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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卧谈会(舒语谣)


“这兔子过去干嘛?”齐晏挑了挑眉,“上去给人塞牙缝?”
“报仇。”兔子咬牙切齿。
他甚至没有反驳齐晏的嘲笑,他盯着那群人,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手里的小刀也应景地闪过了一阵寒光。
被五花大绑的反派又是整齐地一抖。
“你别太小看他,小喻也是百年前的战场活下来的,那时候他才十七岁。”这是琴对齐晏的提醒。
百年前的战争我了解不多,只是后来从我哥那儿略有了解。
当时王权时代已经结束,我哥也乐得看戏,倒是知道了不少辛密,后来我去找他时,他也跟我提过几句。
百年前的战争是一场大混战,人世间所有存在的种族几乎都涉入其中,当然主力还是人类,次之为妖族。
听我哥说,这场似乎是有几分延续上一次人妖两族大战的意思,像是时隔数千年的扫尾工作。
那场战争持续了约有二三十年,开始得突然,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至少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没头没脑,甚至有些儿戏。
但战争并不会因为起因与结局儿戏,而减少这两个字的残酷性,那一场战争几乎直接削减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无数冤魂积聚地府大门,不得轮回也亦无法散尽。
小白也是在那个时期被外派到人间,用来增加人手的。
而兔子似乎也是在那个时期被琴捡回店里的,那也是琴数千年来唯一一次离开地府门口。
这也是不寻常的地方之一。
如果要说只是为了找鸦,过去数千年往后百余年,也再没有过这样的特例。
琴本身是个极其守序的人,仅有的例外就是针对鸦。
然而琴对鸦以外的事情根本不上心,更不必说什么争权夺势,什么事能逼得他违反规定,主动离开地府的大门呢?
一旦掺杂了不同种族的战争,无一例外都会变得十分复杂。
只是过去我并不喜欢战争,既然影响不到隐世的安家,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此刻,原本在阴阳百货当着背景板的兔子、鸦,还有原本生在地府的陆友,一个接一个,将过去种种大事件串联了起来。
“我的主人就是死在这群人手上。”
兔子声音低沉,甚至带上了几分从不出现在他身上的悲哀。
“虽然她让我不要寻仇,但是我记了百年,现在这么撞上了再视若无睹,我也不甘心。”
兔子对琴的称呼也仅仅只是老板而已,在琴之前却还有个主人。
想想过去他总是暴躁不爽的表情,我有点想象不能。
要做兔子的主人,该是个多么彪悍的存在啊。
琴沉默不语,表情也有几分感慨的戚戚然,显然他是知情者之一。
“那群人……那么早就开始活动了?”齐晏首先提出疑问, “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时候你不是出来找那个女人了吗?”
“那时候他们针对的都是修炼者,并不会对轮回转世的人下手。”
注意到齐晏嘲讽的表情,琴苦笑了一下。
“我可没有其他几位同僚那么有正义感——但确实说不通,那时候他们的实力很强,不像是这一堆散兵。”
说着,琴指了指后面被绑的几人,他甚至不在意将后背留给那群人。
“太弱了,不应当。”琴总结道,“有问题。”
“你确定?”
齐晏一如既往地对琴的判断抱有迟疑态度,即便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他模仿着琴的语气,慢吞吞地提出疑问。
“也许只是谣言夸大了呢。”
琴摇了摇头,看了兔子一眼。
“你们以为小喻那么强的灵力哪里来的?”琴反问了一句,跟着又感慨了一声,“他的主人是我见过最有修炼天赋的人,但也照样死在了他们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镜月小天使的投喂,顺便送上一声迟到的七夕祝福w

前情回顾一下,正在过年的档口,先后发生了王权剑失窃、学妹被绑架的糟心事, 并且这两件事还有联系。
种种迹象都将事件指向了“南边”。
而涉及这件事的人又与兔子以前的主人有关系, 于是为了报仇, 兔子也跟着我们踏上了前往南边的路。
出于对南边本能的闪避与不安, 我在旅途当中也有些烦躁不安。
陪着我一起来的我哥和齐晏大概都看出来了。
齐晏也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隐秘一般,闭口不言。
但我哥却仿佛没什么顾忌,断断续续地交代了我与“南边”的渊源。
事情的起源还与万年前那场人神大战有关。
彼时人类还是王权社会, 我哥作为王权象征, 是一直被锁在宫廷之中的。
对于当年的详情,他了解的也仅限简略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这还是因为我和他关系好,才在之后偶然给他透露过几分。
不同于直接生于战场的齐晏, 我最初诞生的时候是在那场战争的间歇期。
而由于已经有了齐晏的存在,我本来也并不在铸剑师的计划之中。
只是为了他的妻子, 也就是后来被我称为“母亲”的女子, 铸剑师才在锻造齐晏不足百年之后, 就创造出了我。
在我最初降生的时期, 是人间难得和平的数十年。
也为了守护人间, 那也是数万年里, 我们同出一脉的“兄弟”八人唯一一次聚集在一起的时期。
——包括我哥。
当时铸剑师就住在王城附近, 从大哥到五哥几个镇守人间的神器, 包括被困于王城的六哥, 还有被铸剑师本人所持有的七杀、属于我“母亲”的我,都生活在一起。
这段记忆并不存在于我的意识之中,甚至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先前看六哥对二哥那冷淡的态度,原本我还以为他们是完完全全的陌路人,甚至是苦大仇深的敌人,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这样近乎“家人”的共处时光。
但那段记忆对我哥来说,显然不怎么美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都是一语带过,连回忆感慨的语气都没有表露半分。
不过抛开我哥与其他几个哥哥的矛盾不提,我和除齐晏以外的人相处得都还算不错,问题就出在战争的最后。
我降生后不足百年,人间再度陷入战乱,面对的敌人依然是神明。
普通的人类当然没有对抗神明的能力,所以对抗神明的依然是神明,那是留在人间选择守护人类的神明。
上面几个镇守四方的哥哥早就各自归位,守在自己的地界,我哥依然被困于王城,作为单纯的王权象征被束之高阁。
而作为仅有的两件能弑神的武器,齐晏和我自然是冲在战争最前线的。
死在我们手上的神明都是以千计数的。
最后已经退离人间的神明一方大败,站在人类这边的神明也不剩几个。
战争临近尾声,持有我的主人却是杀红了眼,一路追杀着败退的敌方神明,差一点就以一人之力毁了整个神界。
为避免日后神明再降临人世,我的主人选择斩断人神两界的通道——
当然也只是险些成功了。
连接人神两界的通道被称为“天梯”,并非单纯的死物,而是与六哥一样拥有着先天之灵,并且不能远离本体。
我的主人手握着我的刀,险些砍断天梯,也差点杀了天梯之灵。
不巧的是,我的主人砍天梯的时候,我上面某个哥哥也在附近——
差点就被我砍死了。
更不巧的是,这两个家伙的驻地都在“南边”。
也就是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
其实安家的族地、我现在所住的地方就处在南方,但是那两个跟我“有仇”的所在地却还要比我所在的南方更南一点,临近着海边。
……这大概就是我过去宁愿往北跑,也不愿意再往南去一点的原因之一吧。
知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我没来由的就感觉到脖子一凉——
这仇怨比我想象得还要大一点啊。
差点都把人弄死了,靠这么近还没报复回来,也真是不可思议了。
大约是我惊悚的表情太过明显,齐晏扫了我一眼,凉凉地给我解了惑。
“他不是不想报仇,只是单纯地打不过而已。”齐晏说,“打不过说不准自己小命不保,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这话我实在不好接。
说实话大概是因为没有多少比对的范本,所以我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不过就齐晏话里这么凶残的暗示,大概是我那几个哥哥实在是太不能打了吧。
“放心,他要是敢对你动手,我立刻做了他。”
我哥一脸平静地吐出了更加凶残的话语,语气自然地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你不好下手,我倒是没什么顾忌。”
“不……不用了。”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先不说我差点弄死人家有错在先,这时候再说“做了他”,怎么看怎么不道德。
而且听我哥这意思,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哥哥是有多弱鸡,才能被“做”得这么轻描淡写啊。
“除了老大以外,我们这几个,从我和你往前数,武力值都是依次递减的。”
齐晏插嘴解释了一句,暂时解答了我的一部分疑惑。
“不过么,从老五往前那四个,也差不了多少。”
齐晏语气里的不屑嘲讽虽然经过了部分掩饰,但还是非常的真情实感。
这倒是让我对自己的小命多了几分安全感。
至于其他的——我摸了摸鼻子,到底也做不到像另外两个既没失忆也非当事人的人那样理直气壮。
非要说的话,即便还没见面,愧疚和心虚交织的复杂心情还是占据了上风的。
但不管怎样心虚抗拒,本来就不算远的路程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踏进南城的地界的时候,场面比我想象得要平静许多,既没有人立刻冲上来要捅死我,兔子也没有立刻冲出去捅人,而是依然低着头擦刀。
我哥和齐晏甚至还有闲心走到路边的标牌前,看着那巨幅的地图讨论先去哪里转一圈。
“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群人在哪里,看样子说不准还是持久战,怎么想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我哥说得振振有词,我几乎都要被他说服了。
“或者先去逛一圈?也许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鉴于从我到兔子,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来过最南边的南城,对这里的情况都是两眼一摸瞎。
那几个抓到的反派也都是些小喽啰,说出的地址也都是含糊不清的,没个确切位置。
我们要真想立刻找人还真有点困难。
“这种时候,就该找一间年代最久的店。”我哥比我和齐晏有经验多了,“自己人好说话。”
看完了地址之后,我哥就带着我们开始串起大街小巷,打听这附近的店铺。
原本我觉得这么问下去希望渺茫,但一时半刻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这才任由我哥去,并且得到了出门一定要带导游的深刻教训。
所以一开始我是没报希望的。
但不知道是我哥运气太逆天,还是这不靠谱的方法真的有用,最后竟然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一家咖啡店。
说是咖啡店这么新潮的设定,看着历史不会太久,但根据小巷老人家的证词,这家店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
当然几百年前这家店还不是咖啡店,而似乎是家中药铺子。
至于为什么老人家一口咬定这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店铺,似乎问题是出在老板身上。
附近的老人都十分肯定的说,这家店的老板确确实实都是一家的人,而且这间店已经几百年没挪过窝了,说是历史悠久完全没问题。
几百年的历史,对于寿命以万为基础单位的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历史悠久。
但对于人类来说,能铭记几百年已经算是十分罕见了。
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期待,我们最终还是走进了这家店。
店里与时下流行的店铺风格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靠街一侧是巨大的玻璃墙,看起来干净的连灰尘都没有。
店里占地面积不小,地上铺着素色的瓷砖,墙上是同系列的墙纸,木质小隔板间还有不少绿植。
店里采光极好,不知道哪里来的阳光照得屋里一片亮堂,映衬着沾着水珠的绿植,显出了几分生机。
或许是由于正值春节的缘故,店里人并不多,站在柜台后面值班的也只有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年轻小姑娘。
见我们进来,她连忙抱着菜单迎上来,帮我们点单。
我看了那小姑娘两眼,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看脸上青涩未退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我哥想找的“自己人”。
我哥随意指了两样,便也抬头看向那个小姑娘:“你是老板?”
“……不是。”小姑娘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柜台后面的暗门,“老板在后面睡觉,我就是假期来兼个职。”
我哥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意见,然后就把菜单给递了回去,小姑娘接过菜单,点了点头便匆匆往回走。
“老板!有客人!两杯橙汁,两杯拿铁,还有两份牛奶布丁!”
小姑娘走回柜台之后,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倒是中气十足。
“不要再睡觉啦!不然店都要倒闭啦!我们该去喝西北风了!”
小姑娘喊了好一阵之后,门后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知道了”。
而店里其他客人都见怪不怪,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似的。
倒是我哥和齐晏在听到那声回应之后,齐齐变了变脸色。
我哥是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暗暗骂了一声晦气,齐晏则是挑了挑眉,表情十分微妙地看了我一眼。
五分钟之后,我终于知道齐晏那隐含着同情与怜悯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
小姑娘口中的老板是推开那扇门出来的,他手上还端着个盘子,上面是我哥随便点的东西。
他抓抓头发低头跟小姑娘说了什么,就一边往我们这边走。
直到他抬头之前,我就隐约感觉到了某种诡异的不安感。
我第一眼看到不是那个老板的长相,而是红——
一抬头就是满目的红色,倒是微妙地与我梦中某个场景重合了。
我有点愣在原地了。
下一秒,老板便抬起了头,目光也终于落到实处,看到了我们。
准确的说,是看到了我。
老板的视线扫过了齐晏和我哥,掠过了兔子,也仅仅只是有轻微的讶异,但最终定格在我身上的时候,就是实打实的复杂了。
他先是惊讶,片刻后就变成了愤怒,顷刻间又压抑下来,转化了近乎不爽的烦躁。
“我靠!你这瘟神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个月日更
最后果然还是等到开学了才有空了(躺)
不过家里老人身体确实有好转了,还是挺开心的,谢谢大家的关心,么么哒

我觉得现在我大概是遇到了人生的一大转折点。
咖啡店的老板——疑似我某个哥哥的男人并没有立刻扑上来要干掉我,而是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慢慢走到近前, 将我哥点的东西放到我们这桌。
“啪——”
老板咬着牙,似乎很克制地才没有把盘子拍到我脸上。
然而以他拍盘子到桌上的力道,还是让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现在我有点庆幸我是坐在里面的位置了, 外面还有一个我哥给我挡着, 多少给我带来了几分安全感。
这怨气, 看起来真是不小啊。
我哥颇为嫌弃地扫了一眼, 没有任何接手的意思。
齐晏倒是毫不在意,直接端了一杯橙汁放到自己的面前,一边漫不经心地用吸管搅着吸管, 一边不是瞄我两眼。
我发誓在他脸上看到了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
老板放下东西后也没有离开, 而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们这群人——
当然对兔子只是一扫而过,面对我哥的时候更是和二哥如出一辙的无视态度了。
最终他的视线在我和齐晏之间来回扫荡,越看表情越微妙。
齐晏老神在在,仿佛完全注意不到这火辣的目光一样, 叼着吸管转头看风景。
而我就做不到像另外三人那样坦然,毕竟就我得到的信息来看, 确实是我对不起这位“哥哥”。
然而我又确实对此没有丝毫记忆, 至于留在安家的万年记忆里, 我也没有任何有关这位“哥哥”的印象。
就更别提道歉和解之流。
不管从什么程度来看, 似乎我都脱不开“渣”这个字了。
于是我只能心虚地低下头, 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就在下一秒, 这位跟我“有仇”的哥哥终于开了口, 不过他问的是齐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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