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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xiao姐(惘若)


十一点多的时候,钟漱石披着件浴袍,手里边端杯酒,在书房门口看了眼。
见她认真,手中笔尖沙沙的,写个不停。知道她课业重,没有进去打扰。
他坐到客厅,把电视的声音调低,看起了球赛。
期间吴骏来过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下一注的兴致,今儿赛况激烈。
钟漱石把烟从唇边拿下,敲了敲烟灰,“买吧,客场受让零点五个球,赔率多少?”
吴骏说,“零点八/九。”
“下一百万。”
吴骏笑着,吩咐人去打单,好奇道,“你在看比赛呢?”
钟漱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说,“那怎么一点动静没有,电视坏了?我现在给你送个过去。”
钟漱石说不必,“家里小孩子在写作业,怕吵。”
吴骏在心里道句绝了。也太惯。
他那房子那么好的隔音,书房门一关,客厅里杀只猪都听不见。
孟葭做了几张卷子,整套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选下来,她看见ABCD就眼花。
她收起书,揉了揉太阳穴,以为钟漱石早睡了,掩好门往卧室去。
走在二楼走廊上,孟葭看见电视没关,一群人追逐在青草地上,正直播足球比赛。
再往深了看,弧形沙发上坐着个钟漱石,指间燃着支烟,一手端了水晶雕花杯,里面盛了一半琥珀色的酒。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从屏风那头绕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动。”
钟漱石勾了下唇,“我不动,你要什么拿去。”
孟葭咂咂嘴,“没劲,都不反抗一下的,不好玩。”
他把她拉到前面来坐,“被个漂亮姑娘威胁还反抗呢?那么想不开。”
“我渴了。”
孟葭看着茶几上,杂陈的大小杯子,分不清哪杯是水。
钟漱石掐了烟,挑了个白瓷杯给她,“喝这个,是茶。”
她接过来,面带疑惑的,“又是红参茶,我天天喝,会不会上火?”
他说,“这是温补的,不会。”
孟葭端着水,也全神贯注地看了会儿球,不是很明白规则。她问,“你就一直在看这个?”
钟漱石捻起酒杯,“下了点注,否则看起来没意思。”
她靠在他肩头,手掩住唇打个哈欠,问还要看到几点。
他低下头,指腹刮一刮她脸,笑得浮薄,“你要是累了,我们就上楼去睡。”
孟葭软绵绵地回,“不,我想陪你看完它。”
钟漱石竟严肃起来,“孟葭,别那么迁就我。”
“为什么?”
孟葭从他肩上仰起脸,也同样的认真,还以为有什么故事要讲。
结果,钟漱石只是散漫一笑,“男人都不兴惯着,迁就久了,一身臭毛病。”
他这句话,是看着屏幕说的,赛事正酣。
“嗯,这可不行,听起来真糟糕,”孟葭笑得宛如笃定了结局,“我也不好太完美了,你以后还得结婚呢。”
她说完,正惶惑着,钟漱石是不是会生气,傍晚才为这个动了怒。
他却忽然啧了一声,骂道,“这准头能再差点儿?”
孟葭松口气,原来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放下茶杯,爬上沙发,躺在了外侧。
等钟漱石去捞人,已经找不到,手伸出去,只摸到她一只脚。
“就在这儿?”
他也躺下去,睡在她的里边,声音吹过她耳边,鬓发都散了。
孟葭在他怀里扭个脸,“嗯,等我去了学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钟漱石的脸横在她脖颈间。他又轻又密地吻她,“那就看你想不想来。”
流连得够了,他将唇往上移,鼻尖相蹭间,滚烫的气息交融着。
钟漱石吻上她,宽大干燥的手掌托着她的脸,反复吮弄那双饱满的红唇。
孟葭抖了一下,闭上眼,搭在他背上的指尖屈起来,攥紧了他的睡衣。
那层面料太单薄,他猝不及防挺身的时候,孟葭把它揉得又皱又乱。
她说不出一句整话,只睁着一双太天真的眸子,湿淋淋地看他。
钟漱石伸手,要去覆住她的眼睛,“嗳,别来。”
“我要看。”
这里本想笑的,但钟漱石的心跳太过剧烈,笑不出。
他缓下来,又吻她,“非看我怎么作孽?”
孟葭缓缓的,摇下头,“对我来说,你是尊菩萨,度我于苦海。”
“菩萨干这个事,罪孽更深重了。”
钟漱石将她的脸揉过来,埋在颈侧,他吻着她的下颌,力道控制不住的,比先前更凶狠了几倍。
临了,孟葭眼前一黑,在他怀里低吟了声,身体早软了,眼皮无力地垂下去。
他们谁也没有动,钟漱石一下下的,梳理着她的头发。
他把人挪出来,抹掉她眼尾生理性的湿润,不放心地问,“就睡着了?”
孟葭摇头,“没有,刚才你动太快了,说不出来话而已。”
嗓子里头干干的,也许是刚才忍得难受,一句叫喊都没发出来。
“来,跟我讲一讲,在心里鼓捣多久了,”钟漱石嗤的笑一声,揉了两下她的手问,“能把话说的这么面不改色。”
孟葭不理他,直接吩咐,“要喝水。”
但他吻着她的唇,“等一下,还没有全部弄完。”
她其实能感受到一点儿,哽了哽,“果然你还在......?”
钟漱石一脸无赖相,声音沉闷的,“太舒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后来,孟葭掐着冒烟的喉咙,在钟漱石递过茶的瞬间,捧着杯子仰头就喝,见了底。
她伏在他肩头,问道,“球赛完了吧?”
钟漱石抱着她站起来,往楼上去,“早完了,就刚才那一脚,八十九个。”
孟葭惊一下,还以为他是稳重人,“怎么买那么多啊?”
他无所谓地笑,“玩儿嘛。”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钟漱石贴了下她的额头,“总瞧什么?”
她问,“你一直就是这样,对不对?以前都装出来的。”
什么君子端方,举动庄重周正,从不虚妄。都是假的。
钟漱石慢条斯理的,“人都有两面,那是对外人的一面,你不是。”
他抱她进浴室,给她重新擦洗过一遍,再把人放到床上,“我去洗个澡就来。”
孟葭点头,拥着毯子睡了过去,闭眼前,她想,有句话想说的,但是忘了。
撑着精神想了想,喔,是不记得跟钟先生讲,更喜欢他对内的一面。
因为之前的那一个,太高高在上,不似真人,给种人难以接近的,强烈的差距感。
隔天清晨,钟漱石醒得比孟葭早,有一个开幕式,安排在了礼拜天上午。他必须参加。
他换好衣服,洗漱完,一边戴上腕表,坐到床边。
钟漱石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我先走了,你等我回来吃晚饭。”
孟葭迷迷糊糊嗯一声。
郑廷已在院子里等着。他拉开车门,“神清气爽啊钟总,精神都不一样了。”
钟漱石顶了顶腮,笑骂道,“开车,别那么多废话。”
等孟葭起来后,回书房收拾了课本,连午饭都没吃,匆匆忙忙就要回去。
老孔说,“你现在就要回学校?”
孟葭正儿八经的,“嗯,我有非常急的事,你就送我去吧。”
“行,你上车。”
她还担心,“他应该不会说你。”
“不会,钟先生不轻易骂人的。”
傍晚的时候,孟葭刚翻译完一大段报告,权当练习。
她下巴点着笔,放空了思绪,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天边那朵火烧云游动。
下一秒,包里的手机在震,孟葭拿出来,是钟漱石打来的。
猜他要兴师问罪,所以孟葭先发制人的,语气很轻快,“怎么啦?”
钟漱石吁了口烟,“你这个明知故问的本事,是在哪儿学的?”
“我真的有事嘛。”
“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我怕把你急坏了。”
这么一句搪塞,钟漱石不可能听不出,但他非问。
可能是因为,下午一开完会,就急忙往西郊赶,却没有人等他。
期待落了空,心里总是不好受,谁都不能免俗。
那个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
孟葭随口道,“寝室里有衣服没收,我怕下雨。”
“好,记得吃晚饭,别饿着。”
钟漱石冷静下来,没有再和小朋友较这个真,不像样子。
他握着手机,在院子里独自坐了很久,从头到尾,蹙着眉。
远处水亭烟树,南风吹的梧桐叶沙沙响,面前的茶凉了,才想起来喝。
他该清楚的,孟葭不会是守在家里等他的人,她不是。
三笔考试的前五天,孟葭在网上打印了准考证,古月凑过来,“你在哪儿考试?”
她沮丧的叹气,“你自己看吧,把我支去了顺义,我报的朝阳区啊。”
古月也觉得离谱,“九点就要考笔译综合能力,这哪能来的及?”
孟葭和准考证面面相觑,“顺利的话,我应该会迟到半小时,不顺利就错过一上午。”
“......你要不在附近订个酒店?”
她点头,“我晚上找一下,先走吧。”
这阵子忙着做年中总结,集团大会小会的,从早晨开到天黑,中途还得抽时间,亲自下到地方去检查。
都是钟漱石上任以来,每年必不可少的行程。
接连一周,他都在江浙一带,听取负责人的汇报,再做相应的指示,还有怎么都推不掉的饭局,累得人都要散架。
有那么两三天,钟漱石回了酒店,想给孟葭打个电话。
但太晚,又怕她睡了,想想还是作罢,有些烦闷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这天下了飞机,郑廷推着行李箱跟着他,“你回大院休息?”
钟漱石想了想,把手里夹着的一支烟,递到了唇边咬着,接过行李箱,“给我吧。”
他把行李塞到后座,自己开车走了。
秦副总问了句,“钟总这是,哪儿也不回?”
郑廷笑笑,没说话,上了另一辆车。心道,他回学校。
孟葭接到他的电话时,是晚上八点多,图书馆没占上座,她在自习室里看书。
听筒里,钟漱石声音倦哑,“在干什么?”
她走到外面来接,“自习,你还是在苏州吗?”
他扯松了领带,靠在椅背上,“回来了。”
钟漱石话里的疲惫快要满出来。
她问:“你好像很累,吃饭了吗?”
“没有。”
孟葭隐约听出他的用意。她顿了下,“是要我陪你一起吃吗?”
钟漱石笑了下,一种被当场翻出赃物的心虚,“会不会很过分?”
她也笑,“这有什么过分的。你在哪儿?”
都一周没见了,孟葭只是不肯打电话,并不是不想他。
钟漱石说,“教学楼下面,等你。”
孟葭收起书,放进大手提袋里,跟古月说了声先走。
她径直拉开副驾位的门,把包放进去,侧身坐上来,带进一道夜风中的栀子香。
才刚转头,都没来得及和他对视,唇已被人封住。
钟漱石扶稳她的后脑勺,倾身过来,口舌中搅起的充沛汁液里,淡淡沉香味。
孟葭的一把腰,几乎要断在座位上,她的手在他后背上,胡乱地抓着。
钟漱石喘着,在她耳边呼着气,“怎么这么香?”
她细细的说,“下午,帮着老师摘了栀子花。”
“香了一晚上?刚才在看书的时候,也这么香?”
他问的古怪,孟葭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点头。
温热的气息晕湿她的耳廓。他又问,“那别人也闻见了?”
见孟葭眼神迷惑看着他。
钟漱石才慢悠悠的,开口逗她,“自习室里,有没有男同学?”
她气得背过身,这人真无聊,还小心眼。
钟漱石发动车子,开出学校,“有什么想吃的?”
孟葭还在生气,绞着手指,“我吃过了,你挑你喜欢的。”
他失笑,牵过她一只雪白细腕,“有什么火儿冲我来,饶了你的手。”
她听了令,真就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钟漱石嘶了声,“来真的你?”
孟葭面儿上镇定,斜睨着眼挑衅他,心里在打鼓。
但最后,他也只是抬抬手,“好,小孟脸皮薄,以后不胡说了。”
钟漱石带她去了一家茶楼里。
说是茶楼,开在无人途径的小巷,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前厅只有一个女服务员,穿着丝绒旗袍,看见钟漱石进来,很自然地站起来打招呼,“钟先生,里面请。”
孟葭问,“她为什么认识你?”
“常客。”
他们绕过假山旁的池子,皎洁月色直入,成排的柳树摆动着枝条,淡烟疏影下,有几尾红鲤游得正酣畅。
孟葭贴着他的手臂,感慨一句,“后院这么敞亮?从前头真看不出,还以为巴掌大。”
钟漱石牵紧了她,“青石板滑,你专心看路,别摔了。”
“喔。”
走了几步,他又寻她的开心,“再者,您没这么大巴掌。”
“......”
一段长廊还没走到头,茶馆的老板就迎出来,“钟先生,有失远迎,刚才在陪客,实在抱歉。”
钟漱石摆手,“别客气,我就来坐一坐,垫垫肚子。”
老板连声说好,“今天真赶巧了,有才刚上市的新鲜松茸,让厨子做了?”
钟漱石微点了下头,领着孟葭过去,在湖心阁中坐了。
这座亭子四面环水,刚才没赏完的鲤鱼,孟葭又趴在栏杆边,看了个够。
见桌上摆着鱼食,她抓了一把撒下去,那些鱼齐齐涌上来,争先恐后的。
喂完才觉得不妥,她指尖掩下唇,问钟漱石说,“主人家应该已经喂过了,不会有事吧?”
他拈着杯茶,笑意阑珊地说,“撑都被你撑死了,才来问有没有事?”
“撑死了你赔,谁让你不提醒我的,怪你。”
孟葭拍了拍手,坐到他身边,托了腮看他。
钟漱石掀起眼皮看她,脸上表情生动,眼神里的内容也丰富。
孟葭撤了手,有些不安地问,“你看什么?”
他感慨万千的,“我记得,以前没这么不讲理啊,挺明是非一小姑娘。”
孟葭面上红了红,几次欲回嘴,但又不知怎么讲。
她酝酿半天,也只吐出一句,“我陪你来吃饭,你骂我。”
言辞间很有些被人辜负的意味在。
钟漱石笑,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开个玩笑,你看你。”
孟葭很不甘心的,得寸进尺,“那你给我道个歉。”
后来无数次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真正叫做恃宠生娇。
拱桥上,端了松茸鸡汤而来的茶楼老板,听见这一句,立马顿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还真有小丫头,敢跟钟漱石提这种要求。
怕是要被赶下来了吧?
端了瓷盅的人,忙侧身避让,一会儿哭哭啼啼的,要是跑过来,碰到她就不好了。
他就这么静静候着,却等来了一句,嗓音极缠绵的,“好,我给你认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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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着他们闹完了, 茶楼的陈老板才敢把汤端上去,摆在紫檀桌上。
旁边跟着过来的,一个女服务员, 立在旁边, 又忙递上小碗。
陈老板接了手, 小心撇开面上的那一层, 盛了七分满, 放到钟漱石的面前。
他说,“您尝尝, 才从云南空运过来, 到下锅还没俩小时。”
钟漱石舀起一勺, 吹了吹凉,用手心托着,喂到孟葭唇边。
她正在看手机, 抬起一点头, 张嘴喝了,“好鲜。”
孟葭很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倒更让旁人疑心,钟漱石并非第一回 这么待她。
陈老板面上惊了惊, 差点拿不稳勺子,又笑着要去盛第二碗。
被钟漱石拦了, “你去吧, 这里不用管了。”
“是,您慢用。”
他退下去之后, 后厨的人, 才陆续端上来几道菜, 样式都精致。
服务员好奇地问, “陈总,那女孩子是谁啊?钟小姐吗?”
陈老板嗤一声,“钟小姐压根不长这样儿。好了,别多问了。”
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的,生了好奇,又往湖心阁中捎去一眼。
钟漱石又吹了一阵,喂了孟葭一勺汤,唇角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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