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种田1V1双洁甜宠】
穿到全家唯一的电器只有手电筒的年代,林玉珠被眼前的处境愁得直挠墙。
原主一手烂牌让她接得贼烫手。
林玉珠破罐子破摔:明牌,加倍!
红星桥大队第三生产队的林玉珠腿长腰细人靓嘴甜。
社员们纷纷撇嘴,嘁,那有什么用?
不好好劳动就算了,一天到晚净想着勾搭城里知青,指望跟着人家回城过好日子。
林玉珠: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只想勾搭隔壁糙汉子!
弱鸡知青有什么好?
单手就能把她抱起来的糙汉子不香吗!
后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心想嫁城里人的笑话居然能成为让大家心服口服的生产队扛把子。
不到两年,田里粮食增产了,锅里煮饭舍得多抓一把米了,猪栏里的猪壮了,全生产队大人小孩脸上都开始长肉了。
多年后,村民们坐在小马扎上对记者撇撇嘴,“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只能跟大城市的老板谈谈生意维持生活这样子。”
第1章 多了一个猪队友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
轰隆~轰隆隆!
炸雷响起,又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断线的雨帘和破旧的土坯房。
林玉珠趴在床沿大口喘气,纷乱的画面争先恐后挤进她的意识里,像幻灯片一样轮番滚动。
雷声阵阵,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她捂着头看着表面坑坑洼洼的土墙。
泥土混着铡碎稻杆夯的土坯,甚至没有刷石灰,墙的下半部分糊着一张一张旧报纸。
一抬头,横在头顶上方的那根房梁木因为年头久,呈黑褐色,上面挂着蜘蛛网。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她转头望过去,嵌在土墙里的木制老旧窗户有两层。
外层窗樘里竖着一根一根木棂,相隔一拳距离,中间横着一根木头。
里层的木格窗扇蒙了一层发黄的塑料纸。
从屋里到窗外,放眼望去。
一望无际的…
她用力捶了一下床板,咚的一声闷响。
床上的人含糊地唔了一声,咂咂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干嘛呀....困着呢....”
林玉珠攸地捏紧拳头,随即又松开,借着木窗户塑料纸投进来的微弱晨光,默默看着正在踢被子的少女。
喔喔喔~
嘹亮的鸡鸣声响起,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由近及远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有病啊!谁家养鸡!吵死了!”
床上的少女吼完拉上被子蒙住头,过了一会,呼啦一下掀开,噌地一声坐起来。
垂下脑袋眯起眼睛把手举到眼前打量了一会,忽然咧嘴一笑,“呀哈哈~这么灵的吗!”
林玉珠扶着床板往后仰,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又活了一个,还是个缺心眼....
发现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少女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看着林玉珠。
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那道很粗的深紫色淤痕,微微皱眉,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试探性地开口:“宫廷玉液酒....”
林玉珠懒懒地回了一句:“一百八一杯。”
“当花瓣,离开花~朵~”
“离金粉世家首播还差二十七年。自己人,别开腔。”林玉珠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不咸不淡回她。
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少女咧嘴一笑,“嘿嘿~老乡,你好呀~”
她扶着膝盖两眼放光地打量四周,撅起嘴巴连连摇头,“啧啧啧~妈哟…又土又穷,连电灯都没有~”
说着蹦下床抓了桌上的镜子过来举到眼前,“呦呵~”她美滋滋地坐回床沿用手肘碰碰林玉珠,“咱们长得一样哎~是双胞胎吗~我觉得我比较好看!”
也不管人答不答话,一边嘚瑟地照镜子,一边机关枪一样自说自话,“我昨晚向流星许了个愿,告别题山卷海早晚自习,没想到....”
“等等!”林玉珠眉头紧锁,一把抢过那面框架生锈的折叠镜,目光凌厉盯着她,“你没有林玉兰的记忆!”
先前只觉得这货缺心眼话又多,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怎么了吗....”她看着气势全开的林玉珠,缩缩脖子莫名觉得理亏,壮着胆子开口,“必、必须要有记忆的么?话说....你也是流星许愿来的么?呃....我怎么感觉你要暴走了....”话说到后面,在林玉珠的怒视下,越来越小声。
“呵~完球…”林玉珠痛苦地闭了闭眼,摸着胀疼的喉骨自嘲地勾起嘴角,“流星?我特么手贱捡了个漂流瓶!”
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去看海,也绝对不会因为那个瓶子奇怪又有个性而捡起来。
她也不会莫名其妙来到七六年!
还倒霉催的多了一个猪队友!
出身不好的姐妹俩暗恋大城市来的知青,阴差阳错被揭露。背了黑锅的姐姐不仅被村里人嘲笑谩骂,那个知青更是疯狂践她的自尊。
姐姐上吊,妹妹愧疚跳河。
林玉珠按了按喉骨,举起镜子扫了一眼勒痕,没好气地把镜子丢在床上。
“记住了,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姐姐,林玉珠,你叫林玉兰,玉兰花那个玉兰!”
“哦哦!”林玉兰用力点头,小声嘀咕:“谁起的土鳖名字,珍珠姐妹也比猪栏姐妹好一点吧…味道也太上头了…”
林玉珠抽抽嘴角,不经意间瞥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帘中出现一道佝偻的瘦小身影。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肩上横了一根扁担。
担子的重量压弯了她的腰,每走一步,脚底下的泥水溅开,装满猪草的竹筐晃悠一下。
她抓着棕绳走得很吃力,步履蹒跚,被雨水打湿的破裤子粘在腿上,勾勒出竹竿一样细的腿型,左腿胫骨弯曲得不正常。
这是个跛子。
“你老实在这等着。”林玉珠穿上草鞋拉开门冲进雨里。
女人蹲低身子放下担子,抬手抹了一把脸,喘匀了气,把扁担换到另一个肩膀扶着膝盖慢慢起身。
眼前奔过来一道高瘦的身影,肩上忽然一轻。
那双半陷在泥水里的草鞋和熟悉的裤腿让她的心脏狠狠地震了一下。
农历三月的雨浇进脖子里冷得林玉珠打了个颤,淋着雨一言不发挑着那担猪草往屋檐下疾走。
她虽不甘心自己莫名其妙穿到这个贫穷的家里,但看见这样一个弱小可怜的母亲,任她有多不甘都化为一片心酸。
方淑慧瞪大眼睛望着林玉珠的背影,灰暗的脸上顿时迸发出光彩,激动地高一脚低一脚追上去。
刚摸到林玉珠的肩膀,正想把她扳过来,林玉兰突然从门里笑嘻嘻地蹦出来。
“我饿啦,早饭吃什么呀~”
方淑慧脸上的惊喜骤然僵住,上扬的嘴角慢慢收拢,踉跄着脚步走上前,抖着手抚上林玉兰的脸,凑近了审视。
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又急又快地扯住林玉珠的手臂拖到自己面前。
林玉珠刚把扁担靠在墙根下,冷不丁被人用力拽过去,趔趄了一下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捧住她的脸,对上一双盛满千言万语的眼睛,她皱了皱眉,没有动。
方淑慧摩挲着林玉珠的脸颊,那双写满风霜愁苦的眼睛在她脸上凝视了许久,布满血丝的眼睛慢慢聚上一层水雾。
她哆嗦着嘴唇,泪花聚满眼眶滚滚落下,回过头看了一眼扒着门框探过头来满脸好奇的林玉兰。
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沉闷嘶哑的呜呜声,掐着自己的大腿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林玉兰像个犯错的孩子默默蹭到林玉珠旁边,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地问:“这人谁呀,她怎么了....”
“身体血缘上来说,她是我们的母亲。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唉....”林玉珠叹了一口气,示意林玉兰帮忙把瘫软的方淑慧扶起来,架着她往堂屋里走。
也不怪人家反应快。
十月怀胎又养了十八年的亲闺女,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做母亲的只消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更何况自己和猪队友跟人家闺女原本的性格压根不一样。
人家本来挺高兴自己的女儿死而复生的,不过,换了芯,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2章 空间还在
两人把方淑慧的手臂搭在肩上,穿过堂屋把她扶到右手边第一间,林玉珠的房间。
屋里摆设简单,一张木架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条长凳,再无大件。
林玉珠解开方淑慧的蓑衣斗笠放在一边,把她按坐在床沿让林玉兰扶着,拖了长凳过来坐在她对面。
对面的女人弯下腰一下一下锤着胸口,眼泪一滴一滴坠下,悲恸的哭声在屋子里一声痛过一声。
林玉珠默默看着和记忆里重叠的女人。
补丁摞补丁的宽大衣服里身材瘦小,才四十出头已经华发丛生,花白头发暗哑无光,额头眼角堆着饱经风霜的皱纹,深深的法令纹让这张原本秀气的脸显得很苦相。
指关节肿大,手指皮肤常年皲裂,细碎的小口子被植物汁液染成褐色,指甲缝里黑黑的,永远洗不干净。
原是殷实家庭的女儿,知书达礼,嫁到富贵人家成为人妇,夫妻和睦,十指不沾阳春水。
好景不长,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家破人亡。
后来被生活折磨得面黄肌瘦,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断了一条腿,浑身伤病。
现如今,相依为命的女儿也离她而去。
女人悲痛到极致,光张嘴哭不出声来,眼泪不停地顺着下巴滴落,那只揪着衣襟的手背指骨毕现,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你别激动…”林玉兰红着眼圈不停帮她顺背,喉咙里堵得难受,“我、我要是知道你这么难过,我就不来了…真的真的,我不来…”
“她听不见。”林玉珠吸吸鼻子,“你来不来,她的女儿都已经不在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支铅笔,在黄草纸上写了几行字,递到方淑慧面前。
她们没有系统地学过手语,日常交流都是用简单的手势。有些话,还是写下来比较正式,这也是对一个母亲该有的尊重。
“对于您的遭遇,我们很抱歉。令嫒不幸身故,我们占用了令嫒的身体,这是无奈的事实。如蒙不弃,我们将代替令嫒尊敬您、照顾您、奉养您!——林玉珠敬上”
方淑慧泪眼朦胧看着纸上的字迹,想起大女儿满脸认真伏在桌上写字的情形,更是泪如雨下。
初学者,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她却觉得欣慰。
会写字好啊,再也不做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
这封信用的是同一截铅笔头,是女儿在外面捡回来的,用小竹管套着学写字,视若珍宝。
这上面的字迹俊秀工整,一个错字也没有。
可是,她再也不会收到自己女儿的信了…
也…没有女儿了…
她抖着手把纸抓成一团丢到地上,捂脸失声痛哭。
林玉兰眼泪汪汪跳下床把纸团捡起来看了一遍还给林玉珠,坐回床沿揽着方淑慧的肩膀,陪着她一块呜呜地哭。
“她肯定讨厌死咱们了…呜呜呜…我妈要是像她一样疼女儿就好了…她才不会像她这样哭得快背过气去…呜呜呜…我现在有点想她了…”
林玉珠低头看着手里的黄草纸,沉默了一会,展平了拿起铅笔在空白处继续写。
“我是一个弃婴,因为心脏不好,不好养。父母要把我溺死,所幸,机缘巧合,我得以活过二十五个年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长什么样,我的养父是一位年迈的教书先生。他常说,人海茫茫,相逢即是缘分。我与您,应该也是有缘分的。我定当竭尽所能养好这副身体,珍之,惜之。”
想要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马上接受现实接受她,很难。
她只能从侧面循循善诱,记忆里,这位母亲是个心软又善良的人。
方淑慧哭累了,软软地靠在林玉兰身上,眼神空洞。
打皱的黄草纸举到她面前,她的眼珠动了一下,看完心头酸楚得厉害。
她本打算安葬了女儿就随她们一块去。
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啊…
林玉兰伸过头去看了一遍,呜呜地哭出声来,“你也太惨了吧…”
“你先别管我惨不惨,你还不赶紧卖惨博同情?她已经够惨了,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林玉珠把纸笔递给她。
林玉兰接过来,不知道怎么下笔,带着哭腔弱弱地说:“我…我觉得…我之前其实过得还可以…”
“你不是说你妈不疼你?那就照着这个思路,写一篇半命题作文,中心思想是:不要放弃生活,这世界还有人需要你。”
“呃…”林玉兰眨眨眼睛,眼含泪花望着她,“你该不是老师吧…”
那自己之前说的愿望,岂不是很欠揍?
林玉珠淡淡一笑,“我爸是老师,我以前做自媒体的。放心,在这里,你想上学也没机会。”
雷停了,雨还在下。
林玉珠坐在堂屋里无语地望着外面灰蒙蒙不停落雨的天空。
她是被赶出来的。
缺心眼说什么需要一个沉浸式写作环境,有她在场灵感枯竭,监考老师站旁边的即视感。
她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那枚小小的梅花痣。
幸好,前世意外得到的空间还在。
梅花图案逐渐清晰,亮光一闪,林玉珠长舒一口气,总算给她开门了。
意识一动,她出现在空间里,忍不住眼角抽搐。
身体不是她的,进不来....
“这也太坑了吧…”
二十来个平方的荒野里回荡着她无奈的哀嚎声。
她试着踹了一脚野草,野草纹丝不动,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脚。
她朝那个破旧的商店门楣上的招牌瞟了一眼,有点无语。
以前交易用电子屏幕,触屏点击。
现在这个供销社…
也太入乡随俗了?
门里滚出来一个发光的大蛋,咕噜咕噜滚到她脚下,嘿哈嘿哈费了半天劲才保持直立。
“你别跟我说,你是塔塔那个沙雕....”
“珠珠~哈喽呀~艾玛,让你看见我的原始形态了,害羞羞~”
清亮小正太声音是他没错了。
“你怎么是个蛋?”林玉珠神色恹恹地蹲在地上戳了戳他。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触碰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我要出壳啦!”塔塔高兴地大吼。
咔擦一声。
蛋裂了两个口子。
两只小脚从裂缝里蹬出来,撒欢地跑。
林玉珠托着下巴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蛋跑出去老远,果然,沙雕的出壳方式很沙雕。
长着两只脚的蛋吧唧吧唧跑回来,过了一会儿,尖头部分裂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瓜把壳顶开,露出一张胖嘟嘟的小脸。
光溜溜的脑袋只有囟门位置有头发,桃心状,憨萌憨萌的。
“怎么回事,现在这个空间是什么情况?这荒地我怎么开垦?商店也不能用?”
塔塔把脚丫子缩回去,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
“你以为你哪来第二条命,那是本大爷用空间能量给你生劈了一条时空隧道好吗!没能量了,空间就变成随机初始状态,等恢复能量,商店才开门。”
林玉珠伸手在野草间穿来穿去,“我没实体,谁来种地,泉水呢?”
“还能谁种,种地小帮手,我呗~泉水在那边。”塔塔蹦蹦跳跳往远处蹦,吧唧一声摔倒在草丛里。
林玉珠试探性地指着那个巴掌大的小水洼,“这是....我的灵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塔塔抖干净蛋壳上的泥巴,“小东西还挺淘气,差点摔断我的腿。”
林玉珠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前的灵泉,她在里面游泳都没问题,现在盖过一个手掌都成问题....
“劳动工具呢?”
“在商店里。”
“那你怎么开荒?”
“徒手!”
林玉珠试着找了他的手,没找到,两人沉默了。
再待在空间没什么用,只能等他完全破壳再说。
第3章 抱过没有?
春雨淅淅沥沥,一阵风携着沁凉水雾拂在脸上,林玉珠的大脑飞速运转。
来都来了,是该好好打算怎么在物资匮乏的时代保证最基本的吃饱穿暖。
宋毅从小道转到林家外面的晒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漫天雨帘,雨雾弥漫,少女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插兜闲闲地靠在斑驳的土墙上歪着头望天,脚边放着两筐猪草。
依旧是昨天那套洗得发白的灰外套灰裤子,一身衣裳大大小小的补丁很显眼。
屋檐瓦楞雨滴垂落成帘,她像一只准备振翅高飞的鹤,姿态从容。
他的瞳孔震了震,加快脚步穿过晒坝停在林玉珠面前。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那道紫红色勒痕,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英气的眉毛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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