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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金枝(阿長)


李遂意年岁不大,心思玲珑。这位崔御史是陛下的一块心结,最要命的是还动不得。他身为第一内臣,自然是要多关注一下。
这一瞧,眼珠子差点儿瞪了出来。
围场内为百官设的都是黄梨花木矮榻并蒲团,就连端王也不例外。
这位崔御史可好,蒲团是自己带来的,矮榻上铺了方巾,就连身下也是铺了一层软垫,一尘不染,鹤立鸡群。
李遂意心底腹诽他万般造作。
陆瓒已经习惯了崔旃檀这般,他望了望高台上的小四,见她正面朝此处。
想来也是她的主意。
他站起身随着李遂意而去。
崔旃檀抬了抬眼,扫过他们的背影,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辛昂没了说话的人,见崔旃檀一直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觉得甚是无趣,便凑去令一边同温刺史讲话了。
陆瓒到了台上,还未下跪行礼,便被陆银屏制止。
“我可不敢受哥哥这一拜。”她怨道。
撒娇似的强调让天子有些不悦。
他侧眸瞧了一眼,见她正娇娇俏俏地冲她哥笑。
陆瓒未听她的,这时候万万不能恃宠而骄。
他跪了下去,却没听到天子叫他起身。
李遂意偷偷觑了一眼
瞬间回过神来的李遂意也觉得陛下做得有些过了
此时天子收回了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李遂意后才道:“起,赐座。”
陆瓒谢过后起身,宫人又搬了座椅来。
他刚一坐下,陆银屏便问了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
“哥哥,春夏呢?我想让她进宫伺候我。”
春夏……
陆瓒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那日小四被掳进宫时,春夏第一个来报信,却在此后不见了踪影。
他不是没有派人找过,全城上下搜了个遍,便是连护城河底的泥都捞了出来。
而这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一个月来,随着宫内不断传出的消息,说陆贵妃伴驾圣人得了恩宠,他便也将此事渐渐淡忘。
如今小四一句话又将春夏拎了出来,怼到他脸上要人了。
“娘娘,春夏她不见了。”陆瓒提起一口气道。
早晚都要告诉她,不妨现在先说了。
意料之中,见她面色一变。
“不见了?”本斜靠在榻上的陆银屏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陆瓒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出来。
“有人目睹她跳了河,可臣费了极大的力气去寻,却也未在河中寻到过她。”陆瓒道。
拓跋渊在一旁劝她:“找不到人的确是好事,兴许是被哪家人救起来,现在还未养好身子。”
陆银屏撒开他的手怒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春夏也不会失踪!”

然而这个时候向他问责,陛下是摆明了要他背锅。
李遂意委委屈屈道:“回陛下……是奴失责……奴这就派人去寻春夏姑娘……”
“李内臣当日未见过春夏,陛下也不必将他拉出来顶包。”陆银屏瞪着拓跋渊高声道,“现下寻人最是要紧,李内臣,你先去安排。”
李遂意如蒙大赦,提着衣摆赶紧跑了。
“哥哥,你也回去。”陆银屏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陆瓒垂首道是。
两个背锅的都被打发走了,天子有些坐立难安。
“四四……”
陆银屏「哼」了一声,转过身不肯理他。
“是朕不好……四四……”金刚护甲小心翼翼地覆在她手上,唯恐尖端伤了她,“朕当初眼里只有你了,其它事便交给李遂意,未想过中间会有这个变数。”
这时候还能说出来情话,不愧是陛下。
陆银屏的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手也被他放在掌心里又揉又捏,但人却依旧不高兴。
春夏多好啊,这么好的人丢了,她到现在才知道。
见她依然不开心,拓跋渊又劝:“找不到人是好事,九成便在城中。朕让李遂意去取令牌,挨家挨户地去搜,你满不满意?”
陆银屏这才肯正眼瞧他。
“挨家挨户地搜不太好吧?”她有些紧张,“直接去问不成吗?”
天子笑得狡猾:“就说宫里出了刺客,让禁军去搜。”
陆银屏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里也知道,春夏失踪虽与他有间接关联,却并非他本意。若要追究,也该是去追究使计将她掳去的端王拓跋澈。
她有心护短,他也愿意由着她闹。
陆银屏见好就收,不再同他置气。
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寻回春夏。
陆银屏没了心情继续观看围猎,又担心提前回去天子会怀疑她又要换装驱马,便满含心事地坐了一个上午。
临近午时,天空中浓云愈发密集灰暗。
拓跋渊下令移驾小行宫,宫人簇拥着帝妃,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仅数十名守卫在原地留守,等待狩猎者们归来。
“我来鹿苑也有两三次,小行宫倒还一次没去过。”辛昂道,“先帝在时,小行宫尚未建成。如今建成了,陛下却不怎么围猎。”
崔旃檀淡淡一瞥,没有讲话。
一旁的上州刺史温鸯递了台阶道:“我有幸去过一次,规模之大,不次于太极宫。”
辛昂这下便放了心:“原以为要在檐下避雨了。”
一直不曾言语的崔旃檀却开了口:“帝耗巨资修建宝刹行宫,在辛大人看来是否合理?”
辛昂瞄了他一眼,心道拓跋氏不都是这个样子,还用得着你说?不就是仗着自己身靠世家,料定皇帝不会动你才敢这样讲话?
他朝天拱手道:“起宝刹寺庙为弘扬佛法,教化世人;修建行宫便更是方便如今你我前去避雨。圣上胸有沟壑,吾辈不能及。”
崔旃檀望着前方被宫人簇拥着的那二人,眼神忽闪,没有继续讲话。
温鸯八面玲珑,换了个话题:“崔御史用香倒是特别,雪松伴檀,倒有些冷面佛子的意味。”
崔旃檀正眼去瞧他:“温刺史也懂香?”
这位温刺史据说也是刚回京才一个月,瞧着三十出头,模样清隽,身材修长。
同样人到中年,他倒没有辛御史那般油腻。
温鸯笑道:“我不懂,内子爱用香,是以有些敏感。”
崔旃檀鼻翼微微开合,嗅到淡淡黄葵之气,「嗯」了一声终于笑道:“夫人有心了。”
这一笑,清雅至极,如广玉兰初绽。
辛昂暗道:定州崔二,名不虚传。
就是人也忒高冷了些,年纪轻轻,一脸沉稳不破的模样。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除了样貌,处处透着世家莫名其妙的优越。
众人刚到小行宫时,便见一道白光掠过,紧接着天边轰鸣阵阵。
不过半刻,便下起瓢泼大雨来。
既到了小行宫,又恰逢午时。拓跋渊一声令下,在小行宫内设午宴。
因他是个醋坛子,所以未令贵妃露面。
陆银屏便在后头寝殿用膳。
小行宫别的没有,野味多得是。
她不爱吃荤腥,偏鲜甜口,宫人便做了煨汁香蕈、茄盒、拔丝芋头、酥琼叶并蒸蛋羹等简单饮食。
陆银屏执了箸,又问熙娘:“陛下吃的什么?”
熙娘不知,另一位宫人回禀道:“虎贲有位小将猎了一头雄鹿,陛下在建康殿与百官分食。”
“陛下不爱食荤腥。”陆银屏蹙眉,又将自己没动过的煨汁香蕈向前推了推,“你将此端去给他,再去膳房拿一壶蜂蜜水给他解解腻。”
那宫人道了声是,将香蕈用食盒盛了端下去。
等她一走,陆银屏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大意了。
“那人本宫只瞧着模样熟悉……不应当是什么歹人吧?”她问道。
熙娘笑了,劝她放心:“那是玉蕤,在陛下跟前侍奉许多年。人规矩又极有眼色,明年就放出宫,贵妃不用担心。”
陆银屏怕玉蕤会对天子不利,而熙娘只当她又是吃醋。
建康殿内,玉蕤提了食盒小心翼翼上前。
李遂意见她来,不留声色地与她退到一边。
玉蕤道:“娘娘命奴将她那份煨汁香蕈和蜂蜜水带给陛下,先前在膳房已经验了毒,这一路人多,内臣还需再验一次。”
李遂意点头:“我知道,你向来谨慎。还有旁的事?”
玉蕤腼腆一笑:“是奴自己有些事。”
李遂意这才仔细瞧她。
玉蕤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明年好像就能出宫。
因着几位帝王荒淫的脾性,魏宫的嫔御宫人模样都不错,玉蕤不外如是。
只是她老实本分,侍奉时也低着头,极为不起眼,所以李遂意与她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注意过她。
这样的宫人不会去攀附君主,不过心有所属倒是有可能。禁卫军与虎贲军中的一些将士都在此,她应是来找人的。
“姑娘自便。”李遂意提了食盒转身离去。

往日里的暴雨来得又快去得也快。
可今日却淅淅沥沥地从中午下到了晚上,正如上个月的那次暴雨一般,连绵不断。
陆银屏歇在寝殿,被轰鸣雷声搅得心神不宁。
她怕打雷……
白天还好,尚能眯一会儿。可现在天已经黑了,拓跋渊还没有回来,她要怎么办?
“苏婆?”
她一出声便想起,因为自己起床气太重,早将人远远地赶出了寝殿。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道冷厉白光骤然划破黑夜,照亮整座寝殿。
陆银屏闭眼蹲下,紧紧捂住耳朵。
雷雨之夜不可燃灯,这是老一辈的说法。
猎户在雷雨之夜燃灯,会引来两丈余高的山中妖魅,掏心挖肺地吃人。
四周又陷入一片漆黑,而轰鸣的雷声似要撕裂一切,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忽略那种令她心悸的巨响。
她很害怕……
他就在建康殿,只需要折过两个长廊便能抵达。
她要去找他。
陆银屏跌跌撞撞地出了寝殿。
周围一片昏暗,宫人已经被打发得老远。近处只有熙娘,与苏婆和玉蕤一道说着话,三人并未注意到这边。
她摸索着拐过第一道长廊。
然而拐弯处逆风,地面湿滑,她一个不慎踩到了襦裙前摆。
整个人直直地向前跌去。
一直潜行的人终于出现,在陆银屏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之时,将她拥进怀中。
雪松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入鼻腔,缓解了雷声带来的不安。
蜜和檀香混杂在一起,不相干的香调却异样地和谐。
“旃檀……”
她怕极了,这个时候他却来了。
崔旃檀将柔若无骨的美人捞起,紧紧搂在怀里。
“四妹妹……”
“今夜又是雷雨,山中不可点灯。”李遂意牵引着宣帝慢慢向前,“陛下入夜眼神本就不好,可要小心着地滑。”
拓跋渊「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二人身后跟着一列卫士,缓缓行至长廊拐角。
李遂意停了下来。
“遂意?”天子眼前一片漆黑,蹙眉道。
李遂意蓦然反应过来。
“奴在,奴在呢……”他笑道,“瞧是谁来了……”
拓跋渊努力睁大眼睛,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谁来了?”
“是娘娘。”李遂意道,“贵妃娘娘来接您了。”
天子嘴角轻轻勾起,放开了李遂意,向前走去。
“陛下……”
美人娇唤一声扑进他怀中,委委屈屈地道:“臣妾害怕……”
拓跋渊托住她腰肢,她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怕打雷?”
陆银屏搂他搂得更紧,全然不顾后面李遂意同那对卫士戏谑的表情。
“嗯……”她抱着他的腰道,“陛下不在臣妾旁边,臣妾睡不着……”
他笑了一下,被她拖着向寝殿的方向走。
李遂意远远地跟在后面,直至看二人平安入了殿内才命人撤了。
苏婆等人也看到帝妃二人相拥而来,没敢进去打扰,去了偏殿处休憩。
有男人在身边,陆银屏心中感觉踏实了许多。
兴许是今日他吃得不好,又或者是晚上不燃灯他看不清楚,陆银屏总觉得天子对她没了兴趣。
她有些心寒
她跨坐在他腿间,将唇凑了上去。
哪知他微微往后一仰,偏头不让她亲。
陆银屏愤愤地想
还是说今日的雄鹿不够补,或者他根本就没吃?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陆四此时遭遇了劲敌
她蹭了蹭……
不对啊……禅杖威武至极,摆明着要收了她这个妖孽,可陛下为什么不动如山呢?
陆银屏于此道极为好学,加之心底有些心虚,存了讨好的心思对待他。
“陛下,您还好吗?”她决定先探探路。
天子呼吸有些急促,却仍是不语。
傲娇鬼总是这样,恨不得吃了她,但有时候又别别扭扭的。
“陛下?您想要臣妾吗?”这条路可行,先试探性地引诱敌人一下。
他依然是不说话。
陆银屏一把将他推在榻上。
圣贤倒地,禅杖不倒。
陆银屏更加高兴了
眼下一片漆黑,触感更为强烈,身下这人又不言不语的像个木头一样,让她非常不爽。
显然她实在生疏,并不像天子一样身经百战。他身上的衣服也只能脱下那件袍子,连腰间的系带都不知道怎么去解。
“怎么解啊……”她咕哝道。
拓跋渊单手伸向腰间,轻轻一勾便解开。
“陛下真是厉害!”她一边大夸大赞,一边剥鸡蛋壳,“奖励陛下一个亲亲。”
光滑如鸡蛋青的陛下依然不肯被她亲。
这是真生气了……看来有事儿还是不能瞒着他,不然不知道又要别扭到多久。
陆银屏心生一计。
她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去吻他。
寻到那片柔软的唇瓣后,他却牙关紧闭,不肯接受她。
陆银屏咬了咬他唇角:“陛下,让臣妾进去。”
什么虎狼之词……
天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强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她努力了一会儿,见仍是敲不开门,便起身叹气道:“算了……”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这么飞了。
天子撑起了身子,想要扳回一城,伸手便去够她。
人没够到,腰间那块伤疤处却贴上了两片软糯湿润的物事。
天子浑身一个战栗,从头到尾紧张了起来。
察觉到他身体突然紧绷,陆银屏乘胜追击,伸出舌尖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
虽然有些像二楞子,但她也认了。
谁让她流年不利,出门碰到了崔旃檀呢。看这样子,他八成是知道了什么了。想要在他手下活过这一遭,就得铆足了劲地去讨好。
若是这招还不行,那她是真的没辙了。
突然间,她被他揽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比窗外暴雨更为猛烈的吻。
亲吻的方式便可以看出
夜空之上划过一道闪电,山中若有鬼魅光临寝殿,怕也会被羞走。
有些人外表清雅俊逸,待你温柔如三月暖风。
有人亦是温润如玉,却想要将你摧毁掉。
他不是佛陀,他是厉鬼!
他想将你禁锢,想将你摧毁,想将你吞吃入腹,好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
(慎入)番外小剧场—秋名山玫瑰
前情提示:本篇为加更赠送,不影响正文更新,不与正文剧情有直接关联,慎入。
现代番外狗血小剧场
每月15号下午,北芒山赛道都会清场,用以迎接晚上八点开始的热身赛。
19:55。
清场后的北芒山比平时更加热闹
“正式比赛第一,奖品还是老样子。”超跑俱乐部高管李遂意拍了拍手,“但是今儿加了一样:热身赛用时最短的,不仅比赛发车在首位,改车费用也全免。”
“这么爽?!”人群中有人出声,“我那辆488想改下发动机,也能全免?”
李遂意冲着那人笑了笑:“你就是除了发动机其它全改,也是免费。”
男人们开始吹起口哨。有的甚至已经抱起身边女伴开始原地亲吻。
“不过。”李遂意笑得像狐狸,“今天的热身赛在2号极限赛道。”
掌声和口哨声顿时消失。
“好耶好耶!”一名不知名女网红拍着手,发现没人搭理她了。
她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不解地问:“怎么了嘛?”
“我说怎么有这样的好事。”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2号极限赛道的几个发卡弯死过多少人?不是号称「寡妇制造者」?你们要破产了直接说,大不了咱们不要退会费。可热身赛让我们去2号极限赛道不是要我们的命?”
众人点头附和,也有人说既然交了会员费就必须要玩到底。
李遂意抬了抬手:“放心,咱们俱乐部离破产远着呢,天天玩也不用愁。只是这规矩是新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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