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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你、你!”
贺赢被他气得眼前发黑,一个仰倒,倒回了床上。
“好!好!很好!”
他咬牙,厉声道:“来人!来人!推出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在场的大臣都是一阵磕头。
冯一乘也在其中,沉声说:“皇上息怒,皇后已然在眼前,还望皇上保重龙体,修身养性。要知道,您只有好好的,才能帮皇后正名,免去非议。”
“是这个理儿。”
裴暮阳适时地出声,还到“桑烟”面前一拜,提醒道:“皇后娘娘,您也说两句?”
他皱眉瞧着“桑烟”,那股怪异的陌生感更强烈了:这皇后娘娘怎么看起来还迟钝了?搁以前,皇上跟大臣一起争执,她定然是第一个出言相劝的!
青雾也了解桑烟的圣母心,见裴暮阳都提醒了,也就出声了:“皇上,就听几位大臣的话吧。”
她还是没学桑烟学太像。
真要是桑烟在场,看贺赢这样,早说:别闹了。
那种无奈的亲密口吻是她永远学不会的。
贺赢一时倒也没发现这个小问题,就觉得“桑烟”冷清疏离了些,难道是怪他没有保护好她?不!不会!桑烟那么温柔体贴,不会怪他的。那她怎么这般冷清疏离了?
他仔细瞧着她,轻轻招手:“阿烟,你走近些。”
青雾看了眼两人的距离,还在十步开外,便上前走了两步。
这两步像是走在了裴暮阳的心脏上。
他皱着眉,跟着走,还伸着手,大有她多走一步,就按住她的意思。
除了他,还有那些大臣,也都盯着她,张着嘴,随时准备喝止她的样子。
青雾简直要看笑了。
这些狗真是忠心的可笑!
“皇后娘娘请留步。”
裴暮阳见她走了两步,还往前走,便出声阻拦了。
青雾听了,顿下脚步,没再前进了。
“再近一些。”
贺赢不满两人间的距离,觉得太远了。
青雾没听,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说:“就这么吧。你现在感觉怎样?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假意表达关心,实则暗暗庆幸:还好不用靠太近。不然,她指不定就露了马脚。现在这么慢慢来,也好。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很好。”
贺赢温柔含笑回应着,更多思绪在“桑烟”身上:“你一定受苦了。看着气色不大好。可有谁欺负你?”
他觉得她精神很紧绷,好像承受着什么压力。
考虑他遇刺昏迷,还是在大婚之后,像是验证着她的克夫命,肯定让她处境艰难,倒也自圆其说了。
“没有。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她说谎了。
她气色不大好,是因为她很焦灼,一是焦灼怎么杀了他,二是焦灼怎么脱了身,总之,精神压力很大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确实睡不好。
失眠了好几晚。
还做过两次噩梦。
在噩梦里,她被贺赢拆穿了身份。
男人前一秒还温情蜜意地诉说对她的爱,下一秒就狠狠掐住了她的咽喉,质问桑烟在哪里。
她不说,他便拿刀捅她。
不仅捅她的心脏,还划烂了她的脸。
“你怎么配的?嗯?你也配顶着她的脸?恶心!”
他嫌恶地呸她,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哭着说好疼,求他住手。
他说:“疼就对了。你敢伪装她,就该想到这么个下场。她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不能有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然后,她的脸就那么被毁了。
再然后,她被吓醒了。
哪怕醒来,那种刀子一道道划在脸上的痛感似乎还在。
太可怕了。
“傻瓜,你不用担心。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无视在场的官员,自顾自表达自己的情意。
青雾听着他温柔的爱语,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心里凉凉的:都是假的。他现在对她越温柔,一旦拆穿,对她越残忍。

青雾摆出柔和的笑容。
贺赢瞧着,总觉得奇怪:“阿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他觉得“桑烟”对他冷淡的很。
估摸着是别人说了些话,比如让她离开他,而她心里动摇了。
这么一想,心立刻就慌张了。
“我不信克夫命的。阿烟,你也别信。”
他忍着痛,伸出手:“乖,别怕,你过来。”
青雾没过去,摇头说:“你好好躺着吧。一切等你痊愈了再说。”
贺赢听了,更没安全感:“等我痊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感觉“桑烟”想离开他。
她曾经就有这种念头。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打消了这种念头。
现在他出事,显然,她那念头又死灰复燃了。
“阿烟,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就只要听我说。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阿烟,你不要离开我。”
他红着眼,语气近乎哀求。
一点不在乎自己的皇帝形象了。
在场的官员听到这里,都是皱眉:爱情果然让人软弱。瞧瞧,现在的皇帝哪还有从前的半点血性?
青雾却是听得暗爽:瞧瞧,真卑微啊。若他能一直卑微下去,这大贺便是她的掌中之物了。
“你想多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这么说,依然没给贺赢多少安全感。
贺赢看向裴暮阳,安排道:“让皇后住进偏殿。朕要时刻看到人。”
他意在提防着桑烟会偷偷离开。
裴暮阳对这个要求,还是服从了:“是。”
却不见动作。
贺赢便直盯盯瞧着他,等着他吩咐下去。
裴暮阳被瞧得很无奈:“皇上,奴才不会忘记的。”
贺赢不说话,就继续瞧着他。
裴暮阳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吩咐宫人:“你们几个,快去,把皇后娘娘的东西收拾进偏殿。”
至于偏殿里的洛珊?
想洛珊,洛珊就来了。
洛珊在贺赢的情况稳定后,便回了偏殿正常作息,没再日夜守在床侧。
当贺赢醒来的时候,也有宫人第一时间去传话,但她太累了,就没过来。
这会休息够了,才过来看望。
“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她进殿后,一一行礼。
青雾见了她,学着桑烟的作派,亲昵而不失郑重地说:“洛女医,皇上能平安醒来,真的太感谢你了。”
洛珊确实担得起这声感谢。
如果不是她出手救治,贺赢没准真的撑不过来。
不过,她也不邀功,笑道:“是皇上真龙天子,有天神庇佑,也给了微臣幸不辱命的机会。”
她跟“桑烟”说过,会竭力救治皇帝,如今看来,也算是做到了。
整个殿内都喜气洋洋的。
当然,也有煞风景的。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得以平安醒来,但桑氏幺女桑弱水刺杀于上,证据确凿,需彻查到底。”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邬连丘。
他年近花甲,平日里最是低调。
只低调的人一旦高调,必是有利所图。
邬连丘的利,便是搬倒桑家,打压皇后一派。
他说彻查到底,也是怀疑桑家有谋逆之心。
便是没有,他也要泼几盆脏水:“皇后娘娘才怀孕,皇上便遇刺,实在是细思极恐啊!还望皇上彻查桑家!”
贺赢一醒来,就满脑子都是桑烟。
哪怕知道桑弱水刺伤了自己,一时也忘了追究责任。
这会经邬连丘提醒,才想起来,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冷了声音:“桑弱水现下如何?”
他真没想到桑弱水有刺杀他的胆子。
得不到,便毁掉。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而面对这般毒妇,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邬连丘瞧着皇帝阴沉冷厉的脸色,估摸着是因为桑弱水的缘故,便继续说:“据说是关在慎刑司。这般重刑犯,理当即可送往刑部或者大理寺审讯。臣要提审,但桑家人拦住了臣,说是等皇上醒来定夺。”
贺赢是能理解桑家这个做法的——他昏迷了,生死不定,如果活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可能一时心软,留下她的命。
但他心软不了。
“审什么?那般毒妇,爱朕而不得,遂有杀皇后之意,还好朕行动快,保护了皇后。”
他在更改案发经过——将桑弱水刺杀他,改成了刺杀桑烟。
如此,谋逆之心,就无从谈起了。
邬连丘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愣了一会,才道:“皇上,有宫人作证,桑弱水是直奔您而去的。她的刺杀对象是您,不是皇后。”
他岂会不知皇帝在维护皇后一脉?
真是昏庸至极!
为了皇后,竟然连自己的生死之事也能草率处之。
“哪个宫人?”
他冷眼一扫,杀意毕露。
在场的宫人瞬间跪下去,一时没有人敢说话。
邬连丘见这情形,急了,忙寻求同盟:“姜大人、谢大人,刺杀一事,非同小可,为保护皇上以后的人身安全,务必彻查到底啊!”
姜重玉是坚定而忠诚的保皇党,自然附和:“邬大人说的对。请皇上下令,将桑妃移交大理寺彻查到底。”
他其实相信皇后不是那种有野心的女人。
但架不住她身边有妖魔鬼怪。
桑坤可一直野心勃勃呢。
难保不做着携皇嗣以令天下的美梦!
不然怎么皇上一被刺杀,就公开了皇后怀上了皇嗣?甚至皇上还留下圣旨,要桑家人扶持皇后垂帘听政?
必须彻查到底!
“姜大人此言差矣。”
说这话的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闻昭升。
前不久,大理寺历经洛珊之事,上上下下换了不少血,这会闻昭升位子还没坐热,并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原因很简单。
一是皇上要杀桑弱水而保桑家,这就太偏袒桑家了,很难服众。他为了不违抗皇帝的意思,就得跟大臣们为敌,很容易就落下谄媚逢迎的名声。而这名声不见得能在皇帝心里留下好印象。也就是说,吃力不讨好。
二是桑弱水很好杀。但杀完了,皇上会不会后悔?有皇后在坐镇,一时半会估计也杀不了。那他这个审讯官,是不是就得罪了皇后?皇上显然是个妻奴,到后面还不是他来背锅?
总之,就是不能接这个活儿。
“桑妃娘娘乃是帝妃,怎么能到大理寺那般污浊的地方?”
闻昭升一本正经地婉拒道:“臣看慎刑司就很好。”
本来慎刑司就主审宫中人、事。
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他跪下行礼。
贺赢耐心不多,一挥手,直接打断他的话:“起来吧。说说慎刑司的桑氏如何了。”
他不再称呼桑弱水为桑妃了。
她是罪人。
王立朔料到皇上会问她,早做了准备,回道:“桑氏身体病弱,一直有自绝之意,还咬伤了舌头,说话都说不清了。微臣本想着请御医诊治,前阵儿……”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不远处的皇后,压低声音,忐忑道:“前阵儿皇后去了慎刑司,说是……随她自生自灭。现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可没动什么私刑。
一切都跟他无关。
贺赢听了,还是有些震惊的——原来桑烟更在乎自己。为了给自己报仇,也是想杀桑弱水的。
这么一想,他对桑弱水的杀意都减少了些。
“阿烟,你现在还想杀她吗?”
他温柔地看着“桑烟”,笑道:“如果你不想,朕也可以饶她一命。”
青雾不是桑烟,并不在乎桑弱水的生死。
且桑弱水早就是一枚废棋。
也该死了。
但她不能说的直白,得委婉些:“桑妃危害龙体,罪无可赦。我虽然是她的姐姐,也不能徇私。至于如何处置,且听皇上圣裁。”
她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贺赢看的心情复杂。
如果桑烟求情,他或许会难过、会失望,觉得她为了亲情,不顾他的安危。
现在她不求情,他反而担心她会难过、会失望,觉得他狠厉无情要杀她的妹妹。
他不是没干过大义灭亲的事,可面对桑烟,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身体也疼。
他靠着枕头,扶着额头,神色郁郁。
洛珊见皇帝为难,想了想,低声说:“皇上才醒来,理当好好休息,不宜过度忧思。”
这话说到裴暮阳的心坎上了。
他是皇帝的死忠粉,最为关心他的情绪。
这会也理解他的烦忧——事关皇后亲妹,怎能不瞻前顾后?
都怪这些没眼力见的大臣们!
想着,他出了声:“真凶就在那里,好好关在慎刑司呢,还能跑了?什么时候处置,何必急在一时?皇上才醒来,邬大人便拿这事儿来烦扰皇上,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裴暮阳觉得邬连丘是故意搞事,还是想搞桑家。
听说他与礼部尚书崔绍一家关系极好,这是要为他报仇吗?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邬连丘确实为崔绍而可惜——就因为儿子得罪了一个女医,全家就落得那般下场,实在冤枉。
而这冤枉是皇后一手造成的。
“裴公公这话就言重了。”
邬连丘跪在地上,挺直背脊,义正词严道:“微臣只是忧心圣体安全,想要肃清皇上身边的危险因素。”
他拿着忧心圣体当借口,裴暮阳一时语塞——这老狐狸生了一张利嘴啊!
生了一张利嘴的邬连丘磕了个头,继续说:“还望皇上从严处理桑氏一族,莫再以身涉险。”
言下之意:桑皇后以及桑家就是危险因素。他得杀了他们,才会安全。
“放肆!”
贺赢听不得他对桑烟的污蔑,怒道:“皇后要是想杀朕,朕早就死在普罗国了!哪里还会有今天这些事?”
他对桑烟从不设防,如果她想杀他,他都死八百回了。
邬连丘明白皇帝的意思,也觉得皇帝说的在理,但是,也有自己的偏执:“皇后或许无心,难保桑氏一族别有用心。”
他就是要把脏水泼向桑家。
一人犯罪,也合该株连全家。
贺赢不知邬连丘的心思,也不在乎他的心思,低喝道:“住嘴!你这是污蔑!堂堂一国尚书,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来人——”
他是真怒了,戾气上涌,只想杀人。
“皇上息怒。”
邬连丘还不知死活地表忠心:“微臣绝无他意,只是忧心圣体啊。”
“朕不需要!说什么忧心圣体,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最清楚!”
贺赢按着不知何时崩裂的伤口,粗喘着,继续说:“你们说皇后克夫,皇后便移居栖凤殿,你们要严惩桑氏,皇后也说不徇私,你们还想皇后怎样?说啊!一个个的……都看不得……看不得朕好……”
最后一句,语气虚弱的很,言语间,竟是透着几分悲凉凄怆之感。
“皇上息怒!您流血了!”
裴暮阳心疼极了,赶紧让洛珊去处理他的伤口。
洛珊正要上前——
贺赢一挥手:“都滚出去!”
大臣们:“……”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动却没动。
贺赢更气了,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抓起旁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滚啊!”
裴暮阳知道皇帝的身体气不得,忙喊了侍卫,把大臣们都拖了出去。
随后,小声劝着:“皇上息怒。那些大臣就是一时犯轴劲儿。您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劝完,扫了眼洛珊,示意她说两句。
洛珊这些天都在殿里救治贺赢,也跟裴暮阳熟悉了很多,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劝道:“皇上,您消消气,眼下您的身体最重要,还是要好生静养的。等您身体痊愈了,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说着,瞧了“桑烟”一眼,觉得她今天格外的沉默。
青雾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在刚刚君臣冲突中,一直保持沉默。
这会收到洛珊、裴暮阳投来的眼神,知道再沉默就引人怀疑了,才慢悠悠出了声:“皇上,不要为他们气坏身子,不值当的。”
这样敷衍的劝词,也就“桑烟”说,会有点作用。
贺赢终于收敛了怒气,甚至点头一笑:“我知道。”
随后,见大臣们离开,没了挡道的,就招了手:“阿烟,你再过来些。”
青雾没动,看向洛珊,提醒着:“洛女医,辛苦你一番,快去帮皇上处理伤口。”
洛珊正等着她发话,自己好行动。
果然,皇后一说,皇上便老实了。
他坐在床上,直勾勾瞧着“桑烟”,忍着重新包扎伤口的疼痛。
汗水都疼出来了。
大颗大颗掉下来。
他趁机卖惨:“阿烟,我好疼,你快过来帮我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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