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权鸢——有心机但不多,小心思直接挂在脸上,求着你赶紧进他下的套。
“靠,你再说老子一个傻试试!”
何然——最烦别人说他傻,在这个谁也“不认识”他的世界里逐渐释放个性,炸毛却讲理,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总结:炸毛正气受何然vs心机直球攻顾权鸢
职场苦逼加班人何然一夜睡梦后竟穿进ABO世界成霸总的白月光“娇妻”。
自称是其男友的极优Alpha顾权鸢面对“失忆”的何然,内心暗暗发誓要让何然重新爱上自己。
然而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爱而不得,克制隐忍。
天天诡计多端,一心只想和何然贴贴,陪吃,陪聊,陪…
同时,何然失踪、昏迷的原因也在调查中…
何然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执着的人,顾权鸢也是。
死在爱人的怀抱里,暖血与硬币大的雨水交融。
何然至今也不理解,致自己于死地之人,为何是他?
何然穿越了,穿进了一个用Alpha、beta、omega来显示性别特征的奇异世界,被一个身担万贯家财的豪门二少爷死死纠缠。
非说何然是他白月光男友,何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另外的价钱!”
好吧,其实他第一反应是震惊地说出:“小朋友,哥哥也是男的!”双方都一脸懵,大眼瞪小眼的,但也没有办法,一时间很多事情都难以解释。
了解这里的过程中,种种迹象表明,何然好像真的是他的那个白月光。
然而,当网络上以及现实中,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知道何然的男友是顾家二少爷时,总是谄媚轻蔑地上赶着找事。
媚权、媚钱以及…贪恋少爷的美貌…
这些标签被板上钉钉地打在何然身上。
看多了,开眼了,当然就是用直接又粗暴的话与拳头解决是非。
还有啊…
话语戛然而止,只见顾权鸢突然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顺着门缝露出半颗圆滚滚的脑袋和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
盯着何然挑逗地说道:“何然小朋友,该下楼吃饭咯。”
何然转头,皱着眉呆呆地反应了一阵儿。
“喂,谁让你偷听我说话了!”
何然一个拖鞋就砸了过去。
顾权鸢“啊”的一声,被应声砸中。
“小朋友的手真毒啊,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嘛?我要哭了哦。”顾权鸢欠儿欠儿地说。
“活——该!”
何然怒声回了两个大字。羞涩与生气的情绪同时席卷了他的心海。
他脸颊温热地回到镜头前,又说了起来。
何然这次的话说得有点多了,想想也是不可思议,人生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世界存在。
别人都是穿越到古代或是未来,要么给古人讲讲现在生活的千变万化,要么去到未来末世求生…何然却来到了Abo世界。
嗯…一切都像梦一样,就连来到这儿的前几天,何然都在做着一些令人心神不宁的梦。
回到何然穿进Abo世界之前,明明一切都很…正常?
“滴。”摄影关闭。
已经很久没做梦了,突然连着几天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搞得何然精神状态很差。
梦里,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少年在说话,说的什么醒来后也记不清。每天醒来后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而且,居然还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搞得何然又羞耻又无奈。
何然想着,可能由于连续几天加班加上出租屋隔音太差,压力大,导致胡思乱想、做奇怪的梦吧。
看着手机上五点四十五的时间和剩下时间间隔并不长的四个闹铃,何然若有所思地打开了浏览器。
“做梦总是梦见一个男的是肿么了?”打上这几个字后按了个“搜索”。
界面显示→
“正在努力搜索中…”
何然瞬间无语住了,“靠!睡不好就算了,连网也给我卡。”于是蒙头猛戳了几下关闭键,继续睡觉。
“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
闹铃响了四次,何然心脏也跟着突突了四下,但每次都被何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关掉它。
“该起床上班咯。”何然一脸疲倦,黑眸也睁不开,就这么懵懵地坐起来。
心理先做好准备,就开始迎接新一天的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
重复着每天刷牙洗脸加上买早餐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何然开始了他工作的旅途。
本以为有了工作,有了工资,开始两点一线的平凡生活,是他人生幸福的起点,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苦难的延续。
越是开阔了眼界,越是学不会接受自己的平凡,想爬爬不上去,想堕落又放不下自尊。
所以,“行吧,这样也挺好的。”只能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人生了。
来到公司,和同事对上眼就笑呵呵地打个招呼,对不上就死乞白赖地划水摸鱼。
没事幻想幻想自己赚大钱的日子。
除非遇上领导来活…
一口气下发一堆任务,做方案,审批,改方案,然后就是一直改方案。
不给建议,只给脾气,但还是要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好的组长,好的领导,我马上改。”
何然与同事们坐在一排,身后就是长廊。
“秋秋,你方案写完了吗?”一个女同事趴在何然邻座的靠椅上愁眉苦脸的问她。
秦墨秋有些惊讶地扭头,同时用手指迅速切换了电脑界面,刚要开口。
女同事指着电脑屏幕又紧接着说:“哇,这是刚出的漫画吗?画得好帅啊!”女同事欣喜若狂。
秦墨秋转头看向桌面,有些尴尬地说:“不是,不是,这就是一张作者的原创图片,哈哈。”
秦墨秋一脸正经,以要赶紧写方案为由,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同事。
同时…瞥眼瞧了下何然…缓了口气。
在公司里,何然只认识几个人,其中就有秦墨秋一个,但也只是上下班打个招呼的关系。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三下。
“今天周五。”
“按照惯例,进行聚餐,下午下班后,七点在好味来1106包厢集合。”
“尽量不要缺席!”
看完信息后头更大了,又到陪领导吃喝玩乐的日子了,谁家工作强制聚餐呐?
不用多想,又要被劝酒。
何然怕自己聚餐后意识模糊没办法继续写方案,所以一鼓作气,可谓坚持不懈、持之以恒、赶着投胎…
就这么坐了一整天,就要去参加那个所谓的让员工放松身心,愉快自己的聚餐了呢。
“来来来,大家工作一天都辛苦了,尽情吃尽情喝!干杯!”
众人举杯同饮,慢慢地,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吵吵嚷嚷,明明天天见面,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觉得我们辛苦,就让我回家睡大觉啊!”他心想。
何然有些郁闷,自己要让领导开心,那谁能让他开心开心呢?
说着几杯白的、啤的一并灌下肚中,杯子啪啪地砸在桌上,胃如火烧。
领导看在眼里,老成又悻悻地说道:“你们看看,那个那个…呃…小何喝得多好啊,大家一起喝,明早有半天假不是吗!”
何然并没有搭理领导的话,继续喝酒。
又是哐哐几杯下肚。
身旁的秦墨秋有些看不下去了。
用手戳了戳何然肩膀问道:“何然,你怎么了?喝这么多一会儿肯定会醉啊。”
醉意上头、红着脸的何然摆了摆手,“没…没事儿,我酒量我知道。”
“你已经醉了,先别喝了。”秦墨秋缓缓夺下何然手中的酒杯。
何然脑子发懵,眼神迷离的看了眼秦墨秋,又扭头用双手掩面,上下揉搓,直接趴着睡了。
秦墨秋惊了,“这就睡着了?”
两个小时的聚餐结束,何然也醉倒在了桌上。
众人纷纷离开了包厢,秦墨秋却还在着急何然该怎么走。
刚去完卫生间回来的领导边甩着水边瞧见秦墨秋说:“诶?墨秋啊,怎么还不走啊?”
秦墨秋低头看了眼何然说:“领导,我…”
“哎呀,这都没人了,就别叫领导了,还是叫我叔叔吧,要是让你爸听见了,以为咱俩疏远了不是。”
秦墨秋的话被打断,又接着说:“哦,好,叔叔,何然醉了,我想着也不能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不是。”
领导瞅了眼何然,把秦墨秋拉到一边。
“墨秋啊,你是大家闺秀啊,可不能和这小子混到一起啊,看着一副傻样儿呐!”
领导语重心长,生怕这秦家大小姐和其他“乌合之众”纠缠到一起。
秦墨秋轻笑了下,别有意味地看着领导,“我身边的乌合之众还少嘛,是吧叔叔。”
此时的领导不敢吱声,“哈哈哈,是,是。”只能尴尬地笑笑。
说着,秦墨秋就扶起了何然,向外走去。领导做着慌乱的帮扶姿态,送走了秦墨秋。
秦墨秋把何然扶上车,“老孙,开车。”便扬长而去。
途中——
“小姐,这位男士的家在哪?”老孙问道。
“完蛋了,一时装叉忘问他家在哪了。”
秦墨秋刚面朝何然,想晃醒他,可手刚伸到一半儿,何然忽地说话了。
“我家在…咳咳…青川小区2栋302。”
“你醒了?”秦墨秋问。
“嗯,早醒了,那个人模狗样的领导说我傻的时候就醒了,哈哈。”
何然的状态还是有些迷糊。
“那你干嘛不起来反驳他?”
“有用吗?我还要…用工作吃饭呐,我也没傻到那个地步吧。”
车里氛围瞬间沉寂下来。
过了几个红绿灯后,到达何然家楼下。
“谢谢你啊!”说着,何然就拉开了车门要下车。
秦墨秋不放心,稳住了摇摇晃晃的何然,把他送上楼。
开门,进屋。秦墨秋把何然扶到床上,边放手边听何然嘟囔着:“我没事儿,我没事儿…”
何然虽不胖,但也把秦墨秋累得够呛。
秦墨秋拍拍手,打量了一阵儿出租屋,心里好像有数了,就径直离开了何然家。
此刻,命运与时间共舞。
何然在醉酒中,睡梦中,即将进入这个新奇的世界。
这里,没人知道真正的何然是谁,更没人知道何然在现实世界中的过往。
一切苦涩的,难过的,憋屈的,或者…开心的,都只有自己知道。
仿佛重生一般,何然即将迎来人生新的篇章。
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嘶——该不会得心脏病了吧。”何然心里想。
平日里的生物钟让何然准时准点的过五六个小时就有了要醒的趋势,但又无意识的睡过去了。
这时,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嗒…嗒…嗒…嗒…”屋外响起了平常不会有的脚步声,渐渐的,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某一个临界点,声音消失了,像是有个变态站定在门外,盯着门锁冷眼说道:“今天…就你了。”
于是,就是一幅难以描述的恐怖画面。
下一秒,“咔嚓!”上锁的房门被打开了。
屋外的灯光照射在男人的身后,投射到地面上的,是男人高大的身影。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静静地走向何然的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何然。
诡异的一动不动。
霎时间,男人双肩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厚唇一撇,豆大似的泪珠子就开始啪嗒啪嗒的直往实木地板上掉,委屈得很。
近看,顾家二少爷正掩面哭泣,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何然都走俩小时了。
擦拭去泪水,垂下双臂,看到的又是哭肿的双眼,哭红的鼻子,那叫一个“满眼相思泪”啊。
“何然…你快点醒来吧,我找了你好久,想了你好久…”说完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还好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给他憋回去了。
顾权鸢面色些许憔悴地坐在何然床边的看护椅上,握着何然的手,不断在何然耳畔喃喃自语。
何然躺在病床上,像是听见了顾权鸢的声音,眉头开始紧皱。
不过他是越听越烦,越听越身临其境。
“我真服了,闹铃还没响怎么又开始吵吵了,便宜出租屋隔音果然差!等老子这个月工资一到账,就把这破出租屋给换咯!”
何然心里憋屈得很,越想越气,想直接起来咒骂那些天还没亮就乱叫的家伙。
接着,他想换个睡觉姿势顺顺心,最好能把整个头都捂在枕头底下,远离喧嚣,却又动不了了。
动不了…
奇怪,“为什么想醒却睁不开眼?”何然挣扎着,却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难道…又是梦?”
“还是,闹鬼了?”这两个念头在何然脑子里转悠。
他内心默默地重复着,“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可他显然开始慌了,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世界,何然都感受到自己身上忽冷忽热、冷汗直流。
又是梦…
“对,又是梦…”
不过,何然并不想坐以待毙地待在梦里。他挣扎着,恐惧着,试着动弹身体,像以前一样,一层层跳出梦境。
顿时,何然瞪大双眼,醒了过来,呼吸急促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迟缓地左右观望。
此时,天刚蒙蒙亮。何然从刚才害怕的心理抽离出来,通过窗外透过的微微亮光,撑起这具虚弱的躯壳,全方位扫视周围的环境。
接着就是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
“我在哪?旁边趴着的是谁?我怎么穿着病号服?我是被绑架了还是…”
一些不好的念头在何然脑海中旋转飘荡,“不好!额滴肾!”何然第一反应是自己被拐卖了。
他摸向自己的后背检查,但并没有开过刀的痕迹,于是瞬间松了口气。
真完蛋啊,何然只记得昨晚在喝酒,之后好像是被人送到了家,但回家后…
“靠,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何然想这脑子真不争气,一到关键时刻就断片。
何然坐正身子,想在不吵醒陌生男子的情况下走出门外一探究竟。
他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悄悄的掀起薄薄的被褥,接着转身,双脚刚要靠地…
紧接着,那男人忽的出了声。
“何然?”顾权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能动弹的何然。
在顾权鸢喊出“何然”的同时,何然被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归西。
“我去!”他捂着胸口差点没被吓死。
何然缓缓扭头,与顾权鸢视线对撞,似笑非笑地对身旁这位陌生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好啊,那个…我为什…”
还没等何然问完,顾权鸢就一个熊抱抱了上去,紧紧搂住何然。
皱巴着个脸,一口如释重负的语气,“何然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何然十分诧异,想用臂膀推搡开他,却被抱得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
“那个…这是哪儿啊?你是谁啊?”何然小心翼翼的,虽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和谐的气息,但还是以防万一,万一对方真是个坏蛋,自己可就惨了。
顾权鸢缓缓松开何然,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心情忐忑。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何然继续补充道。
这句话的补充对于顾权鸢来说可谓是双重打击。
昔日还和自己打闹的超级无敌巨无霸可爱的男友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何然长相虽不是可爱挂的,但顾权鸢自己默认,何然就是照着自己心巴捏的,可爱的要命。
顾权鸢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认为是何然在捉弄他。
“我是顾权鸢啊!我们…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别逗我玩了何然…”他眼眶里逐渐升起泪花,又是一副委屈样儿。
看着他委屈,何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
什么?在一起?何然要裂开了,明明我们俩都是男生啊,他心里犯起嘀咕。
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和你在一起呢,你可别逗了小朋友。”
当下在何然的眼中,顾权鸢就是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的年轻模样,自己都工作了,根本接触不到学生。
他继续试探性地追问顾权鸢,“然后…你还没有回答我,这里具体是哪个医院啊?”
顾权鸢低着头,神色黯然,难过又小声的说:“这里是我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何然…”
他边说边拨动手指,打开手机相册搜索自己和何然寥寥无几的合照。
“家?”何然看着周围不禁疑惑,明明是一些医疗器材,怎么可能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
他愈发觉得这个坐在自己面前谎称是其男友的男生有问题。
突然!何然脑子灵光一闪!
“啊!我靠!我手机呢?丢了吗?还是被你藏起来了吗?”他不断摸索着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