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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灵野 完结+番外 (何言叶)


  我莫名进入灵野,与山灵相遇,难道一切都被人有预谋地安排好了?
  陈如妤另外提到的一点,也在我心里埋下疑惑。
  她说,她现在相信吴未当时有正当的理由瞒她。她相信他,就像相信他说的每棵花草都有自己的生命性格一样。
  陈如妤在家里种满绿植,就是因为我的姥爷。
  她提起时还有些吃醋的味道,她说吴未对植物尤其敬畏,就像是守着山林就能过一辈子。
  “吴未以前对我说,每棵花草都有自己的性格,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认识他们,如果你有缘能与他们结识,哪怕只认识一两个,一定要珍惜。”
  陈如妤回忆起姥爷时不是满脸的暖笑就是噙着眼泪,她说她想姥爷的时候,寂寞的时候,都会对着她屋子里的花草说话,每天都会挨个问候一遍,问他们吃的好么,休息的好么,今天也开心么。
  “我有时候觉得他们会对我说话,他们变成了人的样子,你信么,孩子?我觉得自己疯了,我从来没敢告诉别人。”
  陈如妤笑着落下泪珠,她说,她知道花草是不会说话的,但她能感觉到,他们一直都在,吴未也一直都在。她说,这就够了。
  “孩子,你告诉我,他们一直都陪着我呢,是不是?”
  陈如妤说到这儿是已泣不成声了,她苍老的脸上挂着落寞,红了脸颊,浊了眼睛。
  我不知道陈如妤这二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但她身上散发的孤独让我有了特别的共鸣,我还不太能理解她如此害怕孤独却执意与亲人隔离的原因,但我的眼泪跟着她情感的波动在止不住地下落。我还看到了,在她孤单的身影的背后,那个洒满了阳光的地方,每一颗正在蓬勃向上的植株,都仿佛有了身型,他们灿烂着,喧闹着,热烈地在这一处寂寞的人间园地,陪着那个愿意给他们爱的孤单人类。
  我不知道陈如妤有没有看到,可即使他们不成为朋友,她、他们也一直都在一起。
  “他们一直都在呢,您看,就在阳光下面,一直都在陪着您。”
  “姥爷他,也一定一直,都和您在一起。”
  我很快抹掉了眼泪,总觉得和初次见面的老人相拥而泣的画面有些奇怪,我弄了点纸,递给陈如妤,或者我应该叫她陈姥姥。
  “我叫您姥姥吧!”为了给老人内心一些支持和鼓励,我勇敢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想继承我遗产还得再等四十年!”老人像调整了模式,突然从口中蹦出这一句,她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和吴彩的动作情态简直一模一样, “我当年可是想把你当亲儿子养的。”老人突然语出惊人,把我吓得差点翻坐在地上。
  “不是也没养几天么?”我尴尬得不行,可不想再认一个六十岁的妈。
  “没大没小的,怎么跟我说话呢?”我被老人的气势吓怂了,其实陈如妤对我没那么严厉,只是我心一软就很容易怂。
  “这吴彩可占了你不少年便宜啊,你喊吴未姥爷,让她还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吴未没了我还真是做不成事。”接下来就是一顿看似是泼辣埋怨但其实是表达对姥爷自己过日子十分担忧的话,我是听着附和着,心想怎么还不快点轰我走,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后来是我疯狂向老人暗示天黑了我饿了时候不早了老人才准许我给白行发消息传递对话结束的信息。白行给我回了两个字,“牛*”


第39章 吴未
  告别老人的时候天色尚早,我想去看望一下林,可白行不肯,执意把我直接送到车站去,他给我的理由是避免刺激到患者,我知道这是借口,但我还是相信了他,我觉得白行隐瞒我一定有他正当的理由。
  因为不想再让白行牵扯进与我身世有关的事情里,我也向他隐瞒了很多我从陈如妤那里了解的东西。我还告诉他他的姨奶不但没有他说的那么可怕,反而很和蔼。白行表示不信,并且向我出示了他计时的证据,并沉痛地向我宣布他这次带上堂妹也没有成功创造在姨奶家待超过三十分钟的记录。
  在车站与白行分别之后,我买了车票,独自一人坐上了开往姥爷家的大巴车,因为我想他了,想去看看老人,想陪他聊聊。
  我又向部门的经理请了一天的假,虽说他之前叮嘱我不能频繁请假,但这次我用了虚假又正当的请假理由——忌辰扫墓。虽然日期不对,但我的确是要扫墓。
  经理还是和上次一样和我说我请假不能这么频繁,让我尽快处理好私事不得耽误工作,然后就同意了。
  我坐在回乡的车上,第一次感觉到亲切,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和姥爷见面,第一次产生强烈的归属感。我闭上眼睛,抛去了所有杂念。
  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白行打来的。
  我接听了电话,白行在手机那端支支吾吾慢慢悠悠地铺垫。他把我们分别之后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和我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问我走到哪了,还有多久能回公寓。白行并不知道我要去乡下看望我姥爷的事,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就随便编了个时间,他哦了几声后,才用商量的语气进入正题,他先说“哥,我想和你说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哥你千万别担心,千万别多想,一切交给我就行。”他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一二三四。
  “你到底想说什么?利索点儿。”
  “哥,那你答应我,平常心,然后一切交给我,行不?”
  “行啊,你说啊。”
  “你等会儿到公寓的时候,看看林子哥在不在。”
  “嗯?你不是说他被你安置在医院了么?”
  “对...”
  “然后呢?”
  “就...他不见了。”
  白行说林不见了...我再三向他确认他消息的可信性,因为一家正常的医院不可能连病人都看不住,再不济还有监控,监控总能起点作用的吧。
  白行不断劝我心平气和,和我讲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推测。原来早在白行被他姨奶轰出去,也就是我还在陈如妤家的时候,白行就已经得知了林不见的消息,但白行自己还来不及去了解实际情况,所以就先对我隐瞒了实情。
  我那时还觉得白行有正当理由...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白行总是一副交给他没问题的样子,可我相信他换来了什么结果。如果不是在车上,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地和他吵起来。
  白行还是不断劝我放宽心,安慰我说林子哥肯定是嫌病房住着太冷清所以自己回公寓了。我哪肯接受他的安慰,我现在又不是在回公寓的路上。
  可能是白行听我情绪不对,便开始对着电话自责。他把自己的错误一条一条拿出来给我分析,也许是想让我听了消消气,能好受一点。
  但我越听,越觉得自己的错更多,越听,越觉得对不起白行。
  我怎么能怪白行?他不怕麻烦,联络医院,帮林安置,消费的都是人情。金钱投出去干净利索,人情欠起来哪能结清。白行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是万人□□的财阀公子,只是我把他想得太过强大。白行说他都没敢让他的父母知道...这一切看似轻松的承诺和安排,谁知道白行这个只有十□□的小孩儿怎么能不直接借助大人的力量完成。现在林这个毫无背景靠着人缘进院的人失踪了,医院怎么会看着小孩儿的面子担责?那个“熟人”肯定也会煞费心思地推卸责任。
  我没能力想象出白行为了我,为了林都做了哪些事情,但我知道,林的失踪,他承受的焦虑一定不比我少,而他还在千方百计地安抚我。
  我心绪慢慢平静了,对白行说了“没事儿”“我知道了”“好”这类的话,白行说他一有消息就会告诉我,让我也放心地和他说,别再隐瞒什么,我们互相承诺后挂掉了电话。
  车已经开到能看到家乡那座熟悉的山的地方,那座山是我归属感的来源,它让我的心更静了,看到那座山,就能让我想到那些和我亲近的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了解到的林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就像是一颗直接被抛到地球上的种子,自己生根、发芽、长大。他不擅长和人交流,我也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也像一颗种子,只是恰巧被姥爷捡到了。可现在姥爷死了,我和林一样,都无依无靠。
  如果我也得了精神病,没有白行和林,我自杀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自杀...想到这儿我心里一寒,索性闭上眼睛,但挡不住头脑描绘出一幅幅惨状,我安慰自己,然后突然想到可以拜托一下房东,就打过去电话,麻烦他去看一下屋子里是否有人。
  房东再回电话时我已经下了车,他说:
  没有。
  失意到想要失忆,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躯体,让它能顺利地行动,然后命令大脑不要多想,一切都如云烟过。
  我在下车点的小商店买了一瓶二锅头又付钱坐摩托到了上山处,那时已开始入夜,我自以为对山路熟悉,便只身穿进山林。
  再进山林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会客一般,我不自觉地和身边的一草一木说起话来,我和他们说好久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伙食看起来不错啊...我没看到山灵的身影,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臆想还是真的感觉到了,也许是一下子放松了,我竟然还觉得林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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