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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响(州府小十三)


闻声盯着那被扔在橱柜上的锅和说明书,终于吐了口气,有了实感,确定这不是梦。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她身上的劲儿松下来,又开始犯困。
心里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踏实过了。
纵然那人并不在,自己只是住在他的房子里,但就是这个他下了班会回来,在这里吃着一日三餐,睡着安稳觉的房子,让闻声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身体往下滑了滑,捞了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想着等晚上李延时回来,跟他讲一讲自己的手术。
过两天还要回瑞士复查,大概要走半个月,总要给他说一声。
闻声想得挺好,等人回来了就坦白。
没想到晚说的这一步,导致两人间产生了严重的信息差,让去上班的那人越琢磨越钻进了死胡同,走“偏”了一下。
跟这趟航班的一共有三个机长。
李延时本来就是帮代的班,不用一定要跟着这趟飞机回来。
所以落地临安,他直接买了张机票,机场进出口一倒,直接去登机口等着坐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再飞回来。
曹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毛病从光屁股的年龄延续到现在,算着时间李延时这会儿应该是在等飞机,直接扔过来几条往人心窝子上戳的信息。
曹林:[你说闻声要是这次再走,你是真的找不到了她了吧。]
曹林:[毕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走能走得更彻底啊。]
曹林:[再八年,不是我说,你都34了。]
曹林:[就是再遇见,你也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曹林:[你想啊,34哪有18的弟弟香。]
李延时:............
有的人真没白长这张嘴。
李延时两肘支在膝盖上,偏头看窗外起落的飞机。
你说也是神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拍拍翅膀就能把人带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视线落回来时李延时扯了下领带,往手机上慢悠悠地敲字,问曹林。
李延时:[你那些东西是在哪儿买的?]
曹林效率是真的高,那点脑子估计是全用在这歪门邪道上了。
李延时从北京的飞机场出来,接到曹林的电话,说是东西已经快递到了他家小区的楼下,让他注意查收。
“一共两箱,种类很全,应有尽有。”曹林保证。
李延时卸了袖口的章,把袖子往上挽了一点,提着行李箱坐直梯下去,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开自己那辆库里南。
跟真正的监.禁相比,带点情.色意味的捆人应该是不违法的。
从机场到李延时住的小区,四十几分钟的路程,李延时在路上接到闻声的电话,说是家里的门好像坏了,让他等会儿回来的时候看看需不需要找人修一下。
“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闻声换了出门的衣服,弯腰在门口,皱着眉摆弄那怎么拉都拉不开的门锁,“然后发现家里的门怎么拉都拉不开。”
李延时把车开到ETC的通道:“等下我回家看看。”
闻声再次摇了下门把,担心道:“你会不会进不来?”
“不会。”李延时答。
二十分钟后,李延时到家,他把车开进地库,先是上到一楼,从快递箱里取了东西。
曹林没夸张,确实是......两箱。
李延时随便拆了一个,手拨着里面的东西看了两眼。
曹林没说错,这家品质是挺好,绳子的花纹竟然还挺好看的。
但紧接着,李延时托着这箱子在楼底下犹豫了五分钟,思考到底要不要拿上去。
要不等下上楼先开诚布公地问问闻声到底要去哪儿,觉得她是骗自己的再用。
用了......会不会吓到她?
用脚跟想都知道闻声一定没见过这些,八成会觉得他很变态。
操,李延时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听信曹林的那些谗言。
但现在......买都买了,扔又不能扔,还是拿上去算了。
李延时掂了掂这箱子,把最外层的标签撕了,其中那个刚拆了个口子的把胶带重新粘好。
闻声其实也没什么必须要出去买的,只是在家里呆了一上午,想出门去旁边的超市逛逛,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的。
但既然出不去,便只能作罢。
她回屋换掉衣服,再出来时拐到了厨房,想把李延时昨天晚上扔在那里的那个锅再拯救一下。
对着说明书没看两眼,门口传来输密码的声音。
闻声放了手里的东西,抬眼看过去。
李延时......好像买了快递,挺大的两个纸箱,被他一只手托着进来。
“你买了什么?”闻声放了手里的锅,走过去。
她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袖睡裙,早上起来才洗过的头发披在肩上。
整张脸被黑发衬得又白又小,没戴眼镜,眼睛水蒙蒙的。
“要不要我帮你拿?”闻声伸手过去。
李延时眸光从她眼睛上移开,手上换了一下,把那个没拆过的箱子递给她:“放储物间就可以。”
闻声点头,摇了下手里的箱子,觉得箱子大,但倒是很轻,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你买的什么?”闻声又问了一遍。
李延时眼神落到她的脖子上。
白色的棉布睡衣,领子上有一些装饰,搞得衣领有些高。
明明看不到什么,但就是觉得这样欲盖弥彰的设计......更惹人一点。
李延时偏开视线,低头去挽袖子。
他当时是怎么想到买这睡衣的。
“一点...生活用品。”李延时答。
紧接着李延时突然发现了一个错误,自己刚倒手的那一下给错了,闻声现在手里的是拆过封的那个。
“那个,”李延时伸手想抽闻声手里的箱子。
没想到闻声觉得这纸箱太大了不好拿,随手翻了个方向,把拆过口子的那面侧到了一边。
重新黏上的胶带粘的不太紧,有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
“啪嗒”一声,一个银色的物件在空中闪了一下,掉到闻声的脚边。
闻声垂眸看过去。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两秒后,闻声弯腰,手指勾着那个银色的手铐把它捡起来。
她抬头看向李延时,有一点疑惑:“这个是......”
作为一个只谈过二十几天恋爱,长期生活在象牙塔的学术研究员,闻声是真的没办法第一时间想到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生活用品吗?”闻声问。
李延时:...............

第99章 6.14日的更新
“嗯......”闻声盯着这金属的银环, 实在不能理解,“真的是生活用品吗?”
怎么个生活法呢?
大概是她这懵逼的表情实在太可爱,李延时那丝怕被发现的尴尬消失, 他扯着自己的耳廓促狭地笑了下, 紧接着上前半步,把闻声的手扣到背后,“咔嚓”一下, 锁上了那个金属银环。
“这么用的,懂了吗?”偏偏还要蔫坏地问上这么一句。
一双细细的手腕被并齐扣在那质感非常逼真的拷里面, 你还真别说, 没有的火都能给你撩起来, 更不用说李延时这不撩都能自燃的。
李延时眸光垂了垂,落到闻声带着水色的眸子里。
真的,谁再忍谁他妈是孙子。
大概是被扣着手的姿势让闻声朦胧中意识到了什么,她双手在身后挣了下,紧接着还没说什么, 直接被李延时抽着抱起来。
李延时一手托在闻声的大腿根,一手扶在她的后腰,抱着她往卧室走。
闻声下意识两腿夹紧他的腰, 轻呼一声:“你干什么?”
李延时没说话, 只是扣着闻声的后脑,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里, 像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暗色。
背抵上柔软床面的那刹那, 抱着她的人松了箍着她的手, 覆上来。
是主卧, 李延时的床。
早上出门走得急,窗帘忘了拉开, 下午四点的阳光和晌午一样刺眼,然而透过厚重的麻布窗帘跃进室内时,已经所剩无几。
男人腕上的表挂到了闻声睡衣的抽线,下摆直接被勾起来,露出两条白晃晃的腿。
“李延时,”闻声在喘息间往后躲了躲,动着身后的手腕,“你......你把我松开。”
李延时揽着闻声的背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紧接着以跪在她身前的姿势,背着手摘了表,他笑看着她,音调不高:“我说不呢。”
纯黑色的皮质腕表被他丢在床头柜上,再接着闻声被蒙住眼睛,眼前的人弯了腰,铺天盖地地吻过来。
闻声挣扎着想说等等,却被李延时扣住腿根处,直接拽到了身下。
“能不能.......”像溺水的人,闻声话都说不囫囵,“能不能不要绑着。”
“不能啊,宝贝儿。”
李延时一面吻着她一面扯松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竟然还有闲工夫挑了两颗她的扣子。
“不绑你不就跑了。”
闻声的眼睛里漫了一层湿意,她隔着衬衣的布料咬住李延时的肩膀,感受着男人流连在自己侧颈的唇。
不得不说,制服这种东西在床上看,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闻声盯着他黑色的肩章,睫毛颤了两下,突然发散思维地想,他昨天亲自己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来着。
衣服下的手往里探了探,沿着侧腰一路摸上去。
闻声抖了下,再次喊了一声:“李延时?”
李延时以为闻声是害怕,抬了埋在她肩膀的头,拢了她的头发去吻她。
他亲的温柔又细致,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等结婚,”他说,“我只是想亲亲你,嗯?”
说完,像是怕闻声还紧张似的,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手托着她的后脑,拇指蹭了蹭她的侧颊,哄着:“闻声,不难受的,等我们结婚了试试?”
闻声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耳尖的温度骤然升高,她像被烫到了似的,连呼吸仿佛都带着滚烫的蒸汽。
她抖着睫毛,额头抵在李延时的肩膀上。
闻声想到,昨天晚上在书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闻声忽然有点想哭。
她本来就是个泪很少的人,这八年几乎从未哭过,甚至是昨天在联谊上见到,再到解释完误会跟着李延时回家,看到那些他想念她的种种,她心里发酸,闷闷地疼,却仍然没有哭出来。
直到此刻。
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如此泛滥的社会,只追求身体快感的人呈指数增加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习惯一喜欢就坦诚相见,再别重逢的第一面就天雷勾地火表达自己的想念。
可是有个人,从再见她的第一秒就打定主意,我们早点结婚,结婚再说这个。
他等的了,喜欢她,也不只是因为想和她做这个。
诚然,并不是说物化女性。
只是说,在与此相关的事情上,这个社会对女生比对男生要求的更严苛。
虽然这不对,但既然无法改变现阶段的社会,那在李延时这里,他想遵循规则,保护她保护的更多一点。
他爱的人,值得最好的,方方面面也应该被考虑和尊重的更多。
闻声颈侧的汗被李延时刮了去,她头抵在他的胸前,微颤着身体。
李延时亲了下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混哑,笑着问她怎么了。
闻声摇了摇头,额头擦过他的侧颈,闷着声音说了句“我没有不愿意”。
李延时把闻声搂进怀里,低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缠绕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知道,是我想等结婚。”
闻声还是摇头,吸了口气,带着鼻音说:“是我,是我生病了,我不想让你知道。”
她在李延时怀里抬起眼睛,眼眶有点红,让她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在认错坦白的小兔子。
李延时一怔,拍着闻声背的手顿住,背脊微僵,连带着手身体都木了点。
几秒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很明显的嗓音发紧,但问话的语气却带了点小心。
手腕上的拷刚就被松掉了,闻声连忙抬手握住他的,解释:“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影响正常生活。”
李延时像是不相信,仔细地看她的眼睛:“说明白一点。”
闻声抿了抿唇,垂眼:“心脏出了问题,做了两次瓣膜的手术,这半年还在恢复期,几个月前去复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闻声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伸了手,捏了捏一侧的被角。
李延时垂眸,盯着她这动作,片刻后咽了咽嗓子,抄着闻声的膝弯把人抱在怀里,靠上身后的床头。
闻声低着头,食指绞上被子的线头,她知道李延时在看她。
“什么时候的事?”男人突然问。
“两年前?”闻声抬头,声音哑哑的,嘴巴也干,“前年年初的时候查出来的。”
李延时帮闻声把头发挂在耳后,温声:“你爸爸呢?”
闻声掩饰性的“嗯?”了一声。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闻声一直没提过闻清鸿,所以李延时其实是有感觉的。
他不想闻声难过,就没有主动开口问。
“闻声,”李延时倾身,把闻声再度往怀里抱了抱,“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讲给我听。”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有点混,地上铺了灰色的羊毛地毯,柔软的床铺上放了好几个抱枕。
一切的一切,都很适合袒露心事。
李延时下巴顶在闻声的发顶,一下下地顺着她脑后的头发:“慢慢说,我不急,什么时候讲,讲到什么程度都你说了算?”
“不想说,我就不提,好不好?”李延时说。
可能是讲到不愉快的回忆,闻声嘴唇依然很干,她条件反射似的再次舔了舔。
“我爸他去世了,在我心脏查出来问题的前几天。”
“肾移植之后,他的排异反应一直很严重,前年的冬天他在icu住了几天,跨年夜那天走的。”
......
闻声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李延时一直没说话,没催她,也没安慰,他知道闻声需要一个时间倾诉,慢慢把这些事一件一件说出来。
等闻声差不多说完,没了声音,李延时才开口问他关注的问题。
“你心脏是什么问题?”李延时轻拍着闻声的背。
闻声一直低着头,怀里抱了一个淡蓝色的方型抱枕,她右手揪着抱枕的一角搓上面的流苏条。
“链球菌感染,风湿性心脏病。”
“不严重,而且已经都治好了。”闻声抬头,强调着。
李延时点头,手去摸她的鬓角,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任何情绪。
他就这样搓着闻声的发丝,手指绞上那头发,试图把她鬓边的这缕黑发编成小辫子。
奈何手实在太笨,拧了半天,辫子没编成,差点把闻声的头发搓成了结。
闻声把头发抽出来,气得想打他:“你怎么不拧自己的头发?”
李延时揪着自己的发顶往她脸前凑,贱得没边:“不是没你的长吗?”
闻声不想理他,撑着床从李延时身上爬起来就要下床,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李延时大敞着腿靠在床头,说点外卖,小区往前两个路口新开了一家私房菜,味道还不错。
被李延时三言两语的插科打诨,沉闷的气氛消散,两个人竟然真的开始琢磨晚上到底要吃什么。
李延时去浴室冲了澡,出来时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两脚勾着拖鞋,一边在手机上划菜单问他“这道行不行”“那道味道好不好”。
然后在他洋洋洒洒想又点一大桌菜的时候,很严肃地提醒他,不能浪费粮食,够吃就好。
李延时笑,突然就觉得一辈子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短。
他才不过二十六岁,却花了十年爱同一个人,这个人,他炽热的喜欢了两年,真正在一起只有高考后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分别了两千八百七十天,但好在,他们以后都再也不会分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闻声告诉了李延时几天后要再回瑞士的事情。
她说自己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复查也不急在这一时,但近两个月肯定要抽空去一趟,所以还是要跟他讲一声。
李延时点了头,没过分揪住这个话题问东问西,这让闻声松了一口气。
但没想到她这口气松早了。
晚上临睡觉前,李延时直接把她从次卧抱了过来,提了拖鞋,把她放在浴室的地上,问她能不能看一下手术的刀疤。
“就看这一次,”李延时靠在门框上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难过,但我忍了一下午都没忍住,让我看看,嗯?”
李延时上前,抱住闻声,他滚了下喉咙,闭眼道:“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都不再提了。”
闻声还想挣扎:“真的都好了的......”
李延时笑了,往后靠在墙上,勾着闻声的腰把人带到身前,提了提她的上衣:“你让我脱,我脱的可就不止这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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