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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这两天主打的就是一个卡文,卡得我头晕脑胀。
燕妮难得今日有闲心,晒着太阳与他逗趣,“多大?能大过伊丽莎白女皇头冠?”
陆震坤近来仿佛晒黑一些,微笑时更显灿烂,嘴角上扬的弧度与本港任意一名情场浪子都没区别,敷衍当中隐隐带着认真,只是这一份真需女伴如石穴探秘一般仔细寻找,找到之后自然爆发出十二万分成就感,认为自己慧眼独具,才寻得这蛛丝一样的真。“只要你中意,可以随时call我去签支票。”
她听着传统动人情话,却忍不住发笑,更要不配合地挑眉追问:“不怕我当真?”
“弋你几时见我怕过?”
“头次见面咯。”
一句话听得他神情冻结,两只黑漆漆的眼茫然又无辜地望住她,回想起初次见面场景,她按住他伤口逼他道歉,飙车带一股癫狂劲,仿佛前一天刚从精神病院翻墙逃跑。
他当时确实怕,怕还未出人头地就莫名其妙死在“癫婆”手里。
那一刻如同死前走马灯,他竟然无处人生哲理,原来做人最怕不是走错路,而是选错人。就如他,本以为选的是小绵羊学生妹,任由他随意支配,谁知翻过面是母夜叉孙二娘,未将他当场做成人肉叉烧包已经算手下留情。
燕妮看他满脸呆滞,张嘴却发不出声的笨拙模样,竟然忍不住开怀大笑,盈盈笑靥灿烂无敌,一瞬间竟然连他的眼都一同照亮。
他于是更加呆愣,在她盛开的笑容里变身成一棵全无表情的木桩,风吹雨来都纹丝不动。
唯有两只眼痴心一片,直直盯住少女嘴角,不肯有一秒钟分神。
直到燕妮都快要被他盯得面红耳热,起身想走,恰好这时她身边硕大通讯电话“叮叮叮”吵个不停,陆震坤适才如梦初醒一般,匆匆接起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大概是重要人物,谈敏感话题,使得陆震坤都不得不背过身,离开秋千,站在小圆桌旁,面对一簇高挂的蔷薇花说话。
“春风得意啊,阿坤。”
“不敢不敢,都靠曾生赏一口饭吃,我陆震坤不过是马仔而已,哪谈得上得意,我做完事都要求神拜佛,求曾生满意。”
电话另一端,被称作曾生的人轻哼一声,语气骄横,着实未将陆震坤放在眼里,“你倒是够嘴甜。”
“实事求是确实是我一大优点。”当然,能屈能伸也是。
现代人为金钱低头,乃基因作祟,于尊严无损。
曾生讲:“打电话时要提醒你,O记有新动作。”
陆震坤却满不在乎,他同O记周旋十余年,上上下下招数都摸透,根本没新意,“O记要发新制服?”
“你利用O记,O记当然也有办法利用你的人。兴义话事人那个位,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稳。”
此话一出,陆震坤立刻皱眉,眼也四处望,似野兽低吼警戒,“字头的内部事,差佬也敢插手管?”
“程有松做人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你要小心,否则等上西天才喊冤,耶稣都没空听你抱怨。”
陆震坤咧嘴一笑,“天父慈爱,我几多虔诚,天父一定偏心我,不会让我死那么早。”
“总之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叫我失望。”表面听是关心,实际体会则是威胁,好在陆震坤已经习惯,根本不放在心上。
停一停,曾生似乎在喝下午茶,自电话里发出咕嘟咕嘟吞咽液体的声响,“所以……你身边那只鬼,你到底打算留到几时?”
“留下来才安心,换个新面孔,反而不好掌控。”
“哼,你当心玩死自己。”
“放心,我有分寸。”
挂断电话,陆震坤分明前一刻是笑,下一秒却冷下一张脸,眉心挂威压,散发生人勿进气息。
燕妮偏过头,仔细观察他,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心,看得陆震坤都禁不住破功,伸手揉一揉僵冷的面颊,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看什么看?是不是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想得到我?”
燕妮摇一摇头,“我在看尖东坤害怕时是什么样。”
陆震坤一愣,随即问:“是什么样?”
燕妮道:“越怕越凶,虚张声势。”
这回轮到他沉默不语,过后低下头,粲然一笑,不得已承认,“你说得对。”再抬手指一指燕妮的眼,“好犀利——”
“犀利谈不上,全凭运气。”
“我有事出门,抽空再同你谈论眼神。”他摆摆手,还未进屋就又上车,出发去为他这条命再找一重保证。
燕妮悠闲度日,很快熬完一天。
可惜半夜有醉鬼登门,不顾礼义廉耻、道德规矩,在她卧室门口“咚咚咚”敲个不停,大有她不开门,他便敲到天亮的决心。
她只得骂一句“痴线”,掀开被,拉开门,去迎接满面通红,醉意朦胧的陆震坤。
“姐夫,半夜有急事?”她只能搬出“姐夫”两个字,提醒他为彼此都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然而陆震坤怎么会放在心上?
他将揉皱的西装外套往房间内一扔,随即大摇大摆走进少女闺房,根本不在乎隔壁正牌夫人怎么想。
“阮燕妮——”他跌坐在小沙发上,背脊软塌,好似一块软烂的泥。
“嗯?”
“如果我明天就死,你会怎么样?”
“我会痛哭流涕,伤心欲死,今生今世都不再快乐。”她转过头,看着他,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陆震坤闷声笑个不停,“你当我白痴?”
她挑眉,“难道你不是?”
或许是喝醉酒,血流太快,他比平时反应更大,几乎要气到七孔流血,当场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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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文的海洋里沉浮遨游,卡卡卡,卡卡卡。
香江风月83
“阮燕妮,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他双眉紧锁,眼神阴郁,酒后潮红渐渐褪去,只剩下抹不平的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扑向她——
然而燕妮修过《自在心经》,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自在自如,两眼放空,无视陆震坤的任何表现,“真正放纵我,就应当汇五百万美金到我户头,然后体面消失,随我去巴西或是意大利,都不过问。”
陆震坤听得一声冷哼,“你做梦!”
“我在与你就事论事,但显然,我失败。”她转过身就要绕过他回到床上,但陆震坤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伸手扣住她手腕,一拉一拽,人已稳稳落到他身上。
少女一头蓬松柔软的长发落到胸前,纯白色睡裙隐约中泛圣光,再是一张鹅蛋脸,眉眼之间糅杂着西式的深刻与东方的婉约,似咖啡与奶,交融绵密,缱绻浓稠,美得恰如其分。只一眼,他方才的怒气便散了,只余下几分温柔,是从来吝啬不肯给这世界多半分的温柔。
燕妮坐在他身上,望见他眼底的沉溺,熟悉的感觉又被勾起来,记忆中不知多少男人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仿佛是爱,或是他们自认为的爱,只有她清楚,一切都是虚伪幻象,是自我陶醉,是荷尔蒙编织的爱恋。
她对此感到厌烦。
但她此刻“职务”在身,并不打算将陆震坤气到失控掏枪,于是在沉默中选择垂下眼睑,扮演一场充满绯色泡沫的少女羞赧,用以遮住自己眼瞳里藏不住的逆反。
午夜宁静,正门口两盏引路灯还亮着,映射在卧室窗台上,反射出夜空寂寥的幽蓝色。
他粗糙而炙热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最终停留在她侧脸。余下大拇指来回拨弄着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仿佛在随心所欲拨弄他心爱的玩具。
“你能不能乖一点?”他嗓音沙哑,仿佛在恳求他。
燕妮反问:“你觉得可能吗?我以为你最中意我‘不听话’,‘听话’反而无聊。”
“那是你以为。”
“那是你不敢承认。”
陆震坤被她说到哑口无言,到最后只剩无奈。
他疲惫地捂住额,长长叹一口气,似乎想要吐出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其实我也很累……”
他愁容满驻,仿佛在演苦情剧。
燕妮慌忙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暗地里感慨,真无聊,怎么会有女人中意看男人示弱?从而母性大发,立志要爱他一生一世?
她只会觉得耽误时间,与其在此长吁短叹,感慨人生艰难,不如多看几本书,多做几道题,用以改善自己困窘陡峭的人生路。
她的反应悄无声息,或许陆震坤也觉得此刻的自己过于矫情,想要拉回脸面,就当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他手上使力,将她拉到怀里,像男童抱住一只毛绒玩具一般紧紧抱住燕妮,将头埋在她发间,呼吸着她身边游走着的丝丝缕缕的香。
时间过去诸多分钟,等到燕妮都已经迷迷糊糊半入梦乡。陆震坤却又突发感慨,“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立刻掉头就走?”
不走难道指望她替他披麻戴孝,守寡迁坟?
她开始检讨自己,不知一路走来做错什么,令他会错意,竟然产生他死之后她还会有意外表现的错觉。
燕妮思索半分钟,正要开口,陆震坤突然捏紧她手臂,打断她思路,“好了,知道了——”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似乎唯恐她讲出伤心话。
他这一副被酒精支配大脑的脆弱模样,看得燕妮都发笑,忍不住在他怀里勾了勾嘴角,暗自将今晚的陆震坤评判为“白痴”。
“红生银行皇后辅道箱管中心,K1001号,这是钥匙……”
燕妮注意力涣散,一时没察觉,回神时手掌心已经被塞进一枚冰冷钥匙,但除了钥匙,还带着一只棱角分明的宝石。
她直起腰,拿高手上那只小钥匙,原来钥匙被陆震坤做成项链吊坠,一旁还挂着一只两克拉大小的红宝石。
她想起白天,陆震坤同她讲,要送她一只更大的,但这只的大小显然比不上阮燕妮收到的小鸟黄钻。
见她盯着宝石发愣,他不由得解释道:“本来想给你挑一只更大的,但挂在身上太招摇,只能退一步,挑品质。”
“真是闪……”燕妮没所谓地笑了笑,正打算收起来,没料到陆震坤接过项链,亲手戴在她纤长皎洁的脖颈上。
他摆弄着,欣赏着保险箱钥匙与红宝石的完美结合,来回抚摸着她胸前裸露在外的皮肤,忍不住窥探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开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够你下半生住城堡、数金条。”
他神色不变,讲话内容却让燕妮的心骤然一颤,“现在给我,不怕我取完钱立刻消失?”
仿佛听见荒谬笑话,他嗤笑一声,将她的无知认作可爱,耐心解释道:“我活着,你能跑到哪里去?天涯海角都有办法抓回来。”
他的自信并不是毫无道理,燕妮刚刚燃起的希望立刻被浇灭,剩下满心冰冷,抬眼看前路,全是灰扑扑。
她低头看胸前钥匙,如同看一只大锁,将她本就渺茫的人生路锁得更窄,“为什么给我?”
“你没听出来,我在交代后事。”
“所以呢,为什么是我?”她以为阿梅、山鹰或是他的其他兄弟姊妹个个比她更合适。
谁知陆震坤长叹一声,无不遗憾,“我也没人选,想来想去,只有你。”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此时此刻的孤独无人能懂,“总不能选一条狗继承遗产,所以只能劳驾你,帮帮忙,收钱的同时顺带替我收尸。”
“然后把你埋在屏下村?”
“是,之后你就能去环游全世界,再也没人拖住你。”他说这话,无不在赌气。
然而换来燕妮甜甜一笑,“那我岂不是要求神拜佛,期望你早登极乐?”
“你敢!”
她挑眉,反骨再度登台,“我有什么不敢?”
“好问题,那你认为,我又有什么不敢?”陆震坤捏住她一把细腰,早已经心猿意马,他和自己讲,反正现在个个都要想要他死,不如今晚先爽一把,快活一时是一时。
于是分开她两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一双手按住她两侧腰肢,摁着她往自己最温度最高,血涌最急的地方上下碾,来回磨,磨到自己都要失控,也满意地听见白衣少女渐渐急促的鼻息声。
他扬起嘴角,露出一段恶劣的笑,“今晚酒局,大飞哥衰仔左拥右揽,同我炫耀这只好大个波,那只好水个西,将要同他一起表演双飞鸟,我看个个都是猪扒,不如我阿妹,样样都美,样样都精,样样都……水…………”
对此一切,燕妮简单评价为,“低级——”
陆震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咧嘴一笑,得意洋洋,“女人都中意低级,人在床上同动物有什么区别?上流人也贪恋下等情欲。”
他理解中的情、爱、女人,都与本港三百万男性一致,如此庸俗又如此理所当然。
燕妮已经没兴趣再与他开辩论赛,她很快适应当下生活,她对困难的接受程度远远高出陆震坤想象。眼下她甚至可以弯腰低头,似主导者一般伸手捏他下颌,抬起他的脸,微笑着欣赏他眼底的错愕与惊疑,在他未察觉的时候,她已然成为女王权杖的获得者,从被迫承受到主动给与,也许只需要一支烟的思考。
她的笑容淬毒液,令他呼吸停滞,无法动弹。
他以为这就是极致,谁料到她竟然压低身体,贴近他脸庞,将鼻尖与鼻尖摩挲,面贴面呢喃,情人间缠绵厮磨,得情曲款款,爱意沉沉,一瞬之间将原本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装扮成痴心似海的亲密情人,将一场原本应当成为交易的床事乔装成水到渠成、情到深处的缠绵。
如此就连情场纵横的浪子都要陷落,心甘情愿坠在她编织的梦幻里,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他新如擂鼓,体温升高,不自觉双手收紧,重重捏住她侧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撕碎。
果然,样样都重复也容易腻,不若你一来一往,似远似近勾人心。
很快,她来到他饱满的唇峰上,就如同最具灵性的学徒,她模仿着他的动作,两只手分别撑在他身体两侧,稍稍一低头,轻轻含住他滚烫的微颤唇,就当饮一口清甜贵腐酒,又仿佛去尝一颗熟到透明的青葡萄,慢慢地耐心地探索,令他也生出无穷无尽期待,期待与她深入、勾缠,更幻想着听到深吻时她的细微喘息,要迫不及待去享受她忍到极限的推拒。
他浑身燥热,情难自已。
一面感慨妹妹仔好勾人,一面痛恨自己把持不住,竟然要在情场中输满盘。
传出去着实有损靓坤威名。
陆震坤脑中有轮盘乱转,思绪一时东,一时西,但全身感官都追随她那段温热灵巧的舌,直到——
她竟然离开他。
他意外地,无不失望地望向她。
燕妮长发微乱,耳根染红,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仍然跨坐在他身上,正带着一抹得意的笑,不住地喘息。
绯红的面颊、起伏的胸脯,领口外露出的一片白……谁敢说这不是心机?
他简直要为她鼓掌,小小年纪,天分惊人,注定是颠倒众生的女主角。
下一秒却又开始发愁,三个月后谁将有可能欣赏这幅惊心动魄画面?是陈启明那类中年富商,还是英国剑桥某一位金发男同学?
他不敢想象,思绪触及边界都要气得爆血管。
而燕妮无法体会他隐藏的暴怒,她继续在危险的边缘游走试探,玩着她所理解的成人游戏。留出微凉的指尖在他略显单薄的唇上,来回滑动,带着浑然天成的天真,也带出丝丝缕缕的酥麻。她的眼,润得要滴出水,此刻望着他,只望着他,朝他勾一勾唇角,坏得可爱,“陆生,中不中意这样玩?”
“你当心引火烧身。”他眸色沉沉,沙哑嗓音,警告她。
她不在意地笑,“男人,个个都是口是心非。”
“你有过几个男人?”
“一千零一个,排队排到维多利亚港。”贞洁是什么东西?二十世纪最后的木乃伊,迟早化成齑粉随风去,谁都不要想以此捆绑她,就连她自己都不可以。
但陆震坤仍然活在上世纪,或者说本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性仍然将头颅埋葬在上世纪。作为一只明清古董,他耐心有限,不能容忍她的恣意妄为。
他带着胸中汹涌澎湃的男子气概,欺身上前,吻住她已然红润滴水的嘴唇,仅仅是含吮,反反复复,品尝一颗黑松露巧克力,未来得及体会,已融化在舌尖。
他太忘情,也太用力。
这一个吻,几乎抽干她所有力气。
不得不承认,陆震坤天生擅长这类事,仿佛经过情爱学校毕业,已经拿到phd,清楚你身体从里到外每一处敏感点,更了解应当用什么力道,在什么时候,令你浑身酥软,一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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