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荀风吃痛,这狼崽子也太用力了。
这个吻前从未用的激烈,两个人都使劲浑身解数想将对方吞下。
舌头入侵口腔,舌根绞得酸痛,啧啧水声不绝于耳。
荀风率先败下阵来,双眼迷离,气喘吁吁,推搡着云彻明示意自己要缓一缓,云彻明放开,仅仅一秒钟,又狠狠堵住荀风的唇,荀风双唇红肿,咬紧牙关,就是不让云彻明进来,可云彻明并不放过他,大指拇和食指掐住荀风的下颌,迫使他嘴巴大张,命令道:“舌头,伸出来。”
“唔唔唔。”意思是不可能。
他比云彻明大七岁,让他听一个小崽子的话岂不可笑。
云彻明也不言语,黑眸幽深,盯着荀风红艳的唇舌,大拇指顺着唇缝挤进去,刮蹭着柔软湿热的内壁,荀风狠狠瞪着他,云彻明笑了一下,亲了亲荀风的眼睛,愉悦道:“该你了。”
“什么?”荀风含糊道。
手指顺势进入口腔,云彻明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夹弄荀风的舌尖,“该你给我,暖暖。”话音落,再一次深吻。
云彻明聪慧至极,吻技突飞猛进,亲得荀风也激动不已。
两人身子紧紧相贴,云彻明笑道:“鸳鸯浴,洗够了吗?”
荀风自诩情场高手,自然不能比他还急,故作轻松道:“还早着呢。”
云彻明点点头,“那再好好洗洗。”
荀风暗自咬牙,明明两人都快爆炸了,偏偏谁都不肯认输。
“清遥,让为夫伺候伺候你。”荀风退出云彻明怀抱,站起身,探手拿过桌案上的香胰子,在云彻明炙热的眼光中往身上抹擦,馥郁的茉莉香味四处逸散。
那香味似乎带着钩子,荀风的手在哪儿,云彻明的眼睛就跟到哪儿。
待身上满是绵密的泡沫,荀风倾身而,苦药香渐渐消失,云彻明染上了茉莉香气。
茉莉香清幽淡雅,云彻明却觉得浓烈,眼中雪白一片,鼻腔芳香满盈。
温度能将香气催发到极致,云彻明双手握住荀风身上香气最浓之处,揉面似的,誓要将香气揉进荀风骨血。
力道太重,荀风受不住,扬起细长的脖颈,轻颤,眼皮上的红痣越发鲜艳。云彻明很是喜欢这香味,忍不住凑上去细细闻,鼻尖抵住,深深吸了一口,又怜又爱,没忍住咬了一口。
荀风惊呼一声,见此情形,脸瞬间爆红。
激发香味的方式有很多,拍打也是其中之一。
荀风手紧紧抓住浴桶边沿,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云彻明从后面拥住他,一路从后背吻到肩膀,再吻了吻荀风潮红的面颊,喑哑道:“彻底热了。”
“放我进去暖暖。”
荀风惊恐摇头:“不行!”
“我是你夫君!” 荀风大叫:“该我暖你!”
“云彻明,你敢进来就死定了!”荀风四处闪躲。
“心肝儿,这时候我们不论这个。”云彻明啃咬荀风耳朵,“除了这事,我什么都依你。”
荀风在其他事上都很随意,但此事上异常固执,被云彻明上,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都不能接受,见状,云彻明没有硬来,转而用细密的吻安抚。
不知为何,荀风百爪挠心一般,只觉空落落的,没个安身处,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可要说也说不上来,只好嘴里胡乱哼哼。
云彻明见他难受,温声道:“要不要我试试帮你?”说着将荀风搂在怀里。
荀风半倚靠着他,半浮在水上,惬意地闭起眼睛:“能行吗?”
云彻明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荀风也不说话了。
“唤我的名字。”云彻明贴在荀风耳畔说。
荀风没有不应的道理,软软喊着云彻明的名字,云彻明呼吸急促:“礼尚往来。”
荀风半睁着眼,懒懒散散,坏笑道:“你求求我。”
云彻明不动声色道,“我有人质。”
荀风嘿嘿笑了一声,得意道:“我也有。”
无法,云彻明只能应了。
“求求你。”云彻明在荀风肩膀上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求求你了。”
荀风扭头咬在云彻明锁骨上,舔舐:“如你所愿。”
…………
荀风如烂泥般瘫在云彻明身上,云彻明吻了吻他的鬓角,手臂绕过荀风腿弯,横腰抱起,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云彻明捞起架子上的澡巾,将荀风裹得严严实实,放在床上,荀风懒洋洋的,支起手肘,看着云彻明很是认真道:“这事不赖,我们以后要常做。”
“好。”云彻明也有此意,他存了大志,徐徐图之,誓要将荀风一口吃掉。
焉知荀风也有此意,誓要把云彻明压在身下。
“明日去书局一趟。”荀风暗想。
书中自有黄金屋,春宫图里自有降伏云彻明的办法。
云彻明坐在床边,把荀风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用帕子给他绞头发,荀风眯起眼睛,很是享受,“清遥,你是不是雏儿啊?”
“咳。”云彻明耳尖微红,“自然。”
“自渎也没有吗?”荀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彻明移开视线,没说话。
荀风来了精神,兴致勃勃:“谁能挑起你的欲望?快说快说。”
云彻明抿唇,不自然问:“那你呢。”
荀风‘嗤’了一声:“我又不是小毛孩,自然经历过风花雪月。”其实没真枪实弹干过,但气势不能输,不然搞得他没人爱似的。
云彻明将荀风的脑袋挪走,不给他绞头发了。
“嗳,你这人!”荀风瞪着眼睛看他,哄道:“这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有你就够了。”
云彻明依旧沉默。
荀风没好气道:“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是,你满意了吧。”
云彻明低头,亲了荀风额头一下,“我的欲望,是你。”
第60章 等你回来
阴雨连绵的坏天气终于过去, 天空放晴,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荀风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走走。
云彻明近日公务繁忙,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荀风知道是上次航线的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少给他添麻烦,没事不去打扰。
一想到前段时日两人的激情,荀风心痒难耐, 今晚就想办了他。
可光有心不行,技术也得提上来, 荀风怀揣着一颗龌龊滚烫的心去了书局。
到了地方, 荀风支支吾吾问掌柜:“那个,有没有‘那种’书啊?”
掌柜的迎来送往见多识广, 立即道:“有!”
荀风捂着嘴,含糊道:“不要一般的, 我要两个男人的。”
掌柜的嘿嘿淫/笑:“放心,也有。”
荀风也嘿嘿笑, 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豪迈道:“每样都给我来一本!”
“好叻。”
一炷香后, 荀风提着满满的包裹出来了,正值晌午,肚子也饿了,随意找家酒楼,要个雅间, 荀风点了几个菜,趁着上菜的空隙,堂而皇之将春宫图拿出来,摊在桌上细细翻c阅。
“啧。”
“啧啧。”
荀风啧啧称奇,原来干那事有那么多的学问!
“客官。”有人敲门:“小的来上菜。”
荀风连忙将春宫图收起,“进来罢。”
门轻轻打开了,荀风侧目望去,汗毛倒竖,神秘人不声不响地进来,反手将门锁上。
荀风立即退至窗边,推窗就想跑。
神秘人开口:“我不是来杀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诗选已经给你了。”荀风警惕道。
神秘人悠哉落座,轻轻点着桌面:“可你也将朝廷的走狗引来了,不是吗?这些日子我躲的很辛苦。”
荀风背脊发寒,心想他莫不是找我算账来了吧。
“坐。”神秘人拍拍身旁的位子。
荀风一动不动。
神秘人笑道:“那你跳窗罢,温馨提示,下面布了天罗地网。”
荀风咬牙坐下:“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
“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怕什么。”神秘人给荀风倒了一杯茶:“去去火气。”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荀风走到门边,拉开门。
神秘人不期然看见一包裹的春宫图,腾一下站起来,将包袱砸向荀风:“这是什么?!”
荀风避开,微微眯起眼睛,捡起一本,翻了两页,转而笑道:“很明显啊。”
“怎么敢的!”神秘人身形一转,将荀风抵在墙上,声音透着股气急败坏:“你真转性了,喜欢男人了?”
“干你屁事。”荀风啐他一口。
“哈。”神秘人掐住荀风下巴:“我讨厌兔爷!”说着大踏步离去:“我去杀了云彻明。”
“施定鸥。”荀风平静唤了一声,“你是施定鸥。”
神秘人顿住,背对着荀风。
荀风继续道:“我早该猜到了,当初是你给我我玉佩,又稀里糊涂乘船来了松江府,施定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没错。”施定鸥摘下面罩,露出清秀的面庞。
荀风握紧拳头:“你将白景怎么样了?”
施定鸥微微歪头,笑道:“你说呢。”
“我知道玉佩的秘密,诗选的秘密,你说,我会将他怎么样?”
荀风勉强站直身子,颤着声音问:“他死了。”
“你希望他死吗?”施定鸥的声音很轻,充满蛊惑,“你一定很希望他死罢,毕竟,你现在是白景啊,你冒充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还爱上了云彻明,白景不死,岂不是美梦破灭,荀风,你是不是很想他死啊。”
荀风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施定鸥倾身上前,冰冷的手指抚摸荀风的面颊,眼露痴迷:“荀风,我对你没恶意,你是知道的,我还喜欢你,我压根不想伤害你,可你太过分,明明拒绝了我,却转头投向云彻明的怀抱。”
手上力道渐渐加重,施定鸥双眼赤红:“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才敢放心把你送来云家。”
“你太让我失望了。”
施定鸥控制不住贴向荀风面颊,耳鬓厮磨,荀风闭上眼忍受,他的状态明显不对,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施定鸥摸向荀风脖子,“你说,你该不该死啊?”
“小白鸟。”荀风从齿缝挤出一句话:“其实我后悔了。”
施定鸥慢慢‘哦’了一声:“后悔什么?”
“后悔没跟你好好告别。”荀风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而诚恳道:“那晚是我不对。”
施定鸥眼中浮现痛苦神色,“别说了!闭嘴!蠢货!”他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荀风。
荀风闭嘴,静静看着他。
施定鸥很快恢复正常,甩甩脑袋,“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知道你薄情,现在喜欢云彻明没准明天就不喜欢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杀了云彻明,我永远不让白景出现。”
荀风怔愣。
施定鸥笑容灿烂:“怎么样,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为什么?”荀风不明白施定鸥为何如此针对云彻明。
施定鸥却不解释,只道:“你要是不肯,休怪我无情,白景一来,你什么都得不到,荀风,你是聪明人,该怎么选,你明白。”
荀风浑浑噩噩出了酒楼,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云府,云彻明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他,一看见他就迎上去:“回来了?”
“嗯。”荀风呆呆坐下,双目无神。
“怎么了?”云彻明捏捏荀风脸颊:“出什么事了?”
荀风摇摇头:“没事。”
云彻明在荀风唇上咬了一口:“说谎。”
荀风勉力扯起嘴角:“好丢人的,不想说。”云彻明失笑,将荀风抱在腿上:“我绝对不笑你,说罢,我想听。”
“就是买的春宫图在大街上撒了一地。”
云彻明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可忍住了,“哦,就这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荀风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吧,反正已经丢尽脸了。”
云彻明咳了两声,正色道:“我有个办法,想不想听?”
“你说。”
云彻明道:“正巧我要出海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躲躲清闲?”
荀风目光闪烁,施定鸥的歹计对他来说是个死局,他不可能杀云彻明,可又不能让真白景现身,眼下正好有机会,不如先让云彻明出去躲躲,自己趁着这段时间料理施定鸥,若施定鸥死了,那一切不就结束了?
思及此,荀风道:“我也很想去,但一想到要在海上漂泊就发怵,清遥,还是下次吧。”
云彻明也不勉强,惆怅道:“我这一去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个月。”
那真是太好了。
荀风压下心中喜悦,“你放心处理公务,家里有我呢。”
云彻明叹一声:“可惜在海上也不能写信。”
荀风猛拍胸脯:“这有何难,你等着,我现在立刻马上写四五十封信给你,你带上船,一天看一封。”
云彻明抱着荀风就往书房去,荀风一时不察,慌忙搂紧他的脖子,埋怨:“你也忒急了。”
“我好想知道你要写什么。”云彻明将荀风放在椅子上,拿了文房四宝,给荀风磨墨:“写罢。”
荀风没读过几本书,字写得也不好看,捏着毛笔,一时犯难。
云彻明目光幽幽,哀怨道:“难不成又是骗我的。”
“哎呀,自然不是。”荀风苦思冥想:“我在构思呢,构思,你懂吗?”
“有了!”荀风眼睛一亮,站起身,挽起袖子:“瞧好了。”
刷刷刷,荀风行云流水画起了画。
瞧着很新鲜,云彻明不由停下手中动作,专心往纸上看,依稀可见他画的是个,人?
荀风灵感爆发,笔不停歇,一气呵成,画完,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骄傲道:“怎么样?”
云彻明一头雾水,“才疏学浅,可否讲解一二。”
荀风指着左边的一团:“这是我。”又指向右边一团:“这是你。”
云彻明细细辨认,恍然大悟,“那这交叠的黑团就是我抱着你。”
“孺子可教也!”荀风摇头晃脑道:“还有呢。”他指了指外面一圈,神秘兮兮道:“这是浴桶。”
“啊。”云彻明终于明白了,“你将那晚画下来了。”
“没错。”荀风自得一笑:“我还要将我们没来得及做的也画下来。”说着,拿过一张崭新宣纸:“清遥,你想在哪做?什么姿势做?我都可以画下来,告诉你,今天我可是学富五车,将那春宫图全装进了肚子里!”
云彻明盯着荀风的侧脸,心里一阵温暖,他想,这就是幸福吧,他和白景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云彻明从后面拥住荀风,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书房。”
荀风侧过脸,笑得贼兮兮的,“书房不错,我喜欢,以后我们要在这儿做。”
“今天不行吗?”云彻明将手伸进去。
荀风连忙扭动身躯:“不行,说好画画的,我是有原则的人。”
他现在没把握吃下云彻明,可不能反让云彻明把他吃了。
云彻明是极具忍耐力和尊重人的人,见荀风不乐意也不在勉强,重新贴在他后背,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你想在哪做?”
荀风下巴往窗户抬了抬,云彻明一惊,原来也可以这样,原来君复的接受程度如此高……
“刺激吧。”荀风一想到青天白日,他和云彻明在窗边,就激动不已。
云彻明显然也很兴奋,咬住荀风耳朵:“秋千上呢。”
荀风浑身火热,哑声道:“这个也好。”
云彻明吻了吻他的脖子:“等我回来,我们全都试一遍,好不好?”
“嗯,等你回来。”
初冬的早上, 在鸭壳青的天色下,云彻明出发了。
荀风紧了紧云彻明的衣领, 垂下眼皮不看他,拢好衣领又摆弄袖口,连带着将玉佩上的穗儿都梳理齐整,云彻明拉过荀风的手:“好了,别难受,我又不是不回来。”
“我自然知道你会回来,可我心里总是不安。”荀风不愿让云彻明出海,可留在松江府又有施定鸥的胁迫,两头为难。
云彻明笑了一下, 按住荀风的肩膀,微微使力, 像是给他安慰, ”这条路是走熟了的,不会有问题。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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