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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今年48(小静子swag)


“娘怎么了?”
李檀昙在想刚刚张铭恩说的话,“回去再说,天色不早了,咱去码头接上艳秋和更有回家。”

第55章
张铭恩所说三件事, 分别告诉了李檀昙惠安县如今盛行女儿家装扮之物、县中百姓冬日缺御寒之物和腊月二十八城中富人将会万梅山赏梅。
张铭恩这是看出了她想要搞钱的心思,特地递的消息,至于她能不能从这些消息中提取出有用的消息全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女儿家装扮之物,那李檀昙知道得就多了。李檀昙作为电视台记者, 采访过的人和事不少, 她曾经就采访过一个专门手工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人,对于如何手工制作的化妆品的工艺有些了解, 她得去了解一下天盛朝的化妆品市场才能判断自己所知的手艺能转化成实物能否给她带来经济收益。
择日不如撞日, 大湾沟离惠安县有不少路程,来一趟挺费功夫,倒不如今日都弄完再回家, 也省得她再跑一趟。
“你两去码头上接艳秋他们,翠翠随我去个地方。”李檀昙说完,不待林家兄弟反应过来就已经拉着崔氏的手走了老远。
“娘这是要去哪?”
“不知, 自娘脑子清醒后主意可大着, 她不说, 我们啥也不知道, ”
“先去码头吧, 要干嘛晚上就知道了。”
李檀昙扯着崔氏来的地方是一家胭脂铺子, 这家胭脂铺子名为胭脂红, 是惠安县最大的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果然如张铭恩所说, 城中女眷多热衷于打扮,便是这会太阳已经偏西了,胭脂红铺子前的人也不少。
李檀昙不着急进铺子, 只远远观察进出女眷身上的衣裳发饰和妆容。
胭脂红所在街道大多都是做女客生意的店铺, 大多是些布庄,首饰店, 站在街上鼻间都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香味。这条街上行走的也多是女子,胭脂红门前人流如织,穿着华丽的女郎被随伺的丫鬟从马车中福气,徐徐进入店内。
这些女郎多身材苗条,身上穿的衣裳有华丽的丝绸,也有普通的棉质衣裙,但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裙裾宽大,衣袂飘逸,行走间如行云流水,衬着细细的腰格外好看,和宽大裙裾交相呼应的是肩上搭的各色批帛,当有风来临时批帛和裙裾飞扬时这些女郎便如天上撒下霞云九天神女,美的能让人看呆了去。
李檀昙刚开始确实是抱着考察市场的心思来的,这会已经完全被街上的女子们的身姿吸引住,毕竟,谁不爱看美人呢!
惠安城太大,她之前争扎在财米油盐之中,所去的地方都是寻常街道,见到的妇人们被生活的重担压得踹不过气来,哪有时间收拾自身,衣着都是平常,虽也美,却没有今日这般有冲击力。
只是美人虽美,脸上的妆容却和身上飘逸灵动的衣裳不是很搭,这些女郎的妆容多以铅粉敷面,整张脸和脖子涂得惨白,描眉画黛,眉毛的形状是细细的柳叶眉,黑与白颜色对比格外明显,也更显突兀,脸上除去黑白二色,便只剩下殷红的口脂和涂在眼下的红黛了。
这个妆容是很有特色,但李檀昙私心里觉得衬不出女郎们的美貌不说,反倒是有些拉低颜值。
“娘,咱们来这做什么?”胭脂铺子崔氏知道,但在她29年的人生中,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
李檀昙拍了拍崔氏的手安抚了下她有些紧张的情绪。“进去看看。”
粗布麻衣麻衣的两人在一众华丽的女郎中格外突出,就像是误入华丽舞会的灰姑娘,但李檀昙自认如今的脸皮已经修炼得比城墙还厚,并不会因为自己衣着简陋就产生自卑心理,她顶着众人讶异的神色扯着崔氏就进了铺子。
进了铺子,香味比街上闻到的还要更重些,花香檀木香混合在一起,让人仿佛置身夏日花丛。
胭脂红的客人九成是女眷,店里头除了站在柜台后的掌柜,接待的侍女也皆是女子。
这家胭脂铺子不仅卖胭脂,还卖各式铅粉、眉黛以及女儿家头上所戴的假髻发饰,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精致。
胭脂红的掌柜原在接待客人,一抬眼却见店里进来了两个衣着寒酸的妇人,他不悦的皱了皱眉,给一旁的侍女递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把这两人打发走。
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没有赶客的道理,但是这种寒酸的客人进店,舍不得掏银子买店里的东西不说,还会碍着别的客人眼,拉低了铺子的档次。
李檀昙假装看不见被丫鬟搀扶着皱眉从自己身旁走过,还不停用帕子扇风的女郎,前人常说先敬罗衣后敬人,遇见这种以貌取人之人最好的法子不理就是,没得为了她的一次皱眉臭脸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两人正看着,却见店里的一个侍女朝二人走来,侍女脸上画着和门外所见女子们同款妆容,红彤彤的脸颊上是一双倨傲的眼睛。
“婶子可是要买胭脂?”
李檀昙点了点头,自然是要买的,胭脂红是整个惠安最大的胭脂铺子,几乎能代表整个惠安的化妆品水平,她既要考察市场,这家店是最好的观察对象。
“咱们铺子前些日子淘换下来一批过时的胭脂水粉,比店中所买的胭脂都要便宜许多,婶子可要去看看?”那批胭脂颜色不时兴,如今堆在铺子库里,掌柜的让她将这两穷酸妇人打发走又不能闹得不好看,她想来想去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这二人一看穿着便是乡下来的,也不知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地,竟进了胭脂红,也不看看店里的东西岂是两个乡下农妇卖得起的?
“不必了。”既是过时了胭脂水粉,便不在她的考察范围内。
“这个价钱是多少?”这款胭脂摆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颜色也正,就李檀昙进店这会已经看见不少买了。
侍女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微微放大了声音,“此乃时下最流行的南阳蜜胭脂,一盒便要一两银子呢。”
“来一盒。”李檀昙不生气并非她没脾气,实在是奔波了一日懒得再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计较,但也再没了继续逛的闲心。
李檀昙付完钱走到有些发愣的侍女面前,瞥了一眼掌柜的,“门缝里看人难免会把人看扁,贵店开门生意,总得知道不可以相貌取人才是。”
出了胭脂红的大门,李檀昙又去了一趟唐氏医馆,置办了一些东西,这才准备回家。
李檀昙几人刚进村,林家买牛的事便如长了翅膀般的传遍了整个大湾沟。
除了前些日子交秋税和田林两家吵架那次,李檀昙还是第一见这么多大湾沟村民。
“大牛!还有羊!”
刚过了石桥,村里的孩子们就过来了,他们边跳边喊,跃跃欲试想要摸牛,却又有些害怕,只敢围着牛转。
“二婶子,你家这牛真壮啊!花了不少银子吧。还有这羊,长得圆滚滚的,真是喜庆。”有人羡慕。
“这牛买下来少说得三四十两银子,除了牛还有两头羊,林家早上的药草得多值钱,才能买得起牛又买得起羊!”有人好奇。
“这林家今年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吧!不仅疯妇不疯了,还有了一门制药的手艺,瞧!这才多少日子,牛都买得起了!”有人嫉妒。
“那药草这么值钱,林家收咱们竟只收一文钱一斤,忒不地道!”这是不满的。
李檀昙推了推崔氏和谢氏,示意由她们来回答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题,自己则是双手插在袖里坐在牛车上闭目养神。
谢氏还在因为码头上张家抢生意的事和崔氏不对付呢,闻言扭过身子板着脸,不说话。
崔氏无奈只得挨个捡自己能答的答了,
“恩,从县里回来了,各位叔伯婶子吃晚饭了没?”
“给大家带的东西也卖了,待会来我家拿就成。”
“是啊买牛了。”
“婆婆买牛的时候我不在呢,也不晓得花了多少。”
“婆婆今日太累,睡着了。”
热闹一直延续到林家的门口,村民们虽还想继续看热闹,但也不好一窝蜂闯进人家院子里去,只有早辰请林家带从县里带了东西的人跟了进去。
崔氏学字的时候记不住,但记哪家让帮忙带的东西花了多少钱她倒是记得清楚,将东西给完村民们,有敷衍了两句买牛之事后,院子里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娘,咱家竟然买了牛!”林家买牛的消息不说大湾沟的村民们很惊讶,就是张氏和杏花刚听说时也满是不可置信。
在乡下地方,牛的地位几乎能和土地并排第一了,置地买牛,几乎是庄户人家梦寐以求的事情。
“买了,这不就在你眼前嘛。”
说起买牛,崔氏和林更有二人可有话说了,刚刚当着村民的面不好说,这会回家关了院门却是不怕,三人七嘴八舌的将李檀昙如何牵线搭桥,最后只花了二十二两银子就买回了一头牛两头羊的事说来,直引得院子其他人阵阵惊呼。
就是谢氏也暂时忘记了和崔氏的不愉快加入了话题。
林更生却是坐不住,拿着镰刀就要走,“趁着现在还有些光亮,我去山上给牛羊割些草来。”
林更苗林更有赶紧跟上,就怕饿坏了刚买回来的牛羊,“哥,我同你一快去。”

第56章
今日天色已晚, 再搭牛棚也不现实,新买来的牛羊只能简单的搭了棚子拴在院里,待明日天亮后再上山砍树搭棚子。
李檀昙今日用脑过度,回了家坐在暖和和的火盆前就不太乐意起身了。
天盛朝冬日取暖的材料只有柴火和木炭, 林家如今手头上虽宽裕了些, 但是依着林家人抠搜的性子,花钱买碳肯定是舍不得的。
李檀昙先前也没想起来买碳烧火取暖这出, 所以如今家中取暖的还是山上捡来的柴火。
烧柴火除了烟大些, 其他倒都还能接受,橘黄的火焰不仅能取暖,还能照明, 一火两用,就挺好。
“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张氏去院子里给牛羊前头放草料, 就这么会的功夫, 手脸被风吹得生疼。
“黑得也早, 前些日子这会天还大亮呢, 现在关了门, 黑得尽尽的了。”杏花端了一锅面条放在桌上, 从高高摞起的碗中取了最上头的一个, 舀了满满一碗面条递给李檀昙。
“娘, 今日是用三嫂早辰留下的煎肉和煎鱼做的面条,味道不错,忙了一日, 你多吃些。”
“谢谢。”李檀昙接过, 也不起身,就坐在堂屋的火堆前吃完了饭。
林家其他人也和李檀昙一样, 一家看下或坐或蹲的在火堆前,就着火光,连油灯也不必再点,呼噜噜的吃完了晚饭。
吃完饭一家人也不走,继续坐在火塘边聊天,现在天气冷了,被窝里冻得跟冰似的,去床上还不如在火边暖和。
“如今家中买了牛,买了羊,往后进出有牛车,算是了了一桩大事。”李檀昙长长舒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可算是有些成果。
“眼看着服徭役之期马上到了,但至今家里还未解决今年到底谁去。”
说到这个话题,堂屋的三个儿子和媳妇都沉默了,服徭役又苦又累,一个月下来,不死也得累脱层皮,没有人愿意主动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是,都不是肉。
“让你们谁去我这个当娘的都心不忍,这有三根木棍,长短不一,你们兄弟三人抽签来决定吧,谁抽到最短的一根,便可免去今年的徭役。”
“但丑话说在前头,抽到最短木棍的人今年的徭役可免,若是明年徭役还是不可用银子做替免,那明年的徭役就需得他去,可听明白了?”
林家众人俱点头,就是年纪最小的香月也跟着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这确实是如今看来最公平的法子了,谁去谁留全凭运气,“听明白了!”
李檀昙随意从地上用来引火的枯枝中折了三根长短不一的木棍掩在双掌中,然后伸到兄弟三人面前,“抽吧。”
火焰霹雳吧啦的响,但林家几个的心跳声却比这木柴燃烧的声音更响,没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去服役,都想自家是被上天偏爱的那个。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没准今年服完后,明年不征丁服役或是可以用银子了呢,先躲过今年的最重要。
“如何?”崔氏紧张的看着林更生的手,小声问。
“是我。”林更生摇摇头,将自己的木棍亮出。
兄弟二人也同样把自己抽到的木棍放在了火光下,只见林更苗抽到的木棍最长,林更生次之,最短的是林更有。
结果已出,按照之前商量的李檀昙宣布,“今年的徭役老大老二去,明年老三去。”
林更苗对此并没什么意见,倒是觉得此安排最好,既满足娘想要的公平又全了家里的买卖。“老三看着家里县里的买卖,我和大哥去最好。”
“话是这么说,就是苦了当家的了。”张氏自也舍不得自己的丈夫,但结果已出,除了心疼也不能做什么。
“今日最后一件事,崔氏你亲自来说。”
终于来了,崔氏心中打鼓,心虚害怕重新浮上心头。
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婆婆,只见婆婆脸色平静和寻常别无二致,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三弟妹,一提起此事,她的怒气便摆在了脸上。
“今日我随娘去了县里,发现码头上摆摊抢咱家生意的是我妹子的婆家人。”
一语惊起千层浪。
林更生跳起来,怒目圆睁大声质问崔氏,“是你说的?”
林家人脸上也有怀疑,众人都想起前些日子崔氏回了趟娘家,而她的娘家人也来过家里的事。
一切都未免太巧了,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不是我!”崔氏没做过,否定得一脸坚定,她看着丈夫眼里的怀疑,有些受伤,夫妻十几载,他竟是不相信自己。
此事巧合,婆家人不信自己她理解,但却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职责自己的自己丈夫。
“那怎么你娘家人刚从家里走,码头抢生意的买卖就开始了?”
崔氏白着脸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简直是百口难辨,她如何知道其中缘由?若不是今日进城她根本就不了解此事。
看屋子里怒气值飙升,李檀昙及时阻止了下一秒仿佛就是暴.炸的几人,“都坐下好好说。”
越生气越是不能解决问题。
看几人坐下,李檀昙直视崔氏的眼睛,“我再问一遍,你确实并未对你娘家泄露过家里的生意对吧?”
“娘,我没有的,既嫁林家,林家就是我的根,就是给媳妇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泄露家里的买卖!媳妇可对天发誓,若我说了半句家里做买卖的事,永世不得好死!”
古人迷信,敬重鬼神,怕誓言灵验,轻易不敢发誓。
林家其他人见崔氏如此坚决,心中的怀疑消弭了不少。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耳未听眼未见,凭借着自己的臆想就怀疑自家人,如此做法,你们觉得对吗?”
谢氏还是不太服气,“可是娘,太巧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从摊子前经过,但凡有心的多看几日便能学会煎饼果子的做法,张家的饼我今日吃过了,与咱家味道无半点相似,你连张家的饼子都没吃过一个又怎么能毫无凭据的说是你大嫂泄的秘?你既怀疑是你大嫂给的方子,有证据吗?”
谢氏缩了下脑袋,“没……没有。”
“既没有证据,在县里你为何攀扯你大嫂说是她泄了家中的方子?”
“这,这,这。”谢氏都结巴了,当时她哪想到这么多,只知憋了一早上的火,正好有了大嫂这个口子,一股脑就发了出来,根本没空管证不证据的事。
“娘,我错了。”
“你的火又不是对我发,何须对我道歉?”
谢氏机灵得很,立马转了个方向,对着崔氏,“大嫂今日是我冲动,白日说的那些话实在对不住。”
崔氏哪里受得过这种冤枉,便是她性子一向要强,这会也忍不住流了眼泪,“我在码头看见张家人时就知此事不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大家子人,却是除了娘外竟一个都不信我!”
“翠翠,刚刚是我的不对。”林更生梗着一张红透的脸,想过来拉崔氏,崔氏还记得他刚刚的威风呢,哪会让他得逞,抽了袖子甩开林更生的手就跑到李檀昙跟前。
崔氏也不说话,只蹲在李檀昙脚边呜呜哭。
李檀昙不咋会安慰人,刚开始时还温言细语的安慰崔氏今日是她受了委屈,先别哭了。
后头崔氏越哭越停不下来,她就开始没耐心了,李檀昙双手将一边的香秀拎过来一把按在她刚刚坐的板凳上,将小姑娘的手摆在崔氏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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