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渐渐没了声音,楚渝关掉台灯,低头看睡熟的弟弟。
眉头皱着,手搭着楚渝的腰,眼睑红通通的,泪痕未干,脸颊也红,嘴唇哭得湿漉漉的,嘟起来含住楚渝的一只乳头,牙齿乖乖收起来,无意识地轻轻吮吸。
这一晚真是累坏了,应酬,打架,要命地哭,把压在心里的情绪剖出来反复地嚼,嚼得满口血,再混着血咽下去,铁锈味儿坠得胃痛,五脏六腑都被熏得扭曲,就连入睡都没安全感,楚渝想下床换掉湿了的睡衣,刚一动,楚涅就收紧手臂,用牙咬他的乳,鼻腔里哼出奶幼的嘤咛。
没办法,只能这样潮乎乎地躺下,手指轻轻捋弟弟的头发。从这个角度看,楚涅高挺的鼻梁衬得整张脸很年幼,有种懵懂未熟之意,吃奶的嘴也圆圆地翘着,唇珠很薄,被唇上小小的皱纹蹙拥,润红如六月累枝的果。
这样的面容能藏住多少成熟稳重呢,十六岁的彼得潘,扬帆逃不出永无岛,今天晚上的楚涅为他打架为他痛哭,楚渝心疼,却也在夜深人静的黑暗里眉目温柔,悄悄悸动。
最开始是害怕的,被陌生的手搂住,被强拽进陌生的怀里揉抚顶弄,后知后觉抵在臀后是勃起的阴茎,上下沉浮,周围似笑非笑的目光和低语,踩在脚底油乎乎的曲奇碎屑,粗喘和惊叫,徒劳的挣扎,扣在腹部,怎么挣也挣不开的手。
可就是在一片嘈杂中认出了那串脚步,他亲自为弟弟选的纯黑色Derbies,擦得极光亮的经典款,踩在地毯上几乎无声,闷响却一下一下踏在他心上,拳头砸在颧骨上的钝重,腰上的手忽然松开了,立刻站起身转过去,刚好目睹那个人被凌空提起又砸在地上,落地声混着水晶碎裂的声音,周围有人被吓软了手脚,香槟的颜色像尿,从胆小鬼脚边漫进地毯里。
这时不可谓不畅快,几乎要欢呼起来的轻松,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想张开双手扑进弟弟怀里,可楚涅不打算停手,骑在那人身上落下拳头,抓着那人的头向地上磕,血液漫开,他开始害怕,怕弟弟为了他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跪到弟弟身边阻拦,他看见楚涅眼中近乎疯狂的怒意,楚渝从未怀疑过楚涅对自己的好,可直到那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拥有的,是他的弟弟献给唯一恋人的,和他同样热烈的,热烈到心窝都发痛的灼灼爱意。
他明白楚涅的不安,明白楚涅坐拥一切而一无所有的空虚。一个活着却又不算活着的母亲,一个被三从四德裹出思想的畸形小脚的祖母,还有一个月见不到一次的,用遗嘱体现亲情的父亲和祖父,兄弟俩所有美好的情感和回忆都来自于彼此,他和弟弟住在上千平米的庄园里,却只有彼此存在的地方可去。楚渝从前以为只有自己会怕,做楚涅的物品,菌丝一般攀附着他,却不想两个人竟然是相依为命,所有的欢乐、哀愁和期待,所有的狂欢、记忆,所有时代所有地方所有诗人的所有恋歌,从四面八方涌来,汇成爱情,匍匐在他的脚下,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第20章
身体睡得正熟,意识先被什么东西挑起来,潮湿软滑的触感顺着腿根向里游弋,腰腹发颤,双腿忍不住并拢,夹住一截精壮的腰,脚踝自然缠起来,扣在弓起的脊背上,右手胡乱向下摸索,按住一头软蓬蓬的发轻轻揉了揉。
楚涅把头向楚渝的掌心里蹭了蹭,又重新埋下去舔哥哥的屄,清晨未醒的肉瓣紧紧合拢,挤出一道嫩粉的细缝,小小的褶皱在里面层叠,怯怯的,欲张未张,尽头是幽幽的洞口,这时还干着,小女孩发呆时的面无表情。
眨眨眼,抿嘴,吞口水,在肉嘟嘟的阴唇上轻轻一吻,楚渝微微地颤,踩在他背上,很矜持地磨了磨脚跟。舌尖从缝隙顶端挤进去,顶住最里面的嫩肉蠕动,像花店店员用手扒开一支含苞的玫瑰,把肉壁往两边顶,有条不紊地向下磨蹭,拨开阻碍舔到阴蒂,舌尖绕了个弯勾住,卷起来吮舐,肉豆一点点勃起,顶出光油油的头,噙在齿间轻咬,楚渝立刻叫出声来,清清浅浅的喘息,楚涅抬眼去看,哥哥眼睛还没睁开,睡梦中熟练的情欲。
小女孩回过神,嫩脸能掐出水,热切地拥住楚涅的鼻尖和嘴唇,又潮又腥的热气扑上来,楚涅急切地往里拱,鼻梁挤进缝隙里蹭了一层湿,滑溜溜地退出来,舌尖挑着穴口向内钻,和包围起来的内壁水淋淋地亲吻,搅出咕唧咕唧的湿黏声,兜着拔丝的热液卷进嘴里。
泉眼般一股股往外淌,楚涅张着嘴接,狗一样勾着舌头吞咽,啪嗒啪嗒搅和出小小的气泡,顺着窄缝一溜蜿蜒,舌尖顶着光润的泡泡上下推,嫩肉舔得肿胀,薄薄的皮下透出粉红,穴口殷殷收缩,夹住舌头往里面吸。楚渝紧绷着腰腹,抬屁股把屄往楚涅脸上送,楚涅舌头被绞得酸疼,缩着脖子向后躲,抱着楚渝的屁股口齿不清地讨饶:哥,别咬,别咬我。楚渝被躲得不高兴了,终于是委屈地醒来,一脸欲哭的表情茫然向下望,整个下半身都挂在弟弟肩上,两腿被抬得高高的,挺着腰用女阴蹭弟弟的嘴,弟弟伸着舌头埋在看不见的里面,正眼泪汪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