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一俯首便能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充满欲色的眼睛。
心爱之人求欢,如何抵挡得住?
不妨换个方式惩罚她。
然而刚一接触,便惊讶地发现她已是湿得一塌糊涂。
高涨的情愫胜过往日的一切调教,察觉到是他,她便不管不顾地迎上去。
“元烈……我怎么了……”她哭求道,“我忍不住……”
拓跋渊俯视着她迷蒙的模样,眸色如海。
“忍不住就不要忍。”他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四四,我来了。”
第一次如此轻易地吃了下去。
拓跋渊惊觉她开始绞住自己,再低头一看,美人儿娇躯微颤,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渐渐变粉变红。
她往后仰着头颅,让他看不清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天子之前刚研究过和合大定之术,一直想找机会与她试验一番。
而今日不知为何,仅仅一入便让她丢盔弃甲。
如此羸弱的明妃如何受得住他灌顶?
怀中之人登顶极乐后又瘫软下来。
拓跋渊托起她的后脑,见她眼神涣散,与平素欢爱后的模样相差无几,便知她没事。
“几次三番地吓我。”天子将人搂得愈发紧了,黑琉璃般的瞳仁映着怒火,“四四,你今日是逃不了了。”
下午的鹿苑比武,因暑热,天子并未出现。
由端王拓跋澈与镇南大将军慕容擎主持,在禁卫军与虎贲军层层选拔而出的将士中进行比试。最终有三位鲜卑小将与两位名不见经传的汉人战士脱颖而出,获受嘉奖。
“陛下未能来看,真是可惜了他们准备这样久。”辛昂叹道,又捣了捣陆瓒的胳膊,“琢一今日可是出了风头了。”
陆瓒苦笑:“大人说笑,我不是第一,如何出了风头?”
辛昂笑得意味深长:“虽然青骓主人不知去向,但你这样年轻,便知道珍惜对手,又怜香惜玉,已是极为难得了……”
见他没什么表情,辛昂又道:“你没见那些落败的鲜卑人,他们模样有多恨……旃檀,你说是吧?”
崔旃檀的目光越过陆瓒扫了过来,冲他淡淡一笑。
“小小年纪这样老成,没劲。”辛昂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
陆瓒突然起身。
辛昂道:“琢一去哪儿?”
陆瓒脚下一顿,开口道:“贵妃中暑了,我去小行宫看看她。”
“倒是个心疼妹妹的。”辛昂点头,“去吧……”
崔旃檀抬起头,目送他离开围场。
小行宫内,帝妃交颈而卧。
陆银屏眼角的泪痕一道又一道,望着穹顶的暗纹,红肿的嘴唇微张着,正轻轻地喘息。
拓跋渊轻舐她眼角,瞧见那两瓣朱唇,又含了进去,一番辗转刻骨深吻后才放开她。
陆银屏捂着脸埋进天子怀中。
“介可丢死个人了……”她指缝间溢出声来,“我……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是好事……四四……”拓跋渊拨开她的手又要去亲她,“你都不知道你刚刚有多棒……”
陆银屏拼命地躲着,不敢去瞧他的脸。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朕天天让你骑马。”天子胸膛宽阔结实,笑声震响了她的脑袋,“这么热情的四四,第一次见……”
“别说了呀……”陆银屏连耳朵都红了个透,急急地打断他。
天子手掌探向她腰肢,轻轻地揉着,舒服得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陛下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她窝在他怀里懒懒地问。
拓跋渊想起来就气。
他狠狠捏了下那软腻腰肉。
“二十多个人,就你跑得最快。”他咬牙切齿道,“跟个兔子似的,一下就窜出去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陆银屏噘嘴:“早知道跑慢点儿了……”
“跑慢点儿?然后像后面那几个似的撞一起?”拓跋渊冷声道,“你没见有匹马后腿都折了?”
她的骑术他怎会不知?打小就爱骑马打猎,夏裴两家派来的人联起手来都追不上她一个。
他气她有事不跟他商量
陆银屏赶紧摸摸他的脸,贴上去亲了一下后道:“陛下别生气别生气,以后再也不会啦。”
要是骑也会偷偷的,不会让他发现。
“呵,你口是心非,以为朕会信你?”他才不信她的鬼话。
陆银屏又凑了上去,八爪鱼一样地贴着他,企图以色诱蒙混过关。
此招险恶,然天子身经百战,并不会吃她这套。心安理得地享用完了八爪鱼后,依然是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眼。
“妖妃。”天子在她耳边低低道,“朕再昏聩些,迟早要亡国。”
陆银屏在他怀中软成一滩香泥,翁瓮地道:“若真有那日,陛下是要做元帝吗?”
天子手下没轻没重地抚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不会输。”
自大的男人。陆银屏心想。
但嘴上依然奉承着:“陛下真厉害!”
“你惯会说好话哄朕。”他轻咬她脖颈,“你呢?若真有那日,你如何选择?”
陆银屏不假思索道:“臣妾自然要带着秋冬和二楞子逃跑。”
天子不悦:“说好给朕陪葬的。”
陆银屏想了想又道:“那就听到风声的时候多侍奉陛下几次,争取怀上陛下的孩子,等您一死,臣妾就带着肚子逃跑,找个没人的地方生下来,再等上十年二十年回来给陛下报仇……哈哈哈住手呀……”
拓跋渊早就听不下去,挠了挠她肋下。
“伶牙俐齿,这张嘴倒是会讨好朕。”
陆银屏不甘示弱,又去咬他肩膀。
两人纠缠之际,听到李遂意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外间响起。
“陛下、娘娘,国舅求见。”
对大哥的的敬畏使得陆银屏心头突突地跳。
“哥哥来了,怎么办……”她慌慌张张地找衣服。
拓跋渊觉得她举止可笑又可爱,刮了一下她鼻尖道:“你怎么搞得咱们像在偷情一般?你在此歇着,朕一会儿出去见他。”
陆银屏这才反应过来
许是做坏事做多了,总觉得男女敦伦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需要避着家中人,才会有些害怕。
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滚去床榻最里边。
天子站起身来,宽肩窄腰,不似大多数鲜卑男子那般肌肉贲张勃发,却结实紧致,腰腹沟壑分明;
肤如白玉,保养得极好,脖颈和胸前倒有几处自己印上的痕迹,然而……
腰间有块巴掌大小的三角状粉色伤疤,一看便是烫伤所致。
两人裸裎相对之时往往是情浓之时,她本就有些害羞,不敢向下看,是以从未注意到这块疤痕。
他是天子,谁敢这样对他?
随着衣衫的遮掩,那抹疤痕消失在她眼中。
陆银屏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您腰上有块疤?”
天子怔了一下,理了理衣袖,云淡风轻地道:“年幼时不小心烫的。”
陆银屏压根不信
到底是谁?
陆银屏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裴太后。
裴太后与他是利益相关的养母子关系,自从他登基之后,两个人明里暗里斗了两年,难保不是裴太后痛下毒手。
可依着天子的脾气,若裴太后伤了他,现在恐怕早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怎会在嘉福殿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维持着那一丝丝体面呢?
也不可能是先太后
他总不能自虐吧?虽然有时候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变态。
拓跋渊转身便看见她裹得像只胖蚕,明眸如水一样正望着他瞧。
“怎么?嫌丑?”他明显不太高兴。
陆银屏连连摇头,无比狗腿地谄媚道:“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天子龙心大悦,面上仍是清清冷冷,可那嘴角却止不住地弯了起来。
“朕猜国舅是认出你,现在来寻你算账。”他将衣领下的痕迹掩了掩
这小女子实在危险,除了他无人能够消受。
陆银屏笑眯眯道:“那陛下可要帮臣妾拦着他,可别让他骂我。”
天子丢下一句「放心」便施施然走出寝殿。
陆瓒在正厅内,跪得笔直。
见天子缓缓而出,俯身叩首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要……”
“朕知道国舅想要说什么。”拓跋渊打断了他,“此事朕已知晓,先起来说话。”
陆瓒不肯起身,复又叩首:“舍妹顽劣,可念在她年少,又是陛下嫔御的份上能否从轻责罚她?余下的……臣愿代她受过。”
拓跋渊听后莞尔一笑,青白的指尖勾起旁边一壶茶倒了半杯。
“贵妃入宫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朕以为国舅能摸清朕的喜好,却没想到先让朕摸清了国舅的脾气。”
他端起茶慢慢走到陆瓒身边递给他,“国舅倒是同国丈一样,是个直率的性子。”
没想到天子会突然提起已故的父亲。
陆瓒接过茶饮了一口,被拓跋渊带着站起身来。
“国舅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朕赐你兵权是何意吧?”
父亲为先帝鞠躬尽瘁,关键时刻急流勇退,是不二忠勇之臣。
可他和宣帝并无交集,总不可能是为陆氏门楣着想。
唯一的可能就是
早前听说大皇子拓跋珣已经交由小四抚养,陆瓒对于这些风声不以为然
小四才入宫一个月,如何能让天子将慧夫人膝下养了数年的皇子送去给她抚养?
小四虽有殊色,可那张嘴着实气死人不偿命。能不得罪天子本本分分地保住自己那条小命就谢天谢地了,怎能奢望她受宠?
不过……
若她不受宠,天子为何授他兵权?
鹿苑围猎,后宫嫔御为何偏偏只带了小四一个人来?
答案呼之欲出。
“贵妃容色倾城,朕心悦她。”天子泰然道,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当初之事……朕同贵妃道过歉,她也已经原谅了朕。况且现在贵妃对朕亦是一心一意。”
陆瓒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没有错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和敞开的衣领下那点点斑驳的吻痕。
他瞪大了眼睛
“今日之事,贵妃已经同朕招了。”天子欲盖弥彰地掩了掩衣领,“朕也……稍稍惩戒了她一番。如今她已经知错,正在悔改,所以国舅的求情倒是多余了。”
陆瓒心里直呼狗皇帝不要脸。
“臣谢陛下不惩之恩。”心里在骂,可面上的功夫总要做足,“臣是否可以见贵妃一面?”
拓跋渊垂眸,英俊的面庞中带了丝少年人的青涩。
“她还在休息。”
这个点儿还在休息,联想道天子衣领下的痕迹,不难猜出帝妃二人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陆瓒心头一窒
于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陛下不太顺眼。
纵然看不顺眼,也拿他无法。当初恨不得想杀了他,如今看来小四对他的态度倒有些暧昧。在摸不清楚小四的想法之前,陆瓒自然不会作任何表态。
又客套了两句,天子便打发了他走。
陆瓒无法,只得照着原路返回围场。
未等他落座,崔旃檀便开口。
“四妹妹如何了?”
陆贵妃在家中行四,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自定州远道而来的崔旃檀亲亲热热地唤陆贵妃「四妹妹」时,一旁的辛昂已经支棱起了耳朵。
陆瓒睨了一眼辛昂,低声道:“贵妃无碍,正在休息。陛下在陪着她。”
崔旃檀「嗯」了一声,清亮温和的眸子望向围场内,没有再说话。
辛昂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而这俩人也仅仅交流了一次。觉得没甚意思的他扭头同别的官员说话去了。
陆瓒眼神亦是飘去了围场内。
另一边,端王拓跋澈正同镇南将军慕容擎说话。
“将军可曾见过陆贵妃?”他依然笑得风流,“有没有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慕容擎看也不看他,径直饮下一杯酒。
烈酒入肠,窜起一阵火辣灼烧的痛感。
“模样是像,不过脾性却是天差地别。”拓跋澈指尖不断把玩着一把折扇,突然又换了个问题,“将军觉得今日骑术比试如何?”
慕容擎这才肯用正眼瞧他。
“陆瓒和宇文宝姿不相上下,而陆瓒胜在格局。论骑术,青骓主人更胜一筹。”
拓跋澈又是一笑:“是了。陆贵妃的确擅骑射。”
“贵妃?”慕容擎眉心蹙起,强调了一遍。
拓跋澈点头:“青骓主人便是陆贵妃,将军不知道吗?”
慕容擎怎会知道她的事?
慕容樱虽是鲜卑人,却是照着汉人书本养大的闺秀。她斯文恬静,温柔可人,骑马是万万学不来的,更不要说……
更不要说在诸多禁卫军和虎贲军选拔而出的人才中脱颖而出。
这妖妃容貌妖冶,凭着一张同他妹妹七分相似的脸得了宠。原本慕容擎并不待见她。
尤其是在燕京之时,她命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成年男子下衣的行为依旧历历在目。
这妖妃占了自己妹妹的便宜,夺走了属于妹妹的宠爱,又将妹妹所生的孩子抢到自己宫中抚养……
诸多行为,让慕容擎极为瞧不起她。
一个只会魅惑天子的女人除了献媚邀宠还会什么?
结果偏生她就是青骓主人,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第一。
慕容擎脑内百转千回之时,拓跋澈又出声询问。
“依慕容将军看,若孤的王兄身体康健,与陆贵妃比试骑术,谁能技高一筹?”
慕容擎仔细思索一下,郑重道:“靖王殿下是鲜卑男子,陆贵妃是汉家门阀贵女。”
言下之意,二者不可以相提并论。
靖王是骑射的好手,但陆贵妃身形如鬼魅,实在有些难以捉摸。
当拓跋澈将这两人放在一起相比较时,靖王便已经输了。
次日是围猎活动,虽不是比试,依然有许多人想要趁这个机会出下风头。
幸而天气不佳,从上午开始便是万里浓云。
陆银屏是知道太阳可以透过云层晒黑皮肤的,是以仪仗不减,光伞就打了三把,遮得严严实实,连带着一旁的天子都不放过。
拓跋澈依旧笑得浪荡,慕容擎蹙眉道:“造作……”
也不知这句「造作」是在骂谁。
一声号响,无数好男儿策马奔向北芒山四处。
想在人前显摆一把的,朝着深山而去。山林中有熊虎等猛兽,若能猎得一头,定然为自己争光。
也有些投机取巧的,看着天子带了贵妃而来,想着猎只白狐献予她,便铆足了劲儿去搜狐狸洞。
更多的是些普通人
看着别人一溜烟冲出去,陆银屏酸溜溜地道:“慢……真慢……陛下您瞧那个小棕马,怎么能跑那么慢?”
天子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她,讥讽道:“贵妃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若是本宫上定能驱驰它疾行」?”
陆银屏被噎,没好气地道:“臣妾都在这儿了,哪也不去。”
自己一年多没打猎了,心里实在痒得很。
早知道昨儿就不出那个风头,今天偷偷地溜去打猎,他也不会发现什么。
只是……昨日是真畅快啊……
陆银屏想想就红了脸。
也不怪燕京那边的旧朝之人骂她「妖妃」,或许她真有做妖妃的潜质。
陆银屏一个人扇扇风,看看云,中途还让熙娘帮着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又养了养指甲。
因为太无聊,她甚至想给天子也养一下指甲。
结果他死活不肯伸手。
“还说会宠着臣妾呢!都是骗人的!”陆银屏怒道,“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臣妾。”
拓跋渊心有芥蒂,只能无奈地道:“朕小时候……所以不想。”
陆银屏这才恍然大悟。
“不给您弄了。”她又去摸他手。
手掌瘦削白皙,骨节却宽大有力,数条紫色血管蔓延于手背之上。金刚护甲冰凉,正散发着森森光泽。
陆银屏摸了又摸,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陛下的手可真好看。”手指交错叠放在一起,她笑眯眯地道。
拓跋渊不吃她这套。
“说吧,又想要什么?”
除了有求于他的时候肯这样拍马,平时可是嚣张得很,逮谁就骂,连他都不放过的。
现下连他的手也夸,这样献媚,后面必有条件。
陆银屏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儿,小声求道:“陛下将哥哥召来好不好?臣妾想同他说两句话。”
男女相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年轻男女之间,如博弈一般。天子好色,又是个醋坛子,哪怕是见自己亲兄长也要审时度势一番。
昨日将他伺候舒坦了,今日再开口便能容易上许多。
果不其然,天子面上虽有些沉郁,仍是准了。
唤来李遂意,命他去寻国舅。
场内有两个国舅
“陆公爷,陛下召您有要事相商。”李遂意恭敬道,同时不露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瞧了眼崔旃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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