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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啪。”
一只蚊子停在江刻的脸上。
而桑烟扑过来,一巴掌扇他脸上了。
江刻又疼又怒:“桑烟!”
主要是怒气。
因为桑烟打了他的脸。
桑烟也知男人最在乎脸面,立刻举手说:“你看看!多大的蚊子!吸的都是你的血!”
在她掌心,确实有一团蚊子血。
“我这是关心你!蚊子会传播疾病的!这时候你可不能生病!”
她在强辩。
江刻也看的出来,知道她就是借着打蚊子,来打他的脸。
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我谢谢你的关心。”
他咬牙,吓唬她:“不过你要是你真的关心我,那就亲亲我吧。听说唾液可以消毒。我不嫌弃你。”
桑烟:“……”
她嫌弃他啊!
看他的脸凑过来,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脸,这才发现他脸都有青青的胡茬了,有点扎手。
“你变糙了。”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以前那个锦袍玉带的俊美少年,才多久,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沧桑落魄的样子?
自古情字煎熬人。
她第一次正视江刻的感情。
“江刻,对不起。”
她想到在龙禅寺的时候,应该见他一面。
堵不如疏。
或许那天他们见了面,他就能放下,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江刻不解:“对不起什么?”
桑烟如实说:“在龙禅寺,我应该见你一面的。”
江刻顿了顿,低声说:“那时,我是恨你的。你相信吗?我真的只想再见你一面,亲口跟你说声谢谢,但你不见我。你总是躲我。我们相识以来,能好好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知道她在宫里待了很长时间,跟狗皇帝怕也是日久生情,没道理,他不行。
所以,他带她走,从深山走。
他就要她依赖他,眼里只有他。
“桑烟,你会爱上我的。只要我陪你的时间足够长。”
他偏执地这么认为。
桑烟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三分歉意,瞬间就被他破坏个干净。
她还是太心软了,觉得跟他推心置腹聊一聊,就能打开他的心结。
她天真了。
兔肉也吃的差不多了。
她把骨头扔了,在他衣服上擦擦油腻的手,躺下睡了。
“你吃饱了?”
“被你气饱了。”
她是真气啊。
好好的少爷日子不过,偏来吃这苦头。
“你把外衫铺这里。”
她嫌草地脏。
江刻听话照做了。
桑烟躺在他衣服上,还是心里膈应,怕有虫子。
除了虫子,还有蚊子。
嗡嗡的围着她叫,吵死了。
江刻看了,伸手为她扇着蚊子,温柔说:“你睡吧。”
桑烟便睡了。
她就该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
可睡醒后,看到他还在帮她扇着,估摸这么扇了一个时辰,也是让她感动的。
江刻是个绑架犯,搁现代,起码十年起步。
可这是古代。
他还那么温柔。
她觉得这么下去,她会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唉。”
她又叹气了。
他这温柔,让她燃起一点希望。
“江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做这些,都是情难自己,可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
“比如呢?”
他伸手帮她扇着蚊虫,语气漫不经心的很。
桑烟耐着脾气说:“责任?理想?权势?荣誉?哪个不比女色重要?”
“你既这么认为,更该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说我是好人,我也知道你更是个好人,所以,阿烟,你这么好,何不成全了我呢?”
他反把她道德绑架了。
桑烟看明白了,这江刻在现代,绝对是个反pua的高手!
“你、你——”
“你别动!有蛇!”
江刻猛然把她拥入怀里,说的话吓得桑烟一动不敢动。
“在哪里?快弄走!”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闭上眼,又忍不住睁开,余光四处乱瞄:“江刻,你、你在骗我吧?”

那蛇黑白相间,三角脑袋,吐着信子。
这会被剑刺中,身体痛得蜷缩在一起,还想着挣扎逃生,但没成功。
桑烟顺着江刻的目光看去,竟真的看到了蛇,吓得又往他怀里缩了下。
“我们确定睡在这里吗?万一还有蛇怎么办?”
她本就讨厌艰苦的野外生活,如今见了蛇,抵触心更强,也更怨恨江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自己好日子过够了,祸害我做什么?江刻,求求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江刻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按在怀里,低声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忍忍。”
桑烟忍不了,呜呜地哭出来:“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江刻,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带我过这样的日子,你让我怎么爱你?我就是个贪慕虚荣、喜好享受的女人,我不会——”
话未完,就被堵住了。
江刻吻住她的唇,激烈而粗鲁。
这让她想到了贺赢。
也是这般的具有侵/略性。
贺赢啊……
她的未婚夫,她心爱的男人……
“唔——”
她拼命闪躲,狠狠捶打他的胸膛。
他身强体壮,稳如泰山,反而吻得更用力。
他是暴徒。
害她差点窒息。
“别哭了。”
“再哭,我就不只是吻你了。”
他在威胁,手指摩挲她的下巴,渐渐移到她的耳垂,凑过去,亲了亲,低声说:“我说真的,你再哭,我就让你在我身下好好哭。”
桑烟抽噎一下,顿时止住了眼泪。
她觉得他比蛇还可怕。
那蛇已经死了。
身体断成两节,高高垂下来。
江刻松开她,上前拔了剑,挑着蛇过来。
桑烟吓得俏脸变色:“别过来!你干什么!”
她最怕这种软骨动物了。
哪怕它死了。
还是很恐惧。
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以为江刻拿蛇吓唬她。
其实,她误会了。
江刻只是想吃蛇肉了。
当桑烟看他剥蛇皮,烤蛇肉,胃里一阵作呕。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满身杀戮性的人。
“呕——”
她跑一边吐,还不敢跑太远,怕再遇到蛇虫。
江刻听到动静,皱眉看她:“你怎么了?”
桑烟呜呜地哭:“你管我怎么了?我这样,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她怨怪着,双手抱着膝盖,身体缩成一团,等待着天亮。
江刻不放心,走过去,关心道:“吃坏肚子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桑烟觉得他的关心比草贱。
她这样,不都拜他所赐?
这会装什么好人?
“我很好。”
她是赌气,也是自虐。
或许她真的病了,他会放过她?
或者带她去治病?
她可以寻个机会逃跑或者求救了?
正想着,额头一只手敷上来。
江刻估摸着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发烧,又去摸她的肚子,也没受凉,便稍稍放下了心:“阿烟,听话,忍过今晚,明天我们就到清州了。”
桑烟不说话。
江刻也不勉强,抱她到怀里,哄小孩子一样:“睡吧。我在,没什么可以伤害你。”
桑烟便闭眼睡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相反,在他怀里,竟然很快就睡去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先一步屈服。
这不是个好现象。
她先醒来,看他憔悴的睡颜,毫不留情地推醒了他。
他还困着,不许她下来:“乖,再陪我睡一会。”
桑烟不想睡了,忍一晚上,这会烦得想抽他,也确实抽他了,但半路被他攥住了手,还咬了一口。
“嘶——”
她没想到他会咬她,气道:“你怎么咬人?你属狗的吗?”
江刻显然有起床气,眉头皱着,脸色很不好:“阿烟,男人的脸不能碰。”
“啪。”
桑烟偏碰了,咬牙切齿,狠狠给他一响亮的耳光。
江刻给打醒了,放下她,站起来,俯视着她,面色紧绷,眉头揪成一团,嘴唇也紧紧抿着,好一会,才说:“下不为例。”
桑烟:“……”
她刚刚屏气凝神,一度以为江刻会打回来。
可他忍下了。
她意外,又有些手痒。
如果可以,她想打死他。
混蛋男人!
绑架犯!
“这都是你逼的。我从不打人。”
她向来与人为善。
现在,她的善良被他消耗殆尽了。
江刻不反驳,去寻了河水,洗脸刷牙。
桑烟跟着他,也简单洗漱了。
早饭是几个野果子。
桑烟没胃口。
江刻闷头啃了几个,见她不吃,眼一横:“吃!不然待会走路没力气!”
桑烟想着快要到清州,要找机会脱困,便苦着脸吃了两个野果。
但野果实在不定饿。
才走二里路,肚子就咕咕叫了。
好在清州也到了。
桑烟都能看到城门口出入的行人了。
她下意识往前跑。
但没跑两步,腰上横了一条手臂。
“你干——”
她才吐出两个字,江刻就点了她的哑穴。
打死桑烟没想到会有哑穴这种东西。
既然可以点她哑穴,一开始为什么要绑她手脚、堵她嘴巴?
为了现在折磨她,让她死心吗?
可怜她还没喊人求救,就被堵死了路!
“阿烟,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你向他们求救,或者泄露了身份,我就得灭他们的口。你也不想别人因你而死,对吧?”
听听,他还是人吗?
搞半天,他点她哑穴,破坏她的求生办法,还是为她好了?
桑烟气红了眼,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也确实动手去掐他的脖子了。
可惜,轻松被他捏住了双手。
剧痛从手腕蔓延开来。
“唔唔——”
(放手!放开我!)
她痛得白了脸。
他没松开,紧紧捏着,眼神冷冷,声音却很温柔:“阿烟,我精通人体穴位,这双手,弄脱臼,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不想那么做,你也别逼我,好吗?”
你杀了我吧!
她红着眼,流着泪。
他看了,轻轻擦去她的泪,牵她的手,要进城。
忽然,一队士兵从城里冲了出来。
他们手拿画像,比对着经过的行人。
桑烟看到了,料定是寻她的,呜呜哇哇就冲了过去。
哪怕她不能说话,但只要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也是个逃生的机会。

江刻把她抱到一棵树后,给自己易容,又给桑烟换了容貌。
他背着她,佯装带着妹妹四处求医问药,成功混了进去。
当桑烟醒来,已经身在一间素朴的房间。
看着像是客栈。
她扶着后颈,痛得哼哼。
哑穴已经解开了。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没有张嘴呼救。
因为他在擦拭手中的剑。
就像是等待以血祭剑。
“咚咚——”
房门被敲响。
小二推门进来,憨厚一笑:“客官,您点的饭菜,请慢用。”
桑烟看着小二,咬着唇,忍下求救的冲动。
小二很快退出了房间。
江刻跟着出去,叫小二准备热水。
小二忙应了:“是。客官稍后,小的这就去。”
江刻关上门,坐回椅子上,看着桑烟:“不是早就饿了?下来吃饭吧。”
桑烟很识趣,下了床,拿了筷子,吃着饭菜。
一连几日奔波,她都忘了饭菜的味道了。
眼泪落下来。
她不知为何想哭。
江刻也没问,安静吃着,只眉头一直皱着。
他好像总是让她哭。
那个男人肯定不会。
所以她不喜欢他。
他捏紧筷子,心里妒忌泛滥,吃完饭,又去擦他的剑。
“咚咚——”
门又被敲响。
这次推门进来的是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三十上下,面容英伟,穿着一袭黑衣劲装,腰间亦有一把长剑。
他进来后,瞥了江刻一眼,笑道:“江侠士,好久不见。“
江刻并没有寒暄的意思,丢出一封信:“拿着这个,去荣州。”
男人接了信,瞥桑烟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要走——
桑烟忙问:“侠士如何称呼?”
男人一顿,回头道:“在下谈云谏。”
桑烟立刻想起他的信息来:“我是桑烟。我弟弟是桑决。你们曾是师徒,可否救我一命?我被他掳到这里来了。求求你。”
她眼泪汪汪,长发散乱,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江刻看得皱眉,语气冰凉带着警告:“阿烟,不要在我面前求别的男人。你觉得我会让想救你的男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江少侠,对女人,还是温柔些好。”
谈云谏提醒一句,向桑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桑姑娘,江刻曾有恩于我,我不能帮你。”
他在护送素兮回闵州时,江刻曾放他一马,如今,他在报偿。
桑烟不死心,继续说:“我明白你们江湖人士的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可是,这一切没有底线的吗?江刻所行,是不仁不义之事。你们不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
谈云谏被问住了。
他顿了一会,才说:“桑姑娘,江刻只是太喜欢你了。他无意伤害你。”
“笑话!我弟弟不喜欢素兮吗?我弟弟有伤害她吗?那你为何,掳走素兮,送到郁泊川身边?若你是遵从素兮的意愿,那么,这会不该遵从我的意愿吗?”
她流着眼泪,声声质问。
谈云谏又被问住了。
像是在动摇。
江刻冷声道:“谈兄,你该走了。”
谈云谏无奈一笑:“桑姑娘,你看,他称呼我一声谈兄,我又怎能视兄弟情义于不顾?”
桑烟:“……”
说到底,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仅凭自己喜好做事。
哪怕一时行好事,也是博一个狭义的名声。
虚伪的很!
“沽名钓誉之徒。”
她愤怒、厌恶、讽刺。
他微笑,不辩驳,微微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等下!”
桑烟在他关门时,问出声:“那你告诉我,荣州在什么地方?不,在什么方位?”
谈云谏顿了一会,说了:“荣州毗邻闵州,位于南方。”
桑烟又问:“清州呢?”
“清州近海,位于东方。”
“所以你这是声东击西,扰乱我们的行踪,混淆他们的视线?”
她看向江刻,恨得想咬死他。
江刻没回答,已然不耐烦,冷冷看向谈云谏:“你该滚了!”
谈云谏叹口气,合上房门,离开了。
“卑鄙!”
“江刻,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桑烟怒骂两声,伸手夺剑,想要杀他!
江刻下意识伸手拦住,满眼不可置信:“你要杀我?”
“我不该杀你吗?”
“我要结婚了!”
“我本该有幸福的人生,现在全被你毁掉了!”
“江刻,你不能这样爱一个人!”
她哭得伤心极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娇弱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江刻也是伤心的。
他爱的女人,想杀他!
这一路的相处,他自觉也有温情的时刻,但她竟想杀他!
他紧紧握着剑,满面痛苦,厉声反问:“那你教我怎么爱你?眼睁睁看你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他做不到。
也试图放弃。
但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喜欢她的。
在那个风清日朗的午后,她爬上枣树,丢他一颗枣子,朝他笑的时候。
“阿烟,我爱你,疯了一样爱你。”
“我做不到离开你。”
“如果你想自由,那就杀了我吧。”
他松开手,放下手中的剑,甚至把剑交给她,缓缓闭上了眼:“杀了我吧。只要你杀了我,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桑烟抓住剑,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心脏。
剑刃锋利。
轻松刺破他的衣服。
有鲜血溢出来,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鲜红,但血腥味已经蔓延开了。
她应该再用力一些的。
可她的手在抖。
她连还没出生的鸟儿都不想杀死,如何让她杀人?
还是杀一个相处了那么久的熟人。
做不到。
她也做不到。
“砰!”
长剑落到地上。
剑刃上的血迹鲜红刺眼。
他听到声音,睁开眼,满是喜悦:“阿烟,你看,你也是喜欢我的。你根本舍不得伤害我。”
“够了!莫要把我的善良,当做你放肆的资本!”
桑烟嫌恶地推开他,坐回床上:“江刻,我现在不杀你,但我有预感,你总有一天会死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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