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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赵楼阅一直盯着路口,懒洋洋道:“做个人吧。”
傅诚:“……”
团建地点定在红枫山,这里向外招放一部分,还有一带属于私人产业,直通山顶有小路也有公路,目的地是一大栋山地别墅。
主人是傅诚一个发小,借来也方便,深秋时节枫叶也旺过头了,透出即将凋零的颓败感。
负责B板块的老林总也在,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笑起来十分和蔼,但眼中全是精光。
他们将座驾停在山脚,打算骑自行车上去,权当锻炼了。
这个时候的红枫山依旧流水潺潺,林木苍青,别有意境。
丛高轩也在,看一眼不远处的段潮生,就冷哼一声。
段潮生下黑手那事江甚当做闲谈说了说,丛高轩对喻柏的朋友本就印象不好,如此便更差了。
而段潮生是被他爹段南腆着老脸硬塞过来的,美其名曰“赔礼道歉,随便使唤”,江甚暴打段潮生的事傅诚是知道的,但没吭声,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偏向江甚。
段南屁.股下面的位置烫了有一阵了,感觉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生怕有天被人抢走,于是对着段潮生就是一顿“拔苗助长”,具体怎么拔的不知道,反正段潮生像是被重塑了人生观,从今天出现到现在,神色一直蔫蔫的。
“段潮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人小声。
丛高轩哈了声,“不舒服?不舒服回家啊!背后推人的时候不挺舒服的吗?”
段潮生面色难堪,站远了些。
傅诚点评:“高轩还是藏不住事的性子。”
赵楼阅:“锋芒毕露挺好的。”
“哎呦。”傅诚学着丛高轩夸张起来,但是声音很低,“忘记得罪江甚就跟得罪你一样。”
很显然,傅诚现在低估了赵楼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脑回路,管你怎么说,只要跟“江甚”二字沾边,那立刻心境回春,潇洒浪荡,更别说傅诚此言,像是将赵楼阅跟江甚“捆绑”在一起,赵某人听完当即嘴角就上扬起来。
傅诚:“……认识你这么久,现在是你最廉价的时候。”
“昂贵能追到江甚?”赵楼阅问。
傅诚:“……”
赵楼阅比傅诚都高点,随意靠在车门上,像一头倦怠又正值盛年的头狼。
一辆熟悉的灰色揽胜进入视线。
傅诚眼睁睁看着赵楼阅那骨肉散架的身躯顿时挺拔端正起来,豁,瞬间力压群雄,十分亮眼!他黑色休闲裤搭配浅色毛衫,沉稳过膝的咖色风衣硬生生穿得骚气非常。
谁说赵楼阅心思难猜的?傅诚心想,这不挺明显的吗?
揽胜停好,赵楼阅已经站在了车旁边。
江甚从车上下来。
他平时西装革履,回到江家后衣柜更是被各类西服填装满了,乍一下接到邀请,江甚还在衣柜里倒腾了半天,没买新的,倒是找到了一套灰白拼接的休闲装。
款式有些老了,但江甚是个衣架子,出门前冲了澡,想着团建就没抓头发,此刻风一吹,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漆黑精致,少了老成多了几分青春气息,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赵楼阅定定看了两秒,没说话。
这不给迷成胚胎了,傅诚心想。
但江甚的皮相确实一等一,不怪兄弟沦陷,傅诚一向质疑赵楼阅的审美,此刻多少认同了些。
江甚先开口:“你们挺早。”
“嗯,我还想你是不是堵车了。”赵楼阅清了清嗓子。
“是有些堵。”
江甚过去跟傅诚还有老林总打招呼,在他之后还有两人。
丛高轩好不容易轮到跟哥们说话,立刻阴森无比:“路上整整姓段的?”
“少来。”江甚皱眉:“看看场合,他被我揍得挺惨,应当是老实了。”
丛高轩哼了声。
等人到齐,大家便骑着单车出发。
都是傅诚统一准备的,老林总微胖,坐上去调整了好一会儿,但兴致高昂,毕竟天天酒池肉林也烦了,他听人说路上有山泉,就一个劲儿吹自己儿时上山摘野菜的经历,附和者多数没概念,但江甚随口就能接两句。
“曲曲菜你知道不?还有那种非常接近的,叫……叫……”
“灰灰菜。”江甚接道。
“对对对!”
江甚跟老林总并排骑在后面,赵楼阅本来在跟傅诚打头阵,五分钟后借口护腕不牢固,停下了。
傅诚都懒得搭理他。
等到江甚到跟前,护腕也调整好了,赵楼阅跟上。
老林总看向他:“哎我记得赵总也是农村出生啊。”
“是,什么野菜都捡过。”
江甚:“你隔那么远都能听见?”
“听力好没办法。”
三人垫底,丛高轩贪玩,给江甚发信息来已经到第一个休息站了。
老林总额头全是汗,停下后第一时间补水。
赵楼阅拧开一瓶葡萄糖水递给江甚。
“多谢。”江甚接过。
“有饼干,吃吗?”
江甚摇摇头。
丛高轩正坐在木栏杆上炫,搭配一根烤肠,闻言接了句:“我兄弟都是靠光合作用活着的,可能是饿习惯了,几顿不吃都没事。”
“滚!”江甚笑骂。
结果一转头,被赵楼阅的眼神激得后背发毛。
“你干嘛?”
赵楼阅移开视线:“没。”
傅诚暗中快要笑死过去了,一个直球一个没球框,打过去对面都接不住,还“你干嘛”,那姓赵的在心疼你啊江少!

第18章 好端端的
江甚虽然平时不怎么锻炼,但有时候忙起来跟刷步数似的莽个两三万步,加上从小泥巴地里跑,所以后天素质并不差。
喝完水,吹了会儿山风,差不多就恢复了。
有人指着休息台下穿梭不停的松鼠,江甚走近,正好看到松鼠往树上爬,他眼疾手快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意外还不错。
“发我呗。”赵楼阅在身后说:“挺好看的。”
江甚:“行啊。”
说完打开微信就发过去了。
丛高轩从一侧伸过来个脑袋:“你俩啥时候加上联系方式的?”
“项目定下后。”
丛高轩“哦哦”两下,眼中那点子狐疑烟消云散。
傅诚简直像开启了上帝视角,见状心想你这眼力劲还看个屁热闹。
休息得差不多,大家继续上路。
段潮生倒是难得安静,主要平时吃喝玩乐,猛一下融不进来这种三言两语都在衡量试探的圈子,段南要他成长,但从简单模式一下子进入地狱,还挺难受。
唯一一个贪玩的丛高轩也是有双硬拳头,还瞧不上段潮生,逮着机会就嘲讽。
老林总有些累,接下来的路陷入安静,攒着气力骑车。
赵楼阅自然跟江甚并行。
丛高轩也想加入,被傅诚找了个借口喊走了。
当时赵楼阅隐晦地跟傅诚交换了视线,傅诚被他看“爹”一样的目光爽到了。
“今晚有烤乳猪,烤全羊。”赵楼阅报着菜单:“最好有点面食。”
“傅先生安排,应该不会少。”
“你对他还挺有滤镜。”
江甚觉得这话莫名其妙,傅诚走一步看三步,细微的习惯自然会体现在生活中。
赵楼阅等着下文,心思也有些飞,前面的傅诚莫名觉得一冷,打了个喷嚏,下一秒赵楼阅的前车轮子撞在石头上,顿时失去平衡。
“哎?”江甚反应快,脚下一加速,车头一拐,挡住了赵楼阅斜方的冲势,同时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赵楼阅也在短暂失控后找回了节奏。
两人安稳停下。
他们这个动静,导致前面的人也停住看过来。
傅诚没听到二人对话,但嘴上不闲着,“赵总,你这是没睡醒啊?”
赵楼阅抬起头,神色不善:“好端端的你打什么喷嚏?”
傅诚:“……”你特么再说一遍?!
众人:“……”也就赵楼阅敢这么跟傅先生说话。
丛高轩劝架,“算了算了。”
抵达第二个休息台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老林总一瓶水下去,喘气如牛:“哎呀妈啊,真的不行了,傅先生,离山顶还有多远啊?”
“不到一个小时,快了,林总得适当锻炼啊。”
老林总狼狈点头。
江甚也出了汗,周遭树木繁茂,虽然深秋,但站在下面仍旧阴阴的,空气潮湿,能隐约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山泉就在那边。”傅诚的助手提前查看过,说完指着某个方向。
有几人走了过去。
“你不去?”赵楼阅问道。
“泥土松软,我这鞋不防滑。”江甚摇头。
“那你帮我拿一下。”赵楼阅将护腕递给他。
小忙而已,江甚没拒绝。
两人还跨坐在车上,靠着休息台旁边的木栏杆,阳光费劲巴拉透过缝隙落下来,显得苍白又静谧。
江甚看到赵楼阅活动了一下手腕,而靠近掌心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疤,泛着白,拇指盖那么大。
“怎么弄的?”江甚脱口问道。
赵楼阅顺着他的视线,“这个?那肯定是托我弟弟的福。”
“兔崽子站在火堆旁,玩得兴起差点儿栽进去,幸好是冬天,我一把捞过来,但还是被飞溅的火星烫到了,后面化脓,反正好了就留疤了。”赵楼阅解释。
江甚点点头。
这点小瑕疵对赵楼阅来说不算什么,即便烫到脸上,以他的性子也决计不会放在心上,可接下来半分钟,赵楼阅似乎十分难受,举着手腕来回看了一圈,末了小声问江甚:“很难看?”
“没有啊。”江甚说:“我就好奇一问。”
“那行。”
赵楼阅这么在意疤,引得江甚又多看了两眼。
说实话,这双手不仅不难看,反而称得上修长有力,抓握的时候很有力量感。
“护腕。”赵楼阅的语气莫名带了点笑。
江甚耳根一烫,赶紧扔给他。
去看泉水的人喝的嘴边湿漉漉的,老林总心满意足,大家聊了一会儿,就得出发了,不然得推迟中午饭,越往后越耗费体能。
最后一段路确实累,大家骑骑停停,被山顶逐渐明朗的日头晒得有些扛不住,到达山地别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好在吃的都有,且准备好了,傅诚让众人不用讲究,于是几个小年轻脸都没洗,坐在桌前就狼吞虎咽起来。
丛高轩腮帮子鼓鼓已经说不出话,就指着餐桌一个劲儿招呼江甚。
江甚摆摆手:“你先吃。”
江甚的休息室在二楼最左边,这里两侧的休息室错落而建,江甚来时就背了个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一个空水杯,还有便携洗漱用品。
等神清气爽地出来,对面刚好也打开门。
赵楼阅明显刚洗了把脸,鬓角微湿,眼睛很亮,见到江甚先咧开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好巧。”
“确实。”江甚赞同,这人的房间竟然就在他对面。
赵楼阅跟江甚一块下来,厨房那边马上给他们上餐。
中西餐都有,江甚要了碗面。
赵楼阅两荤一素拌米饭,中途朝傅诚投去暗含感激的视线,傅诚没搭理。
丛高轩还非常应景地问了句:“傅哥,你是不是累了,都不说话。”
傅诚头都没抬:“担心呼吸太重惹到某人,我还敢说话?”
赵楼阅:“……”至于吗你。
下午自由活动,附近风景秀丽,山色绝佳,大家都不愿意错过,除了要回房间补觉的老林总。
赵楼阅走在江甚身侧:“一会儿给你照两张?”
江甚本能要拒绝,但是想起昨天王秀玉还跟他要照片,于是点头:“行,麻烦你了。”

第19章 为啥不帮我?
两人找了棵高大漂亮的枫树,背景是远方连绵的山峦,城市的影子被掩于一片茫茫中,江甚站在树下,面对着赵楼阅的镜头,短暂的不适后,便勾唇浅笑。
赵楼阅手腕微不可察抖了下。
“嗯,挺好。”赵楼阅拍了张,然后将手机归还给江甚。
江甚想着五官清晰就行,没料到赵楼阅还挺讲究构图。
“好看。”他说着,转手发给了王秀玉。
赵楼阅举起手机,去照树梢的枫叶。
江甚瞥见了,没当回事。
赵楼阅指尖一动,调成了静音,手机放下时,轻轻按了下拍摄按钮。
不君子,不礼貌,可他忍不住。
照片中的江甚只有一个侧脸,日光在他鼻尖消弭,勾勒出色温柔的轮廓,因为心情好,连唇畔的笑意都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助理打来电话,赵楼阅冲江甚晃了晃手机,然后去一旁接通。
“喂,你说。”
赵楼阅时不时应一声,江甚转头在灌木中发现了一株挺特别的兰花,于是凑近了拍摄。
这边,段潮生找准机会,走到赵楼阅跟前。
“赵先生。”段潮生面色拘谨。
赵楼阅跟他同辈,可两人的经历乃至心性天差地别,段潮生面对他,总有种面对长辈的畏惧胆怯。
“什么事?”赵楼阅掀起眼皮。
段潮生难以启齿,他一路顺畅,能找他麻烦的不多,但半月前他父亲手中一个即将启动的项目突然间被“毙了”,仔细询问下才知道是赵楼阅的意思,段南小心翼翼致电赵楼阅,得到一堆踢皮球似的漂亮话,末了,赵楼阅皮笑肉不笑:“段老先生养了个好儿子啊。”
段南挂了电话就给段潮生两巴掌。
但让段潮生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了赵楼阅。
然而不重要,眼下缓和关系才是第一位。
“赵先生。”段潮生像是调整好了心态,拘束的肩膀打开,“如果之前我有做错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对不上是哪一件?”赵楼阅冷声。
段潮生的脑袋又重新缩了回去。
他是真的记不得啊!
“行了。”赵楼阅淡淡:“你爸那项目本来就有问题,里面有庭安的投资,我不可能纵容你们去打水漂。”
这话一点不客气,段潮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讪讪离开。
他走后江甚才上前,刚才听了个大概,没忍住问道:“段潮生招你了?”
“嗯。”赵楼阅应道,那天他要不在,江甚黑灯瞎火看不清,从台阶上栽下来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子,“对了,你想要的竹椅子我给你做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取?”
江甚十分意外:“你真做了?”
“嗯,我不是答应给你做一个吗?”赵楼阅嗓音低沉,经过暖阳一糅合,落入江甚耳中不免多了几分别的滋味。
江甚搓捻指尖,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行,多谢,回头你喜欢什么跟我说一声。”
段潮生站在暗处,清楚看到赵楼阅眼角眉梢跃动的情绪,一个骇人的答案呼之欲出。
四点多的时候赵楼阅带江甚回去别墅补了个小觉,按照丛高轩的折腾劲儿,晚上肯定免不了喝酒。
没猜错,等江甚睡醒洗漱好下来,窗外夕阳残霞,朔风渐起。
大厅的桌子被清理合并,中间摆满了酒水,空气中飘荡着烤肉的香味,窗户只开对吹的两扇,其它闭合,靠墙的老式壁炉燃烧,完全抵挡了夜间山顶的寒气。
“江甚,过来坐。”傅诚喊道。
“傅哥。”江甚很给面子。
傅诚应下,“想吃什么跟后厨说,别客气。”
“好。”
丛高轩不负众望嗨起来了,有他这个活宝在,老林总也在垫吧了一下肚子后兴致勃勃地加入。
玩着玩着江甚也被拽上了桌,刚坐下没两分钟,身旁的人肩膀就被拍了拍,一抬头,看到是赵楼阅。
“兄弟,换个位置?”
“行啊赵哥。”
赵楼阅坐在了江甚身边。
丛高轩输得巨惨,一口气灌了一大杯啤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重新洗牌:“看好了,我这局必赢。”
赢是赢不了的,还非要跟江甚一组,一手烂牌打得江甚都得陪喝。
“江少,不行你跟丛高轩分了吧,这三局下来今晚你得躺。”
江甚轻笑:“再玩两把。”
饶是江甚力挽狂澜,但在丛高轩完全晕头转向、对面一个“K”他也“炸”的基础上,成功被拖下水。
“喝喝喝!”
“行。”江甚玩得起,他端起啤酒抿了下,有点冰。
赵楼阅的手不动声色按在江甚手臂上,声音很低:“你能喝吗?”
江甚回应:“我酒量不错。”
江甚一口气干了,那头丛高轩被人逗笑,连喷带吐的,费劲咽下。
“加我一个吧。”赵楼阅突然说:“正好三打三。”
江甚看了他一眼。
丛高轩蹲在椅子上大喊:“赵哥仗义!”
有了赵楼阅加入,接下来就有来有往了,三副牌混着打,赵楼阅喂完江甚完,丛高轩就算了,喂嘴里还吐出来,要不是这两位大哥拖拽着,能输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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