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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响(州府小十三)


李延时毫不在意,伸手把闻声的脸捏成O型:“被抠就被抠吧,反正镶过就是我的了。”
闻声:.........
神经病,墓碑为什么要镶钻。
钱都给他了。
好贵,她买不起。
闻声被李延时推着去了浴室,牙刷到一半,手机上再次传来消息。
“文童拍了拍颜可”
文童:[啊啊啊啊我要笑死了,我哥说你每次回国都要睡他一回,睡完就把他删了]
文童:[@颜可,你这次删他没,别忘了□□和微博也要拉黑哦!]
颜可大概是睡到这时候才醒,翻完这一串消息,终于回了个——
颜可:[你到底是不是他妹妹。]
文童:[早就不想当了,还是你比较像我亲姐姐,卖乖.jpg]
文童:[可可,给我虐死他!!!!]
闻声抑制不住心里那点八卦和好奇,吐掉嘴巴里的泡沫,把眼神转向身后的人,无比期盼地看着他:“能不能给文越打个电话问问啊......”
李延时把闻声手里的牙刷抽出来,洗干净插在架子上,靠着水池睇了她两眼,终于是给文越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李延时还没张口,那边人头痛的声音便传过来:“被睡完甩了,还想问什么?”
闻声靠着李延时,盯着手机的眼睛微微睁大,想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李延时不比她们几个女孩子,对这事儿没那么好奇,不过此时看到闻声生动的表情倒是觉得这电话打得很值。
“仔细讲讲,”李延时对着开了免提的手机道,“我老婆好奇。”
“主要讲讲怎么被甩的。”李延时强调,“要细节。”
“..................”
文越正在加班,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这堆人从早上骚扰到现在。
不该打电话的一个接一个轰炸他,该打的那个从昨天到现在没来一个。
“你是不是有病??”文越对着话筒骂,“还有周佳恒,跟人工闹铃似的打我电话打了快十遍,多少年了,他是文童的傀儡?让干什么干什么?”
李延时低头看了眼闻声,发现她眼里那点好奇还没消散,想也不想接着对文越道:“对,有病,快讲,我老婆急着听。”
这句话让闻声回过来神,她咬着唇纠结了一下,伸手去拽李延时的T恤。
李延时垂眸看她。
闻声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文越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大高兴,要不别问了,净往人心窝子上戳。
李延时才不管这么多,托着闻声的后脑亲了一下,再开口时对着文越说的话比刚刚更欠:“睡一次被甩一次,你不长记性还跟她睡?”
电话那端的文越像是被狠狠噎住了。
两秒后——
“我傻逼行不行?”
咣当一声文越把电话挂了。
闻声揪着自己的衣服耸了下鼻子,略有些不安地抬头看李延时。
李延时顺着她后脑的头发,安抚:“他自己心态不好,不关咱们问他的事。”
才被甩两次,至少还能联系到。
有什么好难受的。
李延时轻嗤。

第106章 6.21日的更新
颜可想去国外再读个设计, 或者去先前那个杂志的对头那儿干,不过现在还没决定,所以暂时还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她在北京的酒店直接续住了半个月, 打算好好度个假, 没想到度假的第二天就被闻声喊出来逛了街。
一同来的还有文童。
就在闻声单位附近的王府井。
颜可站在商场一楼的门前,看着玻璃门后一排的珠宝店,手抬了下, 示意闻声停下:“你再说一遍,你要给谁求婚?”
“不是我说, 他凭什么蹲书房里三言两语就把你骗走了, 你还要给他补求婚??”颜可捧着闻声的脸左看右看, 怀疑她脑袋坏掉了。
如果说朱婷是妈妈,那颜可一定是泼辣又挑剔的长姐,迎亲的时候黑色高跟鞋,礼服长裙抱臂站在门口,一个不高兴给你一脚, 说凭什么就拿这破玩意儿娶我妹妹的那种姐姐。
哪天你要是对不起她妹妹出轨了,她能往你头上倒油漆,再给小三的车玻璃踹烂。
而相比颜可, 文童俨然就是另一种风格, 家里年纪最小的幺妹,能和你一起被卖, 还一起帮对方数钱, 数完乐呵呵地跟你说好多的那种。
闻声夹在中间, 这就很绝。
文童舀着盒子里的冰激凌, 看着闻声被颜可捧住的脑袋,帮她解释:“声声说李延时给她买了好多戒指, 她一个都没买,有点愧疚。”
“我想了想,也觉得应该还一个。”文童舔了下冰激凌的勺子,很天真的,“所以才陪闻声来的。”
颜可手垂下来,把肩上的包往上提了提,皱眉:“李延时爱买就让他买,他又不缺那几个钱,你管他呢。”
“可我总觉得应该......”闻声搂着两人往商场里走,也开始瞎用成语,“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说完,她眯着眼睛冲一左一右的两个人笑了笑,格外灿烂。
挑戒指的过程......不太顺利。
因为颜可发现闻声貌似被某个龟毛的人传染了,一栋两栋楼看过去,愣是所有店看了一遍没挑出来一个能买的。
她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揉着发痛的脚踝,给闻声推了个名片:“你联系一下这个设计师,她有个人独立的工作室,所有款都只有一个。”
“现做会不会来不及?”闻声犹豫着。
她想下周末.........
颜可打消闻声的顾虑:“她有很多之前就设计做好的,你可以从现成的里面选。”
闻声点头,按着颜可给的号码先是礼貌地发过去了一条短信,争的对方同意后才打了电话,和对方约了见面的时间。
她挂了电话走回刚刚的位置,发现文童正低头看消息。
闻声问文童,“催稿子的吗?”
“不是,”文童摇摇头,八卦兮兮把手机举到颜可面前,“我哥把消息发我这儿了,找你。”
颜可正在往包里塞口红:“他说什么?”
闻声站在文童一侧,探了头去看文童的屏幕。
然而颜可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在两人看清那屏幕上写了什么之前把手机抽走了。
她往旁边走了走,拧着眉,用文童的手机给文越回了条消息。
文童扭过来看闻声,撑着眼睛打眼色,脸上黑体加粗地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等会儿我要再去那俩人面前鼓捣鼓捣犯个贱”这句话。
闻声耸肩,表示犯出了什么贱,别忘了让她跟着也听听。
三人分别的时候文童和颜可先一步走,闻声则在商场一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等李延时。
他半个小时前发了消息,说刚从机场出来,过来接她。
等上了车闻声发现王启胜也在,他前天结束掉最后一场比赛,这段时间休假,除了日常训练其它时间都很闲。
闻声上车的时候,王启胜提着手里两大袋子的临安特产给她看了看,说是他妈得知他要在北京和以前的同学小聚,特意寄过来的。
人越闲就会越念旧,王启胜企图扒着李延时不放,吃过饭还想赖在两人家打地铺,美其名曰通宵怀念以前的青春。
然而某个很想跟老婆睡觉的人并不想和他一起怀念。
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投影上放的青春剧。
最近正在热播的一个校园小甜剧,闻声和李延时兴致不高,王启胜倒是看得不亦乐乎。
明明就喝了一罐子300mlRIO的人跟灌了一斤52度的白酒一样醉。
搂着李延时的肩膀回忆在二高的时光,说到兴头还想勾闻声脖子,被李延时一巴掌拍掉了。
“你说咱们七个人......”王启胜抹了把脸,眼角有泪光,“你说咱们七个人多好的友情啊,偏偏出了你们这对情侣,变成2+5的组合。”
王启胜白了两人一眼:“格格不入。”
闻声往垃圾桶里扔瓜子壳的手一顿,突然意识到王启胜可能比自己还迟钝。
她好心开口:“你不知道文越和颜可,还有文童周佳恒......”
闻声话没说完,被李延时轻拍了一下,紧接着她转头,看到李延时食指竖起,在唇前比了一下。
随后李延时半挑眉,转过去十分怜爱地摸了摸王启胜的头。
还2+5,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单蹦的单身狗。
就,可怜。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闻声和李延时去了趟临安。
对于闻声这几天鬼鬼祟祟,联系这个又联系那个,并且不告诉自己的事——李延时把它定义为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生日惊喜。
毕竟这周末正好七月二十八,有些人应该不会忘了。
老实讲,李延时这么多年没怎么过过生日。
他一大男人,身边也没别人,对这个项目没什么热衷,况且闻声当时是在这天走的,搞得他对“过生日”有点ptsd。
谁一提起这事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当时在机场接到的那两个电话——没送出去的平安符和租了没人住的房子。
实在是提起就有些“肝肠寸断”的程度,这生日不过也罢。
至于......没有安全感这事儿,虽然确实是李延时的一个结,但只要闻声不再走,他也不喝多,那绝大多数情况下这情绪都能被压得住,也不会时时刻刻都爆发。
毕竟对大少爷来说,总流露出这种不安的情绪和他本人屌屌的性格有点不太匹配。
但鉴于要怎么化解......那只能等时间了,李延时没抱希望要闻声做什么来帮他。
能在一起,对他来说,已经是圆满。
别的没有任何所求。
李延时知道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连已经得到的幸福也会被收走。
先前附中的那个老房子早就被闻声卖掉了,李延时大学毕业也没怎么回这个“伤心地”,自然也没在临安买房。
两人站在机场想了想,李延时给温九儒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过来送了把钥匙。
这几年温九儒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涉及一些房地产,临安有些环境很好的楼盘都在其中。
李延时要钥匙,自然是这些楼盘随便挑。
俩人从机场出发,打车去了要住的地方,路上李延时提到附中的老房,问闻声卖给了谁还记不记得。
闻声大概知道他是想买回来,答了两句劝道,说那房子真的挺旧了,卖出去也肯定已经被重新装修了,即使费心买回来也不再是那个地方,要不然就算了。
李延时没答应,靠在车后座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六是七月二十七,周日就是李延时的生日。
周日一大早,闻声便把李延时喊起来,喊他吃早饭,又从行李箱里找出来来之前新买的裙子,说想去二高看一看。
白色的短袖衬衫和黑色百褶裙,很简单,但闻声穿起来很好看。
李延时靠在衣柜前看闻声换衣服,在她低头系带子的时候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她实在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像赶计划似的叫他起来,又换衣服又找鞋子,甚至还早起描了个淡妆。
李延时倚在卧室的门框等她,偶尔低头划两下手机,多数时间都是看着闻声。
看久了会笑一下,猜她忙忙叨叨地究竟是要准备什么“生日惊喜”。
二高出了名的不补课,七月底这个时间还没开学。
校园里挺静的,当然,如果忽略掉后面做贼似的跟着的几个人的话。
毕业的这些年二高新翻修了一次,最北面辟出了一片空地,正在移栽各种树种,打算弄个小山坡。
“学校总是在你毕业后翻修”的这个魔咒竟然也在他们身上实现了。
闻声带着李延时一路从二高的操场逛到二高的湖,从假山上下来,又绕着寝室区走了一圈。
把整个二高都快逛完了,才磨磨唧唧地领着他往教学区走。
李延时侧眼看了下身旁的人,越发疑惑。
他原以为闻声就是想给自己过个生日,但王启胜文童他们全来了,闻声还从早上到现在都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临走到高三的教学楼前,李延时喊她:“闻声。”
闻声停住脚,李延时伸手帮把她额角的汗抹掉。
早上起来时还觉得挺凉快的天,这会儿过了十点,骤然热起来。
不过约莫是因为多云,倒不是很晒,清风朗日,很温和的日光洒在脚下。
李延时手从闻声鬓边收回来时,突然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像当年的校服。
沉默了两秒,他倏然笑了下,低头看闻声,调侃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延时的手从抄着的口袋里拿出来,点点她的身后:“还请帮手?”
紧张了一上午,无暇顾及其它的闻声很显然地懵住了。
没想到会被李延时看出来。
“没,没什么。”闻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磕巴了一下。
“还有这个,”李延时扯过闻声的手腕,点了点她攥着的手心,“小纸条?”
闻声猝地把手抽出来,背在身后,推着李延时往前面,正对着教学楼门的方向去,小声在他背后哼唧:“真的没什么。”
闻声一面推着李延时往前,一面垂眼看时间。
说好的是十点半,也不知道他们布置好没有,那个纸飞机......她保存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不会这一会儿的功夫被他们搞丢吧,王启胜那个大马虎蛋。
闻声越想越害怕,想拿手机发消息问他们好了没,然而信息刚发出去,被回头的李延时抓个正着。
“你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对吧。”他看着闻声,很肯定的说。
“好了,快来,但学校的保洁说等下结束我们要负责收拾干净。”文童回她。
闻声顶着李延时的视线按灭屏幕,拉着他进了楼,支支吾吾:“你马上就知道了。”
两人走进高三楼中央的天井时,刚还手忙脚乱在这儿摆东西的几个人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七月开得正好的夹竹桃和满地白色的纸飞机。
二高这几个教学楼的天井,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三月樱花四月栀子,夏天是四季里最常见的粉色夹竹桃。
夹竹桃和当年毕业那天开得一样好。
染着热浪的夏风荡在耳边,当然,一样的不只是这天气和花,还有地上的飞机。
区别只是没像当年那样,是从上面几层被人喧闹着扔下来的罢了。
不过只是这样垂眼看着,也能回忆起当时那漫天飞“雪”的样子。
李延时微微怔住,有一种发酸却胀在心脏里的情绪想要汹涌而出。
他不抱希望闻声会跟他讲什么,或是做什么,但不代表他不会被感动。
“怎么想到......”李延时偏头,声音微哑。
话刚出口了几个字,就看到原先站在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李延时视线往前,看到闻声正沿着往天井中央的小路,在找什么东西。
灰色的青石板,两侧是低矮的桔梗花,闻声弯着腰,一个飞机一个飞机扒过去,脸拧在一起,小声念叨:“不是说放在这棵树下吗......”
李延时几步过去,走到她身后:“找什么?”
他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缓过来,嗓音发紧,听起来干干的。
“找到了。”闻声突然捞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起身。
她抬头看到李延时,顿了下,把拿着飞机的手背到身后,小心看了眼手里的纸条,垂眼嘟囔:“流程上应该让你自己来找的,我忘了......”
闻声没扎头发,垂头的时候挂在耳后的碎发掉出来,遮了她一半的脸颊。
刚刚转瞬闪过的一瞬间,李延时看到了闻声手里的东西。
飞机上貌似吊了根线,穿了一枚银环。
李延时恍然意识到什么,紧接着很庆幸,早上出门前,按闻声的要求,换了白衬衫。
日头正好,晒得人指尖烫烫的,连心也是。
“是什么?”李延时看着闻声,温声又问了一遍。
闻声眼睛还黏在手里的纸条上,犹豫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把飞机递过去:“想给你这个。”
李延时垂眸,随即再次怔住。
他眼神落在闻声手上,看了很久,再抬眼时声音像僵在喉咙里般,吐字略有一些困难。
“怎么找到的?”李延时问。
闻声手上的飞机不同于地上其它的,颜色偏黄,边角也有些磨损,甚至不用碰,只是这么看着都能感觉到它折角的地方因为保存了时间太久而已经变脆了。
飞机的机翼和机身内侧分别有两个名字,很轻易就能认出来是那时李延时帮闻声叠的那个。
闻声拿着飞机的手晃了晃,如实解释:“当时扔下去,我下楼捡了。”
捡完收了起来。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告诉你。
写了闻声名字的那侧的机翼,在右下角的地方穿了根线,线的最末端缠着一枚戒指,银色的表面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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