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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赵队长,”卫戈声音平静,“让我们试试。”
“试?拿什么试?你们懂个屁!”一个机修工忍不住嘲讽。
赵大壮看着卫戈平静却异常坚定的眼神,又看看旁边捧着书、脸色苍白却同样眼神执拗的费明远,再看看死寂的拖拉机,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试!但要是弄坏了,你们俩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卫戈不再废话,将破布包放在地上摊开。他拿起一根磨尖的钢钎,示意费明远:“念步骤。”
在所有人或怀疑、或嘲讽、或紧张的目光注视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外科手术”开始了。

卫戈是主刀手,动作沉稳、精准、带着一种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老练。
他按照费明远口中清晰的指令,用自制的简陋工具,一点点拆卸着沉重的缸盖螺栓。
每一次发力都恰到好处,没有蛮干。费明远则紧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对照着手中的手册(更多是心理安慰),及时提醒着注意事项:“对角,下一个对角!”“小心垫片!”“注意缸盖抬起角度!”
当沉重的缸盖被移开,露出里面复杂的缸筒和活塞顶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机修工们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根本没敢拆到这里。
费明远凑近仔细查看,很快指着连杆小头位置:“看,果然,衬套碎裂,卡死了活塞销!”他指着那明显的损坏点,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卫戈点点头。接下来是更精细也更危险的步骤——取出活塞连杆总成。空间狭小,工具简陋,稍有不慎就会刮伤缸壁或损坏其他部件。
卫戈的动作慢了下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费明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连翻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费明远精准的方位指引和卫戈超强的手感控制下,那根带着断裂衬套的连杆,被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快,换上!”费明远低喝。
卫戈拿起那个粗糙的铸铁衬套,用磨石飞快地处理掉最明显的毛刺,然后对准位置,用一根合适的铁棒和锤子,极其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将其敲入连杆小头孔内。每一次敲击都轻若羽毛,全靠手腕的寸劲。
“咔哒。”一声轻微的、代表安装到位的脆响。卫戈停手。
接下来是反向安装。将活塞连杆总成装回缸筒,安装活塞环(卫戈凭借模糊记忆调整了环口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沉重的缸盖复位,最后拧紧缸盖螺栓——卫戈凭借着惊人的手感,将对角拧紧的力道控制得尽可能均匀。
当最后一个螺栓被卫戈用自制的加力杆(一根粗铁管)凭感觉“拧紧”后,整个场地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那台依旧沉默的“铁牛”。
卫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走到摇把前。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冰冷的摇把,全身肌肉绷紧,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摇动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
引擎发出沉闷的、仿佛垂死挣扎般的“突突”声,浓烟再次从排气管喷出,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哈,我就说不行吧,白费劲!”马三的嘲笑声立刻响起。
赵大壮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卫戈眉头紧锁,看向费明远。费明远紧盯着引擎,脑中飞快分析:“供油,可能是空气没排干净,或者喷油嘴…”
卫戈立刻明白了。他再次猛摇几圈,然后示意一个机修工:“松开高压油管螺母,看到油出来再拧紧。”(这是他前世模糊记得的排空气方法)
机修工半信半疑地照做。一股柴油嗤地喷出,溅了他一手。拧紧螺母。
卫戈再次握住摇把,眼神如狼。这一次,他爆发出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疯狂摇动。
“轰!突突突——!!!”
一声沉闷的爆鸣后,引擎猛地发出一连串有力而连贯的轰鸣,排气管喷出正常的青烟。巨大的铁疙瘩颤抖着,发出低沉而雄浑的咆哮,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重新唤醒。
“着了,着了,拖拉机着了!”
人群瞬间沸腾了!欢呼声、惊叹声响彻寒冷的旷野。几个老机修工激动得满脸通红,围着轰鸣的拖拉机又摸又看。赵大壮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向卫戈和费明远的眼神彻底变了。
马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脸色铁青,眼神阴沉。他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浑身油污却仿佛发着光的卫戈,还有旁边那个捧着书、脸色苍白却掩不住激动和自豪的费明远,嫉恨的毒火在胸中疯狂燃烧。
卫戈松开摇把,微微喘息着,听着耳畔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震动。汗水混着油污从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但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却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他卫戈和费明远的价值,第一次在这片黑土地上,用最硬核的方式,砸在了所有人脸上。
赵大壮大步走过来,用力拍了拍卫戈的肩膀(拍得卫戈一个趔趄),又看向费明远,声音洪亮:“好!好样的!卫戈,费…费明远同志,你们俩立了大功了!给咱们三分场解决了大麻烦!”
他环视众人,大声宣布:“从今天起,卫戈调到机修组帮忙,费明远同志…就负责协助卫戈,还有,整理仓库里的技术资料。”这等于变相解除了费明远最繁重的体力劳动。
欢呼声再次响起。卫戈和费明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一丝微小的光亮。
然而,就在人群兴奋的喧嚣中,马三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费明远手中那本《机械工人手册》,以及地上那块沾满油污、画满了复杂线条的破布——那曾是他们绘制“图纸”的垫布,上面还残留着清晰的笔迹和尺寸标注。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马三心中悄然滋生。

第16章 平静的水面
拖拉机的轰鸣声,如同凯旋的战鼓,在三分场上空久久回荡。那低沉有力的震颤,不仅唤醒了沉睡的黑土地,也震碎了笼罩在农场多日的绝望阴霾。
人群的欢呼声浪几乎要将简陋的机修棚掀翻。几个老机修工围着“复活”的铁牛,激动地拍打着它滚烫的机身,看向卫戈和费明远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叹和感激。
赵大壮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他用力拍着卫戈的肩膀,这次卫戈只是微微晃了晃,站得笔直。
“好小子,真有你的!”他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引擎声,“还有费明远同志,知识就是力量,这话一点不假。”
他转向众人,正式宣布:“从今天起,卫戈调机修组,协助维护拖拉机和其他农机。费明远同志,负责整理仓库里的技术资料,协助机修组技术攻关。另外,奖励你们俩——每人十斤粮票。”
十斤粮票!这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农场,是实打实的硬通货,是能让人眼红的巨款。人群再次爆发出羡慕的惊叹。
卫戈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几张薄薄的、印着红字的纸片,塞进破棉袄最深的夹层。他脸上沾满油污和汗渍,像戴着一张粗犷的面具,只有那双眼睛,锐利依旧,扫过兴奋的人群,最后落在角落里脸色铁青、眼神阴鸷的马三身上。
费明远则显得有些无措。他接过粮票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激动,而是长久压抑后的茫然和一丝不真实感。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破碎的眼镜,看向卫戈,目光里带着询问。卫戈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他才默默将粮票收好。
机修组的工作环境比开荒挖渠好了太多。虽然棚子里充斥着浓重的柴油味、铁锈味和油污,工具也大多破旧不堪,但对卫戈而言,这里简直是天堂。那些冰冷的钢铁构件、复杂的传动结构,在他眼中充满了生命力和改造的可能。
他像一头闯入宝库的饿狼。
他第一时间清点了所有工具,将一堆锈蚀、断裂的废品堆在角落,从中挑出几件尚有修复价值的。
他用那块磨得更加锋利的钢片(新的“秘密武器”),结合费明远提供的金属热处理基本原理(退火、淬火),小心翼翼地修复着扳手、套筒的豁口和变形。
他利用废弃的轴承滚珠、弹簧和铁管,结合前世模糊的记忆,尝试制作简易的“棘轮扳手”和“省力加长杆”。
他甚至盯上了那台刚刚修好的拖拉机,在赵大壮默许下,利用空闲时间,拿着费明远提供的结构图,一点点拆解、清洗、检查其他关键部位,预防潜在故障。
油污成了他新的“勋章”,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在冰冷的钢铁间翻飞,展现出艺术的精准和效率。
费明远的工作则安静许多。他被安排在那间阴冷但总算避风的仓库里,整理堆积如山的、蒙尘多年的旧技术手册、零件目录和农场历年维修记录。
这些资料大多残缺不全,充斥着过时甚至错误的信息,但对费明远而言,却是一个重新触摸知识的宝贵机会。
他一丝不苟地整理、分类,用卫戈偷偷塞给他的一小截铅笔头,在发黄的纸页边缘做着细密的标注和勘误。
当遇到特别有价值或艰深的内容时(比如一份模糊的柴油机燃油喷射系统说明),他的眼睛会亮起来,会忘记寒冷和疲惫,整个人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有时,他会带着问题主动找到正在捣鼓工具的卫戈。
“卫戈,你看这个,”费明远指着一份图纸上模糊不清的喷油嘴剖面,“这个针阀的升程和喷孔压力,理论上有个最优配比,能提高燃烧效率,节省燃油。但手册上数据缺失……”
卫戈停下手里的活,凑过去看。他不懂那些复杂的公式,但他能理解“省油”这个结果。他拿起一个拆下来的旧喷油嘴,对着光仔细看里面的结构,又用手指感受着针阀的行程。“试试?”他言简意赅,眼神里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于是,仓库角落或机修棚的暗处,又成了他们新的“课堂”。
费明远讲解原理和参数,卫戈凭借惊人的动手能力和空间想象力,尝试着用能找到的材料(如调整垫片厚度、打磨针阀末端)进行微调。
每一次微小的、被实践验证有效的改进,都让费明远眼中属于学者的光芒更加明亮。卫戈则从中汲取着更深层、更系统的知识养分,他不再满足于“知其然”,更渴望“知其所以然”。知识的“交易”,在更广阔的领域和更深的层次上悄然进行。
费明远脸上的苍白似乎褪去了一点,咳嗽也少了些。他甚至会在卫戈成功修复一件复杂工具后,嘴角牵起一丝真心的笑意。
卫戈依旧沉默寡言,但看向费明远时,眼底深处那层冰冷的戾气,似乎被机油的润滑和知识的浸润,悄然软化了一层。
他会把自己那份窝头里稍厚实的一块,“不小心”掉在费明远整理资料的桌子上,或者“顺手”把仓库漏风的缝隙用破麻袋堵得更严实些。
然而,平静的三分场表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第17章 抓“特务”
马三看着卫戈在机修组混得风生水起,看着费明远不再需要下地劳作,甚至能“指手画脚”,看着赵大壮对他们越来越器重,嫉恨的毒火日夜灼烧着他的心。
他不敢再轻易找卫戈的麻烦(李二狗吊着胳膊的惨状就是警示),但他把所有的怨毒都集中在了看起来更“好欺负”的费明远身上。
他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时刻监视着仓库。
他看到费明远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技术资料分类整理。
他看到费明远和卫戈在角落里低声讨论,卫戈拿着工具在纸上或地上比划着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记得拖拉机维修那天,费明远手中那本《机械工人手册》,以及地上那块沾满油污、画满了奇怪符号和尺寸的破布!
一个阴毒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这天下午,乌云低垂,闷雷在遥远的天际滚动,一场暴雨似乎正在酝酿。马三悄悄溜进了赵大壮的办公室。
“赵队长,有重要情况汇报!”马三一脸“忧心忡忡”。
“啥事?”赵大壮正对着春耕进度表发愁,头也不抬。
“是关于费明远的!”马三压低声音,带着神秘,“我发现他…在仓库里鬼鬼祟祟,整理那些资料是假,其实是在画一些…很奇怪的图,还写了很多洋码字(指公式符号)。我怀疑…他是在窃取咱们农机的技术参数,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画图?洋码字?”赵大壮皱起眉,“他整理资料,画图不是很正常?”
“不是啊队长!”马三急道,“那些图特别复杂,跟咱们的拖拉机图纸完全不一样!而且…而且我怀疑他用的是密码。还有,您还记得上次收缴他那本‘苏修’的书吗?他肯定没死心,这次搞不好就是里通外国,泄露国家机密!”
“里通外国?泄露机密?”赵大壮被这个重磅炸弹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这个帽子太大了!“你亲眼看见了?有证据?”
“证据…暂时没有确凿的,”马三眼神闪烁,“但我亲眼看见他画了,就在一张纸上。还有那块破布,维修那天他垫在地上的破布,上面也画满了东西,肯定有鬼!我建议,立刻搜查仓库,还有费明远和卫戈的住处,特别是卫戈,他跟费明远走得那么近,肯定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图纸就在他身上!”
赵大壮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马三的话漏洞百出,更像公报私仇。但“里通外国”、“国家机密”这两个词太敏感了,尤其是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年代。他不能无视,也不敢赌。万一真有问题,他这个队长也做到头了。生产重要,但政治正确更要命。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步,看着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色,终于下了决心:“…你去通知民兵排长,带两个人。等会儿…等会儿雨下起来,人都回屋了,去仓库…还有卫戈、费明远住的地方,仔细…查一查,注意方式方法!”他强调了一句,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马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狞笑:“是,保证完成任务!”他转身快步离开,像一条终于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傍晚时分,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屋顶和地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雨幕。狂风卷着雨丝,发出凄厉的呼啸。
卫戈刚在机修棚把自己捣鼓好的几件工具藏好(包括那个省力加长杆和一个简易的活塞环拆装钳),浑身湿透地冲回窝棚。窝棚里比平时更拥挤嘈杂,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汗味。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习惯性地扫向角落。费明远还没回来?仓库离这里不远,但雨这么大…
一丝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卫戈转身,抓起一块破麻袋顶在头上,毫不犹豫地再次冲入瓢泼大雨中。
仓库的门虚掩着。卫戈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昏暗,只有角落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费明远正伏在堆满资料的破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咳嗽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和痛苦。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指缝间,借着昏黄的灯光,卫戈清晰地看到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费明远咳血了!
卫戈的心脏猛地一缩,几步冲了过去。“费明远!”
费明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到浑身湿透、一脸焦急的卫戈,下意识地想藏起沾血的手,却已经晚了。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破碎的眼镜片后,眼神里充满了疲惫、痛苦和一丝被撞破狼狈的窘迫。
“我…没事…”他试图掩饰,声音沙哑虚弱。
“这叫没事!”卫戈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他一把抓住费明远冰凉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那抹刺目的鲜红灼痛了他的眼睛。他这才注意到,费明远比之前更瘦了,裹在湿衣下的身体,薄得像一张纸。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吆喝声,盖过了哗哗的雨声:
“开门!搜查!”
是马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马三带着两个披着雨衣、端着老旧步枪的民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冰冷的手电光柱在昏暗的仓库里乱晃,最后死死定在抓着费明远手腕的卫戈,以及费明远嘴角那抹未擦净的、刺目的血迹上。
“好啊!果然有鬼!”马三狞笑着,手电光故意晃着费明远嘴角的血迹,“费明远,你不但里通外国,窃取机密,还畏罪自残?卫戈,你跟他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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