔掉, 拿出块手帕擦了血, 把它抱了起来。
她小跑到附近的宠物医院,请医生给它做进一步的处理。
男医生问她说,“这是你的狗吗?”
孟葭摇摇头,“我在胡同里捡的,您这能给它清洁身体,做体检、打疫苗吗?”
“可以,但时间会比较久,今天太晚了。”
她说好,“那我明天来接它,麻烦你了,请问在哪里交费?”
孟葭付了钱,取走那条沾了血的帕子,跟小狗拜拜。
她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又没有带手机,回去的步子不免加快了点。
孟葭踩着漆皮小高跟,刚转过拐弯处,头撞在来人的胸口上,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他一把揉进了怀里。
“去哪里了?”
钟漱石口气严厉的,在安静的胡同里听起来,还有些微微的喘。
她手上沾了血不敢抱他,小声说,“就是,把一只小狗送去了医院。”
他去牵她的手,看她一直在往后缩,“怎么了?”
孟葭摊开掌心给他瞧,“弄到了一点血,你别搞脏了手。”
看钟漱石皱了下眉,她立马说,“不是我的,是那只受伤的宝宝。”
他强硬地拽过她的手,对赶过来的一队人说,“人找到了,你们去吧。”
孟葭没想到,只是去了半个多小时而已,惊动这么些人。
直到胡同里那阵整齐划一的步伐远去。
钟漱石领着她进了门,牵她到池边洗手,“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
她黯然垂下眼眸,“对不起。”
他贴着她的背站在身后,双手绕过来,替她仔细搓洗,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下。
孟葭擦干手,转过来,对上他浓得化不开的视线,眼中布满阴翳。
她三秒钟就投了降,环紧他的腰,脸试探着贴上他胸口。
隔着昂贵的衬衫面料,他身体的热度像六月末的暖风,迎面扑到孟葭脸上。
但迟迟没有感受到他的回应。
孟葭等了一阵,才听见钟漱石叹声气,“你出过这样的事,我难免有点担心过头。”
他从来都是一个,能够严格把控情绪,不使之外露的人。
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已经从焦急里走出来,平静如水的,为自己的冷漠感到抱歉。
孟葭轻推开他,“是我不打招呼走出去,这又不怪你。”
她扶着他的手臂,分明睁着一双,衔怨负屈的眼眸看他,可说出来的话,细听又是另一番道理。
钟漱石吻上她,安静而柔缓的,没有丝毫浓烈的情致在,却意外让人上瘾。
连她的脖颈处,都淋洒下一层潮红,本能的反应起得厉害。
吻到末尾,孟葭甚至主动勾上他脖子,贴近了他的身体。
钟漱石搂着她的腰,压着她的下颌吻过去,在耳畔呼出道热气,“喜欢这样?”
孟葭竟鬼使神差地点头。
他轻笑一下,有些担心的问,“能撑到回家?要不然就车上。”
换来孟葭在他胸口上捶了两拳。
他们折返的时候,煌煌如昼的庭院里占满了人,都在问丢了什么。
钟漱石咳了声,“没事,已经找到了。”
赵宴喊道,“嗐,那么大的动静,还以为丢什么文物了,吓我这一跳。”
他身边的贺沂蒙,瞥了一眼腮若桃红的孟葭,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点了下赵宴,“丢的是钟二哥的眼珠子,比文物值钱多了。”
孟葭站在钟漱石身边,指尖掐进掌心里,一言不发。
后来他上了二楼,跟吴骏他们打麻将,孟葭也无事,就坐在他旁边看。
钟漱石拈起一张牌,被孟葭抢下来,重新换过了一张出,“打这个。”
他笑着挨过去,问她,“小孟翻译也会?”
孟葭点头,“在家的时候,帮我舅婆顶过两局,很容易的。”
钟漱石拉她坐近了点儿,“那你帮盯着点,免得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他们出牌。”
对面赵宴出了二饼,钟漱石没吃没碰,正要倒牌,被孟葭拦住。
坐上家的吴骏笑了笑,“眼看着您在家,是一点主都做不来了。”
钟漱石递了个“你小子少废话”的眼风过去。
立马,孟葭摸上一张二饼来,“可以胡牌了。”
钟漱石搂过她问,“行啊,你怎么知道那有?”
“我猜的,但二饼没出几张,他们的牌型,又都带不住这个。”
赵宴把牌一推,“这谁敢跟二嫂玩哪,金山银山也要输光。”
“哟,敢情是我二嫂在这儿,大杀四方呢?”
楼梯上传来一声问,语调清越,是突然到访的钟灵。
孟葭呀了一句,“我正想打电话给你,你就来了。”
钟灵坐到了吴骏身边,“不要扯,我不来你也不说找我,还不知道你!”
吴骏说,“正好渴了,灵儿,给我杯茶。”
她撅了撅嘴,“一来你就使唤人啊!下次不坐你这儿了。”
吴骏指了指夹层,“哪能够!咱们分庄,今儿这一抽屉的钱,五五开。”
“这还差不多。”
钟灵给了他一杯水,又对孟葭说,“明天下午我接你去。”
孟葭扭头,细细的指尖蹭着他手臂,“我能去玩水吗?”
钟漱石打出一张牌,“你想去的话,但我明天没空陪你。”
钟灵像捡着什么漏了,“哥,我们又不要你陪的咯,自己玩就行。”
吴骏看了眼钟漱石的脸色。他拍钟灵的手背,笑说,“咱不说话,专心看我打牌。”
牌局中途,孟葭出来接了个电话,是张妈打来的,问她买好了机票没有。
她站在紫藤花架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叶子,说,“还没有,我等学校的事完了再订。”
说完,自己的脸也隐隐发烫,她还没有这么骗过人。
无非是想多和钟先生待两天。
等孟葭挂了电话,撞上贺沂蒙和另一个姑娘走来,旁人问,“吴骏是有女朋友吧?那天看见他在学校接人来着。”
她站在阴影里,不仔细看,瞧不出立了个人。
贺沂蒙嗤笑了一下,“有女朋友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娶钟灵。”
“也是,人家把外头的,和将来正经要结婚的,分得清着呢。”
孟葭手上稍一使劲,骤不及防的,就把树叶扯落下来。
她茫茫然抬起手,上头沾染了一层汁液,指缝里湿冷腻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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