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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文的早逝白月光(濯雪一汀)


江遇宛抬起微颤的眼睫,侧眸瞥了一眼,仍是白茫茫的天地,半个人影也无。
趁郑俞淮愣怔时,江遇宛绕过他快步往马车那面去。
未料一掀马车帘子,她的步子便顿住了。
白术正欲踩着轿凳上去,见她不动,不解道:“怎么了郡主?”
有黑衣少年端然落座于内,江遇宛甫一进来,携了些飞扬的雪花,他慢慢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的有些诡异。
对上那道凛冽的目光,她心下顿时紧张,磕磕巴巴回道:“无事,我一个人待会儿。”
因着天寒,前室外头亦罩了一层薄锦,却是不大冷的,白术“哦”了声,在她放下轿帘后,便同车夫一并坐在了前室。
宽敞的马车内,底下铺着虎皮地毯,路无殊坐在最里头,江遇宛心神微动下,一下子坐在了最外头,时不时被寒风带起的轿帘扫到。
马车缓缓而动,纵然里头放着四五个小暖炉,却笼罩着一层寒凉的气息。
江遇宛瞧见他已然明了三分。适才他不知躲在哪儿,却一定瞧见了她被郑俞淮拦下,他碍于身份不便现身,便用一支箭出了恶气。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悄然进了她的马车。
她抬起微颤的眼睫,纤细白皙的指尖不安地攥住了裙摆,带动着手腕上的翠玉手钏响了几声。
路无殊鸦黑的眼眸冷清清的,似乎一直在瞧着她,眸底含着些更深的情愫。
他倏尔开口,声线有些冷然:“过来些。”
江遇宛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他时,一张脸上窥不见什么情绪,晦暗不明,叫人捉摸不透。
在他又要张口的一瞬间,江遇宛鸦睫一颤,缓慢往里挪动。
下一瞬,马车似乎被乱石绊了下,震的她身子往前仰,差些便要跪趴在虎皮地毯上,幸得那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又将她半揽在了怀中。
他捏起她的下颌,强迫江遇宛与他对视,后者撞进了他闪烁着奇异情愫的眸子中。
便听得他轻不可闻的声音:“你同他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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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没......没什么。”他的眸色深暗, 不知已沉沉盯了她多久,江遇宛惊魂甫定,揉了揉额角。
他翘起薄薄的唇角, 半垂眼眶,有些不开心的瞧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
江遇宛稍稍一顿, 垂下鸦睫细细思量。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仰起头,傲娇地瞥了他一眼:“你吃醋了嘛?”
他闻言愣了下, 高大的身影将她紧紧笼罩, 欲言又止许久,才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嘴硬的笑了声:“呵。”
呵......??
江遇宛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凉凉瞥了他一眼, 转而再往外挪, 离他稍远了些。
半晌, 见江遇宛非但不理他,一张清冷出尘的侧脸还轻轻歪着,似故意躲避他的视线。
路无殊有些不情不愿地捏了下她的手指, 低声道:“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江遇宛尚在气头上, 看都没看他,有样学样的笑了下:“呵。”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她犹觉不够, 添油加醋道。
他抿了抿唇, 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温热的气息拂过, 引她瑟缩了下, 一双手紧紧攥着她的细腰,仿佛要融进骨血里去。
江遇宛眉心微蹙,便要伸手去推。
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力度之大,令她不能再动分毫。
他偎在她耳畔,恶狠狠地吓她:“适才若你露出一丝担忧神色,我便要将他剥皮剔骨,一身鲜血放尽,然后......”他突然停顿了下来。
江遇宛冷不丁接话:“然后喂我喝下?”
路无殊眉眼露出几分茫然,直起身子,带着些无辜的去瞧江遇宛。
少女冷笑了一声,用足力气掐了下他白皙修长的手,他闷哼了一声,却固执地不放手,艰涩的摇了摇头。
“你在想什么?”他有些好笑的解释,任由她将他的手腕掐红,“那样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入口,尤其是宛儿......”
江遇宛好奇的打断他:“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路无殊诡异的沉默了,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他方才想的竟是,取而代之。
至于如何取而代之,他怕她生气,任凭她如何问也没再开口。
他只好又将话题扯回去,重复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江遇宛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竟没料到反派居然这样敏感,有些像不经逗弄的小孩子。
“什么话?”她明知故问。
路无殊敛下眼睫细密注视着她,神情有些恍惚:“你说,喜欢......我。”
“哪有那么多好话去说,我不嫌累吗?”她狡黠一笑,吻了吻他抿得平直的唇角,“更何况,他又没你长的好看。”
“那谁比我长的好看?”他却不放过她,声音有些哑。
江遇宛仔细的去瞧他的眉眼,她的细眉蹙起浅浅一道,似乎真的在思考他提出的问题。
后者眼神越发幽深,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那只不再掐他、却若有若无摩挲着他的手紧紧握住,掰开她的手心与之十指相扣,俯身吻上那娇软的唇瓣。
他吻的强势,略微一用力气便将她的舌头勾了出来,继而用齿尖研磨,再将舌尖缠绕上,探进她的温软中,吻的愈发缠.绵。
过了许久,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些,引得江遇宛惊呼了一声,尾音还颤着。
“别叫。”路无殊单手将她抱坐在了腿上,唇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若被旁人听见......”
他复而怜惜的吻吻她微红的眼尾,又缓慢下移,细细碎碎去吻她的脸颊,最终覆上她湿润的唇瓣,忍不住又纠缠到一处去。
系统不知该装死还是该及时播报,它等了许久,那两人也没分开。
可前几日,它随着宿主一同陷入了药性之中,神智迷乱,已是忘了一次。
系统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将两次的一齐播报了,才道:“提示!攻略进度+20!宿主生命点增加10!”
“宿主目前剩余55!”
江遇宛眼睫紧闭,神情楚楚,也不知听见了没。
......
半晌,江遇宛软成了一滩水,哼哼唧唧的窝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
她泫然欲泣的抱着他的后颈,哭诉道:“大反派......疯子......”
路无殊听不大懂她的话,只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背,安抚道:“别哭,快要......”
她却倏地撑着他的肩颈直起身子,有些狐疑的去看他:“......你藏了什么?”
说罢便微微将腿往他膝盖处一移,便要低头去看。
系统捂住脸,没脸去看。
不知该说宿主太单纯,还是骂她呆笨。
怎么能那么懵懂的说出那样的话呢?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时,路无殊更是无语了一瞬。
他呼吸紊乱,捉住她乱动的手,眼神躲躲闪闪:“......别动。”
江遇宛被他从腿上放了下来,他欲盖弥彰的掀了帘子往外看,瞧见马车正在小巷子里,便说:“我该走了。”
随即逃也似的翻下去了。
江遇宛还沉浸在思考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腿上’之时,便见他一溜烟儿没了人影,连忙掀帘子去看。
她扒着窗户张望着,眉间还有几分忧色。
路无殊立在那儿,冲她挑了挑眉毛,晃了晃手中的帕子。
江遇宛瞧见那帕子上绣着枝歪歪扭扭的红梅,正是她此生绣过的单品,只此一件,前几日才绣好的,虽然不怎么好看,却是她唯一靠自己绣成的东西,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宛’字,一直被她带在身上。
怎么被他摸走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得意的脸色,有几分气急的放下了帘子。
江遇宛揉了揉眉心,想起了那一日。
她将绣了一半的帕子随意扔在了书案上,这白色帕子放在红木桌案上,扎眼得很。路无殊自然瞧见了,他眉心动了动,神色间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当时她还以为是他看不上她的手艺,此时才知他竟早早打了拿走的主意。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所谓的“三日之约”他并没有履行,从宫中回来后,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路无殊。
那么,他这十几日,去了哪里?
江遇宛的思绪很快飘到了那没看完的话本子上,他今晚不会又来吧?
......
南昭近来又变天了,太子沈清桉成了庶出,母家穆氏又遭贬黜。据说太子是难以接受如此之大的变故。待昭宁皇后的棺木甫一入皇陵,太子上告陛下,要去京郊的兰若寺削发为僧,日夜为昭宁皇后、孝安皇贵妃祷告。
陛下怜之孝心,亦或是有心立祁王为储,竟也允了,还命兰若寺住持为太子单独劈了个院子,不受外界打扰。
一时间,众臣惶惶,百姓更是众说纷纭。
几日前,北襄靖王率兵攻城,势如破竹,已拿下两座城池,车骑将军连夜赶回边关迎战,一同去的还有祁王殿下。
而北襄质子,则被侍卫严密看管在宫中,几近寸步不离。
临安侯府,行云阁内。
外头的雪势渐大,窗外的疏枝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江遇宛自得知男主出家的消息,已经呆滞了半晌。
“宿主,这个任务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完成。”系统很是愤恨,指着她痛骂,“让你减少男女主的虐点,现在可好了,把男主减没了!”
系统面无表情扣她的生命值:“看在你还算兢兢业业的份上,本系统只扣你20生命值。宿主现在还剩35生命值。”
“男主没了,但还有跟男主长的一样的祁王,宿主再接再厉,一定要将祁王跟女主凑到一起!”系统鼓励她道。
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氅,没有搭理系统的话,忽然不着边际地决定去江尔容处看一看。
京中接连发生了许多大事,到今日,百官皆已除服,两家人的意思是,按照原定的日期成婚,虽显仓促了些,但恐后头再有变故,便也连夜来准备红绸,今日一大早,府中便挂满了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更何况,还有太后下来的旨意,说是钦天监既算了个好日子,也就不用管别的了,没有什么刚行大丧不许大喜的道理,连日来的阴沉,有个喜事也是好的。
且还有另一桩事,先前因了穆府之事,后头又有北襄攻城一事,便令长阳侯府耽搁了下来,一直没有后续。
若再不趁风波将歇时把这事儿办了,指不定还得往后再推。
......
甫一踏进蓼花榭中,江遇宛便被里头放的金饰险些亮着眼。
江尔容端坐在里头,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选盖头,瞧见她进来,恹恹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冲她招手:“安安,快来,帮阿姐选选。”
江遇宛坐在她身侧,一个一个瞧过去,有些不解道:“不是要自己绣吗?怎么有这么多?”
她有些迟疑地问:“阿姐喜欢谢世子喜欢到、不惜为这一次的成婚,绣好些去挑?”
江尔容好笑的拍拍她的头,托着脸颊道:“想什么呢安安?这些全是绣娘绣的,我......怕自己绣的不好,才没有亲自动手。”
江遇宛了然一笑。
想必阿姐不是怕绣的不好,而是她这人太懒。成婚本就仓促,流程还颇多,前几日因为国丧,许多事都先搁置了,如今再拾起来,难免有些疲累。江遇宛倒也完全理解。
她细细去瞧,最终取了张红锦镶金丝绣鸳鸯戏水的帕子,江尔容笑着拿起来,道:“安安同我想的一样。”
......
这厢,路无殊刚同岑木换过来,便有太监来‘请’他,言语举止间虽无鄙夷,倒也无半分尊重。
路无殊不耐的皱了下眉头,瞧了半天也没认出他是哪个宫的人。
他唇边含着笑,目露担忧问:“敢问公公,要见我的是何人?”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那太监倨傲道,扫了下拂尘,“随咱家走吧。”
路无殊一路跟着他,寒霜殿里外三层的侍卫倒没拦他们,最后停在了甘泉宫。
他挑了挑眉梢,心中已然是有了猜测,
北襄军势不可挡,联璧郡守是个软性子,本欲投诚大开城门。世家徐氏却对南昭忠心耿耿,几位儿郎皆战死以报国,却仍挡不住长驱直入的北襄军队。
靖王是个莽夫,杀红了眼要屠城,连夜赶至的路无殊拦下了他,将其余诸人通通赦免,只将徐氏阖府关在了大牢内。又为杀鸡儆猴,将徐氏五位儿郎的头颅,悬挂在了联璧城楼之上。
这甘泉宫内住着的徐妃便出自联璧徐氏,她多年前因丧女大受打击,一向不理世事、深居简出,仗着沈邺对她的几分愧疚,对底下的人动辄打骂,颇有些狠毒。
偏生联璧徐氏之事迹令沈邺颇为敬佩,特追谥徐氏家主为勇毅侯,现下这个关头,宫中是无人愿触徐妃的霉头,巴不得敬而远之,唯恐惹她哪里不高兴,而路无殊却是她现下唯一能迁怒的北襄人,却也不敢真正杀了他,也只是出出胸中恶气罢了。
那太监冷冷道:“娘娘吩咐了,要质子跪在院中,为亡灵谢罪。”
天色愈晚,尚在不停歇的落下雪花,地上厚厚一层雪,甚至已经隐隐结成冰,跪上去怕是要冻进骨头里去,一双腿也许都难以保全。
路无殊没有动,含讥带俏问:“不知我犯了何错?娘娘如此罚我。”
徐妃此时被宫娥扶着出了殿门,她脸色青白,眼睛红肿着,烦躁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错?我徐氏诸郎君又犯了何错?竟是死了都不能安歇。”
“成王败寇。”路无殊眸底的情绪淡下来,破天荒的在受辱之时开了口。
徐氏脸色一变,似是没料到他会驳斥她,她一张姣好的面容此刻尽是阴狠,轻呵一声:“好......好,你如今在南昭苟延残喘亦如是,鼠雀之辈哪来的胆量敢跟本宫叫嚣?本宫让你跪你便跪,否则......”
从她袖间下飞出一根银针来,刺入路无殊的胸前,他吃痛一下,倒能忍住不出声。路无殊轻轻抬起了眼,瞧见她袖中的七星铳。
这东西是徐氏先人所创,联璧一战,许多北襄士兵死于这看不见的武器下,不过,再大的毒性到他身上,也是不起作用的。
何况,她压根不敢杀他,这根针想必只是普通银针罢了。
没有沈邺的命令,无人敢真的去要他的命。
徐氏儿郎虽都身死,可尚有女眷存活于世,徐妃不敢同他鱼死网破。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下七星铳,设想自己做出来的可能性。
“焉知娘娘日后不会死在我手中。”他斜睨徐妃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你也配?”徐妃倒笑了,语气不善道,“北襄军势如破竹又如何?质子殿下蒙武帝所恶,你啊、可是要永远蹉跎在这里了。”
她的话音一落,已是有两名太监上前强硬将他按在地上,路无殊轻垂下眼睑,哂笑了下,不再说话。
正好、正好。
路无殊有些痴狂的想,若她知道了,会不会心疼他呢?
会不会为他掉下几滴剔透的泪珠来?
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竟有些期望雪下的再大些。
......
入夜,江遇宛忍着瞌睡等了一炷香,都没等到路无殊的身影,倏地想到他现下被侍卫严加看管,应该是难以再偷偷跑出宫来了,她也不再强撑着眼皮子,倒头便睡着了。
大约是寅时,她被府中的爆竹声吵醒,想必是阿姐已经起身,正由‘全福夫人’在为她开脸,但此刻决计是没她什么事的,她困的不行,翻了个身要接着睡。
系统跟着她醒过来,睁眼便收到数据库的信息,连忙喊她:“等等!系统检测到路无殊生命垂危!”
路无殊、
生命垂危?!
江遇宛一时困意顿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有些慌乱的问:“怎么会?”
“原因未知。”系统支支吾吾道,“宿主赶紧的吧,说不定他真要死在宫里了。”
实则只是路无殊的生命值一上一下,很不稳定,系统预测是出了什么事,它很怕继男主出家之后,反派也要没了,到时候才真是剧情彻底崩了,一时间只好说的浮夸些,引宿主在意些。
江遇宛趿拉着鞋子,绕到外间去喊值夜的红笺。
红笺见她面色发白,立刻清醒三分,问道:“怎么了郡主?”
江遇宛冷静道:“为我更衣,我要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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