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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掌控(知渐)


“嗯,没生气。”季司衍多少有点口是心非了。
“还有聂川。”射流苏沉默了会儿,终于把这件事儿拿出来说,“聂川从未逾矩,我也从未,不管你怎么想,心里有多不舒服,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他跟我之间亦如此。”
季司衍顿了顿,显然没想到她其实将这事儿看得明明白白,其中还包括了他的情绪。
沈流苏抿了抿唇,今晚聂川一直可以隐藏情绪,越刻意隐藏越容易让人察觉,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熟不知其实早暴露在外,也只有傅怀那样没心没肺的二愣子才没看出来。
有时候,某种事情不挑破,是对大家最好的尊重。
“嗯,我信你。”季司衍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抬起手揉了揉她发顶,“可是苏苏,我没安全感。”
她不会喜欢聂川,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可也没有喜欢他。
他这话一说口,沈流苏显而易见地怔愣了半分,支吾道:“怎……怎么会,我又不跑,我要真跑了你分分钟能把我抓回来。”
这句话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但她恍惚着没去理解,咬了咬唇,收了手想要坐好,却被季司衍的的手掌桎梏,下一秒,双唇迎上那有些温凉的带着醇香酒味的唇。
季司衍腾出一只手按住她后颈,避退不得,下意识挣扎了下还没惩罚似的捏了捏。
他全心投入,亲得温柔至极,节奏放慢,像是在秀一场得天独厚的吻技。
沈流苏舌尖发麻,不小心溢出一声,像是在迎合他的喘息,季司衍好半晌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虽有隔板,但生怕被前座的司机察觉,挣扎着抱怨:“别……阿衍,不亲了。”
他听见了,这才停下,放开她时又忍不住亲了亲她,浅浅嘶磨着,好似心间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难受,像极了受伤委屈的小狗。
“好,那回去亲么?”他语气里丝毫没有亲热过后的愉悦,可怜兮兮地提出自己的诉求,“回去可以亲么?”
沈流苏:“……”
什么啊,这还是季司衍本人么。
“你……喝醉啦?”沈流苏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傻狍子似的举起食指,“这是几?”
季司衍认真盯了会儿,轻叹一声,扶着她后腰,将自己沉重的身子往她身上靠去,失笑出声:“苏苏啊,我没醉,醉了,就不是我现在这样了。”
沈流苏不想懂的,偏偏就目光下移,一会儿就懂了。
本想骂他两句,可脑子里全是他刚才说的那句“没有安全感”,想得她心软,来不及去理清自己的思绪,沈流苏便抱着他后背拍了拍:“你,想亲就亲呗,我又没有不愿意。”
季司衍明显后背怔了下,却没说话回应。
他无奈阖上眼,呼吸着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他想要的,是她带着爱意的心甘情愿,可他知道,现在想这些都为时过早。
“聂川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刚听你们说他下周要订亲的,别最后弄得人不欢何散。”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心情,但毕竟源于自己,她心里莫名觉得愧疚。
“你管他做什么,他不说没人会去说。”季司衍冷不丁哼了一声。
沈流苏:“……”
“兄弟感情重要,你也别醋得太明显。”她轻咳着劝了劝。
“我太太更重要。”倒也间接承认自己吃醋了。
沈流苏抿唇,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心情莫名惬意。

第97章 琵琶男
春分那天的早晨,沈流苏是被雨声闹醒的。枕边是空的,早已经没了季司衍的温度,她迷迷蒙蒙翻了个身,压在季司衍的枕头上,竟觉得有些留恋那男人的味道。
许是春困,她已经连续三四天睡到这个点才醒来,小满每回见了她都要嗔她一句,说她一天比一天上班晚。
沈流苏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她说自己又不是劳动楷模,让店员们别太把她迟到这事儿放在心上。
季司衍这段时间格外嘴甜,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席文莱取过经,三言两语就哄着她在绛纱公馆住了一个多星期。这里离流苏阁有些距离,她今天比昨天又迟了十分钟出门,撑着伞经过花房,又忍不住进去瞧了瞧。
前段时间放下去的睡火莲明明才发芽,今儿个竟然长了些许叶子。这玩意儿不是很好养,想到今日是春分,沈流苏拿了个罐子外在外头接雨,接得差不多了再拿回来给睡火莲换掉,让这春雨也滋润滋润这睡火莲。
她其实不太会养花,可是她喜欢养着。
养死了就再重新养,总有养活的一天。
这么一来,又耽搁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到流苏阁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多。
“流苏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今天客人不多,小满几个人就坐在工作间唠嗑,正聊得起劲儿,小满就看见了掀帘子进来的沈流苏,许是心情好,她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调侃。
“怕你们太想我,这不是千里迢迢赶来了。”注意到桌上的瓜子壳,沈流苏走过去敲了敲小戴的脑袋,“三秒钟收拾干净。”
小戴得令,讪笑一声收拾好,殷勤地给沈流苏挪了把椅子。
“流苏姐,你住很远吗?”小何玩着手机,问话时手里还在啪啪打字。
沈流苏拂了拂衣摆,轻笑了声:“有点儿吧。”
绛纱公馆开车到这里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跟云水居那十五分钟的脚程比确实远多了。
“住哪啊?我记得你之前有一次是走路过来呢。”小何笑嘻嘻地托着下巴问。
她这问题问得太刻意,要知道沈流苏这性格不太喜欢跟人讲自己私事儿,所以小满他们从来不问。
“流苏姐家里多的是房子,这里住腻了就换一栋住,这有什么问题。”小满跟她一直不对付,这段时间更是掐得厉害,一言不合就吵架。
“谁也没说有问题啊,我就关心一句。”有沈流苏在场,小何不会公然跟小满吵,委屈着一张脸,所以看起来像是小满蓄意挑事儿,而她是自我保护。
小满每次一看她这副表情就忍不住跟她吵得更大声,正张嘴想要骂回去时,被沈流苏一记眼神给盯得不敢吱声。
半晌,沈流苏云淡风轻说了句:“小满说得对,想住哪里住哪里罢了。”
被维护了的小满心里感动不已,倒是小何有些尴尬,收了笑,她又低头看手机。
“虽说客人少了,但也疏忽不得,各回各的岗位吧,少聚在这里聊天,下次再发现扣工资。”沈流苏始终一副淡然轻笑的表情,但这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要扣工资,四个人便立即起身收了椅子。
小满站起来铮正准备出去,后知后觉现在是自己的休息时间,便又坐下,吸了吸鼻子,跟沈流苏面对面坐着。
小何回了收银台,小戴跟小杨守在外头招呼客人,工作间安静下来,沈流苏手搭在桌沿,冷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直勾勾看着小满。
小满被盯着十分不自在。
“流苏姐,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跟她吵的。”不用猜她都知道沈流苏想说什么。
“我也不能总每回都偏袒你啊。”沈流苏笑吟吟地看他,无奈摇头,“不过,下次她再八卦问起什么的话,建议你如实答她。”
“啊?为什么啊?”小满有些懵。
“正如你们所说她最近跟隔壁评弹馆的人走得近,想来是那边有心怂恿她做点什么,既如此,不放鱼饵,又怎么能钓得到鱼呢。”沈流苏捏了捏小满气鼓鼓的脸颊,眸底染上笑意。
对她感兴趣的人太多了,所以总有人想要从她这里获取一点什么。
“哦,行,我知道了。”小满点点头,其实似懂非懂,甚至还有些懵。
如果对方获取了什么信息,对她们流苏阁不利怎么办?正想着要不要问出口,小满再一转念想了想,沈流苏身后的背景或许很强大,强大到不惧任何事情,如此一来,小满松了一口气,便按沈流苏的指示去做。
某天中午,正值休息时间,小满原是今天中午的值班人员,但看到小何出门前又是照镜子又是补口红的,便忍不住跟上去。
“小戴,咱俩换个班,我有事儿出去,你替我一下。”她拿上手机边走边交代。
小戴:“呵呵,只会欺负弟弟,你有本事欺负小杨啊。”
“小杨没你好讲话啊。”小满拍了拍他肩膀。
无辜躺枪的小杨:“……”
踏出门槛,小满只是远远跟着,一路直走,直到看到小何进了那评弹馆。
想了会儿,小满没跟进去,站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了。
都是一条街上的人,她又是流苏阁的琵琶女,想来那评弹馆里应该有人认得她,若是被认出,难免不被人说闲话。
评弹馆的人早对流苏阁积怨已深,一股脑地认为是流苏阁抢了客源,加上不少客人拿她跟评弹馆的人作对比,总而言之,两家现在不对付。
表面上人家没说什么,但暗地里估计不知道怎么骂她们流苏阁呢。
毕竟还没流苏阁的时候,评弹馆生意兴隆,流苏阁开业之后,评弹馆差点入不敷出。
晚上下班时,小何第一个冲出门,小满把钥匙交到小戴手中,也急忙跑了出去,留下小戴跟小杨面面相觑。
小戴锁上门,跟小杨同行,没走两步还没看清什么便被小杨抓着往旁边躲了躲,他转了转眼珠,“干什么呢?”
“小满在跟踪小何。”小杨冷静道。
“又不是我们跟踪,咱们躲个什么?”小戴翻了俩白眼。
“但是小何转身会看到我们,这样就暴露了。”小杨解释。
小戴没听明白:“那又怎样?”
小杨无语地瞪他,“小何在跟评弹馆新来那个琵琶男私会!”
小戴皱着眉:“还有琵琶男啊?”
小杨:“……你什么智商?”
小戴:“抱歉啊,我高中学历。”
小杨:“……”
“你们……干嘛呢?”小满的声音忽然插入,吓得俩人一哆嗦。
小戴急忙道:“你这几天疑神疑鬼地就是为了盯着小何啊?查出点什么了么?”
小满耸耸肩:“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就查出了她男朋友是这评弹馆的男人。”
人已经上车走了,小满没车,自然跟不上。
“这叛徒!”小戴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
“说叛徒还为时过早,说不定人家只是互相吸引,正常恋爱。”小杨把卫衣帽子戴上,双手插兜跟着他俩一起走。
小满嗤了声:“哦豁,你竟然帮她说话,难不成你喜欢她?”
小杨吓得一激灵:“你放什么屁!”
小满嫌弃地笑一声:“粗俗!”
小戴哼了声:“杨哥眼光高着呢,他喜欢流苏姐那样的。”
“……”

第98章 好,听老板娘的
流苏阁大家庭在那晚之后从此多了另外一个分群。这是一个没有小何在内的群,为了防止消息错发,小满搞了个“长不大的小孩”作为群聊名称,影射群里某两个男的无聊幼稚。
一开始因为群聊名称在群里吐槽,后来竟然也愉快接受了。
这个群在每晚下班后的信息都源源不断,沈流苏调了免信息打扰,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点进去看,看到里头那三人什么都聊,舔着唇笑得直发颤。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季司衍洗完澡回来之后就一直捧着书在认真看,两个人都靠在床头,中间像是划了条三八线,谁也不打扰谁。
终于,季司衍放下书,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跟席文莱聊天就这么好笑?”
哦,他还记着这笔账呢。
所以才会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席文莱。
“没,不是席文莱,是小满那群孩子。”沈流苏下意识就把“孩子”给挂在嘴边,说完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老板娘当久了,四嫂当久了,姐姐也当久了,又加上这群聊名称,还真别说,有时候就是会这样代入角色将他们都当成小孩,然后忘了自己其实也不过就比他们大了一两岁。
季司衍抚了抚眉心,哭笑不得:“你多大?他们又多大?把他们当做孩子做什么,真想要孩子,倒不如跟我说。”
沈流苏安静了三秒钟,然后震惊地扭了扭脖子,瞳孔微微震动。
季司衍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角扯下,轻咳了两声。
“要孩子为什么要跟你说?”沈流苏心跳好像有点快,喉头甚至有些干涩。
“不跟我说难道还想跟别人说?”季司衍拧眉,温凉的嗓音染上一层阴郁。
“孩子是说出来的吗!?”沈流苏被他突然的严肃搞得莫名其妙,声音也控制不住高了几分贝。
“不是。”季司衍表情正经,“是做出来的。”
“那……”沈流苏嘴巴及时刹车。
气氛到这里忽然就变得微妙起来,高高扯起的嗓音压了下去,季司衍脸上的阴郁之气也淡化许多,转化到最后成了一声嗤笑。
“你真是……能不能好好说话。”沈流苏摸了摸脸颊,感受到了一片热意。
“嗯,所以呢?”季司衍把书搁在床头柜上,坐姿没变,侧过双目认真看着沈流苏。
“所……所以什么?”沈流苏结巴起来。
“生孩子啊。”他这一句说得可真够理所当然,殊不知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砸在沈流苏身上却是千斤重。
“跟你啊?”沈流苏抿唇,搅着两只手指,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悸动。
“不然?”听到她这话,季司衍脸都要黑完了。
“做梦。”沈流苏躺倒,双手抓着被子装死,“劝人生孩子的都不是好人。”
季司衍:“……”
“我俩是协议夫妻,你休想用孩子绊住我。”她理智且清醒着。
季司衍:“……”
“你干嘛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沈流苏闷声开口,觉得他奇怪,自己也奇怪。心跳一直在强烈跳动,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儿。
“跟你说说笑。”季司衍淡声解释了一句。这话题的开始,本就是无意识的一句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沈流苏评价道。
“嗯,那就不笑,睡觉吧。”他也平躺下来,顺手熄灭了大灯。
忽然就安静下下来,可黑夜里谁也没睡着,沈流苏还在继续平复心跳,季司衍苦扯了扯嘴角,在心里长叹一声。
他被拒绝得也太快了些。
没一会儿,被窝里窸窣动了几下,沈流苏睫毛轻轻颤动,咽口水的同时被季司衍捞住了腰正往他胸膛靠上去。
她没出声,只是顺从地拱了拱,直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跟季司衍同床共枕以后,她睡觉要开夜灯的习惯渐渐改了,现在全部的安全感都来源于这个男人,有时候一个人睡觉会觉得缺了点什么,甚至睡不着。
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本能地对他产生了十分要紧的依恋行为。
沈流苏睡着后,季司衍才缓缓睁眼,夜色无边,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手掌桎梏在她腰间,他呼吸深沉,将怀中的人紧紧抱着,哪怕在床上,也怕她跑了似的。
“胡闹。”他呢喃出声,像在自嘲一笑。
不该提及这个话题的,提了反而会让她更加敏感。
京都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春雨,紧接着迎来了一场倒春寒,气温骤降,降得猝不及防。
中午下过一阵雨,下午天空便放了晴,风刮得寒凉,干活也不利索,尤其是对登台弹琵琶的小满来说是一场煎熬。
这舞台搭在小院中间,四处漏风,有利有弊。就是现在委屈了小满。
小何在收银台上哆嗦着身子,看见小满抱着琵琶,勾着嘴角冷嘲热讽一句:“小满姐好生坚强。”
按以往,小满听到这话指定要回骂几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要抓小何的把柄,就得顺着她的话引她入套。
“哪个打工人不坚强?”小满呵笑了一声。
“说的倒是,不过这台子四面漏风的,难为小满姐了。”小何将两只手都揣进了兜里,看起来一脸善意地引导,“要是跟隔壁评弹馆那样有暖气就好了。”
小满心里冷笑一声,要像隔壁评弹馆那样,岂不是都凉凉了。
琵琶音声声入耳,不多时,门前走进来几个熟面孔,小满抬眸瞧见,心中一喜,差点下意识起身相迎,也差点弹错了音。
小何也曾见过那几位客人,小跑着出来看见他们落座于哪间包厢,结果看见沈流苏刚好要下来,她猜到些什么,于是问道“流苏姐,小心地滑,需要什么我送上去就行。”
沈流苏驻足,温声道:“也好,送一罐铁观音跟玉兰花上来。”
小何微微一笑,跑进了工作间按要求从隔柜上拿了罐子就上楼。流苏阁喜欢上二楼喝茶的客人往往都喜欢自己围炉煮茶或者亲手泡茶,而一楼长廊的这些客人大多喜欢喝泡好的,但也有少部分喜欢自己泡,这都是看客人个人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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