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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我奶奶什么时候会醒?”贺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医生注意到了贺衍的脸色, 考虑到这位的身份,他舔了下嘴唇,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太太本身就贫血,由于血液携氧能力下降, 大脑供氧不足才引发的昏睡。但这是贫血造成的正常现象,病人只是轻度贫血,不会对手术造成太大影响。”
医生安慰道:“贺少爷,按照以往的情况,病人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最近一周我们已经做了多次评估,她的身体状况稳定,各项指标都在好转。如果近期进行手术,成功概率很高。”
“骨髓移植恢复需要多长时间?”贺衍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眉头舒展,攥紧的双手也慢慢松开。
“大概需要四到六周,术后初期需密切监测感染、排斥反应,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病人基本上就能出院了。”
贺衍对着医生点了点头,他坐到病床旁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轻轻握住了苍白而冰凉的手。感受到指尖传来细微的脉搏跳动,眼眶微微泛红,他把头抵在了杨梅霞的手上。
奶奶,再给我一段时间,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淮新多克医院,一楼。
段志成从电梯走出来,他打了个哈欠,脸上的褶皱堆在了一起。如果不是贺家的人要来,他也不会在本该休息的时间来医院。
段志成刚一抬眼,就被院部大门处的深棕发色的男人夺去了注意力。
男人穿着黑棕色的登山服,袖口随意卷起,结实的小臂上青筋微凸,带着几分野性的力量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而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很不好惹。
这长相怎么有点眼熟,段志成走近了一点,眯着眼试图看清楚。
穿着黑色登山服的男人立刻扭头,大步朝这个方向走过来,衣料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绷紧,勾勒出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
灰蓝色的虹膜啊,等等,段志成眼睛瞬间睁大,这不是,这不是岑元帅家的那位。他的困意几乎瞬间清空,这位爷怎么跑到他这家医院来了。
“您是?”段志成咽了口唾沫,明明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一个,但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一半还多的人怎么那么紧张。
岑靳瞥了一眼他白大褂上的姓名牌:“段副院长,我找贺衍,他奶奶在这里住院。”
往常最讨厌被别人喊副院长的段志成这次什么话都不敢多说,他立刻说道:“那位在十六层七号病房。”
岑靳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电梯。
段志成眼睛转了一圈,在电梯门即将关上前,挤了进去。他对着岑靳干笑了两声:“顺路,顺路,我也正准备去十六层。”
电梯上行。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呼吸之外,只有微弱的机械运转声,金属墙壁反射着冷白的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岑靳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内的显示屏。
贺家的情况不好查,但是贺衍之前的资料却很好找。出生在略阿州管理最为混乱的县域,支离破碎的单亲家庭,患有白血病的年迈的奶奶。
刚才那通电话,贺衍的状态很不对劲。急救声、警报声还有贺衍愈发急促的呼吸,几乎瞬间把他拉回过去。
六年前,母亲的白血病突发恶化,抢救室的灯亮了一整夜,最终却只换来冰冷的宣告。
岑靳抬手揉了揉眉心,硬朗的五官在电梯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躁意。
段志成有些懊悔地紧闭嘴唇,额头出现一层虚汗。
这位岑少爷表情这么臭,不会和贺少爷有仇吧,刚才怎么脑子一热就把病房号告诉他了。万一这俩人真有矛盾,闹起来了,别说当院长了,他这副院长的帽子说不定都会被摘下来。
就在段志成后悔的时候,电梯到了十六楼。
岑靳脚步不曾停顿,迈着大步走到了七号病房的门前。
段志成不敢跟太近,但为了脑袋上的乌纱帽,他还是控制着距离跟在了岑靳后面。
路过的护士看到鬼鬼祟祟的副院长,表情扭曲了一下。
岑靳没有心思理会身后的尾巴。他在门外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贺衍趴在床边,几缕碎发随意搭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没有遮住他浑身的倦意和疲惫。
他好像睡着了。
岑靳的视线落在了祖孙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日光穿过窗帘斜斜地洒进来,影子缓缓拉长,恰好落在了那处,仿佛将两人的手镀上了一层金色。
岑靳抿着唇,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他微微垂下眼睛,灰蓝色的眸子似乎覆上了一层薄雾。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情况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岑靳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把贺衍惊醒了。
贺衍涣散的目光聚焦,他看到岑靳,眸中微微有些诧异,距离刚才的那通电话,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走出了病房,岑靳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一处。
走廊尽头的急救室,红灯还在亮着。贺衍没有再看向那边,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依旧能从他的神色中窥见一丝刚才的惊慌。
“其实你不用来一趟的,”贺衍双手撑在窗边,瞳孔有些黯淡,他回头看了岑靳一眼,“你刚才是在这附近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岑靳点头:“老太太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状态还可以,有点贫血,所以睡的时间会长一点。”
贺衍没有太多交谈的欲望,岑靳便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窗前,他托着下巴,目光落在远处绵延的云层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了他硬朗的轮廓。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却少了几分冷意,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站在角落里的段志成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老天是站在他这里的。段志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位新的贺少爷,居然和岑元帅的儿子如此交好。
他这次或许真的没有压错宝。
段志成勾着嘴角,嘴里轻哼着小曲,一步一跳地转身离开。
给病人换完药的护士又撞上了他,表情再次扭曲,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段院长今天跟疯了一样。
窗外的云缓缓流动。
走廊的一侧,两人并排站在窗前,并未有什么言语,气氛却格外和谐。
贺衍敛眸,整个人看起来处在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之中。他抿着唇,忽然出声道:“抱歉,我现在要回病房了。等奶奶醒了之后,我打算和她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如果你还有其他事,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贺衍转身准备离开。
岑靳拉住了贺衍的手臂,忽然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岑靳眉头皱了一下,这个触感,是医用绷带。
贺衍受伤了?
趁贺衍没有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已轻轻捋起那宽松的卫衣袖口。一截白色的绷带瞬间映入眼帘,刺眼得让他瞳孔微缩,“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岑靳眸色一沉,指尖在绷带边缘停顿,感受到贺衍微微的僵硬。
贺衍愣了一下,抽回手将衣服放下来,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事,小伤。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这绝不是“小伤”,但岑靳没有继续追问。
他俯身凑近,在贺衍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严肃:“抱歉,但我的确有事情要告诉你。”
呼吸像是羽毛般轻轻扫过耳畔,酥麻感顺着脊背蔓延,贺衍身体紧绷,但因为岑靳的语气,他并没有直接离开。
“刚才病房里有窃听器,要帮你拆掉吗?”
窃听器,贺衍的眸色暗了下来:“岑靳,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岑靳灰蓝色的眸中映出了贺衍的侧脸,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哦,终于想到找我啦,说吧,帮什么忙?”
贺衍拿出怀中的纸笔,写了几行字,递给了他,“多谢。”
岑靳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微眯了下眼,随后把纸条放进口袋中。他挑了下眉,语气调侃:“又是小纸条啊,贺衍同学。”

贺衍避开监控, 刚把手机递给岑靳,就见他随手推开一间没人的病房,很快就走了出来。
“工具还没到, 先给你的手机隔离一下。”岑靳编辑了一条短信, 点击了发送,“现在, 我们去病房里看看。病房内没有监视设备,进去之后不要说话就没什么问题。”
贺衍点了点头,微垂的目光中布满疑思。刚才在贺叁和段成志离开后,他自己也环顾了一圈病房,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类似于窃听器的东西。
贺衍轻轻推开病房的大门, 目光在杨梅霞沉睡的面容上划过。他环顾四周, 忽然, 他的视线停在了床头柜旁的一盏装饰灯上,眼神微微一凝。
他走进几步,正准备俯身自己观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岑靳凑近贺衍,用极小的气音说道:“不在那边, 在这里。”
贺衍顺着岑靳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刚才被他按过的呼叫按钮。
岑靳歪了下头, 看到贺衍疑惑的目光, 唇角上扬, 指着这个呼叫按钮点了点头。
乍一看,窃听器精巧得几乎与按钮融为一体,表面光滑,颜色一致, 边缘也严丝合缝。
贺衍俯身凑近,指尖轻轻抚过按钮边缘,感受到一丝极细微的凸起。
两个人走到了门外,随着大门关紧。
贺衍的问题随之而出:“它看起来和别的病床前的呼叫按钮并没有什么区别。你怎么知道那是窃听器?”
贺衍敛眸,心底泛起一丝疑虑。他并非不相信岑靳,只是岑靳对这些东西的熟悉程度,实在令人费解。军队也会教这些吗?贺衍抬眸,目光落在岑靳身上,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泛起细微的波澜,带着些许探究。
“因为我之前见过差不多的。本来还不确认,但刚才凑近又看了一眼,的确是窃听器没错。”
之前见过?想到岑靳的家世,贺衍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岑靳看着在笑,但眼底却毫无笑意,眉宇间浮现一丝冷意:“这是一种□□,贴在呼叫按钮上面,利用里面的电源线供电,所以可以长时间一直工作。它的接收范围很广,病房里的任何声音都会被捕捉到。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拆掉。”
贺衍只是摇了摇头,狭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他的声音平静:“谢谢你,先不用拆。”
淮新多克医院由贺家完全控股,贺衍之前来过这里却让自己保密。岑靳的眸色暗了下去,脑海中的线索串联,很快就清楚了窃听器的来源。只是,贺家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安上窃听器。
他今天早上刚从奎尔丹尼州回来,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昨晚的生日宴,岑靳的视线隐晦地落在贺衍受伤的手臂上,眼神晦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正想再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岑靳接通后直接吩咐道:“不用上来,去医院后门,在那里等我。”
他挂断电话,目光落在了贺衍身上。
贺衍微垂着眼睛,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眼下的那层青色比刚才更加明显了,看来昨天是真的没睡好。岑靳看着贺衍微微蹙起的眉,心底的某处像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的柔软。
他抿了下唇,灰蓝色的眸中却出现了几分无奈地笑。真不知道贺衍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要是别人遇到这种事,早就赶着来求自己帮忙了。怎么变成贺衍之后,上赶着去帮忙的反倒成自己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岑靳忍不住弹了下贺衍的脑袋。
贺衍的余光瞥到了那只手,只是岑靳站在他的左侧,他便下意识地抬起了受伤的左手,动作便比岑靳慢上了一拍。
岑靳的力道不重,他的额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带着一丝痒意。
贺衍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岑靳刚才是弹他的脑袋。他有些无语地抿唇,掀起眼皮看了岑靳一眼,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
岑靳正在笑着,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刚才的电话你听到了吧,是你要的东西到了,我下去给你拿上来。”
五分钟后。
岑靳对着贺衍眨了眨眼,顺着自己的心意搂住了贺衍的肩膀,借机挡住了走廊的监控,把一支和贺衍的新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放到了他的口袋里。
“按照你的要求,是不记名的电话卡。”岑靳邀功般地挑了下眉:“怎么样,贺衍同学,效率高吧。”
岑靳搂住贺衍的肩膀,把他带进了隔壁没人的病房中,他低头在贺衍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儿先别说话,我看看你手机上有没有窃听器。”
贺衍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地掰开了他放在肩头的手。
岑靳无声笑了一下,他拿起贺衍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随后又仔细检查了手机的各个接口和背壳。
他动作很是干脆利落,看起来不是第一次拆这东西。
贺衍站在一旁,看到岑靳忽然停下了动作。贺衍奇怪地在岑靳面前挥了挥手,眉头轻蹙,疑惑地看着他。
岑靳唇角抿直,一脸严肃。
贺衍指了指手机,上下比画了几下,试图让岑靳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岑靳还是一脸不明白,贺衍揉了揉额角,忽然瞥到口袋里的新手机。
他低头正准备打字,忽然听到一声轻笑,紧接着是毫不掩饰地大笑。
岑靳笑得开怀:“小哑巴,我看过了,里面没有窃听器,可以说话了。”
贺衍嘴角抽了一下,额角冒出一根青筋:“你刚才怎么不早说,看我比画很好玩吗?”
岑靳咳了几下,指尖轻轻点了点背壳的某个位置:“手机虽说没有窃听器,也没有远程屏幕监控。不过——”岑靳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定位器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要拆掉吗?”
在手机背壳的边缘,有一个几乎与机身颜色融为一体的微型装置。
贺衍摇头:“不用,谢谢你。”
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留着它,说不定还能反将一军。
话音刚落,岑靳已经把手机重新装好递给了贺衍,直视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
贺衍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
岑靳头也不抬,语气轻描淡写:“见得多了,自然就熟悉。”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岑靳指尖一挑,小号螺丝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稳稳落回掌心。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几分随性的洒脱。
贺衍郑重地跟岑靳道了声谢:“我欠你一次,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
岑靳抬起头,目光灼灼,直直地撞进贺衍的眼中,他勾起唇角:“我记住了,你欠我一次。”
贺衍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放回手机上,他点开了微讯,给裴屷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机正常,只有定位器,可以正常联系。这是我的备用号:XXXXXX]
岑靳抿唇,他压低声音:“贺衍,病房里的窃听器和这个追踪器都是贺家的手笔。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昨天的生日宴到底发生了什么?和你手上的伤有关系吗?”
贺衍沉默了片刻,只是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不用太担心。”
其他的贺衍什么都没有回答,岑靳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从中读到什么,但是却一无所获。
岑靳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和郁闷,他逼近贺衍,眼睛直视他,那双灰蓝色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的目光,夹杂着一系列复杂的情感,几乎让人无处可逃:“贺衍,我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好人,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最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贺衍眉头蹙起,毫不犹豫地抬眼,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他能告诉岑靳什么,告诉他那个该死的剧情维护系统101;告诉他贺忠载费尽心思地逼迫自己把裴屷邀请到生日宴席上,就是为了好给自己下药和裴屷发生关系;还是告诉他手臂上的伤是他自己故意划伤的就是为了不受春药控制。
甚至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岑靳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善意。
他不想伤害这份善意,但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接受这份善意。
贺衍抿了下唇,目光起初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然而转瞬间雾气悄然散去,眼底透出一抹锐利的探究,直直地落在对方身上:“抱歉,可是岑靳,你为什么要帮我?”
岑靳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很快,他的眼神冷了下来,眸子里像是凝了一层霜,目光此刻变得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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