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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当然也有手气不行的时候,但不管怎么样,江甚一滴酒都没再碰过。
赵楼阅又喝了一大杯,江甚凑过来:“你行不行?”
赵楼阅:“这不白开水吗?”
江甚沉默片刻:“我算是发现了,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赵楼阅一边抽牌一边睨他一眼,眸光幽沉:“那你猜错了,还有比这更硬的。”
江甚:“……”
一瞬间江甚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脸上碾了过去,致使体内那杯啤酒的残存酒精“呼”一下被点燃,顷刻间从肺腑烧到了天灵盖。
但赵楼阅神色不变,江甚见状又赶紧在心里猛抽自己,赵楼阅没准说的是他的心性,他的酒量!但无论如何,江甚都有点被招惹到,接下来两分钟也不喂牌了,甚至拆了几回台。
赵楼阅:“……”
赵楼阅哼笑一声,照样给江甚方便,输了就喝,他俩的氛围怪异中又莫名透着点和谐,长达十几分钟的观察后,丛高轩一拍桌子,舌头都有些大了,“不是等会儿赵哥。”
丛高轩捂着脑门想了想,终于抓住重点:“咱俩也是一组啊,为啥输了你替江甚喝却不替我喝?”
“你海量啊,干!”赵楼阅跟丛高轩对碰,丛高轩“哦哦哦”,稀里糊涂灌了。
江甚换了个姿势,被丛高轩点破,脸上有些烧。

这份欢乐在有人拽着段潮生加入后戛然而止。
短暂的沉默后,赵楼阅的目光跟丛高轩的在空中微微一对碰。
丛高轩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赵楼阅叼着烟下巴微抬,重新洗牌。
江甚捏着一张小王,在指尖灵活一折转,快的让人看不清那是什么,看了几分钟后,江甚往椅背上一靠,知道段潮生要凉了。
丛高轩哪怕喝的天旋地转,但你喊他起来干坏事,这人照样能从绵软的理智中挤出些凶狠清明来。
连输三把,喝得忍不住捂住嘴的时候,段潮生反应过来自己被针对了。
牌桌上被搞不算大事,但以前是段潮生搞别人,如今攻守易形,身边又全是看热闹的,难受的就成了他,尤其丛高轩这个孙子还在旁边“哈哈哈”嘲讽。
段潮生喝了酒,打出了火气,四个二扔得气势滂沱,然而没用,赵楼阅说了句“你走。”等段潮生自觉找回了面子又走了两张牌,就听丛高轩哼哼一声,随后一顿狂轰乱炸,段潮生傻了眼,但见江甚手中还有一把牌。
江甚没出纯粹是觉得他可怜。
段潮生的两位队友都看出了赵楼阅跟丛高轩的意思,不敢掺和了。
“哈!”丛高轩打完了手里的牌还不尽兴,又一把夺过江甚手中的,“刷啦啦”几张几张的打,同时将段潮生那摇摇欲坠的理智打得灰飞烟灭。
“你输了!”丛高轩直接给段潮生倒满,“喝啊!”
段潮生咬着牙:“你故意的!”
“是啊。”丛高轩大方承认,“但是我没老千啊,周围兄弟都看着呢,是我按规矩吃了你的牌,这也不行?”
段潮生明显想骂什么,但最后关头涨红了脸忍住,一杯啤酒他干到一半,就捂着嘴冲去了卫生间。
丛高轩笑得颇为开怀。
段潮生,这个跟喻柏狼狈为奸的贱.人,这就觉得委屈难堪了?之前江、喻两家捆绑经营,江甚真是忍着恶心跟他们周旋。
“不打了,你们谁接班?”江甚抬头:“我去吃点东西。”
江甚有些高估自己,那一杯冰啤下肚,多少不舒服。
但江甚面上平和,喝了碗热乎汤。
赵楼阅朝他的方向看了看,陪着刚上桌的傅诚玩了两局,便起身去洗手间。
赵楼阅喝得骨头发麻,脚下多少带点飘。
释放完,赵楼阅出来洗手,结果他扯过纸巾一抬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段潮生。
段潮生像是刚哭过,眼眶泛红,藏着憎恶。
赵楼阅懒得搭理他,将纸巾扔入垃圾桶,绕过段潮生就要走。
“其实我根本就没得罪过你。”段潮生沙哑的声音在空旷中响起。
“你针对我,针对我爸,是因为江甚!”
赵楼阅挑眉,转身看来。
段潮生却像从这个动作中确定了什么,情绪瞬间激烈起来,“你就是!肯定是江甚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忙着给他出气!赵楼阅,你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赵楼阅对他的指控并不在乎,听完认真问道:“真的很明显吗?”
那江甚会发觉吗?
段潮生被狠狠一噎,心生莫名被秀的破防,他酒劲上头,语气嘲讽:“赵楼阅,你眼光真的不算好,你以为喻柏为什么跟江甚分手?那人满眼的钱财利益,根本不把任何感情放在心上,江甚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赵楼阅脸色冷下脸:“你跟喻柏能玩到一起是有道理的,两个蠢货!”
段潮生被气得血压飙升,在这种混乱中,他突然抓住了什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江甚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吗?”
赵楼阅没说话。
段潮生顷刻间红光满面,他得意了,飘忽了,然而下一秒,段潮生微微一愣。
赵楼阅眉梢一跳,倏然转身。
江甚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他神色平静,漆黑的瞳孔沉沉盯着赵楼阅。
段潮生:“哈,你们……”
“滚!”江甚嗓音很冷。
锋利戳破段潮生这点可怜的莽撞,赵楼阅的气息也瞬间灭顶压来,段潮生不得不狼狈跑走。
四周陷入凝滞般的安静。
江甚先动了,他从赵楼阅身边走过,然后在盥洗池前冲洗指尖的果汁。
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洗完擦干净,又要原路返回。
擦肩而过的瞬间,赵楼阅抓住他的胳膊。
江甚停下。
赵楼阅喉结滚动,末了问道:“你都听见了?”
江甚回答:“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赵楼阅垂下视线,“你想说的就这个?”
不然呢?江甚心想。
他并非毫无察觉,因为赵楼阅很多时候不加遮掩,明晃又热烈,在窗户纸没撕破前,江甚有的是借口说服自己。
误会解除后的一再邀约,借口常俊非给自己牵线搭桥,赵楼阅的私人领域却带他进去,包括给他出气难为段潮生,他随口一句惦记,赵楼阅就亲自打了椅子,刚才酒桌上,帮他挡了一茬又一茬,这一切的一切,咬死归类为“朋友”。
可段潮生那句“你对他有意思”,让江甚耳畔鸣音轰响,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赵楼阅。”江甚浅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与其说是准备好的,倒不如说是一鼓作气,不想令自己后悔,“我没打算谈恋爱,咱们,就当朋友。”
长久的静默,江甚能感觉到那抹逼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江甚,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甚闭了闭眼。
他同赵楼阅才认识几个月?这样呼啸而来的好感,对于习惯稳扎稳打的江甚来说是超纲的。
王秀玉喜欢他,可也会在江二昆不在的时候含泪叮嘱,希望他对江茂多加照顾;田璐喜欢他,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完美;自小的生活环境让江甚不得不懂事,不得不早熟,可以说每一步,都是和着汗水跟努力得来的。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想都没想过,可某一天,赵楼阅就大剌剌地站在了他面前。
江甚不敢免费。
赵楼阅看到江甚的眉眼中有轻微的酸楚荡开,这让他本就俊秀的五官瞧上去略显悲悯,他的敏感像是空气中浮荡的灰尘,轻微的动作就能引得一阵仓惶无措。
过早了,赵楼阅意识到。
他一会儿就出去掐死段潮生。

第21章 继续做朋友,很扯
赵楼阅在心里飞速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而他的沉默,让一层冰凉无形地覆盖住了江甚。
下了赵楼阅的面子,以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别看外面那群人一口一个“赵哥”,但没人觉得赵楼阅好说话,江甚也一样,赵楼阅这段时间极尽示好,但江甚张口就拒绝,再有耐心,此刻都该冷了。
“啊,行。”赵楼阅嗓音低沉温润,听不到一丝恼怒生气的意思。
江甚抬头看他。
赵楼阅慢慢地说:“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尊重你。”
江甚当即就这段话做起了分析。
很轻松礼貌的回应,没有江甚想象中的任何拉扯。
赵楼阅是个体面人,能如此坦然的接受,除了本人拿得起放得下,或许也因为他对自己的有意思,仅仅就是字面上的小意思,单薄干净到被拒绝后,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江甚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原本结实的地板,忽然踩空了一步。
挺好的,江甚心想,他缓了缓问道:“那还是朋友吗?”
“当然。”
不过是一次失败,赵楼阅虽然失落,但根基丝毫不动摇,江甚要是轻而易举就能追到的人,他这段时间不就成没事找事了吗?
江甚自嘲地勾了下嘴角,他心里已经认定,这是赵楼阅为了双方面子说出来的漂亮话。
跟赵楼阅一起回到大厅,江甚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待了半个小时,便借口上楼了。
赵楼阅趁着喝茶的空隙看了看他。
傅诚在一旁坐下。
赵楼阅:“……”
“行吧。”赵楼阅说:“允许你看我笑话。”
傅诚停顿片刻,猜到了什么,“你表白失败了?”
“没。”赵楼阅叹了口气:“段潮生那傻.逼看出来了,一个说漏嘴,让江甚听见了。”
“然后呢?”
“江甚说做朋友。”
傅诚眨眨眼,不理解。
“我看江甚也不像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哪里出问题?”
“我猜猜啊。”赵楼阅捏着茶杯斜靠在沙发上,顺着傅诚的话往下:“没准是喻柏那个缺心眼的,确实让他对感情产生了畏惧,又或者是这个时机不对,我都没准备好,要不是段潮生,我还能瞒一阵子,哎,你说是不是我的问题……”
傅诚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赵楼阅噤声,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他说话,皱眉:“干嘛?”
傅诚心累,“全天下都有错,就江甚没错?”
“喜欢他是我的事,他当然没错。”
傅诚挑眉:“被拒绝你就没不高兴?”
“那你把我的喜欢看得也太轻了。”赵楼阅淡淡。
这话给傅诚整沉默了。
赵楼阅此人,从各类打压鄙视中快速成长起来,凭的什么?他一旦打定主意,就会奔着那个目标一往而前,后知后觉的,傅诚想到了赵楼阅曾经远远注视江甚的眼神。
在昏暗的灯光中格外澄澈雪亮。
是心仪,是狂沸不止的占有。
可就是这样,也能压抑两年,等到江甚跟喻柏分手,哪怕江甚给他们定义为“朋友”,赵楼阅失落之余,还美滋滋的。
“不行你也上点手段。”傅诚说:“喻家当年以利益……”
赵楼阅摆摆手。
“算了,跟你这个没谈过的说不着。”
傅诚:“……你谈过?”
“我暗恋啊!”赵楼阅理直气壮,好像这是多么骄傲的事情。
傅诚起身走人。
傅诚离开后,赵楼阅脸上的笑意淡去,茶水在唇舌间泛滥,带着些许苦味。
其实赵楼阅挺心疼江甚的。
他刚刚那个神情,逃避中又带着小心谨慎,好像自己说句“不用做朋友了”,就能苍白而坚决地退开,以后遇见都当不认识,思此,赵楼阅不免回味傅诚的那句话,或许江甚对他不是全无意思。
当然,没有也行,咱们就无中生有。
江甚这个人,要强,拧巴,拒绝失控,将一颗真心放在匣子里,足够自爱的同时,又有些缺乏安全感,生怕谁打开匣子给他踩烂。
很难成为感情中的主动方。
小问题,赵楼阅三两下给自己哄好了。
楼上的江甚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躺在床上没开灯,望着天花板上月色荡开的纹路。
方才洗手间的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江甚控制不住地复盘、琢磨。
江甚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跟当初的喻柏有什么区别?
江甚计划中的路才走出一小段,他不停地积攒经验,随时做好被江文泽踢出公司的准备,然后他要凭自己拿到主动权,不需要回趟鱼尾村,都要被江文泽指指点点,不用在“真假少爷”的钢丝上摇晃忐忑。
江二昆跟王秀玉不想离开那里,江甚同样舍不下,有关鱼尾村的开发案他半年前就拟好了,就差实施。
江甚要做的事太多了,而在此之前,他没有任何恋爱的想法。
说的直白点,江甚是个对“爱”十分吝啬的人,他得到的不算多,又不想随随便便给别人,喻柏分手时就说过这个问题,江甚没有反驳。
可赵楼阅……
江甚心跳有些失衡,他不得不侧身压住那股带着“后悔”意味的冲动。
楼下的吵闹声逐渐淡去,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应该是丛高轩发来的信息,江甚没看,就这么睁眼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但睡得很轻,隔阵子就莫名惊醒。
江甚裹紧被子,觉得很冷。
这一觉江甚睡到了上午十点半,中间断断续续听到了外面逗趣打闹的动静,他起床静坐了会儿,看向窗外,在下雨,然后慢吞吞下床洗漱。
平时这些江甚做得挺高效的,今天却提不起力气。
太阳穴传来刺痛,江甚心生厌烦。不都拒绝了吗?又在纠结什么?
他下了楼,刚坐在餐桌前没多久,那边赵楼阅跟傅诚带着几个人从后院进来,全都穿了雨衣,有两人手里还提着桶。
江甚身体微微绷直。
傅诚眼中意味深长,赵楼阅想打招呼,但看到江甚一直低着头,明显抗拒的姿势,又忍住了。
一行人要去山后的木屋看看,直到离开,赵楼阅都没跟江甚说句话。
果然,继续做朋友什么的,很扯。

江甚想着最差的结果,就是跟赵楼阅拉开距离。
接下来明晰大厦中需要跟庭安对接的项目,可以让手下的组长去。
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在被拒绝后保持联系,这是很正常的事。
江甚神色平静,眸光却有些黯淡。
他遇事习惯假设十几种糟糕境况的毛病,加上积攒了一整晚的负面情绪,让他在此刻模糊了赵楼阅的性格底色,江甚陷入这种沉闷的氛围中,都想下山走人了。
可雨天路滑,他的车也没开上来。
中途在别墅后面遇见段潮生,江甚在他挑衅之前呛了回去:“你爸没给你长记性?”
段潮生窝窝囊囊站在旁边,眼中闪过畏惧。
其实段潮生刚刚想心平气和问一句“你跟赵楼阅怎么回事”,他想着那日喻柏醉酒后说的话,便打算暗中帮兄弟一把,没多少恶意,但江甚就是看他浑身不顺眼,要不是这人捅破窗户纸,何至于此。
江甚冷着脸离开,很快雨声密集。
房间里待着憋闷,丛高轩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不在别墅,跟旁人江甚又说不着,他点了根烟,靠着窗户叼着。
细密的雨帘中,隐约能看到一行人匆匆而归。
为首的江甚认出来是傅诚,赵楼阅肯定就在其中,为了不尴尬,他准备上楼。
“糟了!”有人人未到声先止,急匆匆的,“源争,源争你在吗?”
名叫宋源争的公子哥正在桌前煮茶喝,闻言皱眉站起身:“怎么了?”
“你水性好,快跟我走一趟!”那人喊道。
说话间傅诚大步而入,浑身灌水似的往下淌,他神色严肃,沉声道:“来个人,去找安保队。”
安保队加上跟来的保镖,十来号人肯定有。
江甚注意到赵楼阅不在。
下一秒傅诚看向江甚。
“山体滑坡,赵楼阅掉下去了。”
江甚懵了一下,随后脑子里像炸了,他没明白掉下去是个什么意思。
傅诚眉眼间闪过懊恼:“怪我,站那位置时没觉出不对,失衡的瞬间楼阅冲上来将我推了出去,我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江甚深吸一口气。
这么几分钟安保跟几名身手好的保镖全部赶来,打电话等救援至少要一个小时,那下面灌木横生,瘴气阴气都很重,又在下雨,人很容易失温。
傅诚不可能乖乖等待,他计划先小心搜寻一圈,万一赵楼阅只是被什么东西遮掩住了,只需要有人拉一把。
宋源争去套雨衣,刚穿上只袖子就听到门被推开,他一转身,看到江甚走了进来。
宋源争跟江甚交际不深,见状问道:“你也去?”
“嗯。”江甚惜字如金,宋源争觉得他比平时还要高冷。
江甚是完全说不出话,他拿起雨衣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傅诚说那下面有河流,所以才想着喊上宋源争,这人市级游泳潜水冠军,平时还喜欢探险游畅,对水流水势极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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