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双男主年代文
卫戈的人生终结得荒诞又憋屈——创业被兄弟卷款跑路,还清巨债前夕,竟被天降飞机砸死在出租屋。
再睁眼,他成了七十年代同名炮灰:一个被蛇蝎寡妇骗光家当、反手扣上“流氓罪”帽子、即将惨死狱中的蠢货。
地狱开局?卫戈冷笑。
认罪?等死?绝不!
他抓住最后机会,主动跳进更深的“火坑”——前往苦寒之地,黑土地劳改。
北去的列车上,他顺手扶住了一个被推搡的清瘦男人。破碎的眼镜后,是双温润却疲惫的眼。
他叫费明远,曾经的留洋教授,如今的“臭老九”,同样被时代巨浪拍向深渊。
一个是被迫“改造”的“流氓”,满心戾气与算计,只为活着杀回来复仇;
一个是折翼的知识星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剩满腹经纶与一身傲骨。
在风雪肆虐的荒原,
在人性与生存的极限考验下,
两个格格不入的灵魂意外碰撞。
从冰冷的互助,到暗夜里的知识星火,
他们能否在这片吞噬希望的黑土地上,
为自己,也为彼此,
撕裂绝境,挣出一条生路?
而时代的闸门,正在悄然松动……

第1章 终于…快到头了
汗味、泡面残留的油腻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杂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卫戈瘫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二手电脑椅上,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他死死盯着银行APP的界面。
“待还款:¥1,234.56”
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在他疲惫不堪的神经上烫了一下,随即又带来一种近乎虚脱的释然。
“终于…快到头了。”他喃喃自语。
五年。整整五年。像一头被鞭子抽打着、蒙眼拉磨的驴,在生活的泥沼里拼命挣扎。
所有的意气风发,所有的兄弟情义,都终结在那个冰冷的下午——他视为手足的合伙人,卷走了公司账上最后一分钱,包括他抵押了父母老房子凑来的救命款,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巨额债务和一个被彻底掏空的空壳公司,以及一纸将他个人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连带担保。
风光无限的创业新星,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负债累累的“老赖”。
这五年,他送过外卖,搬过砖头,睡过桥洞,啃过发硬的馒头,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尊严?那玩意儿在生存面前早就被踩进了泥里。支撑他的,只剩下一个执念:把债还清!然后…然后也许能喘口气,想想怎么把那个背叛的杂种揪出来。
指尖颤抖着划过屏幕,确认着还款日期就在三天后。一股巨大的、迟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要将他从椅子上扯下去。紧绷了五年的弦,在这一刻,终于要松开了吗?他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了五年的浊气全部排空。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就在这时——
一种极其诡异的、从未听过的、庞大到令人惊颤的轰鸣声,毫无征兆地从头顶的天空压了下来。那声音不是雷声,不是爆炸,更像是一头垂死的钢铁巨兽在绝望地嘶吼,撕裂空气,急速放大,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地。
卫戈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透过那扇糊满灰尘、布满裂纹的出租屋小窗,他看到了——
一片巨大的、翻滚着浓烟与火焰的、带着巨大航空公司标志的金属机翼残骸,如同神话中坠落的泰坦神祇,正以毁灭一切的姿态,朝着他这栋破旧的、摇摇欲坠的筒子楼,当头砸下!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拉长。他能清晰地看到残骸上扭曲的金属结构,看到燃烧的油滴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轨迹,甚至能闻到那刺鼻的焦糊和燃油味穿透玻璃汹涌而来。
“操……”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词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下一秒。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整个世界变成了纯粹的、撕裂耳膜的噪音和狂暴的冲击波。墙壁像纸片一样向内挤压、崩碎,天花板轰然塌陷!灼热的气浪和锋利的碎片瞬间将他吞没。意识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撕扯,抛入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深渊。

“……老实交代!你的流氓行径,调戏妇女,破坏社会风气,罪大恶极!”
尖锐的、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呵斥声,像生锈的锯子,狠狠锯在卫戈刚刚凝聚起一丝的意识上。随之而来的,是后脑勺一阵剧烈的钝痛,仿佛被重锤砸过。
他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炽灯泡悬在头顶,光线昏黄而惨淡,勾勒出一个低矮、压抑、墙壁斑驳掉皮的房间轮廓。一股浓烈的霉味、汗臭味、劣质烟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铁锈般的腥气,粗暴地涌入他的鼻腔,呛得他一阵反胃。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冰冷坚硬的木凳上。手腕……手腕上传来沉重冰凉的触感。
他下意识地低头。
一副锃亮、冰冷的手铐,正死死地锁在他的双腕之间。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嘶……”卫戈倒抽一口凉气,彻底清醒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疯狂地擂动着胸膛。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飞机砸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地狱的审讯室?
“装什么死狗,卫戈!证据确凿,王翠花同志已经指认你了。你趁她独自在家,强行搂抱,意图不轨,还不认罪伏法!”
桌子对面,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绿色旧军装、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拿着笔记录的年轻人,表情冷漠。
王翠花?调戏妇女?流氓罪?
这几个关键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卫戈混乱的脑海里。
紧接着,一股庞大、混乱、充满屈辱和绝望的陌生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他的意识。
另一个“卫戈”的记忆!
一个生活在这个年代,同样叫“卫戈”的年轻男人的记忆!
记忆里充斥着:
对邻居寡妇王翠花病态的迷恋和讨好。省下口粮送给她,把家里仅有的几块钱和珍贵的粮票、布票都塞给她,只因为她偶尔对他露出的、带着怜悯的浅笑。
王翠花含泪哭诉自己孤儿寡母的不易,暗示着对他的“依靠”和“情意”。
他像着了魔一样,掏空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偷了母亲压箱底的银镯子给她……
然后……然后就是晴天霹雳!王翠花跑到革委会,哭得梨花带雨,指控他“趁虚而入”、“动手动脚”、“耍流氓”!人证物证(他送的那些东西成了“赃物”)俱全!
他被愤怒的街坊邻居扭送,关进了这个阴森的地方。革委会的人唾骂他是“道德败坏的臭流氓”、“社会的渣滓”,要从严从重处理,要么重判坐牢,要么发配到最艰苦的地方劳改。
原主那个窝囊废,还在拼命嘶喊:“我和翠花是真心相爱的!她不会害我!你们陷害我!”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拳脚和唾骂。
绝望……深入骨髓的绝望。还有对王翠花那刻骨铭心的、被背叛的恨意。最终,记忆定格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和殴打,带走了那个愚蠢又可怜的灵魂……
“呃啊……”剧烈的头痛让卫戈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破旧的棉布衬衫。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手铐上。
他明白了。
他,卫戈,一个在现代被兄弟背叛、被债务压垮、最后被一架该死的飞机砸死的倒霉蛋,穿越了!
穿进了这个同样叫卫戈的、七十年代炮灰的身体里。
而且开局就是地狱难度——身陷囹圄,顶着足以毁掉一生的“流氓罪”帽子!
“说话!哑巴了?刚才不还嚎着‘真爱’吗?”横肉男(应该是革委会的什么小头目)不耐烦地又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哐当作响。
卫戈缓缓抬起头。最初的震惊、混乱和剧痛之后,那双属于现代商人卫戈的眼睛里,原主的懦弱、愚蠢和绝望正在飞快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冰冷、锐利,以及被这操蛋命运激起的滔天怒焰!
王翠花,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骗光了原主的钱和感情,反手就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好狠!好毒!
前世被兄弟背叛的痛楚,与此刻被这恶毒女人算计的恨意,如同两股岩浆在他胸腔里猛烈撞击、融合。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和求生欲,轰然爆发。
他不能认罪!认了,就是原主那个惨死牢中的结局!他刚摆脱了现代那笔该死的债,绝不能再背着这个莫须有的污点,在这个更严酷的年代里烂掉!
“呼……”卫戈长长地、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和杀意。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需要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
他再次看向对面凶神恶煞的革委会干部,眼神已经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流露出的、沉重的“悔悟”。
“同志,”卫戈开口了,声音因为刚才的痛苦记忆还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和镇定,与他之前“死不认罪”的癫狂判若两人,“我…接受组织的批评教育。我…犯了大错。”
横肉男和记录员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刚才还梗着脖子喊“真爱”的愣头青,突然转变这么大。
“我…鬼迷心窍,”卫戈低下头,语气沉重,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愧”和“后怕”,“被王翠花…同志的表面柔弱迷惑了。我…是给了她一些东西,但那不是调戏,是我…是我思想觉悟太低,被她用花言巧语骗了!她利用了我的同情心和…和愚蠢!”他巧妙地避开了“调戏”的核心指控,将矛头指向了“被骗”。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这种道德败坏的……”横肉男反应过来,立刻又要扣帽子。
“我请求组织!”卫戈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打断了对方的话,“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一个用汗水洗刷污点、改造思想的机会!”
他死死盯着横肉男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能暂时救命的选项:
“我自愿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请求去最艰苦的地方,劳动改造!”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横肉男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眯起眼睛审视着卫戈。这个提议,正中了某些政策的下怀。与其把这个烫手山芋关在本地惹麻烦,不如丢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改造”,眼不见心不烦。而且,这也是“给出路”的一种表现。
“劳动改造?”横肉男冷哼一声,带着一丝嘲弄,“你以为这是享福?北大荒,黑土地,冬天能冻掉你一层皮!挖渠开荒,累不死你!”
“我不怕!”卫戈挺直了背脊,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赎罪”般的狂热,“再苦再累,也比不上思想上的污点让我痛苦!请组织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用劳动的汗水,洗刷我的灵魂!”他搜刮着记忆中这个年代最“正确”的口号,拼命给自己加码。
记录员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横肉男盯着卫戈看了足足十几秒,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又在耍花样。最终,他撇了撇嘴,带着一种处理掉麻烦的轻松感:
“哼,算你还有点觉悟。行!就给你这个‘机会’。三天后,跟这一批知青一起,滚去黑河农场。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了那里,好好‘改造’。要是再敢犯浑,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是!感谢组织宽大处理!”卫戈低下头,掩藏住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刺骨的寒芒和一丝绝处逢生的狠厉。
黑河农场…王翠花…
这笔血债,老子记下了!
活着…先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三天后,阴沉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雪粒子。
破旧拥挤的绿皮火车像一条疲惫的长蛇,喷吐着浓黑的煤烟,发出沉闷的汽笛声,缓缓驶离站台。
站台上是送别亲人的哭喊、口号声和挥舞的红旗,交织成一片嘈杂而压抑的背景音。
卫戈挤在气味混杂、人满为患的硬座车厢连接处,靠着冰冷的车厢壁。
他穿着一身打着补丁、明显不合身的旧棉袄,背着一个瘪瘪的、同样破旧的帆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点干粮。
手腕上虽然没了手铐,但被粗暴扭送时留下的青紫淤痕依然清晰可见。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漠地扫过车厢里一张张或麻木、或悲伤、或带着点新奇兴奋的知青面孔。
这就是他“新生”的起点。前途未卜,危机四伏。
火车哐当哐当地加速,城市的景象在车窗外飞快倒退,最终被覆盖着薄雪的、一望无际的荒凉田野所取代。冷风从车厢连接处的缝隙里钻进来,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卫戈裹紧了单薄的棉袄,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和轻微的骚动。
他侧目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同样打着补丁的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被两个身材壮硕、流里流气的知青推搡着,踉跄着向连接处这边退来。
那人身形清瘦,背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却显得陈旧不堪的棕色皮箱,鼻梁上架着一副断了腿、用白胶布勉强缠着的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此刻因为咳嗽和推搡,布满了生理性的水汽,眉头痛苦地蹙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喂!臭老九!磨蹭什么!挡道了知道不?”一个知青恶声恶气地骂道,伸手又推了他一把。
那清瘦男人被推得一个趔趄,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撞到旁边凸起的铁质扶手上,而他怀里的皮箱也脱手滑落。
电光火石间,几乎是出于一种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形成的、对弱者的本能反应,卫戈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动了。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强壮的手臂一伸,稳稳地托住了那清瘦男人向后倒下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敏捷地捞住了即将砸在地上的皮箱。
入手的感觉很轻,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沉重,里面似乎没装多少东西。
“小心点。”卫戈的声音低沉而平淡,没什么情绪。他扶稳了那人,便松开了手,顺手将那皮箱也塞回对方怀里。
清瘦男人惊魂未定地站稳,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抬起头,透过那副残破的眼镜看向卫戈。
那是一双极其干净、温润,却又带着深深疲惫和一丝书卷气的眼睛。即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那眼神深处,依然保留着一种难以磨灭的、属于智者的沉静微光。
“谢…谢谢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调温和有礼,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腔调。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皮箱,仿佛那是他仅剩的、最重要的东西。
卫戈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没再多言,重新靠回冰冷的车厢壁,目光转向窗外飞驰的、荒凉的雪景。
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卫戈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扫到了那清瘦男人中山装领口内侧,一个被刻意撕掉、但还残留着一点印痕的布标——那是某个顶尖大学的标志。
大学教授?
臭老九?
几个标签瞬间在卫戈心中闪过。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对这个操蛋世道的嘲弄。
呵,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并不知道这个清瘦男人的名字。
他叫费明远。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伴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节奏,在凛冽的寒风中,悄然咬合。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覆盖着薄雪的、黑色的冻土荒原,如同沉默的巨兽,等待着吞噬或塑造这些被时代洪流抛掷而来的、渺小的灵魂。
卫戈闭上眼,感受着车厢的震动和刺骨的寒意。
活下去。
然后,把失去的,都他妈加倍拿回来!

第4章 这是要人命
火车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上吭哧了三天两夜,最终像一个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巨兽,喘息着停靠在一个简陋得只有几间土坯房和一根歪斜木杆的“站台”旁。
黑河农场三分场。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像无数细小的刀子,劈头盖脸地刮在每一个下车的人身上。空气冷得吸一口,肺管子都像结了冰。
举目四望,只有一片被厚厚积雪覆盖的黑色冻土,几排低矮破败、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和窝棚,以及远处影影绰绰、光秃秃的森林轮廓。荒凉,无边无际的荒凉。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