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外面贪玩早的回来。”
“我知道了。”
沈星风带着乔熠矜和沈碎瑶离开了。
沈星风忘记了他的生辰,肖祁寒也就没心思自己过了,他去丁老院子里帮丁老整理药材,临近中午时分,明阑端了一碗长寿命来。
“主子,您趁热吃吧。”
丁老:“祁寒,原来今天你是生辰啊。怎么星风都没告诉我们?”
齐老在一旁冷笑:“沈星风?沈星风就是一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一大早就自己出去野去了,你指望他记得住祁寒的生辰,下辈子吧!”
丁老无奈:“祁寒,你也不管管他,你见过哪个成家的人,一天到晚在外面跑的。”
肖祁寒把药材一一的分拣好,眉宇间全是宠溺,语气也满满的都是维护的姿态:“他就是那个性子的人,我倒是觉得挺好的,男孩子嘛,活泼些正常。要他变成乔熠矜那样,我还不乐意呢。”
“那也不能连自己夫君生辰都不当一回事啊。”
肖祁寒:“我自己平常就不过,他记不得也正常。”
齐老冷笑:“你就惯着他吧。”
肖祁寒摇头轻笑。
他不惯着还能怎么办?
又不能罚又不能打,骂一句那小祖宗不得委屈坏了,心疼的还是他肖祁寒自己。
到时候沈星风把他往门外一关,可怎么办?
也不过是个生辰罢了。
人都是他的了,他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黄昏时分,沈星风一帮人才有说有笑的回了将军府。
乔熠矜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也没有立刻往屋子里躲。
肖祁寒捉住沈星风的手,“吃过晚饭了没?”
沈星风点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小厨房留了一碗甜羹,我让人拿给你。”
沈星风坐在床边上,对肖祁寒招招手:“你来。”
肖祁寒走过去:“怎么了?在外面碰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沈星风踢掉鞋子,盘膝坐在床上,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来。
他慢慢的把帕子展开,里面赫然是一颗念珠。
肖祁寒的瞳孔微微收紧:“这是.....你原先脚上的那枚?”
沈星风点点头,他牵起肖祁寒的手,把念珠系在了肖祁寒的左手手腕上。
“这念珠是娘亲求的,说是保佑我健康平安,我觉得还挺灵验的,你看我经历那么多也没有死。”沈星风仰头,冲着肖祁寒笑了笑,“现在送给你了,生辰快乐。”
肖祁寒先是一愣,旋即耳根泛红:“你,你还记得啊。”
“那是自然,我还没糊涂到连你的生辰都忘记了。”沈星风哼了哼:“这念书我找了好久才找回来的呢,腿都跑断了,够有诚心了吧?”
肖祁寒郁塞了一整日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抱住沈星风,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他:“嗯,我很高兴。”
沈星风嘲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总是和乔熠矜在一起,你吃醋了?”
“吃醋倒是没有。”肖祁寒轻叹:“但有种失宠了的感觉。”
沈星风捂着肚子笑的想打滚。
笑够了他才把肖祁寒推倒在床上,伸手去解肖祁寒的腰带:“本侯现在就来宠幸你!”
“咚咚咚——”
门外传来明阑的声音。
沈星风扭头:“滚!”他今天要办正事!
明阑:“小侯爷,十四醒了。”
沈星风一怔,旋即一把推开肖祁寒,捞起衣服穿好,急匆匆就要往外面跑。
肖祁寒拽住他:“哎,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沈星风推开他的脑袋:“明天再说!”
肖祁寒:".....”得,还是失宠了。
沈星风匆匆忙忙的奔进了顾十四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明阑你什么时候幵窍。
第110章 血腥的梦
沈星风赶到的时候,齐老和丁老已经给顾十四诊过脉了。
“刚醒,身体还有些虚,脉象倒是稳健,不愧是暗卫出身。”
齐老摸摸胡子,松了口气。
顾十四眨眨眼,显然还处在刚苏醒的迷茫中。
见到沈星风,他赶紧招手,激动道:“小星风,小星风!”
沈星风跑到他身边坐下:“十四,你可算醒了。”
顾十四不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他隐隐约约想起受伤的事情,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伤口。
早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一条消散不去的刀疤,顾十四咬牙:“这个该死的温觉!”
骤然提起温觉的名字,屋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顾十四不明所以:“怎么了?”
齐老叹气:“那孩子去世了。”
顾十四一愣,旋即点点头,“这样啊。”
暗卫对自己的生死都不上心,又更何况是其他人的。
顾十四很快就拽着沈星风,要他把他昏睡期间的事情全都告诉自己。
这一聊就是深夜。
肖祁寒在房间里等了又等,也不见沈星风回来,这才起身去找。
沈星风,乔熠矜和顾十四正盘膝坐在床上,聊的热火朝天,
不知道是说到什么有趣的话题,沈星风一张白皙的脸都染红了。
肖祁寒走过去,声音轻柔:“好了,明天有的是时间呢,天都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沈星风哪儿肯就这么散了,拼命的把肖祁寒往门外推:“你自己去睡!别来管我!”
肖祁寒无奈,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了他,低头看着面色通红的沈星风:“行,我不管你,你们继续玩,我就在这里看看书好不好?”
沈星风皱皱眉,同意了。
肖祁寒一边看书,一边竖着耳朵听这三个人说什么。
听来听去,只觉得都是废话。
无非就是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将来要去做什么。
等肖祁寒看完手里的书,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
屋子里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小了下去。
肖祁寒回头,乔熠矜和顾十四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自家的那个却是最先撑不住的,抱着膝盖靠在床头,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眼皮张张合合。
肖祁寒唇角勾了勾,起身轻轻的走过去。
“星风?”
沈星风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困了吧。”
沈星风:"嗯......”
肖祁寒打横将他轻轻的抱了起来,对乔熠矜和顾十四微微点头:“你们继续聊,这个我就先带回去了。”
沈星风趴在肖祁寒的肩膀上,眼皮登拉着。
肖祁寒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按住沈星风的脑袋,不让他被外面的曦光惊扰。
回了房间,他把沈星风塞进被子里,冰冷的被子让沈星风不舒服的哼唧了两下,肖祁寒赶紧在他身侧躺下,伸手将他拥入怀里。
这个夜晚,肖祁寒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沈星风被人挖空了心脏,触目的鲜血染透了胸前的衣服,整个世界全是血红。
他在噩梦里惊醒,满身全是潮湿刺骨的冷汗,慌里慌张去看怀里的人。
沈星风睡颜恬静,呼吸一起一伏,隔着衣服,传来温热真实的气息。
肖祁寒松了口气,他俯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沈星风。又骤然想起刚刚的那个梦,下意识的加深了这个吻。
沈星风鼻子里传来闷哼,人迷迷糊糊半醒了过来。
“你干嘛?"
肖祁寒声音颤抖,“我做噩梦了,没什么。”
沈星风嘟嚎了一句什么,往肖祁寒的怀里拱了拱。
接着便是一夜无梦。
翌日中午,沈星风才起床,顾十四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沈星风见他轻轻松松的耍了一套剑花,有些羡慕:“你要不要那么勤奋啊?”
顾十四笑:“躺太久了,手都生了,真想找个人练练手。”
“你去找和风细雨,他们也是暗卫所的暗卫。”
细雨从屋顶上冒出个脑袋,气恼道:“我才被明阑打过!他怎么不去找明阑?”
顾十四撇撇嘴:“他才不和我练呢,他从来就瞧不起我。”
沈星风正发愣,顾十四却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他面前,把手里的剑递到沈星风的面前:“试试?”
沈星风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冰冷的剑身上点了点,然后收起眼底的艳羡,摇摇头:“不用了。”
有些事情,还是早点看开,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沈星风去找肖祁寒用午膳,才知道肖祁寒一早就出府了。
门口的小厮来报:“傅公子说,他晚些时辰就回来,让小侯爷您不要太担心。”
沈星风在大门口“蹭”的一下红了脸,恶狠狠的炸毛:“本侯才没有太担心!”
他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好不好?
他大爷的,肖祁寒不会又离家出走了吧!
就因为他昨夜惹了火又把肖祁寒丢在房间里?
回来罚他跪祠堂!
得知肖祁寒不在,沈碎瑶惴惴不安的来找沈星风:“哥哥,你和祁寒哥哥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沈星风温和的笑了笑,“你不要多想,他只是出去有些事情要办。”
“哥哥,下个月,我能回扬州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