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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萧阳冷冰冰地瞥他一眼,嘴角极其僵硬地往上扯了一下,露出个毫无温度的笑:“托您的福。只不知江公子今日……是否也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江长逸:“……?” 他莫名其妙:“他这话是几个意思?”
系统也茫然:“我也不知道。”
“啧,肯定是跟归弄那个黑心肝的待久了,人也变得阴阳怪气。”
他懒得再想,这次选择了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
推开书房沉重的雕花木门,里面却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书卷墨气。江长逸赶了半天路,早已口干舌燥,自顾自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只白瓷杯,倒了凉茶便一饮而尽。
茶水清冽,刚好压下了喉间的燥意。
萧阳不是说归弄在等他?人呢?
他目光扫过室内,最终落在洞开的窗扇上。他踱步过去,下意识地朝楼下望去。
“上来。”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从正上方落下。
江长逸蓦然抬头。搞什么名堂?居然在屋顶上?
他足尖在窗台轻轻一点,身形借力腾空而起,墨发与衣袂在风中拂动,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覆着黛瓦的屋顶之上。
刹那间,视野豁然开朗。漫天晚霞如打翻的胭脂盒,将天际浸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与绛紫。流云被夕阳熔出暖色的边,几只倦鸟正驮着暮色归巢。
而他的正前方,归弄一袭玄衣,临风而立。他手中握着一把沉黑的铁弓,弓弦已被拉至满月,一支闪着幽冷寒光的箭镞,不偏不倚,正对准了他的眉心。
江长逸眉头倏地蹙起:“你……”
话音未落,只听“铮”的一声弓弦震响!
那支离弦之箭撕裂暮风,带着尖锐的啸音,直朝他疾射而来。

第22章 海的女儿(一)
江长逸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却比思绪更快一步作出反应。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箭矢来势猛地侧身进步。
铁箭擦着他的衣襟呼啸而过,“铎”的一声深深钉入身后瓦片,箭尾剧烈震颤,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一见面就送这样的大礼?”江长逸唇角带笑,身形在屋脊上稳如青松。
归弄不语,只是向后撤开一步,右手已从箭囊中抽出第二支箭。
“拿我当活靶子练手?”
“你拿假珠子给我下套时,可曾想过今日?”归弄话音未落,第二箭已破空而至,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江长逸弯腰躲避,他才想起来这一茬,司马家时他故意把那颗假珠子给暴露出去给归弄找了些麻烦。
“不至于吧?都过去这些时日了,阁主这般记仇,未免有失风度了吧?”
“没办法,”归弄轻笑一声,用江长逸昔日的话回敬,“我这个人,最是小心眼。”说话间,三支箭已同时搭上弓弦,“今日正好讨教一番。”
箭簇寒光凛冽,江长逸顿时明白刚才萧阳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要变成筛子了。
他凝神屏息,在闪避间骤然突进,左手格开归弄取箭的手腕,右手直取对方持弓的手臂。
归弄旋身卸力,但江长逸攻势如潮,两人在屋顶缠斗,瓦片噼啪碎裂。
趁归弄后撤的瞬间,江长逸扫腿破其下盘,顺势将人压制在倾斜的屋面上。
“砰”的一声闷响,碎瓦粉尘簌簌扬起。
江长逸跨坐在他的腰腹,将归弄的手腕牢牢按在头顶,气息因打斗而微促:“射了这么多箭,该消气了吧?”
归弄躺在他身下,玄色衣袍散在黛瓦上,墨发有些凌乱。他并未剧烈挣扎,只是仰视着上方的人,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两方对视,江长逸将手撑在归弄的胸前,突然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他又俯下身,靠近了几分。
归弄也没阻止,他好奇江长逸要干什么。
直到江长逸放在他胸前的手不安分的捏了捏,还非常认真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心跳加速?”
归弄:“……”
系统:“……”
下一秒,江长逸被猛地掀开。
归弄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江长逸也顺势在一旁坐下,与他一同眺望京城夜景。
暮色渐浓,天阙楼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家都被抄了,你说怎么办吧。”语气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归弄:“你想怎么办?”
江长逸忽然倾身向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觉得你这里就挺不错。”
“我这里也不太平。”归弄语气平淡。
江长逸自然不相信,“堂堂天阙阁,还容不下我一个人了?”话音未落,归弄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抵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转向一边。
“往下看。”
江长逸顺势望去,只见天阙阁大门外黑压压站满了侍卫,司马詹正带着人与萧阳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要冲破云霄。
“司马詹如此胆大?”江长逸微微眯起眼,转而看向归弄,“看来阁主地位不保啊。”
归弄收回手,“拜你所赐。”
江长逸:“看来我两人缘分已尽。”
归弄:“?”
江长逸站起身,故作无奈,“京城已经容不下我了,阁主,咱们就此别过吧。”正好他也不用在归弄手底下干活了。
归弄:“……”
归弄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排走到江长逸身边。
江长逸侧头,“怎么,阁主也要同我比翼双飞?”
“成语是这么用的?”两人并肩而立时,他忽然话锋一转,“施玘说,你在凉州与他学过箭术。”
江长逸尚未回神,一柄沉甸甸的长弓已然塞入他手中。弓身冰凉,上面还残留着归弄掌心的温度。
“让我以死谢罪?”他轻笑。
“真让你死,你肯?”归弄皱眉递来箭矢,“让我看看你的准头。”
当江长逸拉满弓弦时,归弄贴近了些,一只手扶住他的肘部,另一只手则覆上他执弓的手,细微地调整着角度。箭尖直指楼下的司马詹。
江长逸诧异侧首,耳畔传来低语:“就是你想那个的意思。”
“出了事算你的?”
“嗯。”
就在江长逸凝神瞄准的瞬间,归弄忽然开口:“我倒不知,你和司马晴是旧识。”
江长逸手一晃,箭擦着司马詹耳际飞过。楼下顿时一片混乱。
江长逸还在惊疑,归弄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司马晴的关系的。
不过又想到他和司马晴有交易,在地牢中的事估计也和归弄说了个清楚。
归弄审视着混乱场面,评价道:“看来学得不怎么样。”
忽然,那只手完整地包裹住他执弓的手,归弄的胸膛彻底贴了上来,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带着薄茧的指节擦过他的手背,引着他再度张弓。
江长逸有些不习惯身后有人,还是这么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施玘不是这样教你的?”
江长逸摇头,“当然不是啊。”施玘只是用手帮他矫正动作,像归弄这样靠得这么近的,还是第一次
两人挨着极近,江长逸眼睛一动,就能看见归弄的侧脸。
呼吸纠缠,江长逸耳尖莫名红了红。
“专心。”归弄在他耳边提醒道,带着他再度张弓。
这一箭破空而去,精准命中司马詹右眼。惨叫声中,江长逸轻笑:“我以为会直取心脏。”
“让他先尝够滋味。”归弄松开手,低头看了他一眼后退了开,“直接死了太便宜。”
楼下人马狼狈溃散。
“司马懿仁看他儿子这样,把想杀你的心都有了。”
“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归弄唇角微扬,问道:“还走吗?”
“走哪去?”
“刚才不是还说要去亡命天涯?”归弄纵身跃下屋檐,“既然麻烦暂解,便安心住下。”
江长逸笑着跟上,“阁主盛情,我却之不恭!”
直到站在书房墙边处熟悉的躺椅旁边,江长依旧逸不可置信。
“…归弄,你就让我睡这儿?”
归弄自然的点点头,“你上次睡的不是挺不错的么?”
江长逸:“…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我怎么说也算这儿的客人吧?你让我又住书房又睡这个硬邦邦的躺椅?”
“那你想如何?”
江长逸理所当然,“我要住卧房,我要睡大床。”
归弄:“我这儿没有多余的卧房。”
“你卧房不就挺大的?”
归弄沉默一会后,“可以。”
穿过走廊进了卧房后,江长逸直直就冲着归弄的那张大床走去。
脖子一紧,归弄扯着江长逸的后领给拉了回来,“你的床在这儿。”
归弄指了指了旁边放着的一张小卧榻。
江长逸皱眉,“我不管,你床这么大,加我一个人怎么了?”
归弄沉默以拒。
江长逸咬了咬唇,慢慢靠近归弄,眯着眼缓缓说道:“同为男子,你在顾忌什么?”
对于江长逸来说,几个男人躺一块都很正常,何况自己也不臭啊。
江长逸又冲着床走去,归弄一把拽住他。
两人争执不下。
最终,归弄松开了手,“随你高兴。”
江长逸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建议道:“要是阁主实在介意,那阁主去睡那个小榻也可以。”
归弄冷笑,“不必了,我觉得我会和你度过愉快的夜晚。”
当两人真正躺上床时,中间隔了宽宽一段距离。
江长逸辗转反侧,本以为能很快入睡,却总觉得枕衾间萦绕着归弄身上的沉香。
他翻来覆去调整姿势,床榻发出细微的响动。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昏黄的微光中,归弄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寂静的湖面。
江长逸立即转身面向他,“原来你也还醒着?”
隐约可见归弄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加重的呼吸声显露出他的不悦。黑暗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
江长逸忽然兴起,眼睛一转,“既然都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
归弄依旧沉默。江长逸闲得发慌,也不管他听没听,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在一片很深很深的大海中,住着海王和他的几个女儿。而他的小女儿爱丽儿十分向往陆地上的生活,在将沉入海水的王子解救出来后,更让她对海上的世界产生好奇。”
“她询问她的祖母,人鱼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吗?祖母告诉她,人鱼的寿命比人类漫长,但人鱼死后只会变成泡沫在海面消散,而人类身体化为尘土,却可以拥有灵魂。”
“爱丽儿害怕死后化为泡沫,她渴望获得一个永恒的灵魂。祖母告诉她,当你遇到一个全心爱你的人时,他的灵魂会分给你一半,你就能拥有一个真正的灵魂。”
“于是她喝下了毒药失去了声音,将鱼尾化为双腿,去寻找王子,追求爱情。”
故事讲到这里,归弄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获得一个灵魂?”
没想到归弄真的在听,江长逸思考了片刻说道:“人鱼死后,化为泡沫转瞬即逝,什么都不能留下。她害怕死后再也听不到浪涛,看不见美丽的花朵和太阳。”
“所以她渴望拥有一个灵魂。”
解释完后,江长逸也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害怕死后化成泡沫吗?”
“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什么都留不下。”
归弄否定,“死了就是死了,还想留下什么?”
江长逸动了动脑瓜,换了个问法,“那要是你爱的人死了,什么都没留下,不是很悲哀吗?”
归弄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江长逸打断了他,“这是个比较深刻的哲学问题,我觉得你应该思考思考。”说完打了个哈欠,“讲困了,以后的再和你说剩下的。”
“……”

第23章 海的女儿(二)
次日清晨,江长逸在满室沉香的余韵中醒来。身侧床铺已空,只余一片冰凉触感。
他起身四顾,卧房内静悄悄的,归弄踪影全无。
“跑得倒快。”他低笑一声,倒也不急,又在床上缓了片刻,才趿着鞋不紧不慢地去了书房。果然,书房也是空无一人。
正琢磨着这人一大早能去哪儿,迎面就撞见了抱着一摞文书的萧阳。
“江公子。”萧阳见到他,神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眼神却在他和归弄卧房的方向之间微妙地扫了个来回。
“早啊萧阳,”江长逸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见你们阁主了吗?这才什么时辰,人就没了影。”
萧阳脚步一顿,如实相告:“主子去了后山汤池。”
后山汤池是归弄独用的静修之地。江长逸眉梢一挑,顿时来了兴致。折腾一夜,泡个温泉正合适。他冲萧阳摆摆手,便悠哉游哉地朝着后山方向晃去。
汤池入口处竹影掩映,雾气氤氲。江长逸刚要掀开竹帘,一道身影便拦在了面前,正是匆匆赶来的萧阳。
“江公子,请留步。”萧阳面露难色,“此处是阁主私用,不接待外人。”
江长逸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外人?萧阳,昨晚我可是你们阁主亲自邀入卧房的‘内人’,怎么,泡个汤池就不行了?”
萧阳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显然对“内人”这个说法感到极度不适,但依旧坚守岗位:“阁主沐浴时不喜打扰,还请江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哦?”江长逸故意拔高音量,确保声音能穿透竹帘,“那如果我偏要进去呢?”
萧阳皱眉,手已按上腰侧的剑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剑拔弩张之际,汤池深处传来归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透过温热的水汽,显得有些低沉:“萧阳,让他进来。”
萧阳闻言,立刻松手侧身让开,低眉顺眼道:“是。江公子,请。”
江长逸得意地冲萧阳扬了扬下巴,大大方方地掀帘而入,绕过屏风踏了进去。
汤池内温暖如春,水汽弥漫,归弄背对着入口靠在池边,墨发披散,湿漉漉地贴在宽阔的背脊上,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江长逸也不忸怩,站在池边三下五除二解了衣带,衣衫滑落,露出精瘦却不失力量的身躯。他踏入温热的池水,舒服地喟叹一声,径直走到归弄对面坐下,任由泉水漫过胸膛。
“阁主真会享受,这等好地方,早该邀我一起来才是。”江长逸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归弄缓缓睁开眼,氤氲水汽中,他的目光扫过江长逸裸露的肩颈和锁骨,语气平淡:“脸皮厚的人,果然到哪里都如入无人之境。”
江长逸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往归弄那边凑近了些,水波荡漾开去:“此言差矣。我这不是考虑到日后还要与阁主大人同床共枕么,总得收拾得体面些。”
归弄闭目不答,似是默认。
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轮廓,也柔和了平日里针锋相对的气氛。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在温暖的泉水中相对无言,只有潺潺水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
片刻后,归弄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水面划开一道浅弧,打破了沉默。“昨天没讲完的故事,”他开口,“现在继续。”
江长逸心头一跳,一股隐秘的欣喜涌上——能让归弄主动开口,看来自己这讲故事的本事果然不凡。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带着几分得意和试探:“哎呀,想听故事?那你……求求我?”
归弄的目光锁住他,那双眸子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深邃:“我从不求人。”
“这不正好?”江长逸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那我就是你的第一次了。”
一声低笑从归弄喉间逸出,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江长逸还没来得及品味,水下突然一股力道猛地踹在他小腿上。他整个人失衡后仰,“哗啦”一声栽进水里。
慌乱中,一只大手精准地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死死压在水下。就在他肺叶灼痛之际,那只手又猛地将他提了起来。
“咳……咳咳!”江长逸狼狈地撑住池边,抹去脸上的水珠,胸口剧烈起伏。他勉强睁开被水刺痛的眼睛,正对上归弄近在咫尺的视线。
“还想听我求人么?”归弄的声音平静,却比温泉更灼人。
江长逸喘着气,胸腔里翻涌着憋闷和不服。他狠狠撩开湿透的额发,水珠从鼻尖滚落:“……我不讲了!”
归弄不语,只是静静打量着他。那目光像无形的蛛网,缠得江长逸浑身不自在。他跪坐在归弄身侧,下意识挺直腰背,却在意识到自己胸膛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中时,猛地僵住。
放在他颈侧的手忽然缓缓下移,指腹带着温热的湿意,擦过皮肤。江长逸浑身一颤,慌忙护住胸口:“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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