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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下 (穆衍)


  拓跋文好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角先生拿出去,把我脸上的泪水吻下去,扶着他的鸟插进来,一边肏我一边训我,最后说贺若做了皇后,想他了尽管派人来说一声,他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第27章
  拓跋文进门的时候是差不多是酉时中,等我们两个都泄了火应该已经过了戌时五刻,拓跋文出了一身薄汗,气喘吁吁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给我解绳子。
  他把我绑起来的时候还在生气,左边不小心打成了死结,试了半天还没解开,只好起身下去找刀子。
  我半死不活地瘫在床头,心里琢磨他今晚是不是因为要同时泻了欲火和怒火才比平时猛。
  拓跋文光着屁股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大小的剪刀之类的工具,从地上捡起他的佩剑朝我走过来,我还满心回味地想着他刚才那节奏,根本没注意他手里拿了什么。
  拓跋文拔出剑贴着绳子使巧力一挑,先把我从床柱上弄下来,接着抓着我的脚踝往下拖了拖,让我躺在床上,收了佩剑,再来解我腿上的绳子。
  我被绑的时间有点久,猛地解开了简直又酸又痒,顿时把我什么绮念遐思都赶跑了,我试着活动一下脚腕,发现简直比我刚刚以为结束了出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拓跋文又硬了还要命,只好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和他说腿麻了,要他给我揉揉。
  我脚踝和腿跟上被勒出一片浴痕,有几处没绑好绳子叠在一起的地方还磨破了皮,看上去还挺凄惨的,我勉强撑起上身瞄了一眼,又脱力地倒了回去,拓跋文这会儿功夫倒是一脸心疼,殷勤地去倒水找药。
  木闾头之前天天往校场跑的时候我怕他没轻重摔了自己,朝是连宥要了两盒跌打膏,现在还剩了点,拓跋文去穿了裤子,把它从柜子里翻出来,放在手心上捂热了,挑了几个看起来比较严重的地方敷上去,然后轻轻搓着它们。
  我累的软成一团,没过多久就被他揉得昏昏欲睡,拓跋文见状体贴地吹了床头的蜡烛,给我盖上肚子,娴熟地把我哄睡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没走,拓跋文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醒了多久,我抱着他的胳膊几乎把自己黏到他身上,也弄出了一胳膊汗。
  我刚忙松开他用手扇了扇风,拓跋文转过身朝我伸了下手,结果嫌弃地看了我睡了一宿,已经油光水滑的下巴一眼,又缩了回去,说册封就在这几天,让我跟他到前朝演一遍礼。
  我睡了一晚上缓过来一点儿,起码能自己坐起来了,拓跋文把被我抱了大半夜的胳膊举起来捏了捏,也跟着我盘膝坐在床边,喊人来伺候洗漱。
  他昨晚应该是给我收拾过了,除了身上抱着拓跋文的地方睡出了汗别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我披着中单从宫人拿来方巾擦了擦,脚软腿酸的下了床去正厅找吃的。
  步六孤这个心大的在外面像舞他的狼牙棒一样舞树枝,透过开着的门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赶在拓跋文也过来之前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心说要不是江傅山把你扔我这了,他今天也的这个样子。
  拓跋文过了小半刻钟才穿好他的帝王常服过来,我盯着他,莫名地感觉他的脚步也有点虚浮,就看得久了点儿。
  拓跋文自以为潇洒地走到我面前,屈指敲了敲我的脑门,和我笑骂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没敢把心里转着的念头说出来,含糊过去,问女官要早餐,拓跋文喝不惯纯羊奶,倒是对加了羊奶的茶汤情有独钟,我俩一人占了一半餐桌吃完饭,拓跋文打量了我一眼,叫我换套轻便的衣服出门。
  我怀疑他口中的演礼是个力气活,回去换了件凉快的广袖褶衣和缚裤,叫女官带话给木闾头告诉他下午留在江傅山那里不用来了。
  今天正好休沐,拓跋文不用上朝,但是公务还要处理,他昨天就没忙完,早上带着我又去的晚了点,桌子上堆满了待阅的文书,拓跋文见了按住额头呻吟了声,立刻攒出一腔热忱抛弃了我奔向书桌。
  他对我从没这般热情过,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会儿,大概醒悟过来他为什么总是吃步六孤的醋了。我心里打定主意会去就把我会烤的斑鸠鹌鹑羊腿羊排羊腰统统给他做一遍,再给他打把光亮的佩剑,省得他总吃没用的飞醋,不把精力花在正经事上。
  陪我演礼的官员已经等在殿外,拓跋文翻了两份公文想起我来,叫他上来嘱咐了几句,分给我一个角落让我折腾,我说是我被折腾,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慰我说很简单的,贺若跟着做一遍肯定能会。
  的确不是很难,但我一想我那天要带着沉重的插满头饰的帽子和厚的数不出一共几层的衣服把这一整套做下来,就恨不得立刻翻着白眼晕过去。
  然而我的害怕并没有什么用,测算的黄道吉日如期而至。
  吉日前夜拓跋文不和我住在一起,我拿着宫里特意缝制的全套凤冠霞帔——从贴身的女式小衣到掐腰外袍一应俱全,脸上带笑,心里想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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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贺若,狸奴不仅会吃小妈的醋,还会吃你那堆锻造工具的醋,吃木闾头的醋,没醋吃的时候还会吃自己的醋啊。
  这种心情发展到宫女给我裹束腰时到了顶峰,那宫女比步六孤还膀大腰圆,差点没把我早上吃的羊奶勒出来,我瞪着镜子里的杨柳腰,扶着膝盖根本走不了路。
  女官们绕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称赞衣服的雍容华贵,我像条离了水的鱼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强撑着捞起一根挑衣服的扁担把这些人打出去,掀了外袍把束腰解开重新系了一遍,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尽管这回再穿上礼服看起来真的不伦不类了,拓跋文的女官对我愁眉苦脸,然而我让她给我戴上插满了珠翠的发冠,不屑一顾地想,满朝文武都知道我是个男子,自欺欺人给谁看呢。
  册封过程一切顺利,再不长眼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触怒拓跋文,我除了数着时间期待仪式赶快过去,也没什么事情干,无聊地从扇子后面偷瞄拓跋文。
  他今天抹了满脸白粉和艳红的脸颊,我得把心偏到天边去才能夸他英俊,然而他的汉人大臣们就好这一口,饶有兴致地对着他吟诗作赋劝酒,领头嚷得最欢的那个就是江傅山,他今天也傅粉涂脂,倒真是貌如好女,卖相比拓跋文强多了。
  我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没多久收到了拓跋文的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和他在万众瞩目的时候抽了一点时间对视了片刻,看得久了觉得他的大红脸也顺眼起来。
  我对他不易察觉地舔了舔嘴唇,开始肖想他大红礼服下的抱腹和胸衣。
  拓跋文已经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想了什么,他喝了一口酒,开始大声咳嗽,我举着扇子竭力笑的端庄点,谢天谢地这里除了他没人太在意我。
  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的时辰,然而夏天的天黑的总是最晚的,太阳挂在西边,离落下去还有一大截,倒是把云也染上了一片红光,有的形状特别漂亮,还给镶上了金边。
  我听到有人指着云吟起诗来,最后画风一转,开始长篇累牍地夸赞起皇后的美貌,我认真听了听,觉得他可能颂的是拓跋文不是我。
  宴席一直进行到太阳西沉,宫里各处都点着红烛,至少我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一片的喜庆色,拓跋文喝得有点多,但没到醉的程度,挤开木闾头来牵我的手,木闾头大人似的对着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爹就交给你了。
  我跟他比了个收到的手势,牵着他呵呵傻笑的爹进了含章宫。
  宫人见我们进门自觉地退了出去,含章宫也到处张灯结彩,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绪浮动的暗香,拓跋文松开我的手登登地跑到桌前拿了一个剖成两个瓢的匏瓜倒了酒,把瓢塞到我手里催我喝。
  我和他喝了合卺酒,起身脱了外袍,反手把他推到床上扯开腰带,然后一低头啃他的胸。
  拓跋文穿着红色丝绸的胸衣,把他有一点健壮的胸肌勒得饱满鼓起了,我把那块布舔湿了,清晰地勾勒出他挺立的乳头的形状,拓跋文把手枕在脑袋底下,一边纵容地看着我,一边低低地呻吟。
  我心里想,灯下看美人,果然越看越美。


第28章
  拓跋文可比我白的多,他甚至还绞了汗毛,被红烛红绸一衬,我已经可以毫不违心地夸他肤如凝脂了,他听了和我哈哈大笑,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回敬好,只好夸我可爱。
  我匆匆地亲吻他,让他把拙劣的夸赞吞回腹中,像拆一件期待已久的大礼一样解开他的抱腹,从喉结往下一点点啃噬,拓跋文的手指欲迎还拒地按在我后脑上,猛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问我说我要吃了他吗?
  我笑眯眯地说对啊,吃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拓跋文想了想,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一脸乖巧地说吃吧,又说他怕疼,要我吃的时候轻一点。
  我笑得肚子疼,不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在嘴唇上磨了蜜糖,不过还是轻轻地吞掉了他,但是拓跋文没多久就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棍,没法轻轻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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