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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总之你……你……”
“五分钟到了,你忙。”江甚打断,段潮生挡着门,他懒得同这人废话,索性直接下了楼梯。
“哎你等等!江甚我话都没说完呢!”段潮生急促追了两步,这人一向冒失,被打脸的愤怒一并涌上心头,心里一发狠,够着推了下江甚肩头。
段潮生只为泄愤,但楼梯感应灯不灵敏,刚好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淹来,江甚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脚下一步出去,却空了。
整个人瞬间失衡,再踩到实处已经是往下好几层,心率骤升,江甚本能往前一抓,只摸到了一下栏杆边缘。
清晰的撞击声。
段潮生惊了一跳。
“江甚?”
江甚没说话,他后腰被揽,紧贴着另一具滚.烫的身躯,对方及时又充满包裹性地接住他,除了脸磕在男人锁骨上时有些疼,一点都没伤着。
平稳沉静的呼吸,虽然看不见,但江甚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浑身血液先是一凝,随后躁火顺着神经瞬间烧起来,某种情绪不可遏制地一股脑冲上了头顶。
赵楼阅扶着江甚站稳,打算上台阶。
江甚一把将他扯住,上面的段潮生“哎!”一声叫亮了感应灯。
江甚手往后一推,赵楼阅瞬间会意,不动声色退到了安全门口。
光线昏暗,段潮生只瞧见江甚站着,根本没发现赵楼阅。
就这样段潮生都很后悔害怕了。
江甚解开领口,大步走上来。
段潮生魂飞魄散,下意识想跑:“你要干嘛?!”
跑不掉,江甚不是精致无力的花架子,学生时代被混混堵,被人单方面约架,三五人以内,江甚一定能逮住带头的,给人锤得鼻青脸肿。
他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性子。
段潮生挣扎无果,此刻感应灯倒是很给力,一直没灭,于是江甚反手扣住段潮生的胳膊,猛力将人砸在布满灰尘的墙壁上,段潮生只觉得骨头错位,吃痛哀嚎,江甚随后甩开人,同时一脚助力,帮段潮生往上爬了好几层,最后一头磕在台阶上,顿时眼冒金星。
段潮生好不屈辱,但江甚冰冷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父亲会为你刚才的行为负全责。”
段潮生最怕他爹,江甚刚接手公司时尚且稚嫩,可如今不一样了,段南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也就段潮生仗着跟喻柏的那层关系,以为下点黑手不算什么。
江甚理了理衣领,转身下楼。
路过安全门的时候他轻轻拽了下赵楼阅,“走了。”
赵楼阅本来在发愣,闻言跟上,他眼神极其晦涩地从江甚腰身上游过,想着刚才的触感,精瘦有力。
两人去了地下车库。
江甚的车距离最近,他掏出车钥匙解锁,示意赵楼阅坐上去聊。
赵楼阅就更是轻车熟路了,开车门的动作让人以为这车是他的。
江甚:“……”

他一沉默,车内更安静。
江甚的自控力一向很好,此刻却有些失灵,尤其赵楼阅就在身边,空气被莫名挤掉了些,呼吸一紧,周身血液便控制不住流向四肢末端。
江甚在鱼尾村长大,那里到现在都不算富裕,十多年前就更别说了,江甚打小白净,爸妈舍不得他下地,可越是这样,江甚便越是懂事,往往江二昆夫妻一回家,就发现院子里干干净净,家中的活儿基本被干完了。
后来回到江家,江文泽美其名曰“锻炼”,将他扔到公司小半年,就开始接触各类项目合作。
从几十万到上亿的单子,关乎百来号员工夜以继日奔赴的前程,江甚更加不敢懈怠。
谁也没让江甚包揽,可江甚没办法,他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聪明、强大,体面,兜底,似乎是最适合他的人生轨迹。
方才段潮生那一推,江甚是做好了摔伤的准备。
跟从前一样,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只要没死,他照样能爬起来。
可赵楼阅悄无声息站在黑暗里,他接住了江甚。
没有人是不怕疼的,江甚也不例外,失重过后完好无缺的滋味,这是第一次。
多大的事儿,江甚心想,觉得自己真矫情,还能想到这些,可最后,他清了清嗓子,“谢谢,这事,我能处理。”
“我知道你能处理。”赵楼阅语气中的冷意还没散去,然后又放缓下来,“回家吗?我送你。”
“你的车……”
“司机开走,我听傅诚说江宅在宁和路,正好,我去有事。”
“那你怎么回家?”
“打个车,不费劲。”赵楼阅说着下了车,江甚也开门下车,跟他换了位置。
主要江甚现在指尖有点麻,不适合开车。
外面华灯初上,尽头昏沉的天幕扯拽着惨淡的白,黑云压住残霞,十分萧索的味道。
“明天还下雨。”赵楼阅开口:“记得带伞。”
“嗯,出行都有车,没事。”江甚头抵在车窗上,随后问道:“我跟段潮生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赵楼阅也没隐瞒:“一半吧,电梯人太多,我想着走楼梯快些。”
江甚:“你送我回家,不看傅先生了?”
“早上就看过了,刚才找他是有点事,但电话里说一样的。”赵楼阅一脚刹车等红绿灯,看江甚恹恹的,回头往后座扫去,正好放着叠好的毛毯,他胳膊长,稍微一伸就够到了。
江甚:“不用……”
赵楼阅已经敞开搭在了他身上,“你感冒刚好。”
江甚没拒绝,自己扯了扯毛毯,觉得暖和了很多,“赵先生对谁都这么好吗?”
“江甚。”赵楼阅叹了口气:“你这话就没良心了。”
江甚耳根见了鬼般骤然发烫,他闭上眼睛,“我眯会儿。”
赵楼阅大方:“眯吧。”
江甚找的借口,结果车子一启动,不等他想点事,意识便被轻轻晃散了。
睡着前,江甚唯一的念想,是赵楼阅这人挺可怕的,他如果想跟谁好好处,那拆掉对方的心理防线简直轻而易举。
从医院到江宅,加上堵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江甚睡了全程。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惊了一跳,“到了?”
“嗯,没晕车吧?”
“我都睡死了还晕什么?”
赵楼阅没开进别墅区,而是停在门口,“那你自己进去?我还要办事。”
“行,别耽误你。”
江甚绕去主驾,赵楼阅则站在花坛旁。
车子重新启动,江甚降下车窗。
路灯清晰,江甚这才注意到赵楼阅穿着一件纯黑色过膝风衣,款式简单料子很顺,紧贴着他颀长有力的身躯,男人眉目深邃,似笑非笑望着江甚,静等下文。
夜风吹来,江甚清醒了些,他说道:“有空吗请你喝咖啡。”
赵楼阅单手往车顶上一撑,稍微俯身下来同江甚说:“行了,风大,赶紧回去吧。”
近距离下双方看谁都是美颜暴击。
——确实帅。
——妻子。
江甚开车进别墅区,以往回江宅的烦闷心情一扫而空。
他打开门,江茂跟田璐坐在沙发上,两人情绪都没来得及收,江茂神色心疼,田璐则眼眶发红,魂不守舍。
江甚微微正色,走近后问道:“怎么了?”
田璐像被突然碰到了最柔软的地方,眼泪“啪嗒”跌落,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上擦,哑声道:“没事。”
江甚扫视一圈:“爸呢?”
田璐低下头,肩膀轻颤两下。
江茂对着江甚微微摇头。
田璐很难过,江甚也没上楼,就跟江茂一左一右陪着,中途江茂准备果盘,刀工难看,用西瓜切了个歪歪扭扭的猪头,田璐一看到就笑出了声。
江茂跟着笑。
田璐缓和了些,可能觉得在两个儿子面前不好意思,借口上楼休息了。
她一走,江甚开门见山:“什么事?”
江茂也没隐瞒,就是难以启齿,说得断断续续,“爸,他这几天去B国出差,那里酒吧什么人都有……爸可能喝醉了,有几张不太好的照片留了出来。”
江甚脸色阴沉:“他出轨?”
“那倒没有!”江茂连连摆手:“最亲密的一张,就是一个女的紧贴着他的肩膀。”
“行,我知道了。”江甚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嗯。”
江甚洗完澡出来,外面雨声密集,他给王秀玉发了信息,让他们最近别忙着摘枣,保重身体。
第二天下午,段南打来电话。
“江副总,实在对不住,段潮生这兔崽子被他妈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江甚听出他语气中的怒意,但不知对着谁,段南就段潮生一个儿子,论溺爱,他也不遑多让,江甚没出多大事,但他清楚自己当时下了死手,段潮生肯定要去医院拍片的。
可就算是这样,江甚也得让段南父子明白,这歉,他们不愿意张口,也得张。
同段南虚与委蛇了两句,江甚挂断电话。

不同于以往的还人情,这次江甚再忙,也惦记着赵楼阅的那杯咖啡。
总算在周四下午挤出了一些时间。
两人约在距离双方公司一个折中的咖啡厅。
路上堵车,江甚晚了十来分钟,赵楼阅已经到了。
靠窗位置,男人白衬衫西装裤,没打领带,上面的扣子解开一个,姿态随意,很惹眼。
“抱歉抱歉。”江甚步履急促。
“休息时间不着急啊。”赵楼阅仰起头看他。
“主要我请客还迟到。”
“没事。”赵楼阅岔开这个话题,抬手招来服务生。
“想喝什么随便点。”江甚在对面坐下。
赵楼阅翻看酒水单:“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能怎么不客气,也就一杯摩卡。
江甚看向服务员:“我也要摩卡,加糖加奶。”
不知哪个字眼戳到了赵楼阅,明显见这人嘴角上扬。
江甚:“不对吗?”
“没。”赵楼阅又说:“再上一份勃朗峰蛋糕。”
江甚心里嘀咕怎么就要了一份。
结果蛋糕端上来,赵楼阅往前一推,送到了江甚手边。
江甚惊讶:“你不吃?”
“我就不爱吃甜食。”赵楼阅顺便解释了为什么要蛋糕:“你口味挺好猜的。”
“……”
今天下午难得出了会儿太阳,隔着玻璃阳光温和灿烂,给一切都铺上了几分“惬意”滋味,江甚下午没事,连喝咖啡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不存在任何尴尬,赵楼阅健谈,任何话题都能洋洋洒洒接上两句,聊到“明晰大厦”的项目,再聊到常俊非,赵楼阅都能非常精准地说到江甚的痒处。
“常俊非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人,跟他做生意你放心,还有……”
赵楼阅语气一顿。
江甚正在刮蛋糕上的栗子奶油,嘴角蹭到一小点,他就伸出舌尖顺便舔了。
青年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都被阳光镀成了金色,那张脸收敛锋芒时,就想让人用安稳富贵妥善包起来。
江甚没听到后续,抬起头。
但赵楼阅已经忘了要说什么。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看向窗外,对面餐厅的白熊玩偶正在给路人发放试吃品。
江甚不想再聊生意了,“对了,你弟失恋好些了吗?”
赵楼阅:“……”
赵楼阅甚至不想承认赵湘庭那个是失恋。
“贾家那个小白脸……”赵楼阅冷笑一声。
一般情况,江甚顺着这话安慰两句就算完了,但此刻有些没忍住:“确实,我虽然没见过贾新觉,但看他那堆狐朋狗友也能大概猜到什么人,可能是你将赵湘庭保护得太好。”
“他就是耳根子软,从小到没谈过,被人甜言蜜语一哄就找不着北,现在好了,成‘案底’了。”
江甚抿唇轻笑。
赵楼阅也跟着笑,见蛋糕见底,问道:“再来一份?”
“不用,很饱了。”
“我怎么觉得你饭量还不如赵湘庭呢。”
江甚不咸不淡瞪了他一眼。
江甚一看表,没想到这就过了三个小时。
说实话,挺轻松的,不用集中注意力高强度工作,也不用绞尽脑汁应付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抛开对赵楼阅那些无法言说、若有似无的复杂情绪,跟这人聊天真不赖。
临走前赵楼阅提议打包一份蛋糕,江甚没要。
而赵楼阅掏卡的时候,江甚突然站定,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
赵楼阅想要买单的心当即就死了,非常懂事地后退一步。
江甚付了钱,跟赵楼阅从咖啡厅出来。
远方天幕上黑云压境,大概一个小时后还要下,路两边的梧桐树叶被打得稀稀疏疏,剩下几片黄叶子苟延残喘,深秋一眨眼侵入临都。
“那你先回去,有事电话联系。”赵楼阅说。
江甚笑了笑:“行。”
江甚察觉到了那抹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但他一次都没回头。
灰色揽胜没入车流,赵楼阅刚点上烟,傅诚的电话打来。
“出院了?”赵楼阅先开口问。
“嗯。”傅诚冷声:“兄弟住院你就来看过一回。”
“轻微擦伤吓死你了?”
傅诚:“……我腿骨骨折。”
赵楼阅:“知道,回头买两箱筒子骨给你送过去。”
傅诚听出他语气轻快,连损人都带着笑,于是嘲讽地问了句:“怎么,见到江甚了?”
傅诚算赵楼阅身边唯一一个察觉到他心思的,原本抱着捅兄弟两刀的心态,不曾想赵楼阅非常高昂的“啊”了声,“你怎么猜到的?”
傅诚:“……”
傅诚在开喷跟八卦中选择了后者:“然后呢?”
“我觉得他有些避着我。”
“好事啊。”
“兄弟,帮个忙。”赵楼阅语气严肃起来。
傅诚顿觉危险,刚要拿走手机,就听赵楼阅继续:“你敢挂断!”
傅诚:“……你先说。”
“一直这样也不算个事儿,江甚脸皮薄,不愿意欠人情,一顿饭,一杯咖啡,没什么实质性。”赵楼阅诚恳:“你不是刚出院吗?正好,借着明晰项目的由头搞个团建,捎带上我。”
傅诚“哈”一下笑出了声,“那你不得给我的腿磕一个?”
赵楼阅:“算我求你了傅哥。”
傅诚“啪叽”按了电话,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冒起。
江甚在办公室批了几份文件,回到江宅天都黑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的江文泽。
江甚有时候觉得江文泽完全是被“人设”捆绑,腌入味了,每天正儿八经翻阅财经杂志,但是等实操的时候,相关知识就跟从脑褶皱中平滑拂过一样,什么都不剩。
听到动静,江文泽抬头看了眼江甚,然后将杂志扔到了桌上。
江甚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江文泽冷声:“我谈的B国那单,你截胡了?”
“您这话说的。”江甚喝了口水:“你们连合同都不完善,我补齐后续手续,有什么问题吗?”
“你那是摘果子!”江文泽气急败坏:“我谈成的,最后签上你的名字!”
“怎么谈成的?左拥右抱嫩模美女吗?”江甚淡淡。
他站着江文泽坐着,江甚目光居高临下,一嘴一个“您”,可期间一片的冰冷漠然。
江文泽被看得暴跳如雷:“江甚!你别忘了,你只是副总!”
“记着呢,您什么时候收回实权都行,我全力配合。”江甚慢慢道:“但我也提醒您一句,再不纠正个人作风问题,下次没准又有什么要落我手里。”
“你!”
江甚要是个贪图富贵的倒也好了,江文泽牵着线,能遛他很久,可江甚不在意,即便现在让他打包回鱼尾村,江文泽觉得江甚都不会犹豫一秒。
短暂的对峙后,江文泽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随后一口气彻底泄了,语重心长:“我跟你妈二十八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乱来?有时候形势所逼,装装样子,我不是那种人!”
江甚配合点头:“那您很好了。”
江文泽:“……”
“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爸也早点休息。”
田璐先他一步悄无声息回到卧室,门一关,田璐贴着门板,觉得心跳很快,眼眶也控制不住地发热。

接到邀请时江甚也很意外。
傅诚对这种活动向来敬谢不敏,一些重要场合能不能看到他纯碰运气。
但“明晰大厦”之后便是另一个经济集中的商圈,傅家老二跻身政界,这个关头最不能出事,所以傅诚主动拉线,也能理解。
江甚在饭桌上随口提了一句,他还记得江文泽那个幽沉又复杂的眼神。
江文泽当年找傅家攀关系,可是吃了不少闭门羹。
“江甚可以,江文泽不行。”傅诚站在车边,同赵楼阅沉声说道:“所以人有的时候到点行大运,你不服不行,按照我一开始的规划,等江文泽老了,稍微出点错,江家的产业就该并入我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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