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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臣也想娶小公主(五点零九)


淑妃信步走了进来。
辛玥和辛照昌起身行礼,“淑妃娘娘。”
淑妃瞟了一眼辛玥,又看向了辛照昌,“你方才说,蓬莱岛上的神医,可去寻过了?”
辛照昌道:“寻过了,并未寻到。”
淑妃嘴角微微歪了歪,坐了下来,斜靠在软榻上,“不必再去白跑,寻不到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辛照昌十分惊讶。
“是啊,死了,本宫也派人去寻了,没寻到人,只寻到了墓碑。”淑妃叹一口气,“可惜啊可惜,要不然安儿这腿疾说不定就有治了。”
辛照昌眯了眯眼睛,不相信淑妃说的话,他久病寻医,曾经传说中的几位神医,他都找到了人,但大多都和宫中太医相差无几,民间传言罢了。蓬莱岛上的这位神医,是近两月民间新传闻的,他也派人去找了,根本没找到人,而汀兰殿这几日的动静可不寻常,淑妃也不唉声叹气了,九弟更是心情开朗了起来。
极大的可能是淑妃已经找到了治疗九弟腿疾的法子。
只不过淑妃不想让他知道罢了。
辛玥听着对话,恍然大悟,原来六皇兄陪她前来,根本不是为了帮她。
而此等事,与她来说再正常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
辛玥安静地看着淑妃和六皇兄互相试探。
方才淑妃说出神医已死,她见九皇兄面露惊讶之色,很显然淑妃说谎了,看来若不是淑妃突然进来,说不定九皇兄在兴头上,真就把实话对六皇兄说了。
辛照昌笑了一下,“那还真是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淑妃缓缓起身,“若不然照昌你的顽疾说不定也能有救。”
辛照昌沉默半晌,笑道:“我的顽疾不需淑妃娘娘挂心,就在前几日我也寻到了一位神医,只不过寻到时人也已经死了,但我却得到了他的医书,上面记载了治愈我顽疾的法子,只可惜没有记载如何治愈腿疾的,可惜啊可惜。”
病了这么多年,求医问药了这么多年,他也算半个郎中了,能让骨头断裂几个月之后再重新长在一起的医术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淑妃找了个什么样的神医。
今日本就是来证实他的猜测,还真让他给猜着了。
他也知道,淑妃这般隐瞒,就是不想让神医也给他治病,看来不仅仅是五皇兄动了争储的心思,九弟也动了。
既然如此,他干脆说自己身子即将痊愈,搅乱这本就不平静的浑水,他倒要看看众人会作何反应。
辛照昌瞧了瞧汀兰殿东偏殿站着的十多个宫人,笑了笑,不用一日,这消息定然人尽皆知。
他本不想这么早放出消息,只是淑妃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实在看不惯。
淑妃一愣,六皇子的顽疾竟然能治愈?镇国老将军可知道此事?镇国老将军手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军权,就连贤妃兄长兵部尚书殷丰都要让他三分。
太子同五皇子争夺皇位已到了事态最激烈的时候,双方势均力敌,太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身后支持者众,而五皇子不但有殷尚书周旋朝廷老臣,又有刑部尚书张重渡带领着一帮青年才俊支持,若此刻六皇子跳出来,还有她的安儿什么事呢?
“那本宫就恭喜六殿下了。”
辛照昌笑笑,“我这人一向淡泊名利,也不知那医书中所写究竟能不能治愈我的顽疾,还需服药几月才能知晓,若真痊愈我会向父皇自请一块封地,当个闲散王爷。”
现下还不到掺合这场争夺皇位乱局的时候,以免太子和五皇子都来针对他。
放消息是必要的,但争夺皇位,时机还未到。
此话一说,淑妃冷笑了一下,“本宫还有事,失陪了。”
见淑妃要走,辛玥着急得拽了一下辛照昌的衣袖。
“淑妃娘娘等一下。”辛照昌给了辛玥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淑妃转身,“六殿下还有什么事?”
辛照昌低头轻笑一下,再抬头道:“江禾煦是我选中为我治疗顽疾的医官,我手里的医书也只有他能看。听闻他昨夜进了汀兰殿,至今未出,不知是何道理?”
淑妃挑一下眉,“原来今日,六殿下是问我要人的。”她吩咐一旁的宫婢,“去把二公主叫来。”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九皇子道:“六哥,我也有些乏了,先失陪了。”
听着母妃和六皇兄的对话,九皇子心情复杂,原本他没想对六皇兄隐瞒,只是单纯要分享自己喜悦的心情。
但听母妃的应对,他这才明白,六皇兄今日前来根本不是探望他的,是为了探听那位神医,也是为了找江禾煦。
其实在坠马之前,他同几位皇兄关系都还算融洽,没想到经过此事,他同所有人都疏远了。
九皇子离开片刻,辛璇走进了殿内。
来的路上她已听宫婢说了,此刻看见辛玥,冷哼一声道:“六皇兄不知在黄粱寺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做起了救济之事。”
辛照昌淡淡看她,“我劝二皇妹最好放江医官离开,否则就别怪我强行将人带走了。”
辛璇可不敢惹六皇子,她知道若两人真犯起冲突来,父皇和太子极大可能不会向着她。
她不正面同辛照昌说话,而是看着辛玥道:“三妹,你莫不是看上了我的人,要和我争吧。”
辛玥福礼道:“我可不是二皇姐,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我同江医官清清白白,对二皇姐来说江医官不过是个玩意,对我来说,江医官是恩人,听闻恩人受了鞭刑,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辛璇大笑起来,“呦,有人撑腰,嘴硬了?”
辛玥刚要说话,便被辛照昌拦住,“二皇妹说对了!从今往后,谁同三皇妹过不去,就是同我过不去!”
辛璇眼中瞬时含了泪,没想到曾经没人待见的三皇妹都得了六皇兄的青眼,只有她,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也不喜。
就连宠幸一个小小的医官,都不能如愿。
辛玥道:“我知道二皇姐并不是有意鞭打江医官,可江医官并非那些身强力壮的护卫,经不起的,还请二皇姐让江医官同我们走吧。”
辛璇豆大的泪落了下来,她大喊道:“我只想让他陪我两日,不行吗?”
辛照昌蹙了蹙眉,今日辛璇很不对劲,一向趾高气昂的她,是不会因为这两三句话就流眼泪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二皇妹。”辛照昌往前一步,“江医官是我看中的人,我要他医治我的顽疾,他万不可有事。”
辛璇抿了抿唇道,“六皇兄一定要带走江禾煦吗?”
辛照昌点点头。
辛璇脑中立刻浮现了江禾煦说过的三个字:我留下。
她捏了捏拳头,咬了咬下唇道:“我把江医官喊来,让他选,是跟你们走,还是留下来。”
“妙彩,带江医官过来。”
辛玥感激地看向辛照昌,不论他今日来汀兰殿的目的究竟为何,能帮他救出江禾煦就值得她记下这份情。
大概三盏茶功夫,江禾煦被妙彩带了进来,他穿着的还是医官的官服,整齐干净,没有鞭打的痕迹,但面容憔悴,唇色泛白,脸上一道鞭痕清晰可见。
妙彩带他过来时,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说他和三公主的关系龌龊不堪,说他假模假样,不是雏了还装未经人事的样子。
他没有狡辩,同一个宫婢解释没有必要,他最不想让辛玥知道自己的处境,更不想因为自己让辛玥陷入流言之中,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
江禾煦行礼,“六皇子,三公主。”
辛玥盯着他脸上的鞭痕,敢怒不敢言。
江禾煦给她一个安好的眼神。
辛璇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怒气腾腾,她一把拽过江禾煦,“三公主要带你走,你自己决定吧。”说完狠狠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刚对我说过的话。”
江禾煦怎么会忘,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只看得到辛璇的悲痛,令他心生怜悯,却看不到她的嚣张跋扈,根本不用她道歉,就已经在心里原谅了她曾鞭打过自己。
她身上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能感觉出来,一定是遇到了让她绝望无助的事,而在这样的时候,他想要陪着她。
哪怕那鞭子会再一次抽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愿意。
江禾煦长久的沉默,让辛璇的心悬了起来,她已经做好了不被选择的准备,原本也没有人真心选过她,她所在乎的人都没有真心对待过她。
却不料江禾煦道:“三公主,臣要留下,臣已经答应了二公主,臣不想食言。”
“可,你这伤……”辛玥满目疑惑,江禾煦这是怎么了?
“二公主不会再伤害臣的,三公主放心。”
辛璇呆呆望着江禾煦,心中涌起暖流,自她懂事以来,母妃做的选择都是九弟,父皇做的选择都是大皇姐,她总是那个不被选择的。
“可是二皇姐威胁你了?”辛玥急急道:“你不用害怕,六殿下找到了能治愈他顽疾的医书,要让你帮他医治,今后你不用再害怕二皇姐。”
江禾煦惊讶地看了一眼辛照昌,“多谢六殿下要臣为殿下医治,但这几日臣要留在二公主身边,六殿下可否等臣几日?”
辛照昌已从江禾煦的眼中看出了端倪,对着辛璇意味深长道: “二皇妹,你可要好好待江医官啊。”
话还未说完,他又自嘲一笑,辛璇看江禾煦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他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只是这两人,恐怕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心意,一个盛气凌人惯了,一个又逆来顺受,想要修成正果,难啊。
这两人会如何,他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他侧头看了辛玥一眼,心头一甜,他只想事成那日,他心悦的女子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辛玥见江禾煦这般坚定,也不再劝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江禾煦做这样的选择,待他离开汀兰殿,她一问便知。
辛照昌道:“告辞。”
江禾煦再给辛玥一个安心的眼神,目送她离开。
走出汀兰殿辛玥问辛照昌,“六皇兄,你真的有那本医书,你的哮症真的会痊愈?”
辛照昌笑了笑,什么神医什么医书,都是他编造的谎言,只不过近两年来,他身子好了许多,已经很少犯病,若是仔细调理,再活十年八年是没问题的,难不成他还活不过那个日日吃丹药的父皇?
江山交到他手上,他依然可以治理个十年八载,与其碌碌无为过十年,不如站在权力之巅过十年!
“自然,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为他治病的太医是外祖父的心腹,不论他说什么谎言,李太医也会帮他圆的。
且夺皇位这件事,外祖父早就找他商谈过,如今也是遂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外祖父同他是一个意思,就先让他们争吧,不论是太子还是五皇子总有一个要出局,而另一个必定元气大伤。
“这可真是太好了,六皇兄痊愈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爬山了,不用再害怕你会发病了!”辛玥是真心为辛照昌高兴,但同时也意识到,六皇子今日之所以这样说,应该也是存了些别的心思。
“是,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去。”辛照昌看了一眼身后的汀兰殿,“三皇妹也不用担忧江医官,他应该也需要在这里待几日,来面对自己的内心。”
“为何?”
辛照昌温柔地看着辛玥,“等他走出汀兰殿,你们再见面的时候,让他亲自告诉你吧。走吧,我送你回揽月阁。”
“好。”
辛照昌将辛玥送回揽月阁,快步行至自己寝宫,“齐顺,你去给老将军传个消息,将今日在汀兰殿发生的事告诉他,再让他帮忙寻找淑妃所谓的那个神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神医,又要用什么法子让九弟站起来,若他真有这本事,定然也能治愈他的顽疾,说不定还能让他长命百岁。
汀兰殿西偏殿内殿中,辛璇正撑着手肘看江禾煦用膳。
“阿煦,你最喜欢吃什么?今日的饭菜可和你的胃口?”
江禾煦放下碗筷,“二公主,我还要留在汀兰殿几日?还望公主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日子。”
辛璇脸色一沉,起身道:“你不愿在我身边?”
江禾煦道:“愿不愿意重要吗?今后我除了是宫中太医,还多了个二公主面首的身份,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二公主还要问我愿不愿意吗?”
辛璇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以为江禾煦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没想到他原来是不愿的,“那,那你今日为何不跟三皇妹走?”
“我说过会留下,就一定不会食言,我只是想让二公主给我一个离开的准确日子。”江禾煦语气强硬,他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二公主,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是泥潭,他分明不想陷进去,却又无可避免地深陷其中,为了不再越陷越深,他不惜冷言冷语,想要激怒对方。
“五日。”辛璇妥协了,她曾有过上百男宠,每一个都是玩过就忘了,从未付出过真心,更没有害怕他们会离开自己,“你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江禾煦自嘲笑笑,看向辛璇,“二公主传召,臣如何敢不来?”
“你别这样看我!”辛璇突然大吼,江禾煦那种无所畏惧,破罐子破摔的神情,是她不想要的,这种失去掌控权的感觉太差了。
“你为你是谁啊,你最多不过是我养的一个玩意儿,我只是觉得给你治伤有点意思罢了,等把你的伤养好,你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她掀翻桌上的饭菜,大步离开。
江禾煦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碗碟,心一抽一抽地疼。
抛却身份不说,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玩物,怎么能对注定要抛弃他的人产生感情呢?
他也太不自量力了。
五日,这不仅仅是二公主允诺他离开的期限,也是他拉自己出泥潭的期限。
入夜后的醉春楼,灯火通明,歌舞笙箫。
张重渡几人正在一个暖阁内饮酒。
“张兄,你同三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山玉一副好奇的模样,“今日之前我怎么不知张兄你还同三公主有什么交情?”
张重渡看了姜霖一眼,“不过是那日闲来无事同姜统领在宫中闲谈时路过揽月阁,恰好听到了三公主弹琵琶。”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情景,嘴角挂笑,眉眼陷入遐想,“三公主所谈琵琶直入我心,故进去讨教了一曲,别无其它。”
所言所感皆真,只不过发生的地点却不是在揽月阁,齐山玉和梁宽见张重渡神情不似说假,同时感叹道:“三公主琵琶技艺果真如此高超?”
只有姜霖白了张重渡一眼,知他不愿说三公主眼盲时同他的那段过往,便为他打马虎眼,“自然是真的,能得昭为青眼的女子,我此生第1回 见。”
梁宽喝杯酒道:“姜统领,不如明日你也带我去揽月阁前静候,我也想听听究竟是何种天籁之音。”
“不行,那日不过是碰巧,我又不知三公主何时会弹奏琵琶。再者,后宫岂是你等外臣能随意出入的?”姜霖即刻拒绝,他带张重渡去揽月阁已坏了后宫规矩,因是张重渡恳求他,他自然要帮忙,若是别人,他可不愿。
齐山玉叹口气,“外臣不外臣还不是宫中主子一句话,如今大公主的势力不比东宫差,我也是入过凤阳阁的人了,算不得外臣了。”
张重渡道:“齐兄不可胡言,没有召见,我等不可随意入后宫,外臣就是外臣,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梁宽点点头,“是啊,如今的朝廷真是奇怪啊,皇后和大公主都在插手前朝之事,朝臣虽觉不妥又无人提出反对,别说别人了,就说我们自己,争储这等大事都要找大公主商议。”
齐山玉笑道:“这有何怪?历史上此等事情数不胜数,垂帘听政者,妄图效仿武后者岂是一二,只是难有功成者罢了,我看啊,我们别支持五皇子了,不如支持大公主登位算了。”
姜霖瞪大了眼睛,“啪——”一声,拍了桌子,“齐山玉,你好大的胆子!女子称帝除却武后,可有第二人?且不说这条路违背常理,就说大公主之胆识能力,怎可同武后相提并论,于百姓而言毫无功绩,于社稷而言毫无贡献,历史上有那么多比大公主厉害的女子想要为皇,都未成功,大公主何德何能?与其费力支持大公主不如……”
他看了张重渡一眼,头扬到一边,“总之,今后你休要胡说!”
齐山玉马上给姜霖到了一杯酒,“姜兄莫激动,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他叹口气,“我不过是见大公主今日之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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