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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摇滚与上学live(相荷明玉)

傅莲时x曲君,年上年上年上
高中生傅莲时喜欢的乐队解散了,其他成员各有发展,偏偏他最爱的贝斯手“飞蛾”不知去向。
乐队没发专辑,没有海报和照片。傅莲时只能对着录像带里模糊的身影,模仿“飞蛾”弹贝斯。
直到一天,他误打误撞闯进校门口一家琴行,认识了不正经琴行老板曲君
傅莲时:我喜欢飞蛾!
曲君:挺好的,飞蛾未批露绝密demo送你了。
傅莲时惊喜:你也是飞蛾粉丝?
傅莲时委屈:只有我一个人没见过飞蛾……
曲君:飞蛾极品珍藏手稿送你了,别人都没有。
傅莲时惊喜到爆炸:啊啊啊,曲君哥和飞蛾竟然是朋友,天呐!
傅莲时心爱的贝斯被人砸坏。
曲君:飞蛾自用85新贝斯送你了。
傅莲时抱着曲君呜呜哭:曲君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不喜欢飞蛾了,我喜欢你!
曲君:“……”
完了,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就是飞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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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乐队娱乐圈爽文就是我觉得爽
29.74万字1.64万人阅读1,301.27万人气9.55万海星
侠义是理想,艺术是生活

傅莲时转学到北京,刚过一个月,恰好碰上校庆演出。
海淀学生比较时髦,班里挑出几个会乐器的,组成一个临时乐队,打算唱《恋曲1990》。
傅莲时自学过几个月贝斯,觉得这是个融入集体的机会,于是毛遂自荐报了名。
今天排练结束,别人都回家了,队长刘鹏突然留他下来,说有事找他私下商量。
两人打扫教室,锁好门,刘鹏走到走廊上,才吞吞吐吐说道:“莲时,我们班的赵圆同学,你认得了吧。”
傅莲时点点头。知道赵圆是个特招的音乐生,会弹钢琴,但除此之外并无深交。
刘鹏接着说:“就是,我们乐队想要换人。”
“为什么?”傅莲时没反应过来,笑容还挂在脸上,显得茫然而温柔。
“赵同学今年想评积极分子,”刘鹏说,“他成绩一般,可能评不上去,所以想参加这个活动。”
傅莲时听懂了,慢慢沉下脸,停下脚步:“赵圆是谁啊,我不认得。”
这会儿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走廊毕静。傅莲时比刘鹏高一个头,突然站定不动,很有点压迫感。
刘鹏连忙解释:“我绝对不是嫌你弹得不好。”
傅莲时道:“那是嫌我好欺负?”
刘鹏赶紧摇头。傅莲时说:“我又不会打你,你说吧。”
“因为贝斯比较简单,”刘鹏说,“练得快。”
傅莲时气得笑了:“他是音乐生,会弹钢琴吧,为什么不去替键盘,要来替我?”
刘鹏自己就是键盘手,低下头不响。傅莲时接着问:“他有嘴巴会唱歌吧,为什么不去替主唱?”
刘鹏还是不响。傅莲时越想越气愤,在楼梯栏杆上重重一拍:“你明知道要换掉我,还留我下来排练,喜欢浪费我的时间,是吧!”
“我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刘鹏嗫嚅道。
傅莲时转身就走,琴盒撞到栏杆,又是“咚”的一声。他心疼得要死,但不愿输掉气势,头也不回走在前面。
“你同意了?”刘鹏小心翼翼,讨好似的说。
“我不同意。”傅莲时道。
刘鹏一愣,傅莲时接着往下说:“我不同意还能怎样。”
他心里门儿清。这个班已经念到高二了,别人相互认识,早就是熟悉的朋友,换掉他一定是大家的决定。
刘鹏闻言松了一口气:“莲时,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还有一件事……”
傅莲时压着火气问:“什么?”
“到上台的时候……”刘鹏伸出一根手指,飞快指了指他的琴盒,“能不能借你的贝斯?你的贝斯比较好看。”
就不该给他机会开口。傅莲时在栏杆上狠踹一脚,全楼震动,说:“刘鹏,你再缠着我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了!”刘鹏识趣地没跟上来。
然而第二天才上课,傅莲时就被班主任廖老师叫走了。两人进到办公室,班主任自顾自坐下来,朝边上一指:“站那。”
时至深秋,天气已经很冷。傅莲时裹紧外套,咬紧牙关,有如一根长拖把,在角落默默站了一节课。
临到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才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傅莲时装傻道:“作业没写。”
大家私底下都讨厌这个班主任,给他起名廖蹶子。廖蹶子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对,因为你不团结集体。”
傅莲时不响,廖蹶子说:“有同学告诉我,你在班上不交朋友,不爱搭理人。”
傅莲时说:“我没有。”
廖蹶子道:“自私自利,朋友有麻烦也不帮助。”
傅莲时又说:“我没有。”
廖蹶子道:“我看你态度有问题,老师同学对你的批评,应该虚心接受。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像什么样子。”
傅莲时于是闭上嘴,一声不吭。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廖蹶子叹了一声,用种失望透顶的语气说:“今天找你谈话,我觉得同学们讲得对,你是一个问题学生。”
傅莲时不响,廖蹶子说:“说话!”
傅莲时心里像根拧紧的毛巾,委屈至极。他有点想告诉老师,参加集体活动,在集体不要他的时候识趣让位,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是别人不把他当朋友。
但他又觉得,廖蹶子是大家共同讨厌的人。就算刘鹏不义在先,自己也不该打小报告。
末了他小声应了一句,说:“嗯。”
廖蹶子赶苍蝇似的摇摇头,又说:“但你也不是无可救药的,同学们和我商量过了,愿意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校庆他们缺一把贝托……”
傅莲时找到一个笑的机会,把眼泪咽回去,好心提醒:“是贝斯。”
“不要顶嘴!”廖蹶子道,“他们说你有一把很好的贝托,赵圆同学想借来用。这是一个为班级争光的机会,你是什么态度?”
“好,”傅莲时的手在背后握成拳头,旋即放开:“我答应您。”
到傍晚放学,别人都回家了,乐队成员把桌椅推开,准备开始练习。
刘鹏已听说了傅莲时的表态,催促道:“傅莲时,快拿贝斯过来,我们要排练了。”
傅莲时果真拿出琴盒,对刘鹏勾勾手指:“过来。”
刘鹏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鬼。”小跑到他座位旁边。
傅莲时突然发难,一拳打在刘鹏右脸。刘鹏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捂着面颊倒退两步,后腰撞上桌角,怪叫一声。
“这一拳,”傅莲时说,“是因为你做二五仔,和廖蹶子告密。”
看见刘鹏被打,新成员赵圆怒道:“你……”
傅莲时在琴盒上敲了敲:“赵圆是吧。过来挨一顿打,我就借给你。”
众人被他吓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劝道:“傅莲时,你、你冷静一点。”
傅莲时道:“我冷静得很。”
余光里,刘鹏正悄悄往门口挪。傅莲时提起琴盒,大步走去摔上门。
刘鹏吓得不敢动,傅莲时笑道:“老师下班了,你只管喊吧。”
“你他妈疯了,”赵圆霍然站起来,“你他妈敢在学校打人,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傅莲时冷冷看着他不响。赵圆大喝一声,脱掉外套,小炮弹一样冲向傅莲时。
赵圆家境好,吃得很壮,整个人像座小山似的。单凭力气,傅莲时决不是他的对手。
想了想,傅莲时按下门把,闪到旁边。赵圆来不及刹车,被门槛绊了一下,重重摔在走廊上。
“你没事吧。”傅莲时说。
赵圆气得要死,面孔涨如一块红牛肝,吼道:“傅莲时,我他妈和你拼了!”
他倒没想跟赵圆拼命,仗着动作灵活,在讲台后面绕来绕去,躲了好几次。赵圆抓他不住,暴喝一声:“他妈的,刘鹏,你还是不是男人!”
傅莲时暗叫不好,腰间突然一紧。刘鹏叫道:“我也跟你拼了!”从后面箍着傅莲时,不让他动弹。
赵圆伺机冲上来,把傅莲时按在地上,下狠手揍他、拿脚乱踹一通,一面说:“你他妈敢嚣张,你他妈敢嚣张试试?”
挨了好几下,傅莲时眼冒金星,鼻子热乎乎的,肯定流血了。他把琴盒抱进怀里,背心又挨了一脚,一瞬间喘不过气,嘴里也一股铁锈味。
乐队剩下两人,主唱、吉他手,哆哆嗦嗦朝这边走来。不知他们是拉架的、还是来参战的。
再拖下去,自己决计讨不到好。傅莲时一发狠,趁拳头砸下来,拼命翻过身子,把赵圆整只胖手跪在膝盖底下。赵圆面孔皱成一团:“你他妈……”
“再过来,”傅莲时气喘吁吁,一手护着琴盒,一手抓着赵圆的手腕,“再过来一步,我就把他手指废了。”
赵圆是音乐生,手指折断等于前途毁了。刘鹏不敢再动手,骇然道:“你快放开他,咱们有事好商量。”
“今天是你们欺负人在先,”傅莲时慢慢说,“我是个认死理的人,谁对谁错,有理无理,要分清楚的。你们不守信用,逼我借琴,还跟老师打报告,是这样吧?”
教室里极安静,偶尔有“咯咯”的声音,是赵圆疼得厉害,把牙齿咬得作响。刘鹏不敢再怠慢,答道:“是、是我们不对。”
“还借琴吗?”傅莲时膝盖稍松,但还是抓着赵圆的手腕。
“不借了不借了。”刘鹏说。
“借!”赵圆却忍痛打断,“他不借琴,我们他妈的怎么演出?”
“反正贝斯声音小,”刘鹏说,“不要贝斯了,你上去合唱,对唱。”
“上台就听出来了,不一样的。”赵圆执拗道。
事到如今,他甚至有点佩服赵圆了。傅莲时移开膝盖,冷冷看着赵圆。赵圆满头冷汗,也怒视着他,说:“你有种不要打人,我们……”
“我们怎样?”
赵圆心一横:“我们斗琴,要是我弹得比你好,你就得把贝斯借给我。”
“你又不会弹。”傅莲时道。
“贝斯而已,”赵圆说,“我是音乐生,学一天就会。要是不和我比,我就当你怕了。”
傅莲时抬起头,环顾一圈。窗外天色暗了,教室又没有开灯。乐队几个人站在桌椅之间,神情或畏惧,或埋怨,都在看着自己。
他松开赵圆,站起来说:“好。”
定下时间、地点,傅莲时拍掉琴盒上的尘埃,走出校门。
这是1992年的深秋。远在英国,水星奖刚刚创立,大家正听“治疗”和“史密斯”;在美国,“涅槃”“枪与玫瑰”;日本,X Japan。
在中国,大家等着天气转冷,下一场雪,快让我们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但是在此时此地,天地黄尽,满街飘散着白果的酸臭味道。傅莲时每走一步,耳边是果实破灭的声音。前路后路都是茫茫的秋色,自己是那样渺小,家是那样远,琴盒是那样重,身上伤口又是那样疼。
他慢吞吞回到家,拉亮电灯。父母果然都不在家,桌上留了零钱,他妈妈在旁边写了字条:多交点朋友。

周末学校关门,所以“斗琴”地点选在小青蛙琴行。
这里离校门很近,主营传统乐器,二胡、三弦、笛子、琵琶,也卖钢笔文具。二楼有一架钢琴,租给没抢到琴房的音乐生。赵圆算是熟客。
今天一大清早,刘鹏和赵圆提前到了。两人在琴行找了板凳坐,刘鹏惴惴问:“你有没有练会贝斯?”
赵圆道:“差不多吧。”刘鹏说:“你都没有贝斯,怎么练的?”
赵圆得意道:“我拿吉他练的。贝斯四根弦,就是吉他的一半,一样的,懂吧。”
“四根弦,你们比赛弹四胡?”有个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两人循声看去,琴行老板窝在角落沙发,看《小说月报》。
“弹贝斯。”赵圆说。
“贝托?”琴行老板问。
两人都不想搭理他,赵圆背过身,做了个鬼脸。老板没得到回应,继续看《小说月报》。
“但傅莲时好歹练过这么久,你怎么赢?”刘鹏问。
赵圆沉吟片刻,把刘鹏拉过来:“其实我有个办法。到时候我先弹,我弹完以后,你找机会,把他琴弦调乱。”
刘鹏傻眼了,赵圆拍拍他的肩膀:“琴头上那几个钮,每个都随便转几圈。”
“对面练过多久呀?”老板插嘴道。
刘鹏想了想:“一两个月吧。”
“啊,”老板感慨,“学一两个月贝托,值得你们这么对付他?”
阴谋被人揭穿,赵圆有点尴尬,啧道:“你不懂,他完全是坏分子,打架斗殴,欺负同学的。我们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你别多管闲事。”
老板道:“这么坏呀。”
赵圆又叮嘱道:“也不许借他校音管,不许借音叉,不许借口琴。”
老板摆摆手:“都没有。”
等了半个小时,门前一暗,傅莲时来了:“您好?”
老板从书上抬起头,对赵圆挑挑眉毛,招呼道:“您好,您好。”
傅莲时站在台阶底下,抬头看招牌:“您这儿就是小青蛙琴行,是吧?”
赵圆按捺不住,朝外叫道:“傅莲时,你别装了。”
傅莲时登时沉下脸,一言不发走进店里。他还是穿着上学那件长外套,提着琴盒。赵圆嬉皮笑脸道:“我已经练会了,贝斯也不多难嘛,说得好像只有你会似的。”
傅莲时默不作声,把琴盒放在脚边。一个很大很重的人造革箱子,上下四个黄铜搭扣,内衬天鹅绒。他把琴盒打开,一把国内仿的Hofner静静躺在里面。黑棕渐变琴身,象牙白护板,做成长颈小提琴的形状,沉稳优雅,和披头士一个型号。
赵圆眼睛看得发直:“这他妈是真货啊。”
这把琴虽然是国内仿制,但也是傅莲时父母多方托关系,欠了人情才买来的,等同傅莲时的性命。他斜赵圆一眼,双手捧起贝斯,架在自己腿上。
赵圆涎脸道:“给我先弹。”
傅莲时怕他把贝斯弄坏,不愿意递过去。赵圆道:“你怕我先弹,抢了你风头,你就输了,是不是?”
傅莲时只得站起来,把贝斯小心捧给他。贝斯插上音箱,刘鹏问老板借来一台录音机,磁带插进去,“沙沙”倒转。前奏响起,赵圆摇头晃脑地数了四拍,跟着音乐弹起来。
最简单的弹法是“弹根音”。伴奏每换和弦,拣和弦中最低的音出来弹。有些音乐基础的,几小时就能练熟一首曲子。
赵圆选的就是这种弹法,而且他有演奏经验,学起来更容易。弹奏时还能兼顾拍子强弱,有律动感。
之前排练的时候,傅莲时无非也就是这样的表现。今天至少不会输给傅莲时了。
刘鹏放下心来,眼看一曲弹到尾声,他往旁边撞了一下,招呼道:“傅莲时。”
傅莲时微微转过头,刘鹏看着自己膝盖,说道:“前天对不起啊,跟廖蹶子告状的事。”
他突然示好,傅莲时倒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说什么。
那边又弹了一个乐句,傅莲时低声说:“没关系了,那我也不该打你。”
“那就好,”刘鹏笑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烧饼,“你吃早餐没有?”
“没有,”傅莲时说,“我家刚搬到这边,我怕迷路迟到了。”
刘鹏把烧饼递给他,顺带很热心地拍拍他肩膀。这时赵圆弹完了,刘鹏说:“我能不能摸摸你的琴?”
傅莲时才咬下一块烧饼,闻言睁大双眼,点了点头。
刘鹏接过贝斯,拿在手里,装模作样弹了几下,夸道:“傅莲时,你的琴真好。”傅莲时挺高兴,又点点头。
趁他不注意,刘鹏捏着琴头卷弦器,每个胡乱转了几下。有的往前转,有的往后转。
傅莲时吃完烧饼,手上不免沾了油。他找地方洗手,赵圆比划道:“你转上面那个,对,多转几下。”
刘鹏做嘴型道:“转过了!”
赵圆说:“别的弦可以靠四弦调出来的。”刘鹏于是多扭了两圈。
整把琴音准已全调乱了。赵圆朝老板挥挥拳头,老板哼了一声,翻身枕在扶手上,把杂志举起来看,果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等傅莲时洗手回来,刘鹏把琴还回去:“到你了。”没敢看他表情,自己去捣鼓磁带。
在没有标准音对照的情况下,乐感很好、又熟悉乐器的人或许能把弦调个大概。单独弹弹贝斯部分,大差不差是那个旋律。
但他们要跟着原曲弹琴,只要音准稍偏毫厘,听在耳朵里就会像跑调一样刺耳。
傅莲时接过自己的琴,拨了几个空弦音,立刻发现不对劲。他看看赵圆,又看看刘鹏,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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