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倏然红透,狠狠夹了一下楚涅的舌头又忙不迭松开,放下腿坐起身捧住弟弟的脸,小涅有没有事?对不起,哥哥……该怎么说?滚烫的脸颊表明了他的无措,只能歉然地观察楚涅的表情,是闯祸的孩子,也是怠慢客人的雏妓:对不起宝贝……痛不痛?
最开始楚涅不理他,皱眉捂嘴,身子也僵硬着不给他抱,等他道歉道的快要哭出来,才弯起眉眼,放开手露出下面微扬的嘴角。
他这才知道上当了,什么痛,什么泪汪汪,捂起嘴巴原来是为了藏住戏弄他得逞的笑。楚渝羞恼地转过身欲下床,楚涅从背后扑上来,咬他的耳垂,摸骨一样下流地揉他的小腹,“当然不痛了,哥的小屄又软又滑,我只想舔得更深,怎么会痛?”楚渝不说话,拧着劲儿跟楚涅挣扎,手肘向后顶弟弟的胳膊,脸也不给亲,低着头直往胸前藏。
楚涅努着嘴够不到哥哥的脸,决定换个目标舔起颈侧,从耳后向下吮出一串湿淋淋的水迹,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齿痕,咬着绷紧的肌肉不放,舌头像灵活的小尾巴在上面乱扫。他学画画的时候最喜欢的部位,胸锁乳突肌,楚渝左右两侧的胸锁乳突肌都很漂亮,一个整整齐齐的“V”,尖端收束在锁骨窝里,在画室临摹拉奥孔或大卫,脑海里都是楚渝比石膏还要洁白的秀颈。
咬着脖子想起两只手还空闲,顺着温软的肚皮向下溜进腿间,粉润的小嘴还张着,慢吞吞吐着露水,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探进去,指缝间都濡满湿滑,蠕动着往里钻,伸直了也摸不到头。楚涅为那种探索感迷得神魂颠倒,这好像哥哥为他准备的玩具,为了惊喜严严实实地藏起来,放在哪儿都怕被发现所以不得已只有藏在腿间。用血液精气蓄养了十六年的礼物一朝献出,处子膜是包装上面的丝带花,楚涅小心翼翼地拆开,玩了一次,一月,一年,进而一辈子都爱不释手,一条幽深,潮热的甬道,那样紧致,楚涅把自己塞进去时被裹得发痛,在里面磨到高潮,射精时的快感如遮天蔽日的海啸,盛大的几乎有种宏伟之意,通过狭窄的小穴前往精神欢愉的顶峰,他站在顶峰时才知道,原来现实生活是多么虚伪,而藏在哥哥身体里的蜜壶,几泡精液就能涨满的子宫里面才才装着整个世界。
抱着两条腿把楚渝抬起来,阳具直挺挺插进洞里,楚渝还没生够气就被肏出惊叫声,没精力躲藏,只顾着放松吞纳进弟弟粗硕的阴茎,龟头挤开层叠淫肉顶进深处,他难受地挺直腰肢,眉头浅浅皱起来,阴穴涨得发痛,两条腿不知道怎么摆,头昏脑涨地扭动,贴在楚涅身上的皮肤滚烫,手掌捂着小腹按揉,呜呜咽咽地叫:小涅,太深了,慢一点,宝贝,肚子好酸。
楚涅搂着他往后仰倒,向上顶的力道像打桩,楚渝蜷起来的身子被迫展开,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躺在楚涅身上时发出一声长长的淫叫,脚趾紧紧缩在一起,阴穴紧缩,绞得楚涅低声粗喘,楚涅一面顶一面舔他的耳廓,舌尖湿滑地钻耳孔,“不深,还没有顶到哥哥的子宫呢。”越讲就越要凶,每一下都肏得楚渝哭叫,钳住楚渝的下颌扭头和他接吻,舌头在口腔里搅,舔过齿列和唇瓣,咽哥哥的口水也渡过口水逼他咽,从腮边到颌角都濡湿,唇磨得红透,欲滴如血。
抓住楚渝的乳房揉捏,一层柔软的脂肪,隆起玫瑰花瓣弯曲的弧度,昨晚吃着睡觉的那只乳头比另一侧要肿,肉乎乎的,食指和中指夹起来,抽烟的姿势,拇指按揉柔软的尖端,掸烟灰的姿势,楚涅从不抽烟,却莫名觉得这个联想很下流,他把哥哥的烟雾吸进身体,陶醉,上瘾,从一天一支到一天几包,得叫做楚渝的癌,器官和血液都染成烟雾的颜色,扩散,消亡,他死在楚渝成瘾导致的不治之症里。
第21章
洗过澡又躺回床上,拥在一起看外面的风景。楚渝懒倦地数剥桉的树叶,从窗子右上角开始,一片一片数到窗之画框的正中间。楚涅的左臂环住他的后颈,手绕过来伸进衣领摸他柔软的乳,指尖把乳头按下去又掐起来,捏他的乳晕,摩挲小小的褶皱们。
又是雨天,淅淅沥沥的雨声伸出小手扯着他们的眼皮往下眼睑上阖,楚涅愈摸动作愈缓,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头微微一沉将要睡着,呼吸都深长起来,楚渝也越数越乱,靠在楚涅怀里闭上眼。
忽然响起敲门声,很规矩,是佣人,楚涅一动不动假装听不见,楚渝把弟弟的手从衣领里拿出来,起身去开门。是管家来请他们下楼,张家大公子特地来访,想为昨晚的不愉快道歉。楚渝听了有些不情愿,牙齿轻轻咬住舌尖。讨厌张珩这人,不想见,讨厌的原因不是受过他的轻薄,而是楚涅自责的眼泪,想起昨晚楚涅把脸埋在自己胸前哭,泪水烫得他心都发痛。再见到这人也不知会是一副什么嘴脸,一生气索性任性地告诉管家不见人,打发他走吧。
他第一次做这样大的主,关门时有些忐忑,回到卧室又钻进弟弟怀里,枕着楚涅的肩把事情小声复述了一遍,楚涅听了满脸笑意,掐着他的下颌热切地吻过来,舔他的唇,用一种喜雨般的语气夸奖:哥做得很对,我们就不去见他。楚渝看到弟弟高兴自己就好快乐,探出舌尖缠楚涅的舌,两个人像两只未睁眼的同胞幼兽,鼻尖和唇齿,用触感交流。
床头电话铃铃作响,楚涅不情不愿地和哥哥分开,懒洋洋接起来。是楚夫人打来的内线,求他下去见一见张珩,楚涅一句话也不想多说顺手就要挂掉,电话那头忽然变成了张珩的声音,语气清淡而谦逊:“昨天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当面道歉的,楚少不见我就是心里还有气,我怎么能就这样甩手离开?”
这话大有不见他他就不走的意思,楚涅烦躁地皱眉,楚渝从后面靠过来拥住他,他“砰”一声摔掉电话反身钻进哥哥怀里,沉默片刻,闷声闷气说:“我去见他,哥在房间等我。”头钻出被子和楚渝面对面,叮嘱小孩子独自在家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语气:“你千万不要下去,不许他再看到你!”
楚渝点头,吻弟弟的眼睛,心里有点讨厌自己太没用。
事情皆因他而起,麻烦却都要弟弟替他解决,忽然醒悟刚刚面对管家时的任性其实根本是一种不自量力,他被弟弟的爱哺育得滋润,得意忘形,逐渐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模糊掉了,闯了祸还是要楚涅来承担。神殿的地砖绊倒了人,人不骂翘了角的地砖,而是全算在殿里供奉的神明身上。楚渝帮弟弟穿衣送他下楼,扶着栏杆弯下脊背,雨声里看不清表情。
会客厅里,楚夫人正在和张珩交谈,楚涅一进去就停止了,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他。楚夫人起身走过来牵楚涅的手,楚涅很夸张地躲开,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默不作声坐到张珩对面。张珩端着茶杯啜一口,上半身靠进沙发靠背,很悠闲地品,仿佛只是来串门聊天。他并不太将这个十六岁的孩子放在眼里,再宝贝也只限于楚家的人,出了门即便有这个姓,也是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毛孩子,发脾气时只会打人,以为最凶狠的威胁只不过是“杀了你”。护短护得这样张扬,他知道护短的原意其实是自讳短处吗?楚家的短处,那个非男非女的头胎子。
放下杯子看着对面,张珩想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奶凶奶凶的,也不打算站起来握手或鞠躬,只是点了点头说你好,然后转头向客厅外面望,故意用很期待的语气:你哥呢?怎么还不来。楚涅很冷静,沉着气回:“我哥不会见你,要说什么直接说给我听。”
张珩摇摇头又靠回沙发里,低头看自己对在一起的十个指尖,“我是来向楚渝道歉的,不是向你,说给你听没意义。”转过头看站在一旁的柳绵,问:“楚太太方便帮我请楚渝下来吗?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忽然被叫到,柳绵显得十分不知所措,先看楚涅的表情,又去找楚夫人的视线,楚夫人向她挥手说看我做什么快去叫他下来,她小声答“知道了”,还未动,楚涅就叫住她,说“等等”。
他察觉到有问题,楚夫人竟然会同意让楚渝见人?平日来的客人如果提出要见楚渝,无论是礼貌的亲切还是恶意的好奇,楚夫人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她恨不得楚渝像露水一样从楚家蒸发,怎么会这样大方地请柳绵叫他下来?
“我不许。”楚涅如刀的眼神割向楚夫人,向前倾身,“我不许我哥下来见他。”又把目光钉进张珩眼里,字句都冷硬:“就只有我,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张珩仍旧是微笑,眉头微微下压,摊开双手,很无可奈何地看向楚夫人。楚夫人脸色发白,在楚涅面前却难得勇敢,身子向楚涅那边探,用遮掩着哀求的活泼语气哄劝:“人家总归是来道歉,我们应当给人家一个面子的呀,囝囝乖,叫你哥哥下……”
“我说了。”楚涅打断祖母的话,眼睛依然看着张珩,“我哥不下来。不说就滚。”
这下子都没人出声了,楚夫人好像用尽了勇气,身子向后缩,整个人涂抹进沙发布艺里,张珩唇边仍蕴着笑,撑着下颌和楚涅对视片刻,垂眸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见就不见吧。”很大度的语气,故意搬出不和小孩子计较的宽容,“那我就当他已经原谅我了,昨天的事情翻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