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融化了万人之上铁血冷硬的帝王心肠
人人都道打小热烈忠勇的靖王在夺权的路上变得冷血冷情六亲不认
唯有向瑾却从成景泽的冰壳之下窥到了那深深掩埋的求而不得的一往情深
“你爱她而不得,谁来爱你?”
于是,少年的爱恋从同情一个帝王开始
直至图穷匕见大梦一场
所谓深情厚谊不过他一厢情愿的误解
“可悲,可笑,我像他吗?我是不是一个笑话?”
成景泽扭曲阴郁的肺腑下深埋的是龌龊的卑劣的见不得光的贪恋
“是你自以为是,我从没有骗过你。”
好,很好。
向瑾用自作多情的救赎
亲手把自己推入为人替身的幽渊炼狱
“成景泽,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来啊,只要你舍得下手。”
从疯了一个,到两个都疯了
那就一起毁灭吧!
从此,寸寸相思焚烧殆尽
唯余飞灰,湮灭。
前期隐忍苦情心灰意冷后养孩子养到疯的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实则稀里糊涂当上替身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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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狗血、虐恋、强强、宫廷、替身、追妻火葬场、剧情
大晟朝乾合元年,新帝登基之初,内忧外患。
宿敌北凌利用大晟内战的十年间隙,吞并占领东北边疆十数个游牧部落,势力空前强大。并利用中原散沙未聚,新帝立足不稳之机,野心勃勃,大举入侵。消息传到都城盛京之时,北凌大军已然一鼓作气攻破大晟东北端防线,先后拿下瑶州、灵州、鹿台,直逼北方重碍青阳关。
年轻的帝王成景泽刚刚从父兄手中篡权夺位不足月余,再往上数,先帝以藩王身份历经内乱,取暴虐武帝而代之,也不过方才半年光景。新帝有意御驾亲征,被东拼西凑各怀鬼胎的满朝文武联手阻拦。千疮百孔的中原大地再经不起战乱动荡,外敌必须驱逐出境,但新帝无论如何不可亲身涉险。
于是,从龙首功在身,屡经恶战伤病未愈的荣国公世子请战,替陛下出征。历时两年零九个月艰苦卓绝的斗争,陆续收复失地,将北凌大军歼灭过半,一举撵出塞外。最后殊死决战中,世子重伤,归京途中不治身亡,徒留荣国公府孤儿寡女和刚满十二岁的幼弟。
又是一年春节前夕,盛京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喜迎新岁兼之恭贺北征大捷的繁荣景象还未捂热乎,便被匆匆撤下,代之以全城缟素,遍地凄凉。
除夕前夜,护送主帅灵柩的亲兵队伍先于大军半月入城。新帝早先下旨,追封向珏为荣国公,以国丧礼仪待之,其独女封为郡主。当日,年轻的帝王率百官千军出城十里迎棺,哀恸浩荡,天地同悲。
白日,或真情或假意,前来戚戚哀哀吊唁者络绎不绝。
夜里,寂静萧索的荣国公府唯有停灵的中堂灯火通明。
初代荣国公向荣乃大晟朝开国重臣,就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向家世代掌兵,镇国砥柱。自前前任荣国公,也就是世子向珏的祖父起,向家举家远赴西北边疆驻守,京中府邸渐趋落寞。三年前,世子率军协助新帝逼宫上位,携妻女及幼弟进京重新入住百年荣国公府。尚不待安置妥当,便再次领兵出征。至此一别,便是永诀。
中堂窗扇昏黄的桐油纸上,映出一站一跪坐的两道身影。
“你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盯着,明日大殡之礼,家中尚有诸多操持。”站立的中年男人语重心长道。
灵前跪坐的妇人闻言摇了摇头,“多谢兄长体恤,府中无有男丁,诸般往来多劳兄长料理,守灵一事,无需代劳。”
男人一顿,稍许,重重地叹了口气,“嫣儿,你打小便是这副外柔内刚的犟脾气。父亲母亲早年一直担忧你的婚事,幸得你与世子天赐良缘脾性相投,只可惜……事已至此,我之前所言,你需得慎重考虑。”
崔嫣刚要开口,其兄——望族崔氏家主崔楷抬手制止她,“我知你没有再嫁的打算,但你不为自己斟酌,总该替馨宁思虑周全。”他谨慎道,“如今时局多艰,即便陛下稳住局面,这荣国公府恐怕……”
崔嫣秀眉微挑,“馨宁尚有你我为之筹谋,向瑾何辜,难道要让他一个十来岁的童子孤身挑起国公府的脊梁?”
崔楷不以为然,“陛下与世子情同手足,自当看顾照拂遗孤。”
崔嫣反驳,“兄长适才不是还在暗示当朝局势不明,新帝前途未卜。”
“放肆!”崔楷恨铁不成钢,“你做这国公府世子妃时日也不短了,不知何为谨言慎行乎?”
崔嫣据理力争,“既然兄长知晓我是国公府的人,何必强人所难。”
这个妹子打小便离经叛道,惯会气他。
崔楷气急脱口,“你自己瞅瞅,偌大一个荣国公府,只剩下那么一个体弱不堪的稚子,连守灵这般事宜都要你这个兄嫂帮衬,冀望何在?”
与众多士族门阀观念相似,崔氏也并不看好独断专横的新帝,但以往有这层姻亲瓜连着,未获什么偏得私益,反倒甚难维持立场中立。而但凡累世望族根深叶茂,并不依附改朝换代而兴衰枯荣,且忌讳与帝权休戚与共,加上荣国公府必然衰败,权衡利弊,眼下是与之切割规避的绝佳时机。
崔嫣斜睨着自家兄长,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兄长好谋算,战乱中那一箱箱真金白银的供奉,面上的谦卑顺从竟都只是曲意逢迎的手段,是吗?”
崔楷不屑,彼时他支持的也非是当今圣上。
“所谓破财消灾,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家族安危与长远利益考虑,家主自当把握进退的分寸,方能……谁?”
崔楷蓦地大踏步推门而出,崔嫣起身腿软了一下,迟了几步。
“何事?”她追到门边,崔楷已然回返。
崔楷垂首,适才转角荡起的衣袂残影从他脑海中划过。
“无事,一只野猫罢了。”他转头数落,“你说你,也治府三年有余,你看看这宅子里,哪里有点规规矩矩的样子。”
崔嫣不愿与他在此争执,“兄长教训的是,我本就不擅持家理事。时候不早了,您歇着去吧。”
崔楷对这油盐不进的妹子耐心告罄,拂袖而去。
崔嫣带上厚重的大门,颓然坐下,倚着棺木,缓缓阖眸。
国公府内庭西院,一道瑟缩瘦弱的身影绕路小跑着回来。外间守夜的侍童沉睡正酣,跟着熬了几个昼夜,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今夜长嫂说什么也不让他二人继续守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向瑾催促打小跟着他的福安快些睡下,而他自己却辗转难眠。
适才正堂中的对话,他听了几句。本不是刻意偷听,但在被人察觉之后,依然做贼似的,在自家府中慌忙逃窜。
他蹑手蹑脚地路过外间,悄声进房,蜷缩在睡榻上。荣国公府世代从军,家风简朴,仆役甚少,他这院子里只有福安贴身照料,外加一个粗使嬷嬷。房中摆设清减,亦无有地龙之类的取暖物事。
向瑾虽说因着早产,一惯孱弱多病,但对西北边境的风霜雨雪中长大的孩子来说,京中冬日算不上难熬。他的小侄女房中亦无暖炉,馨宁那丫头照样活蹦乱跳。
只是,今冬屋内格外酷寒,是夜异常阴凉。他将厚重的冬被裹在身上,又扯了褥子盖住腿脚,依然冷得瑟瑟发抖。向瑾双臂团着两膝,将自己尽可能地紧锁成一团。他咬紧牙关,试图徒劳地抵抗唇齿间不受控的战栗。
“不准哭,没出息!”他低声呵斥自己,末了,红了眼眶。
翌日寅时,府中众人协同之前入驻的礼部官员按部就班地打点忙碌起来。
卯时前,自发送殡的亲朋友邻尚未登门,荣国公府前的车道一阵车马喧嚣,乃新帝成景泽携内阁及礼部重臣率先到达。
幸好崔楷起得早,带向家几个远房长辈提前恭候。
年轻的帝王没有坐车,而是骑马前来。他胯下这一匹通体雪白的御霜曾一路从西北荒漠,荡过江南水乡,横扫中原腹地,踏平塞外沙场……一度令各路敌军望而生畏,闻风丧胆。
“草民恭迎陛下圣驾。”崔楷久久等不到回应,微微撩起眼帘,壮着胆子仰望了一息。近在咫尺的新帝身躯挺拔伟岸,骑在高大的战马之上,果如传言所述,俊美如上仙临凡,但周身冷戾肃晦的气息,更似杀神降世。
成景泽今日着一身违制的纯黑丧服,为此,夜半起身便被迂腐的言官追着屁股后边劝谏。甚至发落了两个老头子,方才顺利出宫。经此一遭,陛下刚愎自用孤行己见的风评怕是又要添上好几笔。
崔楷一眼过后,迅速低下头去。他不知是自己未看清楚,还是紧张下的错觉,这位满面寒霜的帝王居高临下的目色从他们这一干老弱支离的远亲身上扫过,似有一瞬间的凝滞,又仿佛压根未曾望进眼里。
“平身。”片晌之后,皇帝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挥了挥手,径直朝中堂大踏步走去。随行众臣子连跑带颠地跟着,甫一进入堂前院落,被帝王凛冽的视线止在数米之外。
成景泽孤身上前,敲开内堂大门。崔嫣携幼弟稚女跪地拜见。帝王微微俯身,刚要伸出手来搀扶,又在世子妃几不可查地摇头示意之下,收了回来。
十年前,武帝残暴不仁,大晟境内战乱四起。其中,以西南庆王成靖成景睿父子、中原神刀军起义队伍、北疆里通外族的边防驻军三股力量最为棘手。其中,庆王府因得荣国公麾下飞鹰军支持,由南至北,高歌猛进,所向披靡。即便荣国公于战争初期阵亡,但世子神勇,飞鹰军战力未损。
成景泽乃庆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内战将半时,病重的生母带他投奔而至。不久,生母病逝,而他则被扔到军中历练,跟随荣国公世子向珏出生入死,当年世子妃崔嫣亦随军,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说成景泽乃他夫妻二人带大,亦不为过。
可世易时移,枷锁傍身,往日理所当然之事,终是做不到了。
成景泽在院中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仍旧坚持亲手上香、鞠躬拜别。
帝王沉重的目光牢牢盯在棺椁之上,他几乎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得不转身之际,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摆。
向瑾昂起头,怯生生却又坚定地恳求,“请陛下带臣回宫。”
崔嫣迟了一步,未及阻拦。院中帝王亲卫正欲闪身而入,被成景泽摆手挥退。他回首垂眸觑着脚下瘦弱的少年,又往前行了半步。少年几乎被带倒,狼狈地膝行寸余,另一只手也攀上来,死死拽着他的墨袍下摆。帝王亲自前来祭拜已是逾矩,他此刻放手,便再无机会了。
“吾弟年幼,突逢家变,以致御前失仪,望陛下赎罪。”崔嫣赶紧上前,跪在向瑾身侧,低声提醒,“小瑾,松手。”
向瑾单薄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手指却搅得更紧了。他扬着煞白的小脸,被陛下冷冽的目光一戳,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昨夜斟酌往复的说辞全都了无踪迹。
他眼圈通红,上下齿不住地打战,愣是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成景泽眸色深不见底,他觑着荣国公府这位仅剩的继承人,怜惜有之,遗憾有之,失落亦有之。向瑾太弱了,简直不像是向家血脉。
他压下满腔的怅然失望,耐心地等了片晌。
向瑾喏喏,最后也只是磕绊地又重复了一句,“求殿下怜悯,带我,不,带臣回宫。”向珏追封了荣国公,他继世子之位,理应称臣。
“向瑾!”崔嫣急了。
向瑾避开她的视线。
成景泽眉心蹙了蹙,“为何?”
向瑾微微仰首,强忍着泪花,目光游移,“我……我怕。”
年轻的帝王瞳仁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怒其不争,“……不要忘了你姓什么。”成景泽扯了一把衣摆,居然未扯开,向瑾执拗地伏地祈求,“求陛下看在兄长的份上,护佑臣。”
院中众人望着这边,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小瑾!”崔嫣呵斥,上手掰他的手指。向瑾死命地拽着,成景泽寸步难行。
“你……”帝王面沉似水,甫要强行抽离之际,目色一闪,落在向瑾白到透明的脖颈线上。他蓦地阖眸,又缓缓睁开。视线从内向外环视一圈,最终避开向瑾,睨向崔嫣。
“罢了……”
崔嫣一个“不”字含在舌尖,被帝王意味深长的眼神堵了回去。
“如他所愿。”
向瑾脱力瘫倒在地,成景泽目不斜视,径直离去。
轰轰烈烈的风光大葬过后,荣国公府恢复了 一如往昔的冷清。
清早,陛下派来的近卫等在大门外。
打从一早天未亮起,向瑾在东院主屋院子里已站了两个多时辰,房内始终没有动静。之前,崔嫣痛心疾首地劝了向瑾一回,只要他回心转意,皇上那里她去说辞。崔嫣指天发誓,但凡有她在一日,定不叫这荣国公府受他人半分委屈。她不是闺阁妇孺,她也曾铁马金戈上阵杀敌,她说得出做得到。
然而,向瑾固执己见。
这几日,崔嫣闭门不出,该替他打点的细软行装,事无巨细地叮嘱管家操持。她本不是个细心的性子,持家也马马虎虎。但向瑾离开之前,她将盛京府中不多的财产封存入库,这边的账册连同西北荣国公府的一应清单理得清清楚楚一并送至西院。向瑾令福安送回来,崔嫣又遣管家送过去。
他明白,大嫂这是委实恼了他。
向瑾站得下肢酸麻,寒冬腊月,冷汗顺着脊背涔涔而下。福安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意欲跪地求情,都被自家主子拦下了。
“嫂嫂,”向瑾轻轻唤了一声,“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请嫂嫂保重身体,望馨宁诸事顺遂。”
他深深一鞠,在福安的搀扶下缓了片刻,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
“小叔叔。”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呼喊,不足五岁的侄女飞奔而来,差点儿将向瑾撞个趔趄。
“小祖宗,可使不得。”福安赶紧将抱住向瑾大腿的小主子举了起来,凑到她小叔叔眼前。向馨宁伸出双手,紧紧搂上向瑾的脖子。“小叔叔,你不要走,我们一起回丰城,我想家,你不是也想家吗?”
“家?”向瑾苦笑,皮之不存,何以为家。
向瑾虽因体弱,自幼娇养在府中,未曾沾染刀兵血色。但他并不蠢,父亲在世时与兄长在府中议事也未避讳于他。如今局面,他即便勘不破全局,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只有他留下,留在各路魑魅魍魉的眼皮子底下,哪怕他只是个根本撑不起飞鹰军的废物,只要他流着向家的血便是威胁……他留下,他们孤女寡母才有回家的一线希望,无论是丰城还是崔家,终归是有依靠的。
向瑾狠心将侄女温软的小手拿开,“馨宁乖,让娘亲带你回家。”
“我要小叔叔。”向来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嚎啕大哭。
东厢房的门突然洞开,崔嫣疾步走过来,“向瑾,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向瑾躲闪,“嫂嫂此言何意?”
崔嫣沉声,“我最后说一次,你莫要自作主张,你才多大。长嫂如母,何况你就是我养大的,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无论你听到什么,我们娘俩生是荣国公府的人,死……”
“嫂嫂,”向瑾也激了,“馨宁还在这儿呢,此话不吉。”
崔嫣性情爽直,“什么吉不吉的,事在人为,一家人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向瑾抿紧唇瓣,“即便不住在一起,咱们也不会生分了。”
“我要住在一起,不要小叔叔离开。娘亲,我不要,呜呜呜呜。”馨宁在福安怀中哭啕挣扎,向瑾顺势将她抱给崔嫣,“嫂嫂见谅,陛下一言九鼎,荣国公府也不可出尔反尔。”崔嫣被自家女儿扑了个满怀,行止受阻。
向瑾跑出去几许,回头哽咽,“嫂嫂,吾在宫中定然夙兴夜寐,若是有朝一日撑得起这荣国公府,便接你和馨宁归家。”
崔嫣抱着女儿追出去两步,复又停下。
“小叔叔,娘亲……我,我……我要小叔叔……”向馨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身素色的国公夫人放下女儿,握紧她的小手,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踟蹰再三,终是止步。刚满十二岁的小少年,薄得跟一张纸似的,平日里温吞得看不出来,竟如此大的主意。
罢了,或许乱局之下,宫中的确要比这势单飘摇的荣国公府强上几分。
向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整了整衣衫,跨出府邸大门。
“有劳各位久等。”他像模像样地与门口等待的近卫寒暄。
“二公子不必客气。”奉陛下口谕前来接他入宫的禁军侍卫,皆是飞鹰军出身,对向瑾自然恭敬有加。只是,在看到管家指挥着家丁搬出的箱子时,领头的侍卫面露难色,他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二公子,进出宫中的车架规制有度……这些物件,貌似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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