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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响(州府小十三)


“刚刚赵记伟不是说今天就住这边吗?”
隔壁就是一家条件很好的酒店。
刚来的时候说了不醉不休的。
身旁的人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转了一下, 突然点了头,说行。
李延时摸了手机搜隔壁酒店有没有情侣套间。
酒店也行,比家里更有格调一点。
搜了两分钟,挑到一个最满意的,低头问闻声套间的卧室想不想带落地窗。
闻声手里的牙签还扎在那盘子藕上,没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跳到了这儿。
她狐疑地看了李延时一眼,刚刚不还挺想回家的吗?从坐下开始提了五六遍。
“都可以,”说罢,闻声压着李延时的手腕提醒道,“少花点钱。”
男人扯着耳廓“哦”了一声,手指划拉了一下,点了个最贵的顶层总统套。
八千多一晚,他觉得已经很便宜了。
挺省的。
订完房间,李延时扔了手机,开始对背对着他们,还在跟邻桌人讨论学术的林亦飞挑刺。
“有点太瘦了,你们搞学术的不健身吗?”
“怎么还近视?长期戴眼镜眼睛会不会变形。”
“胡子刮得不够干净,不注意个人卫生。”
......
闻声十分无奈地放了手里的签子,看向李延时,她做了下吞咽的动作,努力克制着,然而......实在还是没忍住。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李延时的声音明显卡了下,睨着她。
他很悠哉地“哦”了一声,眉扬得老高,脸上明摆着一副快哄我。
“刚结婚就嫌我话多,七年之痒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嫌我人老珠黄了?”
“............”
闻声从桌上捡了个葡萄按李延时嘴巴里,小声:“不黄不黄,你最白。”
李延时轻嗤一声,抱臂往后靠了靠,嚼着嘴里的葡萄。
闻声搅着杯子里的酒侧眸去看他。
和少年时期不一样,男人脸上的线条比那时候硬朗,薄薄的眼皮耸拉着,也不知道是在看杯子里的酒还是在听远处驻唱那唱的摇滚。
闻声支着下巴,望着身侧的人,忽然就弯了唇,笑意荡进眼底。
再回到他身边时会发现,好像无论怎么变,他都依然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喜怒都很明显的少年。
依旧是傲得没边,脾气偶尔也还是很臭,作起来没完没了,但一两句软话就能惹得他重新低头看你,眸色里全是温柔的那个男生。
闻声伸手勾着李延时的手臂,悄声:“你坐过来一点儿。”
李延时没听见似的,几秒后转过来,无视两人中间隔的巨大“鸿沟”,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淡淡道:“坐太近怕影响你的仕途,女博后。”
闻声没理他这冷嘲热讽,只是执着地勾着李延时的小臂:“你靠我近点。”
男人短暂的迟疑了两秒,按着沙发往闻声的方向移了些:“干什么......”
话音落,唇角被亲了一下。
李延时垂眸,看着一秒前刚轻薄了自己的人。
闻声抓了下头发,轻声:“不靠近点怎么哄你?”
射灯正好转到别的方向,嘈杂乐声的充斥下,他们的这个角落显得很暗很暗。
闻声揪着李延时的领子,倾身,在刚刚的位置又亲了一下。
撤开唇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好了吗?”
闻声看到咫尺距离的人喉结滑动了一下。
“好了。”她听到他说。
闻声笑了。
就说很好哄的。
李延时这边刚被哄好,没想到局结束,去到隔壁酒店订房间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一共三十几个人,大多喝得不少,除了有人专门来接的,基本上都没走。
闻声作为研究所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被教授叫过去,教授盯着酒店前台给她找了个最角落,安全性最高的单间。
闻声站在教授身后冲李延时小幅度地耸肩,指了指手机,承诺等下上去就跟他联系。
李延时跟赵记伟站在另一侧。
赵记伟撞李延时的肩膀,冲他心窝子上戳:“怎么,你家那位不想公开?”
李延时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很短促地笑了声:“不公开也是我老婆。”
“而你是个刚分手,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的的孤寡男性。”李延时补充。
赵记伟凌乱了一下,被噎得像吃了一箱压缩饼干。
半晌,他朝李延时竖了下拇指:“你牛逼。”
在场的大部分人订的都是双人的标间,偶有比较龟毛的,也订的单人间。
比如李延时。
摸过身份证和房卡往钱夹里放的时候,赵记伟斜了一眼李延时:“你睡普通大床可以吗?”
在他的记忆里,李延时这人怎么不得给自己开个城景房才不算委屈。
“行吧。”李延时接了前台递过来的卡。
毕竟他还订了个总统套,在这普通破大床里待不了太久。
拿了房卡上去没多久,李延时给闻声发了消息。
李延时:[房号?]
李延时连屋子都没进,倚在门口等闻声回信息,然而那边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有两分钟才回过来。
闻声:[你等一下。]
李延时:[?]
又是一分钟——
闻声:[等下,我在给林亦飞找文件。]
李延时:[?他大晚上又找你?]
李延时:[你这学弟是不是太闲了?]
李延时:[能打人吗?]
李延时:[打坏了我赔钱。]
几分钟前林亦飞来找他,说教授要跟国外的一个实验室开视频会议,要前两天实验的一组数据,他想起来只有闻声这里有,所以才来找她拿。
闻声弯腰在包里翻本子,手忙脚乱地翻出来本子里夹的那张纸后,按住了茶几上震个不停的手机。
她把文件放下,暂时抛下还在门口等东西的林亦飞,回给李延时微信。
闻声:[公事。]
闻声:[我等下就给他坦白我谈恋爱了。]
李延时:[?]
李延时:[只是恋爱?]
闻声盯着手机犹豫了几秒,觉得罢了,承认结婚也没什么,所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恋爱结婚。
闻声:[803,你上来吧]
闻声:[我当面给他介绍一下。]
发完消息,闻声翻着笔记本再次核对了一下林亦飞要的资料,才按着地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李延时的房间就在闻声楼下,他搭电梯上去,拐过拐角往闻声房间走时,正看到闻声递给林亦飞笔记本。
“谢谢师姐,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就是你如果还是单身的话我能不能......”
联谊那天他最后喝多了,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他想趁现在清醒再表个白试试。
然话说了一半,转脸看到走过来的李延时。
大概是福至心灵,连半秒的时间都没到,林亦飞就想到李延时应该是来找闻声的。
“那个,你们,”林亦飞看看闻声,又看看李延时,“你......”
总归是要解释的,闻声也不想浪费时间。
她指了下李延时,规矩地开口:“是这样的,我跟他今天......”
凌晨三点的酒店走廊很静,房门半开着,李延时两步走到跟前,侧了下身子,把闻声的身影挡了一半。
“还是那句话,抱歉啊,弟弟。”
闻声站在李延时身后,听到他开口,下意识噤了声,她语言表达能力不好,或许还是让李延时解释,比较清楚一点。
“我跟她八年前谈了场刻骨铭心的校园恋爱,后来因为点客观原因分手了,分手的时候都很难过,撕心裂肺,”
闻声从李延时身后探了半个头出来,看了他一眼,觉得这用词有点夸张。
然而李延时的嘴叭叭起来没完,跟没注意到她似的接着说。
“主要是她比较撕心裂肺,”
闻声:?
李延时接着:“这么多年她都记得我,初恋懂吗,白月光,所以别人谁也走不到她心里,”
闻声:??
“因为她实在太爱我,前几天再遇到就直接在一起了,当然我也很爱她,今天早上刚去领了证成为合法夫妻,你还有什么事吗弟弟,没事的话我得和我老婆睡觉了。”
闻声:..........
李延时说完也不管林亦飞是什么石化表情,推着闻声的肩就要往房间里面走。
闻声觉得就这么把林亦飞扔到门口不太好,强行转了个身冲林亦飞点了个头,客气了几句:“我觉得还是应该解释清楚,对不起,还有结婚的事我会挑时间再跟大家讲,也会请大家吃饭的,那就先这样?”
李延时觉得闻声对这学弟话有点多了,他回身对着林亦飞打了个响指:“回去再消化吧弟弟,我真的要跟我老婆睡觉了。”
林亦飞这会儿才像是缓过神,他喜欢闻声真的就是最单纯的喜欢,年纪小,也没李延时脸皮厚。
被迫听李延时说了两句“要跟老婆睡觉”,噌的一下,脸比在场的另外两个都要红。
“对,对不起,”他结巴着鞠了躬,摆手解释,“我不知道,我不是要骚扰学姐,我就是想.....”
“知道了,回去吧。”李延时挥手就要关门,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听林亦飞道歉。
门被关上,一切噪音一并被堵在薄薄的门板后。
酒店的单间,从门到床,再到床边的窗户,不过几步远的距离。
十分钟前,闻声进来的时候把窗户都打开了通风,此时窗帘被夏夜的风鼓起,涌进来有些燥的热气。
闻声被李延时揽着腰直接抵在了门上。
他勾着她衬衣的领子,淡声:“就穿这个,随便给人开门?”
刚上来时在酒店楼下买了睡衣,闻声此时内里一件很短的白色睡裙,外面罩了件晚上穿的黑色衬衣。
闻声躲开李延时的手指,往右边侧头,她舔了舔唇,解释:“他敲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你。”
李延时挑着闻声的衬衣,衬衣的领子大敞,一半掉到了闻声肩下,露着里侧的吊带睡裙。
很细的一根带子,吊在肩上,沿着锁骨往下。
李延时腾出来一只手,食指扯着那带子下移,把闻声睡裙的前襟勾起来。
闻声听到李延时在她耳边问:“里面穿衣服了吗?”
胸前的布料突然被勾起来,新鲜的空气灌进去,扑在细腻的汗珠上,凉凉的。
闻声闭着眼,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夏风太热,还是因为两人呼吸间带出的气息,总之,闻声扬手想挠耳廓,太燥了。
李延时按着闻声的腰,让她无论怎么动,都被按在他身下。
“脱给我看看?”李延时低着声音,用唇碰了碰她的耳尖。
闻声动了动手指,明明没有接吻,她却觉得像是要窒息般,快被憋死了。
“穿了......”闻声头抵在李延时的前胸,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穿了内衣。”
“那一起脱给我看?”压在身前的人得寸进尺。
闻声紧紧地闭着眼,耳朵烫到仿佛要滴出血。
话音落,李延时托了闻声的下颚,半强迫似的让她抬起头,垂眸吻上去。
窗帘被风吹动,流苏上的珠子打在墙面上,发出“咔哒”的响声。
不知道吻了多久,闻声揪在李延时侧腰的手被他握住,他带着她的手往下了一点。
李延时松开了她的唇,按着她的后颈把她压向自己,随后低头在她耳边:“要不要玩弄我一下?”

“玩够了吗?”李延时在她耳边喘着气问。
什么叫玩儿够了吗?明明是他按着她的手......在自己玩儿。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
闻声像支化掉的冰激凌, 腿软到站都站不住。
李延时抄手兜在闻声腋下,把人拢进怀里,揶揄:“又不是玩你, 你软什么软。”
听听, 这是什么话?
闻声强行分出点力气瞪了李延时一眼。
闻声手抽出来,把他推开一点,哑着声音:“我要洗澡。”
她鬓角的碎发已经湿了, 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洗,没不让你洗, ”李延时把她额角的汗抹掉, “一起洗。”
说完, 他垂眸,看到闻声又是一脸“你在搞什么飞机”的表情后,头垂在她的耳侧笑得声更大了点儿。
闻声想扒开他往浴室走,然而被李延时直接抄着腿弯抱了起来。
他让她的腿夹在自己腰上,抱着她径直往浴室去, 笑得意味不明:“总还是要照顾照顾你。”
闻声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开口问, 她知道大概又是什么混话。
到了浴室, 推开门,李延时从后抱住闻声, 提着她的手指到水龙头下, 一根一根地帮她洗过去。
明亮的光线里, 闻声盯着水流下交错的手指, 略微有一丝疑惑——明明说是帮她洗手,但好像, 他洗自己的时却还要再细致半分。
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对闻声来说,有太多未知。
不过十几分钟后,唇撤离,换做指尖抵上时,闻声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抱着她的人抹掉唇边的水色,空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她的后颈轻声问:“喜欢哪个?”
闻声不回答,李延时就逼着她再问:“是现在的,还是......刚刚哪个?”
说完,仿若要提醒她般,还要偏了头去吻她。
闻声嫌弃地躲开,推了推他,耸着眼皮:“你好脏......”
李延时笑了,觉得她不可理喻,混着嗓音低声:“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脏?”
闻声眼睫颤了两下,抬眸。
明黄色的灯光里,他的黑眸很亮,亮到像是劈开了所有淡漠和冷然,让她的世界重新变热,发烫。
有一瞬间,闻声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死在这片光亮里了。
经历了春天之后,没人再想回到凛冬。
她扬了扬头,承受着他重新吻下来的唇。
和闻声间或性的阖眼或者偏开视线不同,李延时自始至终都垂眸望着她,他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样子都收纳于眼中。
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喟叹,额边的汗滴落在她的耳尖上。
李延时低头,很认真地告诉她:“闻声,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
闻声勾着他的脖颈,听清李延时在问什么之后,点了点头。
“那你说爱我,”他亲了亲她同样汗湿的额头,“多说几遍。”
可能是缘于她的个性,也可能是缘于他们分开的这么多年。
李延时对闻声表达喜欢的这种话像是有瘾一样,怎么听都还是想再听。
想向她一遍遍地确定,确定她真的爱他,确定她和他一样,也非他不可,把他看成她此生的唯一。
李延时遵从自己的内心,从头到尾,扣着闻声的腰,强迫她说了一遍又一遍。
问到最后把闻声问烦了,她咬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道,说再问就让他出去。
......
闻声是真没想到,做这种事,还要中途换房间的。
刚开始的那次结束后,还没落得两口喘息的时间,李延时就拢了衣服把她抱起来,说换个地方,
闻声困得快死了,没什么力气挣扎,只是窝在他怀里问“什么地方?”
“顶层订了个套间,”大少爷抱她起来时,很挑剔地踢了踢十分钟前还在被他折腾的床,“房间太小,床也硬。”
“体验不好。”他总结性地评价。
闻声想吐槽李延时,但又实在是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她阖着眼像是要睡过去:“就非要上去睡吗......”
就在这儿睡不行吗,她真的很想很想睡觉......
“谁说让你睡觉了?”抱着她往门口走的人忽然道。
闻声即将掉入睡梦中的灵魂被惊醒,恍然间,如有所感地意识到......可能才刚刚开始。
睡裙是在一楼买的,酒店大厅里就有个内衣店,一线的牌子,提供给来住房却没有带衣服的客人。
白色的绸面,从正面看是吊带,从背面看则是露背绑带。
蝴蝶结系在凸出的肩胛骨上。
“谁让你买这睡衣的?”李延时握着闻声的手腕在她背后问。
闻声挥手想打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是...不是你吗?”
刚上来之前打电话给她,喊她一定要买。
李延时把她的两个手腕并在一起,声音虚哑:“怎么不买别的?”
闻声要疯了,要让她怎么说这已经是那店里最保守的一件了......别的更情.趣。
要是知道这绑带还有别的作用,打死她都不会买这个。
偏偏李延时还要提醒她,这决定有多错误。
“让你买你就买,”李延时擦着她耳朵笑,“怎么这么乖呢?”
......
闻声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体力可以这么好。
是男女悬殊吗?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总之真正睡过去,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李延时醒的时候刚下午一点,床头的电话在响铃,他下意识捂住怀里人的耳朵,扬手把电话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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