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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归弄身上,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勾勒得愈发惊心动魄。
湿透的墨发贴在颊边,水珠顺着脖颈优美的线条滑落。
那条巨大的鱼尾慵懒地拍打着浅岸,鳞片从腰际的冰蓝,逐渐过渡到深邃的墨黑,宛如将整片星空与深海都浓缩于此,更添了几分妖异而清冷的气质。
这模样,完全符合,甚至超越了他对传说中“美人鱼”的所有想象。
正恍惚间,归弄又牵起他的手,引向自己耳侧。江长逸微微一怔,指尖触到了那不同于人类的器官——那是鳍状的结构,带着些许透明的质感,边缘薄如蝉翼,触手冰凉滑腻,像是最上等的冷玉。
“耳朵,”归弄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期待,“也很好摸。”
江长逸下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奇特的耳鳍,感受着那微妙的纹理和凉意。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归弄这是在……和那只兔子比较?比较谁的耳朵更好摸?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想笑,心底却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
归弄缓缓靠近,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在月光下放大,冰蓝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漩涡在流转,吸引着所有注视者的心神。
“好看吗?”他低声问,气息带着水泽的清冷。
江长逸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遵循着本能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好看。”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归弄那双蓝眸骤然亮了起来,仿佛冰封的海面下燃起了幽蓝的火焰。那光芒如此摄人,江长逸怔怔地望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了进去。
然后,归弄吻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凶狠或惩戒意味的触碰,这个吻异常温柔。唇瓣相贴的触感冰凉而柔软,带着清冽的气息。
归弄的动作缓慢而珍重,像是在品尝什么稀世佳酿,耐心地引导着他,厮磨辗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江长逸闭着眼,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所占据,直到归弄稍稍退开,微凉的空气重新涌入唇间,他才猛地回过神。
胸腔里的心脏后知后觉地剧烈跳动起来,耳根一阵发烫。
他看着眼前这条美得非人,正用专注目光凝视着他的人鱼,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低声问:“归弄,你是不是蛊惑我了?”
归弄静静看着他脸上未褪的红晕,和他眼中那点迷茫,唇角弯了一下。他没有否认,反而凑近了些。
“人鱼之惑,源于心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水波般的磁性,一字字敲在江长逸心上,“唯有心中先存了念想的人,才会被轻易蛊惑。”
他稍稍退开,蓝眸清晰地映出江长逸怔忪的模样,“是你自己先有了这般念头,否则,我如何能蛊惑到你?”
江长逸:“……”
望着月光下美得不真切的鱼,他好像真的被这条鱼给蛊惑了。

第51章 礼尚往来
阳光炙热,连林间偶尔拂过的风都带着黏腻的热气,裹挟着草木被曝晒后的干涩味道。
江长逸刚寻了处树荫坐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在衣领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然而,他气息还未匀净,身旁的归弄便又挨了过来。人鱼身上带着水汽的微凉体温,在此刻这闷热得令人窒息的环境中,竟成了唯一的慰藉。
“江长逸。”归弄那双蓝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江长逸再熟悉不过的情绪。
江长逸身体一僵,几乎是认命般地闭了闭眼。
连续几日的经历,已让他对此形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他没有去看归弄,只是沉默地偏过头,任由微凉的指尖触上自己的手腕。
不知过了多久,归弄终于松开钳制,将大半重量都倚靠在江长逸身上,汗湿的额头抵着他的颈窝,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这种过度的亲密和周身挥之不去的气息,还有手心的不适感,让江长逸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达到了顶点,几乎要冲破胸膛。
“起开。”他低斥一声,猛地发力,将靠在他身上的人推开。
腿脚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麻,带来针刺般的感觉,但他顾不上了,此刻只想立刻远离这里,将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味道彻底洗净。
然而,他还没起身,手腕就被一只微凉而有力的手抓住。
“去哪?”归弄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尾音微微拖长,听起来竟有几分缱绻,但听在江长逸耳中却如同魔音贯耳。
江长逸头也不回,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洗澡!”
“就在这里洗。”归弄的语气平淡,却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
在这里洗?当着你的面?江长逸头皮一阵发麻,瞬间脑补出无数种自己洗到一半便“清白”不保的可怕场景。他用力想甩开归弄的手:“放手!我去上游!”
“怕什么?”归弄非但没放,反而就着他挣扎的力道从身后贴近,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你‘帮’了我这么多次……礼尚往来,我也该‘帮帮’你才对。”
感受到某个地方被按住,江长逸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极度的惊恐与羞愤之下,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力气,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腰身猛地一拧,屈起手肘狠狠向后撞去!同时右脚用尽全力,向后猛地踹出!
“噗通——!”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轰然响起,打破了林间的寂静。归弄显然没料到他反应会如此激烈,猝不及防被踹中腰腹,整个人向后仰倒,直直摔进了水里,溅起大片白亮的水花。
江长逸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来。他看着掉进水里的归弄,恶狠狠地想:反正是条鱼,淹不死!
他片刻不敢停留,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去。跑出几步,又猛地想起两人之间那该死的“心连心”之毒,不敢离得太远,只好慢下脚步,强压着怒火,沿着溪流向上游挪动。
水声变得轰鸣,一道不算高大但水流急湍的瀑布出现在眼前,下方冲击出一个清澈见底的深潭。这里位置颇为隐蔽,四周有嶙峋的岩石和茂密的灌木环绕。
江长逸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哗哗的水声和偶尔的鸟鸣,再无其他动静,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在岸边发现了几株叶片肥厚,揉搓后会产生类似皂角般细腻泡沫的野草,顺手摘了些,心下稍安。
迅速脱掉身上仅存的早已皱巴巴且领口被撕坏的内衫,他迫不及待地踏入水中。冰凉的泉水瞬间包裹住身体,驱散了夏日的炎热与汗意,也仿佛带走了方才那一场荒诞纠缠留下的所有不适。
没有归弄在旁虎视眈眈,江长逸难得地感到了片刻的自在与放松。
他在水里泡了很久,一方面是冰凉的泉水驱散燥热确实舒服,另一方面,他心底深处确实有些害怕回去面对归弄,不知道那条小心眼的人鱼被踹下水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
磨蹭了许久,直到手指的皮肤都泡得发白起皱,江长逸才不情不愿地打算起身。他转过身,游向岸边自己放衣服的那块大石头。
石头上面空空如也。
他愣住了,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那块光秃秃的、被太阳晒得微温的石头。
……他明明记得把衣服放在这里的!
江长逸懵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荒郊野岭,连只野兽都少见,他的衣服还能长腿自己跑了不成?
他不死心,在水潭里游来游去,目光扫过每一寸可能被风吹到或掉落的地方。
没有,哪里都没有。
那身虽然破损,但却是他唯一蔽体之物的衣服,真的凭空消失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比潭水更冷。他不能……总不能就这么光着身子出去吧?
难道真要他用树叶藤蔓遮体?那和野人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崩溃,一种叫天天不应的绝望感紧紧攫住了他。
就在这时,岸边的草丛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江长逸浑身一僵,猛地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望过去。
然而,看清来人的瞬间,他彻底愣住了。
是归弄。
但他不再是那条幽蓝鱼尾,妖异非凡的人鱼形态。他站在岸边,双腿修长笔直,身姿挺拔,身上穿着一套崭新且用料考究的月白色衣袍,宽大的袖口和衣摆绣着暗纹,在阳光下流淌着细腻的光泽。
他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神情淡漠,除了脸色有些过于苍白,看上去竟像个偶然出游,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公子。
他……发情期结束了?尾巴变回腿了?还有,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他哪来的这么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新衣服?!
江长逸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荒谬又合理的念头——这混蛋不会是把自己的衣服扒走穿上了吧?!
归弄缓步走到水边,姿态优雅地蹲下身,与泡在水里狼狈不堪的江长逸平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再是蓝色,已经恢复为黑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江长逸压下心头的惊疑和翻涌的怒火,抢先开口,声音因紧张和气愤而有些干涩:“你……发情期结束了?还有,你哪儿弄来的这身衣服?”他紧紧盯着归弄身上的月白袍子,越看越觉得可疑。
归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那一脚力道不小,我撞到水底石头,晕过去一阵,醒来便如此了。”他顿了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江长逸光裸的肩膀和锁-骨,以及水下若隐若现的身体,“至于衣服,来的路上捡的。”
“捡的?”江长逸几乎要气笑了,声音拔高,“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捡到这么合身、这么讲究的衣服?我怎么没这运气?”他根本不信这漏洞百出的鬼话。
“或许是我运气比较好。”归弄面不改色,说得云淡风轻。
江长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决定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质问核心:“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你拿走了?”他死死盯着归弄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
出乎意料,归弄并没有丝毫狡辩的意思,很干脆地承认了:“是。”
这坦率的态度反而让江长逸一愣,随即怒火更炽:“你拿我衣服干什么?还给我!”
“烧了。”归弄吐出两个字,轻描淡写。

第52章 模糊记得
“烧了?!”江长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烧得他眼前都有些发黑,“归弄你他妈有病啊!你烧我衣服干嘛!那是我唯一的衣服!”
看着他那副又急又怒、脸颊因气愤而染上红晕,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模样,归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他朝江长逸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我的外袍,可以勉强借你。”
江长逸看着那件月白色的袍子,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上这种轻薄透光,宽大得像戏服的袍子会是何等景象,恐怕比不穿更显得变态又滑稽!他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是在逗我玩吗?”
归弄适时地开口:“求我。你求我,我就帮你。”
江长逸瞬间明白了,这混蛋就是在报复刚才那一脚之仇!
他死死瞪着归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光着身子在水里……他憋了半晌,额角青筋跳动,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求你。”
“没听清。”归弄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蹲姿,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
“……归弄!求你!把衣服还我!”江长逸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归弄却摇了摇头,似乎还是不满意,慢条斯理地道:“不够诚恳。”
江长逸沉默了,他死死盯着归弄那张俊美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可恶的脸,胸中的怒火与屈辱交织,几乎要将他吞噬。突然,他猛地弯腰,双手掬起一大捧冰凉的潭水,用尽全力狠狠泼向了岸边的归弄!
“哗啦——!”
归弄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脸满身的水珠,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下颔线不断滴落,将他胸前的衣襟也洇湿了一片。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抹了把脸,眼神微沉,看向水中的罪魁祸首。
江长逸破罐子破摔:“归弄,你要是不把衣服拿出来,你身上这件也别想要了,大不了谁都别穿!看谁丢脸!”
归弄沉默地与他对视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无奈,又似是觉得再逗弄下去也无趣,最终叹了口气:“罢了。”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竟然真的拿出了一套折叠整齐的,同样是崭新的青色衣袍,看款式是利落的劲装,料子虽不如他身上的月白袍子华贵,却也柔软舒适。
“你……”江长逸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这混蛋果然一直在耍他!连新衣服都提前准备好了!
“旧的确实烧了,脏了。”归弄将新衣服放在岸边一块干净平坦的石头上,语气依旧平淡,“穿这套。”
有衣服穿总比没有强,至少是正常的衣服。江长逸缓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归弄一眼,警告道:“你等着,我穿好衣服再跟你算账!”但他看着归弄丝毫没有回避意思的眼神,身体又僵住了,“你转过去啊!盯着我干嘛?!”
归弄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不是要让我‘好看’?我等着看。”明摆着就是故意要看他窘迫。
江长逸又气又恼,在水里泡着也不是办法。他咬紧下唇,想起之前类似的情形,明白这混蛋就是吃准了他此刻的弱势。闭了闭眼,强忍着巨大的羞耻感,用几乎蚊蚋、含混不清的声音飞快说道:“……归弄哥哥……我错了,你转过去吧……”
归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终于满意地挑了挑眉,这才慢悠悠,姿态闲适地转过了身。
江长逸不信他这么老实,一边警惕地盯着他那挺拔的背影,一边快速往岸边挪动。然而,他刚探出半个身子,脚还没踩实岸边湿润的泥土,归弄的肩膀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作势要转身。
“噗通!”江长逸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又缩回了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心脏狂跳不止。
归弄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带着明显的戏谑和愉悦。他反手朝江长逸的方向扔过来一块干燥柔软的布巾:“擦干再穿,想生病?”
江长逸无语至极,他觉得归弄就是故意吓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取乐。
他憋着一肚子火,趁着归弄背对着他,似乎暂时没有再捉弄他的意思,迅速爬上岸,拿起布巾胡乱擦了几下身子,手忙脚乱地套上了那身青色劲装。衣服料子意外地柔软贴肤,尺寸竟也像是比着他身形准备的,十分合身。
这一番鸡飞狗跳,心力交瘁的折腾总算告一段落。江长逸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只觉得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颈侧和后背,十分不舒服。
他看着归弄依旧背对着他的挺拔身影,夕阳余晖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一股恶向胆边生,悄悄地,缓缓地靠近,抬起脚,就想对着那看起来就很欠揍的后腰踹过去,以报方才被戏弄之仇。
然而,他的脚踝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微凉而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抓住!
归弄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顺势转身,手上用力一拉。江长逸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被归弄带着向后倒去。
预想中摔在硬地上疼痛并未传来,归弄的另一只手稳稳地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下,缓冲了大部分力道。两人一起倒在了岸边柔软厚实的草地上,归弄在上,江长逸在下,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归弄低头看着他。
江长逸又惊又怒,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
归弄却就着这个姿势,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轻松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身体骤然悬空,江长逸吓得立刻僵住,声音都变了调:“你又想干什么?!”
“头发湿着,在这荒郊野岭生了病,我可没药救你。”归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抱着他走到不远处一片阳光充沛、草地干燥的空地上,将他放下,“晒干。”
江长逸无语地坐在草地上,觉得归弄这发情期结束,尾巴变成腿后,不仅行动更方便了,连嘴巴都越发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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