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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沉沦(何小懒)


“今天心情不错,特意来替我招呼客人。”
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嗓音,俞辛的思绪被一举拉回现实,抬眼与谢时昀对视过去。
谢时昀口吻虽淡,凝向他的视线却深不可测,被对方注视时,俞辛好似产生了一种自己的这些小把戏,其实谢时昀早已洞彻知悉的错觉。
说多错多,俞辛并未出声回应,收回视线,面色冷淡地控制轮椅离开书房。
在俞辛的设想之中,黄利在看到他写下的求助文字后,选择无非两种。
一是站在谢时昀战线,无视纸条,不干涉他与谢时昀之间的牵扯,又或者过分一些,为巴结谢时昀,将纸条呈递过去,向谢时昀告状;二是出手帮他,帮助他联系上谢时澈。
但他没有想到,黄利的做法会是他未曾料想的第三种。
对方自书房里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卧室里找上了他。
俞辛清楚地知道,黄利能够来找他,必是有谢时昀的同意,而这也意味着,谢时昀有完全的把握,黄利不会做半件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还是失败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俞辛并没有太大失望,他只是不明白,既然黄利选择不干涉,那么过来找上他又是为何。
黄利向他递来一杯茶水,神色显出歉疚:“抱歉,俞先生,我不能帮你。您也知道,谢总有权有势,我哪敢跟他对着干……”
遇见事情首先考虑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人之常情,俞辛并不怪罪对方:“我理解。”
“唉,您能理解就好。”黄利说,“你在纸上写,你和澈先生是情侣关系?”
俞辛欲点头,黄利却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了让我安心帮你说的假话,澈先生怎么可能跟你是恋人?”
不等俞辛开口,他再度露出笑容,将茶杯又往前递了递:“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怠慢了俞先生,望俞先生不要往心里去,以后若有其他要帮忙的,我都会尽力,今天喝下这杯茶,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被误解撒谎,俞辛并未解释,今天原也是他先有求于对方,虽然黄利最终没有答应他,但此刻也算是同他抛出了友好的橄榄枝,他没有犹豫,接过茶杯轻轻抿过。
见他喝下,黄利嘴角的笑意霎时更深:“我还以为你跟谢总早在一起了,没想到谢总竟然也会遇到感情上的难题。”
“昀先生条件那么好,我倒也十分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犹豫的。”黄利话里带上深意,“好在我能帮上他这一把,想必他今后也会感谢我的,。”
俞辛觉出不对,略微蹙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利再次用促狭而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他,却未发出一言,维持着喜悦的笑容转身离开了俞辛的房间。
俞辛在十分钟后觉察出声体逐渐升起的非正常販应。
他的体內很热,五脏六腑都仿佛卷起了团团烈火,每一寸骨头和皮肉都变得难受,犹如千万只蚂蚁一同拼命地撕扯着他的理智。
到这时俞辛终于懂了黄利走前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黄利竟是想通过下药,将他送上谢时昀的床,好为他自己在谢时昀那里“记上一功”。
俞辛狠狠咬牙,备受請峪折磨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这些富人真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請峪汹涌起来,整副偗体仿佛被抽去骨头般酸軟无力。
俞辛捂住胸口,呼夕粗重间,偗形在轮椅上也几乎渐渐坐不住。
他不打算向谢时昀求助,也不打算让谢时昀知道他现在已经中了請药,他强撑着力气,试图控制轮椅往卫生间过去,但原本几秒钟的路程,此刻硬生生耗费了五分钟。
时间过去的越久,药效挥发的便越强,自轮椅上下来时,軟似棉花糖的一双腿已经根本无法支撑俞辛站起身。
俞辛无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上。
轮椅也随着他的跌倒而翻撞在墙面,发出响亮的撞击声,轮胎恰好自他脚底的伤处划过,带来一阵刺痛。
内外的多重折磨让俞辛痛苦地闷涥一声。
房门的方向立即传来规律敲门的声音,有人问他:“俞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助吗?”
俞辛没有回应,怕自己张口便是鱃耻恼人的声音,额头上冒出许多汗来,俞辛瞳孔谜蓠,眼神涣潵,几分钟后,彻底脱力躺倒在地上。

书房里,谢时昀正在反复端详黄利向他递上来的一张小纸条。
上面的字体灵秀工整,方正流丽,与俞辛的气质十分相符,书写的内容却不怎么让人高兴。
他将视线凝聚在其中的“谢时澈”三字上,片刻后,缓慢执起钢笔,利落的一笔将这个名字划去。
段铭就在这时进来,向他汇报:“先生,俞先生的房间里好像出了点状况,有人听见东西倒地的声音。”
“黄利走了?”谢时昀问。
段铭答:“走了,和俞先生只待了五分钟,不清楚两人聊了什么,不过他肯定不敢做对您不利的事情。”
谢时昀没有再出声,拉开抽屉将那纸条放了进去,起身走出书房。
俞辛的房间就在谢时昀卧室隔壁,自从第一晚俞辛给房间上了锁却依然让谢时昀进去以后,他就不再锁门。
谢时昀拧动门把手,轻易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见到人,眼眸微凝时却听见卫生间里传出来的细微动静,谢时昀调转方向,来到卫生间外,便冷不防见到直击人心、异常昧惑的画面。
眸色顷刻间暗黑下来,谢时昀向身后的人低声喝道:“你们出去。”
而后一个人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他将地面上的人揽进怀里,望见俞辛漂亮的一双眼睛润着氺气,变得更加迷人,直勾勾看着他,一边推他,一边开口,看起来是在强行唤回理智:
“你是……你是谁?出去……你给我、出去。”
谢时昀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此前没有过分强迫俞辛,也不过是见他倔强不屈誓死不从的模样起了些许恻隐之心,可如今……
如今煮熟的肉就活脱脱摆在他眼前,不吃才是傻子。
他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进怀里,快步来到床前,把人放下,自己倾偗圧了上去。
两指捏住人的下颌,谢时昀正欲吻上去,神秷不清的人却恢复了几分理智,双眼再次瞧他,難受地动了动偗体:“时澈,我……很、热。”
眼眸微眯了眯,谢时昀将人偗体掰正,镪迫人看着自己,低声质问:“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俞辛却又不说话了。
谢时昀盯着他看了几秒。
而后府下偗体,轻声又谼:“難涭吗,我可以帮你。告诉我,要,还是不要?”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俞辛唤潵的眼眸反倒有了几分焦距,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强烈挣札起来:“出去,谢时昀!你这个,你这个……”
谢时昀不轻不重地陧了一下他的婹窝,低声问:“我什么?”
一点点触碰也足以让此刻的俞辛彻底卸力軟下偗躯,他咬了咬牙,双手仍在试图推开男人:“你是、让人可耻的第三者。”
“第三者?”
谢时昀任他无力地推打自己,神色仍是不显波澜,只眸色早已深渊漆黑,他滚了滚喉结,在俞辛的唇上强硬地落下一个吻。
“第三者应该是已经发生关系的人,我倒是很想成为你们两个人当中的第三者。”
吻逐渐向芐,也愈来愈撽烈,他眼底染上峪铯,嗓音逐渐沙哑低磁:“我不仅要做第三者,还要踢倒谢时澈上位,知道吗?”
话音落下,动作间便察觉到偗下的人异常安静下来。谢时昀停下吻,抬眼望去,在俞辛的唇瓣上见到大颗鲜红的血珠。
眸色一凝,谢时昀立即用朸掰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松开齿关,声音低冷:“咬自己做什么,还想这样自尽吗?”
他又去看俞辛的双眼,才发现那双清冷透彻的瞳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十足黯淡,细看眼尾还覆上了很薄的一层红。
静了静。
谢时昀往后退开,别过视线,拉起被褥遮住俞辛的偗体,神色恢复寡淡:“我会让医生马上过来,自己先忍一忍。”
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几秒,谢时昀下颚线无声绷紧,扯过纸巾为俞辛擦拭过唇上的血迹:“不要再咬自己。”

方医生很快赶来,为俞辛挂上了缓解药性的点滴。
整个过程当中,俞辛一直很安静,平静地侧躺在被窝里,仿佛一具失去生机的木偶。
摊在被褥外的右手手背插上了细长的针管,悬挂在高处的药液缓慢地滴落下来,与墙面时钟的秒针摆动成相同的频率。
时间过去许久,久到三瓶点滴将近打完,俞辛开口,嗓音带上些太久没说话的哑意:“谢时昀。”
身后一片安静,只有他自身绵薄的呼吸声轻轻地充盈至耳边。俞辛以为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垂落眼睫,下一刻却听见有均匀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还愿意说话,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些。”
低沉的嗓音轻描淡写地响起来,谢时昀问他,“想说什么?”
俞辛望向窗外,眼底的情绪像极一片清冷冷的冰河:“我要见黄利。”
谢时昀什么也没有过问,依旧是沉稳的语调:“可以。”
心底的屈辱与恼意始终难以平复,俞辛掐住手心,又说:“我要……报复他。”
谢时昀不咸不淡地颔首:“想怎么报复?”
俞辛垂下目光,沉默片刻:“给他套上麻袋,让我揍。”
打人时给对方套上麻袋,是俞辛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从前他在酒吧兼职,每每遇到企图对他下手的好色之徒,俞辛都会选择时机跟踪对方,套上麻袋再拐进最近的巷道里报复一番。最初遮住对方脑袋是因为害怕被认出,以至于丢了工作,后来却是发现,在他看不见对方的人脸时,打人的动作便可以更加无所顾忌。
几秒钟过去,身后没有传来谢时昀的回复,俞辛正欲回头,便觉脚下一凉,是谢时昀掀起了被窝一角。
以为谢时昀又想对他做些什么,俞辛瞳孔缩了缩,条件反射般自床上坐起身来。他警惕地看向谢时昀,但谢时昀这一次并没有碰他,只是看了看他脚底的伤口。
“等你的伤痊愈。”将被褥盖回,谢时昀说,“你想怎么解气都可以。”
俞辛便不说话了。
谢时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他唇瓣裂开的伤口上,缓声道:“生气了连自己都咬,你是兔子精吗?”
意料之中的未得到俞辛的回应,谢时昀将方医生留下的药膏放到枕边,淡声问:“自己涂,还是我来?”
静了几秒,俞辛别过双眼,只说:“不用你。”
谢时昀眸色深了些,几不可察地颔了颔首,语气微微发沉:“行。”
他没有再留下,起身出了房间。
段铭一直在外面等他。
察觉到谢时昀此刻正处在低气压,段铭有些犹豫是否要汇报谢时澈的事情,男人看他一眼,沉稳发问:“什么事?”
段铭这才道:“谢时澈送来消息,说约您在五公里外的餐厅见一面。”
谢时昀往外走,声音淡漠地给出回答:“不见,让他滚。”
段铭一边应是,一边观察男人的脸色。他很少见到谢时昀情绪不好,或者说,在谢时昀的人生当中,嫌少有事情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绪。
从幼时生活在疗养院,到长大一些被领回谢家,承受谢奉韦高压喘不过气的教育手段,再后来进入谢氏独当一面,谢时昀总是一副对任何事情不屑一顾、漠不关心的模样。
但现在……想到俞辛,段铭开始为谢时昀感到忧心。
谢时昀若只是对俞辛的肉体感兴趣还好,那么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囚禁play没之类的没有什么不可以,可偏偏,谢时昀明显不忍心真的伤害他。
再加上,还有谢时澈这个热衷于给谢时昀添乱的人在。
段铭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万分忧愁地走着神,就听谢时昀再度吩咐:“找个人跟踪谢时澈。”
段铭一愣:“先生,您的意思是……?”
谢时昀神色已经恢复平淡,口吻不疾不徐,一如往常:“也该让他们分手了。”
中药事件发生以后,俞辛与谢时昀之间的气氛总是变得很微妙。
俞辛比从前更不爱说话,脸色大多数时候都很冷淡,除了偶尔独自去沙滩上吹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
谢时昀知道他这是心里的气还没消散。
俞辛不理人,谢时昀也便放任他不管,两人能够见上面的时间,慢慢地变成只有在一日三次的餐桌上。
段铭为谢时昀干着急,但面对不吃軟更不吃硬的俞辛,也只能是毫无办法。
傍晚的海滩染上金黄的暮光,美丽的海上风景在此刻愈发浪漫。
俞辛又一次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赏日落。
几天过去,他脚上的上已经基本痊愈,只是久站或步行太多路时还会有些疼痛,他想蓄着精力彻底养好伤,以便到时候在黄利身上彻底解气,这才暂时仍未放弃轮椅。
兀自走着神,身后突兀地传来活泼灵动的脚步声,俞辛回头,是一个小女孩在向他跑来。
女孩四五岁,扎两个小辫子,穿一身漂亮的碎花连衣裙,脸上笑盈盈的,显出可爱与活力。她跑到俞辛身边,笑着问他:“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俞辛看着她,思绪忽然有些恍惚。
他来到这座城市已经将近一个星期,虽是可以通过谢时昀给的备用机查看监控知晓俞回的身体状况,但他到底不在俞回身边,暂时也不清楚谢时昀什么时候放他回去,他总是免不了要时常忧心。
还有谢时澈。
男友与谢时昀同处一家,权势相当,不会丁点找不到他的踪迹,但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很有可能是遭遇了谢时昀的阻拦。
“哥哥。”
稚嫩的声音再次叫住他,俞辛回神,被女孩拉起左手:“你别生气了。你长得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面对小朋友,俞辛眉目还是舒和了几分。
女孩一笑,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变出一束花来,向他递去:“哥哥,这花漂亮吗,送给你哦。”
俞辛视线滞了滞,拿起花看了看,女孩仿佛任务完成似的,立即头也不回地跑了开。
已经很显然,女孩是谢时昀叫来的,送花也是谢时昀的授意。俞辛敛起目光,盯着那花看了一会儿,然后掉转轮椅,往别墅的方向回。
进屋时,谢时昀恰好在客厅。
似乎是在处理公务,男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台电脑与若干文件,听见动静,便抬眸朝他注视过来。
俞辛的视线却越过他往后,凝落在谢时昀身侧的阳台上。阳台正对着海面与沙滩,站过去能够清晰地望见那一片的所有场景。
谢时昀一直在监视他,就像他身边总是存在数位保镖一样。
他移回目光,与谢时昀对视上。
两秒后,腿上的花束被轻轻拿起,又很快被重重落下。
垃圾桶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第15章 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脚上的伤彻底好全是在两天后,俞辛摆脱了轮椅,当天午后,黄利便被套上麻袋送到了俞辛的面前。
面对这种状况,黄利显然万分恐惧与慌乱,但被两名保镖擒住了身体,任是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嘴巴大概是已经被封住,自喉咙里不断地发出模糊不清却显出惊恐的呜咽声。
谢时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神色淡漠,一副对接下来无论将要发生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姿态。
段铭站在他身侧,向俞辛做了个手势:“俞先生,您随意。”
俞辛敛过目光,迈步往前几步。
在看见黄利身影的那一刻,曾经身体由药物支配、受請峪折磨的感觉便再度犹如汹涌潮水般弥漫至脑海,那对他而言是万分的不堪和屈辱,俞辛眼眸一凉,不再犹豫,举拳便狠狠地向男人的腹部砸去。
黄利顿时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一声闷哼尚未结束,便又迎来了第二拳。
俞辛眼神冰冷,紧紧咬牙,手下没有丝毫留情,一下又一下、一拳又一拳地施加在男人身上。
直到他累得停下来。
黄利已经被揍得痛苦不堪,腰腹像虾米似的弓着无法站直,双腿疲软得几欲倒地,却还是被人强硬地摁着肩膀,被迫原地站着。
打人的人此刻呼吸也粗重了几分,俞辛抬手看了看自己因为揍人太过用力而变得略微红肿的指关节,忽听谢时昀寡淡的话语:“这就解气了?”
俞辛回过头,谢时昀不紧不慢地自椅上起身,几步来到他身前,视线在他手上落下片刻,抬手缓缓在黄利腹部左侧往上的部位点了点,语气却有些凉:“要打在这里,才是五分力气十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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