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上,像握着马缰一样抓着他身上被解了一半的抱腹,激烈地骑着他,拓跋文脸上露出忍耐的神色,没过一会儿翻身把我按在床上重重地抽动起来。
我把腿缠在他的腰上,从嗓子底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拓跋文把手撑在我肩头边,低下头咬我的乳头,动作也像是要吃了我。
皇帝要勤政爱民,哪怕是大婚了也只有三天婚假,我给他烤了三天鸟和羊,但是自己只有鸟吃,我吃得有点腻,好不容易等到了第四天,拓跋文一早红光满面地上朝去了,我赶紧叫人进来给我揉揉酸痛的腰。
昨天下午我见了从草原上赶来的族人,是我莫贺的阿干,我记得他小时候弹过我的鸟。
他带来了族里的来信,看起来过得非常好,一顿饭吃了一整个我烤的羊腿,给拓跋文心疼坏了,我晚上让他多吃了两次才把人哄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信。
我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想起这件事来,叫宫女把信给我拿来,信上的封蜡还没拆,我从床头摸出一只前几天丢过去的钗子把蜡划开拿出信纸。
信纸是非常厚的一打,上面的字迹我从没见过,歪歪扭扭,而且几乎每个字都有半个巴掌大,像是新学字的人写的,开头写“族里的孩子都在学字,这是写得最好的了,特意拿过来给你看看,不许嫌我浪费纸”,署名是纥骨尚,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往后翻。
我认识的人一人霸占了一张纸来跟我说话,负责写信的小家伙在倒数第二张占了一个名额,哭唧唧地跟我抱怨大人们的不学无术。
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轻快地想怎么回信,直到我把小家伙的信纸翻过去,然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最后一张纸来自我久别的磨敦,叫我给她的莫贺讨个爵位,这个我做不了主,得等拓跋文回来问他。
我把这张纸留了下来放在床头,用镇纸压着,把剩下的放回信封塞到枕头底下,翻过身抻了个懒腰打算起来,我的女官从外面掀帘进来,低声说陛下的后妃来给殿下请安。
我愣了一小会,心说差点忘了拓跋文还有个后宫,接着就听屋外传来一阵莺雀似的说话声,窗子开着,如果有点风吹进来大约都能闻到粉黛味儿,我要不是个好男色的,恐怕这时候骨头都酥透了。
我坐起来揉了把脸,有点怕见这些人,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来都来了,不见的话又叫这帮娇滴滴的女子白奔波一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穿上鞋子,叫女官把她们带到正殿里,自己摸到外间洗漱,搬到含章宫后伺候我的宫人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忙起来反而更有条理一些,我从一个宫女手中拿来方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又喝了小半杯羊奶,听女官进来说后妃们都安置好了,才绷着一脸如临大敌出门。
我长这么大从没和这么多软香温玉共处一室过,正紧张的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女官还低声夸我说殿下比以往更威严有气势了。
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瞪了她一眼,穿过珠帘走到主位上坐下,等她们起来行礼,再擎着一脸温和叫她们坐回去。
拓跋文之前跟我说过,他有左右昭仪及三夫人,三嫔只置其二,左昭仪因为受家族牵连已经被禁足了,恐怕后半生都要在宫室中孤独终老,三嫔也都受她牵连降了一级,所以现在在正殿里的只有四个人,剩下的在殿外拜见。
我没看见左昭仪,猛地想起她年后不久托人给我送来的纸条还在永康宫床板与床头角落的夹层里,险些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我魂不守舍地和后妃们说了几句话,总算走完了过场开始讲正事,右昭仪之前代掌后宫,手头有一堆事情和账目要移交,我让女官去拓跋文那边借两个文书过来,花了大半天才处理完这些事,中间见其余妃子等的脸色苍白了,就叫她们先回去了。
我和右昭仪核对完账本,直起身抻了个懒腰,右昭仪抬头看着我,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用鲜卑话和我说终于不用每天早起忙这些破事了,她要回去捡一捡武艺,就不留下来了。
我挥手让她赶紧走,和女官说东西落在永康宫要回去一趟,我袖子里揣了一把钳子,夹层还在,但是里面的纸条已经不见了。
拓跋文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撅着屁股拆床,他摸到永康宫,静悄悄地站在我旁边看了会儿,打了我屁股一下,问我忙什么呢?
我本来就腰酸背痛,被他这么一打直接扑到了床上,呲牙咧嘴地转回身把事情简洁地跟他说了,拓跋文听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弯腰拉我起来,说一张字条而已,他想要的话能写一百张给我。
我在玩弄权术和阴谋诡计上对拓跋文十足的信任,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下心来,也不拆床了,把钳子扔下,跟着他回了含章宫。
路上我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往左昭仪的宫中去了,不过正和拓跋文抱怨皇后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都不能睡懒觉了,也就没在意她。
一个后宫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来。
拓跋文听完我的抱怨,一脸迷惑地问我说,事多?皇宫就那么大点地方,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有,能比他治理国家事多?
他是真的不明白,听得我一肚子气,冷冷地哦了一声,拓跋文马上改口说要不要他给我送几个调教好的女官过来帮忙打理,有了自己人,把事情分下去就能睡懒觉了。
对啊,我说,如果不用按规矩早起等后妃们来请安就更好了。
拓跋文微妙地哽了一小会儿,我在心里幸灾乐祸地猜他这次又吃了几坛子醋,拓跋文咬牙切齿地说,不用等。
我觉得他今天真可爱,看周围只有心腹在,凑过去偷偷地亲了他一口,拓跋文像只被顺毛撸的猫哼了两声,靠近了从袖子底下牵我的手。
他的手掌和我的差不多大,不过没我的糙,我反手握住他,感觉像握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的蹄子,得轻轻的,怕惊到他。
拓跋文晚上应该是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了,回含章宫后他让厨房做了几道荤腥,我远远闻到味道,早就馋的口水快要下来了。拓跋文催我去洗手都是小步跑过去的,我一边犒劳自己的舌头一边和他说我昨天收到的家书,他边听边笑,说没想到纥骨尚还是个趣人。
我把我磨敦的信放到最后和他说了,拓跋文吃饱喝足,整个人懒洋洋的,托着下颌想了一阵,和我说不对劲。
我看他神情严肃思考了半天,还以为他得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结论,闻言把信纸折了折扔倒了他的膝盖上,拓跋文咳了两声,问我说还记得我磨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说我磨敦在我断了奶后,跟着别的部落的男人跑到野地里快活,再也没有回来。
拓跋文会意地说那就是没有印象了?
我印象不太深了,只记得我磨敦在她不下奶的时候单手抓着母羊挤过奶,应该是位女壮士。
第29章
拓跋文听完,牙酸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他表情哪还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冲他啧了一声,吃饱喝足,有心情和他开黄腔说可惜狸奴是个公的,挤不出来奶。
我估计之前也没人敢拿他开这种玩笑,拓跋文反应了一会儿,清晰可见地磨了磨后槽牙,把我从椅子上抓过去按在桌子边,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往我屁股上抽了一下。
我不由自主地从尾椎上升起一串酸麻感,当即转身假装腿软扑到了他怀里,拓跋文抱着我嫌弃地说我好沉,让我快点起来。
我笑了起来,黏黏糊糊地亲了他一口,才撑着他的肩膀爬起来,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个用来分肉的短刀,套着刀鞘,拓跋文把刀柄放进我手里,努力把话题拽了回去,问我说想不想见一下我磨敦。
我过了二十多年没娘的日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见她,但是按道理来讲是应该见的,我回手把短刀插回刀架上,靠在拓跋文的椅子扶手上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见吧。
拓跋文坚持认为我磨敦这个时候写信过来是有阴谋,然而我问他什么阴谋,他又沉思起来,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要不是习惯了,能被他急死,中间女官过来送了一回茶,委婉地暗示拓跋文说还有政务要处理,拓跋文拖着下巴拄在扶手上,最后说这样,他明天召来我那位叔叔问一问,如果我磨敦还在部落,就派快马过去请她入京,不管是谁,有什么阴谋,都得等人到齐了才好开始。
有拓跋文在我不太想动脑子,和他说可以,拓跋文就直起身捶了捶腰,问我要不要陪他去永安殿。
我说去做什么?拓跋文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挑我下颌,把脸贴过来,笑眯眯地说有红袖添香,他处理政务能快很多,现在没有红袖了,不过我也能凑合。
我心里想,凑合,一边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拓跋文顺势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屋里拉了出去,我绷了一会儿脸,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每次来永安殿都觉得它和上一次来一模一样,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拓跋文换了张带靠垫的龙椅,也叫人给我搬了一张放在他边上,我给他磨了墨,闲得无聊趴在扶手上转头看他,简直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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