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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贺衍声音平静,语调没有起伏地说道:“您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何眷蓉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温和又怜爱的目光取代:“小衍,你身上流着贺家的血,你是贺家真正的继承人。妈妈终于找到你了,等你回了淮新,贺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贺家的一切?”贺衍轻笑一声,玩味地说道,“可我是个‘死人’啊。”
“那是意外!”何眷蓉急切地解释,“你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以为你死了,无奈之下,才对外——”
贺衍微微眯眼,贺家的现状,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
贺衍打断了她:“直接说条件吧。”
何眷蓉深吸一口气:“只要你回来继承贺家,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股份、人脉、资源……贺家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根基还在。”
只有回到淮新,他才能亲眼见到杭凌一的尸体。
否则——
贺衍眸色暗了下去。
杭凌一的死,U盘里的证据……
如果他想要接近罗彰勋,接近裴行赫。
这一切都需要权力和资源去调查。
比起依附鄢忬,贺家,或许是他更好的选择。
贺衍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突然问道:“贺忠载是怎么死的?”
何眷蓉明显愣了一下:“他是心……心梗发作。”
“您应该清楚,我想要知道的具体经过。”
“那天他很晚才回来,一进门就大发雷霆。”何眷蓉回忆道,“但当时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在书房里待了一夜,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何眷蓉摇了摇头:“那天是贺叁跟着他出去的,我之前问过他,贺叁只是说生意上的案子失败了。或许是太生气了,才——”
何眷蓉叹了口气,她心里又恨又恼又难受,贺忠载如果没死,她现在的处境也不会这么难。
贺衍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我答应你。”
贺衍一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
黄弘资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随口问道:“你准备回家,今天才是周二吧,这几天的课不上了吗?”
贺衍点了点头:“大概会请假一段时间。”
黄弘资唇瓣嗫嚅了半晌,在贺衍快要收拾好行李的时候,终于出声问道:“贺衍,你真的没事吧。从刚才开始,你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贺衍手上的动作没停,他出声道:“只是回家而已。”
只是回家而已吗?
黄弘资眨了眨眼,但是兄弟,你的表情给人的感觉是要去上战场啊。
何眷蓉来时没有告诉任何人,离开的时候同样很隐蔽。
她没有乘坐私人飞机,而是定了两张今天最早回淮新的机票。
铜海机场。
两人脸上都戴着口罩,坐在贵宾室内等待飞机起飞。
单单只看眉眼,几乎没人能否认这两个人的血缘关系。
飞机起飞前的半个小时,贵宾厅的客户经理走到了两人面前。
何眷蓉还以为是来通知他们飞机就要起飞,正欲站起来,却听到这人说道:“两位贵宾,非常抱歉,因为某些原因,今晚二位乘坐的航班推迟了。”
贺衍眼皮一跳,还没等何眷蓉出声,他就问道:“什么原因,能够改签其他航班吗,我记得一个小时后还有航班也到淮新。”
何眷蓉奇怪地看了眼贺衍,他怎么比自己还要着急离开这里。
客户经理扬起一抹假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那个班次已经满了。您二位先在此稍等,如果今天实在无法起飞,我们会为两位免费办理机场附近酒店的住宿。”
贺衍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强了。
他借口出去,正准备给鄢忬打个电话,贺衍的手指正准备按下拨号键,却忽然与门外的鄢忬四目相对。
鄢忬穿着黑色的正装,气势很强,但贺衍清晰地看到对方眼底闪过的一丝挣扎。
“是你做的。”
机场广播里机械的女声还在重复着航班取消的通知,周围旅客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此刻贺衍耳中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为什么?”贺衍上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他逼近鄢忬,眼中带着戾气。
鄢忬墨绿色的眼眸暗了暗:“阿衍,淮新不安全。”
“所以你就擅自决定我的行程?”
贺衍冷笑了一声。
“叔叔,这是我的选择。”贺衍抬头直视鄢忬的眼睛,“无论危险与否。”
鄢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西装袖口下的手腕微微绷紧。他知道贺衍回去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鄢忬突然抬手按住贺衍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疼痛。
鄢忬的声音低哑,墨绿色的瞳孔翻滚着暗色:“我可以让你去淮新,但不要让自己受伤。否则,我会亲自把你带回来。”
两人乘坐的航班,最终只往后推迟了十分钟。
飞机起飞时,贺衍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铜海市。
忽然想起了去年那个暑假,鄢忬陪着他在罗河县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那个时候,他甚至恍惚地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依赖他。
可是后来的一切都变了。
“小衍,睡会儿吧。”
何眷蓉递来一条毛毯:“到了淮新还有的忙。”
何眷蓉的声音柔软,嗓音温和,带着母亲特有的关切,却让贺衍觉得心里的窟窿在越裂越大。
他接过毛毯,指尖触到何眷蓉精心保养的手,那温度陌生得让他下意识缩了缩。
贺衍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飞机马上就要到淮新了。

黑发黑眸的男人穿着板正的警服, 站在墓碑前,狭长的眼眸微微低垂,唇角泄出一丝不知是痛苦还是喜悦的笑意。
他的声音微颤, 轻声道:“真相比想象的还要残酷, 但如果要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他微微俯身, 单膝跪下,指尖轻触墓碑上的照片。
导演推动镜头,给了他一个脸部特写。
“咔!”
导演激动地站起来:“行水老师,刚才演得实在是太棒了!就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站在墓碑前的男人站起来,脸上的悲意已经消散, 唇角重新挂上了笑。他随意拍了拍膝盖上灰尘, 对着导演点了点头。
导演晃神了一下, 心里感叹,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人,真的是演戏的天才。
不仅拥有一张足以秒杀娱乐圈所有人的脸, 更别说——
导演的目光微微移动,落到了一侧的面容娇美的年轻女生身上。
嵇星传媒的继承人, 居然亲自来当行水的经纪人。
导演和一旁的副导对视了一眼,两人暧昧地笑了一下。
剧场附近的群演也在窃窃私语。
“你说, 去年行水在获奖的时候发表的那个感言, 是不是就是为了俘获嵇小姐的芳心。”
“说实话, 我还挺佩服他的。那次之后, 他的女友粉掉了好多。”
“啧啧,你这就不懂了吧。要是能牢牢抱稳嵇小姐的芳心,那不管是资源还是人脉金钱,就完全不用愁了。”
嵇星传媒的前身是一家纸媒报刊。
二十年前, 网络远不如今日发达,那时候嵇星报社是萨卡州乃至联邦都数得上的大报社。
嵇星报社的创办人是嵇雅君的大伯嵇星。
嵇星曾经是森铭学竞选团队的核心成员,但并不为外界所知。
在森铭学竞选的时候,嵇星报社发行的期刊报纸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嵇家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发家,在森铭学上位之后,嵇家开始涉足娱乐圈,逐步发展成为如今联邦娱乐公司巨头。
森铭学下任不久,嵇星就去世了。但嵇星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因此根据法律,嵇雅君的爸爸就继承了嵇星传媒。
嵇雅君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
她目前拥有嵇星娱乐传媒公司百分之九的股份。但贺琚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拥有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要不是爸妈承诺,她要是能给贺琚当一年的经纪人,就再给自己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才不会没事来找罪受。
她知道那俩人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她和贺琚多相处,最好能够一举拿下贺琚。
嵇雅君翻了个白眼,表面答应实际上完全阳奉阴违,除了个别事情,根本不会跟贺琚见面。
看到贺琚那种标志性的假笑,嵇雅君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琚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这部电影是一部警匪片,再有一周左右他就能正式杀青。
贺琚侧眸看了眼嵇雅君,虽然看着在笑,但冰冷的黑色眼眸没有丝毫笑意。
“有事?”
嵇雅君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说:“今天要在淮新机场拍摄机场风格的腕表广告拍摄。梵时阁告诉我说你不同意,但是……”
真想一拳锤爆他这张假笑的脸,每次找贺琚说话感觉都能干掉自己一条小命,真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他。
贺琚敛眸,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心脏却跳空了一拍。
他眉梢蹙了一瞬,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淮新机场。
拍摄场地,被粉丝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广告拍摄间隙,贺琚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贺壹恭敬的声音:“少爷,贺叁派车去了淮新机场。这件事是我失职,现在才知道夫人昨天去了铜海,但我现在还没有查清夫人去铜海的目的——”
贺琚微微蹙眉,眸色晦暗,为什么她会去铜海?
周围传来阵阵激动的尖叫,贺壹的声音被杂音掩盖。
贺琚挂断了电话。
他不经意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
“行水!行水!看这里,啊啊啊啊啊!他看过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拥挤的人潮,落在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青年身上。
青年拉着行李箱,跟在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身后。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了视野之中。
他的睫毛微颤,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周围的粉丝因为他的笑容,发出了更加剧烈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贺琚握紧了手机,手背上暴起青筋。
哥哥,居然真的来淮新了吗?
黑色的眼眸被浓郁的墨色浸染,贺琚摩挲着腕上的表带,唇角笑意却渐渐凝固。
明明按照哥哥的性格,是不可能会回到贺家的,也不会继承贺家的。
贺家现在就是一座表面光鲜的摩天大楼,但内里早已千疮百孔,更别说贺忠载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一旦曝光,不需要太多力气,只要轻轻一推贺家就会轰然倒塌。
贺琚微眯了下眼,他明明已经想好了,等到大二的时候转到铜海大学,当哥哥的室友,给哥哥一个惊喜。
从去年的获奖感言开始,他就在造势。几乎现在人人都清楚,他是为了一个人才进入演艺圈。
只要之后,不小心把那个人就是贺衍的消息传出去。
可现在,哥哥怎么会跟着何眷蓉回到淮新。
工作人员走近,轻声道:“行水老师,马上就要继续拍摄了,您休息好——”
他抬起眼看向行水,在目光接触了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到底是谁说行水性格好的啊,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再次开口道:“您现在能继续拍摄吗?”
“当然可以。”贺琚点头,笑容重新浮现。
离开机场,黑色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直接开向了贺氏集团的大楼。
贺氏集团的大楼位于市中心。
贺衍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眸色忽然凝在了某个方向。
红十字的标志显眼又刺眼,淮新多克医院。
贺衍收回视线,放在身侧的手却攥紧了。
他垂眸,视线虚无地盯着一个方向,眸底一片漠然。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新闻媒体报道杭凌一去世的消息,连曾经大肆报道“联邦大法官之子当律师”的各大媒体都集体保持了沉默。
下午四点多。
贺氏大楼近在眼前,在寸金寸土的淮新市中心,这整栋楼却都属于贺氏集团。
何眷蓉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她侧头低声道:“一会儿进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应付。”
贺衍没应声,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目光冷淡地扫过四周。
推门而入的瞬间,嘈杂的争执声扑面而来。
“贺衍早就对外宣布死亡了!现在突然冒出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位秃顶股东拍桌而起,面色涨红。
“放屁!你是瞎还是老年痴呆,你之前又不是没见过贺衍。”
何眷蓉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保镖关上会议室的门。
“各位。”她嗓音轻柔,语气却不容置疑,“贺衍没死,贺家的产业,自然轮不到外人染指。”
“何总,话别说太满。”一位年长的股东眯着眼,“贺氏现在什么情况,你比我们清楚。银行催债、项目烂尾,股价跌成什么样了?就算贺衍接手,他能解决?”
“是啊,还不如趁早清算,大家还能分点残渣。”
贺衍站在何眷蓉身后,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神色淡漠。
何眷蓉微微一笑,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桌面中央。
“这是我丈夫生前的遗嘱,他的遗产,自然由他的孩子来继承。”
她指尖点了点纸面:“如果各位今天配合,一切都好说。如果不配合,之前的项目,你们贪下来的钱,咱们自然也要一笔一笔好好清算。”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又开始了争吵。
贺衍坐在一旁,唇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这群人争的不是谁该不该继承,而是自己能从中捞多少好处。
会议结束时,已是晚上八点。
贺衍跟着何眷蓉回到了贺家。
门口,贺叁恭敬地迎接两人:“夫人,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吃过晚饭,何眷蓉拉着贺衍谈心。
贺衍唇角挂着笑,时不时地点头,他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要是信这些话,现在就可以回炉重造了。
只是他微微抿着唇瓣,看起来有些委屈。
今晚的会议,何眷蓉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一多半,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看到贺衍如此听话的神态,再对比令人恼恨的贺琚。
何眷蓉的心更柔软了,她轻轻抚摸着贺衍的头:“贺琚这段日子,几乎都不在家里住。小衍你也不用担心,妈妈以后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何眷蓉低声说道:“小衍,以后贺叁就是你的专属管家了。”
她对贺叁招了招手,示意贺叁走近。
贺叁对着贺衍鞠躬,比之前弯腰的弧度要大。
贺衍的房间还在之前的那个屋子,里面的陈设和之前的一样,也没有太多区别。
贺叁跟在贺衍身后,就在他转身离开时。
贺衍忽然出声叫住了他:“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贺叁管家可以回答吗?”
贺叁垂着头,恭敬地说道:“少爷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自然——”
贺衍打断了他:“你肯定知道,贺叁管家。父亲去世那天,你跟着父亲去了哪里?”
贺叁瞳孔收缩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贺叁面色如常:“少爷,老爷出门的时候的确带上我了,但我只是陪着他去了贺氏集团。后来老爷自己去外面谈生意了,具体的对象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爷回来后心情很不好……”
贺衍眼神闪烁,看来从贺叁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三天后,贺氏集团官网正式宣布股权交接。
贺衍正式成为贺氏集团的新任掌权人。
铜海大学。
周四,黄弘资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教室里,他熬夜打了一晚游戏,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这节是个水课,黄弘资瞌睡了一节课,本来打算趁着课间好好补觉。
但耳边左一个“贺衍”,又一个“贺衍”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黄弘资猛地抬起头,拍了拍前桌男生的肩膀:“兄弟,你们在说什么贺衍?”
“今天贺氏集团发布公告了,你猜继承贺氏集团的人叫什么名字?”
黄弘资想到刚才不断灌入耳中的魔音:“贺衍?”
前排的男生:“你知道啊?”
黄弘资愣愣地说了句:“是我们学校的那个贺衍吗?”
“怎么可能,肯定是同名同姓啦。贺衍长的帅已经够令人嫉妒了,要真是继承了……”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位于贺氏集团的顶层,可以俯瞰整个淮新。面积也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分割成了办公区、会客区和休息区三个部分。
办公区的书桌上堆着厚厚一摞文件,但这些文件,不涉及任何机密,甚至可以直接在官网上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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