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哥哥,你上次和哥哥吵架,是因为碎瑶吗?”
肖祁寒:“不是,你别多想。”
沈碎瑶:“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肖祁寒放下筷子,终于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和沈星风长得很像,从外表来看,没有人会怀疑她和沈星血浓于水的关系。
肖祁寒有时候也想安慰自己,是他自己多心了。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沈碎瑶身上存在的矛盾点。
肖祁寒:“其实我怀疑不怀疑,并不重要,这是将军府,星风当家做主,他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他既然认定你是他妹妹,我自然也会把你当妹妹的。”
沈碎瑶紧绷着的肩膀,在听到这话时,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肖祁寒重新看她:“只是有一点,星风的安全,是我的底线。谁敢打他的主意,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沈碎瑶的眼睛,微微的僵了一下。
她捏紧了筷子,轻笑:“自然,她是我哥哥,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当然希望哥哥平安。”
肖祁寒:“我用完了,去看看你哥哥。”
回到房间,沈星风已经起了。
“你没把碎瑶怎么样吧。”
肖祁寒笑:“我一个大男人,还会刁难她一个小姑娘吗?”
他走了过去,替沈星风穿衣服,目光看到挂在沈星风腰上的那块令牌,伸手拿了过去,“这个,就暂时先放在我这里吧。”
“这是允应慎给我的。”
肖祁寒:“我知道,我帮你收着。你毛手毛脚的,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行。”
肖祁寒原本以为沈碎瑶的目的在这块令牌上,因此暗暗留了心,甚至有心试探过几次。
可令肖祁寒有些奇怪的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沈碎瑶就再也没有打过这块令牌的念头。
每日和沈星风放风筝,骑马,读书写字,兄妹关系愈加和睦。
肖祁寒心里纳闷。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
转眼,便是五月端午节。
沈星风一早就命府上才买糯米和雄黄酒,吆喝一帮人过来包粽子,过端午。
众人在沈星风的小院里忙的热火朝天。
沈星风手巧,肖祁寒也是心细之人,沈碎瑶和她的丫头又是女儿家,包出来的粽子都不差。
可三个暗卫却是难为坏了。
平日握惯了冷兵刀刃的,要他们包粽子,一个个都不行了。
和风和细雨挤在一起菜鸡互啄的互相指导,明阑形单影只,盯着粽叶只会发呆。
沈星风见这院子就明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仅想起了顾十四。
他悄声问肖祁寒:“哎,你说明阑都这么大了,也是个男人,他怎么能清心寡欲成这样?他莫非是和尚转世,对那种事不欢喜?”
肖祁寒:“不开窍罢了,是男人哪有不喜欢的。”
沈星风撇撇嘴:“指望他把顾十四唤醒,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我今晚要帮帮他。”
肖祁寒:“怎么帮?”
“今晚要喝雄黄酒,我给他加点料。”
第108章 你可以不害怕我吗?
沈星风暗中吩咐细雨,去青楼买了助兴的药酒,要他掺和在雄黄酒里。
细雨端着两杯酒被加了料的酒去就见沈星风。
沈星风小心翼翼的指着其中一杯:“这杯你放了药?”
细雨点头:“是的。”
沈星风便放心拿起另外一杯:“去,送给明阑,就说是我赏他的,务必叫他一滴不剩的喝了。”
细雨端着那杯酒,路上碰见和风。
便偷偷摸摸与他咬耳朵。
“我发现了秘密。”
和风:"什么?”
细雨:“侯爷和明阑可能有奸情。”
和风皱眉:“你别浑说,小侯爷对傅公子忠贞不二的。”
细雨撇嘴:“他要我给明阑下春药,他自己也喝了。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和风:“等等,你给小侯爷的酒里也加药了?”
细雨:“是啊。”
“你告诉小侯爷了没有?”
“他又没问。”细雨理直气壮:“他就问给明阑的酒里有没有药。”
和风:“......”
见和风脸色铁青,细雨用胳膊捅捅他:“怎么了?”
和风:“你收拾包袱连夜出逃吧。”
细雨:“!!!”
沈星风稀里糊涂的喝下了酒,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着肖祁寒在顾十四的房门口听墙角。明阑被他命令去顾十四房间里,给顾十四洗澡。
那药性极强,他就不相信,今晚明阑能撑过去。
沈星风得意洋洋:“我告诉你,今儿要是事成,赶明他们两个要是成婚,还得来给我磕三个头。”
肖祁寒看着沈星风通红的脸,微微皱眉,“你怎么那么激动?脸都红成这样了。”
他伸手去摸沈星风的脸,被那滚烫的温度烫的立刻缩了回来。
肖祁寒呼吸一凝;“星风,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沈星风呼吸急促:“哪里?”
肖祁寒一脸为难的看着这个傻小子,二话不说把人直接抱回了房。
第二天中午,沈星风浑身酸疼的躺在床上,气的直锤身下的床:“我要把细雨杖毙!”
肖祁寒笑:“你这就是无端牵连无辜人了啊,这事最开始,还不是你的主意?”
他把沈星风从床上拽起来,给沈星风穿衣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地里做坏事,遭报应了吧?”
沈星风强词夺理:“我那是干坏事吗?我还不是想让十四早一点醒过来。顾十四受伤的事情和咱们都脱不了关系。”
肖祁寒无奈点头,满是宠溺:“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沈星风骤然想起明阑:“明阑那边成了没?我可是都把顾十四送到他嘴边了!”
肖祁寒勾唇,忍着笑;“据说他昨晚在院子里追着和风和细雨打了一个晚上。”
沈星风又惊又怒,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肖祁寒捏捏他呆掉的脸,无奈的叹息:“都说,暗卫所出来的个个都不是正常人了,你还偏不信。”
沈星风傻眼了,推开肖祁寒的手,躲进被子里:“本侯今日不想见人了。”
这日午后,明阑来找肖祁寒。
“主子,属下昨晚看到将军府有一只信鸽。”
肖祁寒:"......”
中了春药,满院子追着和风和细雨打架还能注意到信鸽.....这是什么变态?
肖祁寒:“谁的信鸽?”
“属下没有看清楚,不过看方向,像是往沈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肖祁寒点点头:“知道了,你最近多留心点。”
沈碎瑶,是在和什么人有联系吗?
也是,她回到将军府,已有半年多的日子,如果真是别有目的,也该有所行动了。肖祁寒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那枚令牌。
眸光微微深沉。
沈碎瑶要是真的有问题,星风怕是要伤心了。
灵华宫。
乔熠矜跪在冰冷的地上,小心翼翼,神色谦卑的替允应慎整理龙袍的衣摆。
允应慎把他才地上拽来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先去上朝,中午我们一起用膳,今日御膳房有你爱吃的菜。”
乔熠矜一语不发的点点头。
允应慎皱眉:“你是哑巴吗?说句话都不会?”
乔熠矜赶忙又跪了下去,“恭送皇上。”
允应慎这次没再扶起乔熠矜,他的目光复杂的落在脚下那个微微颤抖,满是敬畏和恐惧的人身上,最终沉默着离开。
乔熠矜被侍女扶了起来。
“公子您怎么不对皇上说些软和话呢?”
这侍女名文香,原是允应慎身边的侍女,后来被拨给了乔熠矜。
乔熠矜很少和她说话,闻言也只是回到床边坐着发呆。
不多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太监。
“乔公子,皇后娘娘请您去殿里。”
文香:“我们公子不需要去和皇后请安。”
这是允应慎亲自下的命令。
那太监是皇后的人,腰板也比旁人硬气些:“皇后娘娘有请,谁敢不去?”
他的嗓音阴阳怪气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恕奴才斗胆,多嘴一句,乔公子在宫里无名无分,伺候陛下那么久了,连个小小贵人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有子嗣,公子还是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文香恼怒,正要说什么,乔熠矜已经开了口:“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太监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文香叹气:“公子您就不该过去的。”
那皇后娘娘就没安好心,去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乔熠矜面色苍白:“他说的对,我在宫里什么都不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文香叹气:“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天天来咱们宫里歇息,可就是不封您位份。”
哪怕是个小小贵人,叶总比乔熠矜现在这无名无分要强啊。
走到哪里都被人随意欺负。
乔熠矜抿唇,沉默良久,“走吧。”
皇后的风华宫,坐了允应慎的十几个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