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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响(州府小十三)

高二开学第一天,闻声和李延时被分成了同桌。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地坐了两周,突然有一天,李延时收到闻声的短信——“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收情书收到手软的大少爷,百般困惑之后选择委婉拒绝。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李延时抱着愧疚的想法,在很多地方上对闻声诸多退让。
就在自我攻略的进度条即将达到百分百,一节课间操后,李延时撞到隔壁班的女生来找闻声。
那女生把一摞竞赛题放在闻声桌子上,羞道:“谢谢你上次帮我问他。”
闻声盯着竞赛题的眼睛分外惊喜:“没关系,作为交换你不是也给我这孤本了吗。”
“.........”
李延时把花两万三买的裙子扔到桌子上。
所以不是告白,是他妈的为了这两本破题对吧?
-他像沉闷的夏日校园里,打破常规,肆意张扬的那股凉风
-鲜衣怒马的是少年
女主一直是年级第一,但中间迷茫过,男主鼓励女主后,女主还是年级第一,成绩没有下滑(介意男主鼓励女主,女主学习生活遇到困难的慎入,在网上看到因为这个情节说男主比女主强,被排雷了,所以特此说明一下)
女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断层式第一,男主物理竞赛金牌,两个人也都很努力,不存在男主随便学学就比女主厉害的情况(文章后半部分会提到)(但介意男主物理好的也慎入,这点也看到网上排雷了)
内容标签: 都市 破镜重圆 励志 校园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延时;闻声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立意: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刚打了下课铃,走廊上挤着推推搡搡的学生。
闻声侧头望了望天,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兜头泼一场雨,浇灭这从头到脚粘腻又闷热的潮湿气。
突然手肘一疼,闻声被身后一个男生撞到。
“对不起。”男生道歉。
闻声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男生道过歉后,往旁边两步,接着刚刚的话跟身边的人议论。
“三班李延时又被叫办公室了,”他语气夸张,“听说开学考交了白卷,整整七科,一个字没写。”
同行的女生面露喜色:“我不去上操了,现在往办公室绕一趟,能看到他吗?”
“我也想去。”另一女生探头。
“你俩去看他干什么?”
“帅啊。”女生答得耿直,“不然还能看什么?”
闻声闷着头往前走,和那几个人擦肩而过时,听到他们还在说李延时。
最开始说话的那男生纳闷:“他去年进校的时候成绩挺好的,年级第五还是第七来着?”
“不知道,”他身边的女生耸肩,“可能家里有钱,不想学习了吧。”
......
“闻声!”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闻声停下脚步。
班长周佳恒从身后追上她:“报名单上有几项我给你说错了,班头那儿有打印机,他喊你去办公室直接再打一份,重新填。”
闻声想了想,点头,转身往王建国办公室去。
刚走出去,又被周佳恒叫住:“我刚从办公室出来,班头还在骂李延时。”
周佳恒比了个小心行事的动作:“他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闻声有些木楞地再次点了点头。
高二文理分班,闻声原先的班被打散组成了文科班,她则被提出来插进了理科三班。
因为竞赛集训晚开学了一周,闻声今天才到学校。
班里都是生面孔,从早上坐进教室到现在,她也只记住了周佳恒一个人的名字。
“去吧,有事儿跟我说就行。”周佳恒一面倒退着往楼梯间拐,一面挥手扬起“十二颗牙齿”的灿烂微笑。
能当班长的人,要么是喜欢当官,要么是因为纯热心。
很显然,周佳恒属于后一种。
闻声低头又看了两眼报名单,转了方向,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去。
两分钟后,闻声走到办公室门口。
抬手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哗啦”一下——卷子摔在桌面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关了一半。
这声音从门缝里荡出来,划破此时无人的走廊,格外刺耳。
闻声握上门把,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去。
迟疑间,王建国的咆哮夹杂着拍桌子的响声,再次从门缝里传出来——
“七张卷子,你好好写哪张不拿高分???”
“你瞅瞅现在是不是比你自己的脸都白!!”
“什么叫纸本来就比人皮肤白?!”
“其它卷子还知道写名字,为什么数学卷连名字都不写??
“睡着忘借笔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家里!!”
......
隔着半个门闻声都感觉到了那被甩到脸上的感叹号。
全年级十二个班的班主任都在这个办公室,屋子大,王建国的桌子又靠里。
挨训的那人回答的声音不高,从头到尾闻声只能听到王建国一个人的怒吼。
能掀房顶的那种。
闻声握着门把的手再次松了送,低头看手里的单子,这报名单......竞赛课的老师说这个课间就要拿过去。
想了下,闻声硬着头皮,叩了两下门。
随着被叩的动作,门往里动了动,开了一半,空调的凉风从里扑出来。
沁心凉的风裹挟着王建国的怒火,和身后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让闻声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她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往里迈了半步,恭敬地叫了句:“老师。”
桌子后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将军肚剧烈地起伏着,脸染得通红。
他撑着桌子往门口看:“闻声?进来。”
闻声手从门把上滑下,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下意识抬眼扫了下站在桌前的人。
男生背对门口,没有因为她刚开门的声音回头,仍旧维持着手插校服口袋,微扬下巴的站姿。
明明青春期男生都不爱剪的圆寸,顶在他脑袋上却有种莫名装逼的帅。
配合刚刚王建国那一顿灵魂拷问,闻声就觉得吧,这人挺几把拽的。
“既然老师还有工作,那我先走......”那男生张口。
王建国一把抓过桌上的卷子甩他身上:“走什么走,给我站这儿反省!!中午之前你爸妈不过来我就让你退学!”
“砰”一声,王建国把自己的手机丢到桌子上。
那手机在桌面上旋转跳跃了两圈,滑到李延时面前停住。
“哟,”李延时笑了声,捞过来,“那他们还真不一定来。”
王建国拍桌子:“不来也给我打,打到他们来!”
王建国这声怒吼劈头盖脸砸过来,让已经走到桌子旁的闻声吓了一跳,她手微微一抖,报名单从手里滑了下去。
下一秒,侧后方正拨电话的男生抬头,目光在女孩儿身上落了一下,紧接着是带点混的笑。
笑声很轻,夹在窗外广播和王建国的叱骂里十分不明显。
但大概因为笑的是闻声,所以她还是听见了。
闻声回头,看了侧后方那人一眼。
自己这声笑被听到,那男生貌似也有些意外。
但他既没尴尬也没回避,顶着闻声投过来的目光抬了下眉。
“看什么看??”王建国摸了摸自己的保温杯,又掂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夹,佯装要拎东西砸李延时,“打你电话!”
李延时收回和闻声黏在一起的视线,“哦”了一声。
“哦”得随意,能把人气死。
眼看着王建国下一秒又要跳起来骂人,闻声捡了桌子上的笔:“老师,周佳恒跟我说有几项填错了......”
王建国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顿了顿,点了下旁边的桌子,对闻声道:“桌子上有新的,你照着周佳恒那份重新填一下。”
对闻声说的这句话明显比刚刚对李延时的时候,态度好了太多。
闻声点头,拿着笔走过去。
旁边的这张桌子应该是个空位。
横七竖八地扔了很多落了尘的书和练习册,右手边还有个倒了的文件架。
闻声把桌面上的东西稍微规整了一下,坐下来。
另一侧,王建国两手撑上桌子,重新看向李延时。
一分钟后,垂首捣鼓了半天手机的男生抬起头:“我不会背我爸妈电话号码。”
“............”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连头顶呼呼作响的电扇都很应景地卡了一下。
闻声笔没停,但耳朵动了动。
在听到王建国大喘气的声音时,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拨个120。
老师被学生气死究竟算不算工伤?
“你等着,”王建国扬手使劲儿点了李延时两下,“我现在去政教处查你爸妈的手机号!”
说罢甩了手往门口去,小皮鞋把深红色的木质地板踩得“咔咔”响,发顶翘的撮毛随着他走路的步伐在空中摇摆了两下。
随后,“砰”一声巨响,王建国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回归死一般的宁静。
角落里的立式空调用了好几年,扇叶每摇头到最左侧便发出“吱呀”一声,像被命运掐住脖颈的鸭子。
男生捞过桌子上的遥控器,对着头顶疯狂转着的电扇按了按,表情不大耐烦。
扇叶旋转的速度逐渐变慢,十几秒后,慢悠悠停下。
房间里狠人,空调温度开得再低,也赶不走八月酷暑的潮热。
闻声摸了下后颈的薄汗,右手没停,比对着周佳恒的那张报名单重新填信息。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和老式空调机吹风的声音纠缠在一起。
两分钟后,闻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步走到王建国桌子前,张望了一下。
办公桌前的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两秒后垂眸,接着去翻自己的报纸。
手上的报纸被他翻得“哗啦”响,闻声怀疑那上面的字没一个过到了他的眼睛里。
闻声目光收回来,侧头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钟。
离下操还要十几分钟。
她把手上的报名单放下,抵着桌子站好。
想着等王建国回来盖完章再走。
左侧的窗户半敞,时不时扑进来一股粘腻的热风。
和空调凉气混在一起,触感很奇妙。
桌子前的两个人并排站着,中间隔了一米。
然而没两分钟,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闻声看到左侧的人像变戏法一样从裤子口袋摸出来一个手机。
她有一丝错愕,刚刚让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说自己没带手机吗?
男生接起,另一只手还在慢悠悠地翻报纸——
“没,还在办公室。”
“换座位?让温九儒帮我把桌子搬了。”
“不是搬书,是搬桌子,那桌子我用习惯了,不想换......”
正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紧跟抬眸,觑了身旁女生一眼。
仿佛电话里的内容跟她有关。
听筒那端的曹林:“帮个忙,我同学想追闻声。”
“谁?”李延时左手抄进口袋,往左,靠上身旁的架子。
“闻声。”曹林解释,“就是今天才到你们班的那个女生,年级第一,学习贼他妈好,还长得贼漂亮。”
“嗯。”李延时应了一声,目光突然投向斜前方的女生。
刚刚王建国是这么喊她的来着?
女生拿了笔,正弯腰在本子上写东西。
她脊背单薄,白色的校服衬衣挂在身上有些晃荡。
曹林在那端死皮赖脸:“求你了哥,就帮忙约个时间,让我朋友表下白。”

闻声把报名单上刚漏的那一行填完,抬头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
紧接着就听到身旁的人对着电话那端一顿输出,一句比一句噎人——
“初三毛都没长齐,谈什么恋爱?”
“不是你想谈,”男生一声轻笑,“你想谈也得能谈的了,你见过有跟方块谈恋爱的吗?”
“175,175,巨型正方体。”
......
闻声觉得所有和他说话的人都需要提前吃速效救心丸。
课间操的广播声从半敞的窗户卷进来,闻声弯腰去捡被风吹落的报名单,听到头顶男生挺不耐地又道了句——
“不帮,我很闲?”
说罢,直接扣了电话,把手机揣进口袋。
闻声抵着桌沿站得规矩,低头把刚填好的报名单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一分钟后,伴随着窗外广播里“解散”的口令,原先安静的校园顿时像炸了锅似的,溢满嬉笑打闹声。
紧接着,就在这像煮沸了开水般的嗡嗡声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王建国从门外进来,往牛仔裤的屁股口袋塞手机。
“我刚给你妈打过电话,她说中午吃饭的时候过来。”王建国扬手指着李延时,“等会儿下课你哪儿都不许去,我也不吃饭了,就陪你在办公室等你妈过来。”
李延时跟没听见似的,还在翻报纸。
走得近了,闻声把几张报名表拢了一下,递过去。
“签字是吧?”王建国问。
闻声点点头。
王建国接过来,从笔筒里抽了支没带帽的笔,俯趴在桌子上给闻声签字。
远处办公室的门开开合合,又进来几个老师。
三班下节课是数学,王建国签完字,单子还给闻声,从书架上拿了课本和卷子:“你俩跟我一块回班,我调调位置。”
办公室和三班教室,一东一西,占据了整个五楼的最两端。
二高响应国家素质教育的号召,从初中部到高中部,六个年级不分竞赛班和平行班,只是为想参加竞赛的学生在晚自习单独设课。
学校对全年级所有班一视同仁,不把学生划为三六九等。
“周佳恒!我不在你不会管管?!”到了三班门口,王建国抬手在门上猛拍了两下,中气十足“都吵什么吵,就你们长嘴了?当学校菜市场?!!”
有调皮捣蛋地扯着嗓子嚷了句:“班头,这节数学?”
“对,数学,不想上的滚蛋。”王建国一扬手,烦躁地摆了下身后的走廊。
班长周佳恒赶紧从座位里挤出来,一边示意周围人安静,一边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给王建国解释:“大家在换座位,就没太注意。”
三班班规,每周换一次座位。
同桌两人往斜前方移一个。
原先第一排的挪到左手边那列的最后一排,下周再换座位时移到斜前方的倒数第二排,依次往前。
王建国一脚蹬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稀稀拉拉地搬桌子。
闻声落了李延时半个身位,和男生一起站在门口。
她两手搭在身前,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最右侧那列,倒数第三排,有个高了其它桌椅大半截的桌子,没同桌,孤零零地杵在走廊窗户边。
被夹在低矮的桌椅中间,像个倔脖子野鹤一样,俯视着大半个教室。
闻声今早才来报道,对三班的情况不熟悉,当下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谁的桌子。
讲台上的王建国眼睛瞥到那处,没任何犹豫,伸脚往李延时小腿上蹬。
李延时反应快,往旁边避开,手肘撞到身后的闻声。
王建国男中音雄厚:“上个星期是不是就说让你把桌子换了!!”
李延时点头,语气停恭敬,但说出的话照样气死人:“对,但我不想换。”
话落像是怕王建国被气死,屈尊降贵地解释了一下:“之前那个太矮,坐着不舒服。”
现在孩子都营养好,上了高中,班里像李延时这种身高腿长一米八几的男生不在少数。
说实话,学校统一的木桌椅,是有点挤。
这学期开学,李延时让他爸的助理联系了国外一个专门做家具的品牌,手工定制了一套课桌椅。
也实在是难为人家品牌方,不仅模样上要做的一丝不差,甚至为了配上学校这些“古董”专门做旧了些。
从远处看,李延时用的那张,除了高点外,也并不显得突兀。
“坐不下,腿锯掉一段再坐!”王建国没好气,“就你一天到晚搞特立独行!”
王建国说完,打眼又瞥见闻声。
“人家考年级第一的都没这么多事,你个交白卷的有脸嫌桌子矮??”
李延时侧眼睨了闻声一下,如实道:“她比较矮。”
闻声:.........
瞧瞧,还知道尊重人,用了“比较”两个字。
“那谁,王启胜!让你搬座位你拿扫把干什么??擦黑板用扫把擦?!!”王建国的注意力被教室最后一排的几人吸引,“你再给我喊,搬书拿嘴搬是不是!!”
“再让我看见你说话,拿嘴叼着书给我站外面!!”王建国边说边从讲台上下来往教室后走。
......
刚躲王建国那脚时,李延时往后退了半步,此时正好和闻声并肩。
被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李延时掏出来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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