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伤着他。”
肖祁寒皱眉。
明阑低头:“属下明白。”
他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只是,主子,你确定沈公子会去找乔熠矜和温觉吗?”
肖祁寒点头:“他会去的。”
所以,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沉钧大病一场,好几日都没有出房间。
等身体稍微好些,便去找顾十四解闷。
顾十四躺在床上看画本,见到沉钧,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沉钧皱眉:“十四,你怎么不来找我了?”
顾十四翻书:“不敢不敢,我怕你把我推到水里去。”
沉钧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顾十四脾气不好,翻身坐起来,“沉钧,我真心把你当朋友,你说沈星风对你有意见,我都帮出出头说沈星风不好了。结果你还骗我。”
沉钧皱眉:“我骗你什么了?”
“在船上的时候,你说沈星风是自己掉下去的吧?”
沉钧咬住了嘴唇。
“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这话你应该和沈星风说,哦对,人家也不需要咱们的道歉,人家早就走的干干净净了。”
顾十四被自己被人当枪使的事相当不爽。
铁了心的要和沉钧划开界限。
“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你这种朋友我实在交不起,等你和肖祁寒成婚,我会把你当主子看的。”
沉钧面色苍白的出了顾十四的门。
……
沈星风消失的第五天,明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乔熠矜和温觉住着的小镇里,找到了沈星风,已经把人围住了,来问肖祁寒该怎么做,要不要一根绳子绑回来再说。
肖祁寒让明阑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快马加鞭,带着人两日后赶到小镇。
明阑的人已经将一处旧舍包围。
老三,也就是乔熠矜正在大门口指着明阑的鼻子骂他生儿子没屁眼。
明阑隐忍的满额头都是凸起狂跳的青筋。
肖祁寒下马后,老三就转移了炮火,转头骂肖祁寒生儿子没屁眼。
肖祁寒也不理他,抬脚就往屋里走。
老三死死地堵着门,梗着脖子,“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星风啊?”
肖祁寒推开老三,人已经快速跨进了屋里。
沈星风坐在屋子里的一张小凳子上,冷冷冰冰的看着肖祁寒。
肖祁寒走到他面前。
温觉自觉的让开了位子。
肖祁寒在沈星风的面前坐下,伸手摸了摸沈星风的脸,轻笑:“我知道你想见乔熠矜和温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来找他们玩。”
沈星风低下脑袋,咬紧了牙齿。
肖祁寒看着沈星风被编起来的小辫子,温柔的笑了笑:“玩了那么多天了,也该回家了吧?”
沈星风:“我不回去。”
肖祁寒点头:“好,那我陪你再玩一日,明天我们再走,星风,还有三日我就大婚了,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添麻烦好吗?”
第58章 回府
沈星风盯着肖祁寒,无奈的扯出一丝笑容来。
“和你回去?肖祁寒,你没发现,我在你身边,总是会弄的满身伤吗?你既然已经要成婚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肖祁寒好似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沈星风深谈,他又一次揉了揉沈星风的黑发,然后起身,“明日回府。”
沈星风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怒意铺天盖地,再也压制不住,他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冲着肖祁寒砸了过去——
茶杯摔在肖祁寒的肩膀上,滚烫的热水透过衣服带来难捱的灼痛。
肖祁寒回头,正对上沈星风血红的双瞳。
“肖祁寒,我不会和你回去。”
肖祁寒微微垂头,眼神有些凉:“你别后悔。”
他旋即走出屋内,沈星风听见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把乔熠矜绑了。”
屋外传来乔熠矜的惊呼和怒骂:“干你娘!肖祁寒,你特娘的放开老子!”
沈星风心头一慌,赶紧跑出去,只见乔熠矜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乔熠矜眼底腥红,恨不得把牙齿咬碎:“肖祁寒,你给我等着!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呜呜……”
乔熠矜的嘴被人用布条封上了。
沈星风看着肖祁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在做什么?”
肖祁寒转身走到沈星风的面前,伸手给他理了理领口的衣服,温柔道:“你是想跟我乖乖回家,还是想让我把他送给允应慎。”
乔熠矜听到那个名字,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好似被霜儿打过的茄子,连挣扎都没了。
沈星风胸口像被人塞了团浸泡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叫人窒息。
“回家?”沈星风苦笑:“那是你和沉钧的家,不是我的……”
肖祁寒低头,眼底全是沈星风的影子:“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纳你为妾。”
沈星风整个人僵住了。
肖祁寒抚摸着沈星风垂落在脖子间的头发,“毕竟我们有过肌肤之亲,我的确该给你个名分。”
沈星风瞳孔豁然一紧。
他扬手,一巴掌重重的朝着肖祁寒的脸甩去——
肖祁寒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气几乎要把沈星风的骨头捏断。
“想好了吗?我要找人通知允应慎了。”
沈星风扭头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乔熠矜,脑袋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好,我和你回去。”
肖祁寒放开沈星风,给了明阑一个眼神。
明阑抽刀,刀尖在乔熠矜身上划了一刀。
绳索应声而断。
乔熠矜把嘴里的破布扯出来用力的摔在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恨意慢慢的盯着的肖祁寒,“用我来威胁沈星风,肖祁寒,你真叫人看不起。”
肖祁寒勾唇,不置可否。
看得起也好,看不起也罢。
他只要沈星风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他说完便握住了沈星风的手。
沈星风的手冰冷,那种没有任何暖意的温度透过肌肤往身体里钻,像一块冷飕飕的冰块,沈星风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木头似的,就这样任他拉着进了屋。
温觉瞅了一眼肖祁寒,低头离开了。
乔熠矜要进屋,也被温觉拦了下来。
“星风……”
温觉叹气,“斗不过肖祁寒的,别白费力气了。去找些药吧。待会儿可能要用到。”
乔熠矜正想问什么药,忽的听到屋里传来沈星风一声短促的痛呼。
他瞬间明白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恶狠狠的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头,转头走了。
……
沈星风被肖祁寒扔在床上,什么准备都没有,被迫接受他的一切索求。
疼痛感让沈星风绷直了身体,冷汗顺着额头滚入脖颈,再顺着胸口滑落下来。
整个人都要被劈裂开来的剧痛,让沈星风难以忍受,他放弃无用的抵抗,攀着肖祁寒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讨饶,“别……别进了……啊……”
肖祁寒捂住了沈星风的嘴。
他已经失控了,愤怒裹挟着不安和惊恐。
沈星风要离开他,他居然要离开……
不乖的人是没资格讨饶的。
肖祁寒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沈星风的脖颈的凹陷处,撕咬着沈星风的喉结,就着这样的动作,狠狠动作。
沈星风在疼痛中数次昏厥,到最后,只能张着嘴,望着眼前晃动的黑影,无声的喘息。
夜幕渐渐低垂,屋子里的声音终于渐渐的趋于平缓。
温觉下意识松了口气,一摸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潮湿的汗水。
约莫过了一刻钟,肖祁寒才衣衫齐整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温觉从石头上站起来,捏着乔熠矜带回来的药。
乔熠矜跑去外面透气去了,他听不得沈星风被人这样折腾的发出的惨叫。
“肖侯爷。”温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星风……他还好吧?”
肖祁寒低头扫了温觉一眼。
温觉把药递到他面前:“不知侯爷方便不方便让我进去给星风上个药?”
肖祁寒把小药盒捏在手里,转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夜色完全降下来时,乔熠矜才从外面回来。
他看着正在做饭的温觉,脑袋一歪,不太自然的问:“结……结束了吗?”
温觉点头:“嗯,折腾了好久。可怜星风崽子了。”
“畜生,都是畜生!”乔熠矜眼睛腥红,气的浑身发抖:“他们都是畜生。”
“小点声。”温觉皱眉,“你还想给星风惹麻烦是吗?”
乔熠矜一脚踢在了树上。
温觉又说:“去抓两只鸡来,一只杀了给星风炖汤补补,一只给肖祁寒。”
乔熠矜眼睛瞪圆:“老子养大的鸡,就是喂狗都不给肖祁寒吃!”
“行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温觉皱眉,“你和肖祁寒逆着来又能怎么样?惹怒了肖祁寒,受苦的还是星风。”
乔熠矜愤愤不平的咬紧牙齿,最终转头去鸡笼里抓鸡去了。
“要母鸡。”
温觉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