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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绿色毛毛球)


于是再接再厉,加重力道,白耀的嘴红得厉害,也不知是唇膏,还是充血。
雌雄莫辨的一只脚,鞋尖从男人颌下滑到颊面,唇膏纵横凌乱,英俊的面孔在手机镜头下一览无遗,韩泽玉将这段视频上载,直接发群。
群炸了。
提示音井喷而出,屏被刷出动态效果,一秒将近百条。
韩泽玉坐在沙发上,把白耀拉近些,继续用唇膏和细跟作乱,拍出一张张血脉喷张的图片,在群内玩乐。
慢慢的,起初的兴奋逐渐冷却,韩泽玉玩得有些腻,群里活跃度也有些下降,需要更刺激的整活才能拉升肾上腺素。
他的小哥哥顺从,安静,意外有种易折的凌虐美感。
有声音在脑海中引诱,蛊惑他更进一步,韩泽玉看着提来的购物袋,手伸进去,掏出修眉用的刀片,他想见血。
抬头时,正对的穿衣镜将这一幕投射眼中,镜中的人忽而怔住。
什么时候那个总是一身整洁校服,坐在车里晃着脚等妈妈的富家小少爷,那个背着书包,捧着奖状,蹦蹦跳跳围着妈妈转的小男孩,成了现在这个体恤内裤,黑袜女鞋,不伦不类的变态伪娘男。
他还用镜头公然展示,发给所有人看。
韩泽玉蓦地眼中发酸,他忙低头,手背去擦,刀片不慎掉落,划了下腿,黑丝绽开条细缝,血痕浮现。
他浑然不觉,只是深深低垂下头,巨大的,难以抑制,一发不可收拾的东西涌上。
夕阳西去,窗外夜幕垂临,投进大片暗色,将沙发上瘦弱影子笼入,像堆在角落一段破旧陈木,枯槁发霉,无人在意。
忽然,脚腕倏地一烫,火炭般的掌心覆盖而来,那么细,盈盈一握就全部包裹住了。
“还要继续等么,小公主。”
这不是寻常称呼,白耀动了下拇指,抬眼看愕然望着他的韩泽玉,嘴角上勾,浮出几分讥笑:“难道该哭的不是我?”
六年家会搬,房子会不同,宅内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韩绍辉放荡更甚,白晴容忍升级,苏姨过得顺从,什么什么都在无声中悄然变化。
唯独这幅不屑于他的神情,依旧如此。
既挑衅又不以为然,轻浮且懒怠,好像自己是个多么不配一战的窝囊废。
韩家美名在外的白二公子内里恶劣又乖张,每每都能直击要害,点燃韩泽玉胸中怒火,激得他满腔斗志,从被生母抛弃,继母入住,他没就此抑郁颓丧,过他灰暗人生,全靠这样变态似的高强刺激。
十八岁成人礼,他给了白耀一脚,赏给他那条后背长疤,以及ICU两日游的人生体验
运气不好,鞋跟伤及背部大动脉,由此他被韩绍辉流放在外,如今归来,再不会这么中二愚笨,那都是轻狂无度,年少不知深浅惹的祸。
“说可爱就谬赞了小哥哥。”
韩泽玉露齿一笑,还有点甜。
蛇打七寸,人要诛心,以后的路还长,有的玩,韩泽玉擦过白耀的肩,走过时不留一丝余光。
白太太坐于中厅,指间一根细细香烟,稀薄的白雾荡在唇角。
她面前跪着一人。
发髻松散垂在脑后,不少发绺落下,佣人服高束的领口没了纽扣,合都合不上,隐约分布一些红痕,看得人呼吸窘迫。
苏珍妮不自然地侧过脸,嘴上还有块大的,像是被咬了,还不轻。
“你开价吧,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尽量满足,”为老公了事擦屁股,不是一次两次,白晴习以为常,不舒服的是在自个家:“赶紧说!”
女人不开口,低眼看地上。
“滚滚滚,现在就滚!!”这就是不想走,给脸不要脸,白晴可没那个气度:“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一个子儿也不”
“声音放低。”白耀进来,打断母亲的话。
他打着电话,朝厅外小赵看了一眼,小赵助理当太多年,白耀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当即松开厅外把风的人,一叠小跑进来。
此时,白耀电话挂断,向厅中走。
小赵忙跟上,递腕表,送领带,车钥匙掏得哗啦作响,一早他们就约了商会那边汇报进程,要去银行洽谈商贷事务,要请业内那些老面孔轮流吃饭,要做东邀请政府要员实地考察,方方面面斡旋应酬,事务安排得紧锣密鼓,一根针都插不进。
大跨步的转型不想止步于口头,就要拿出些看家本领去拼,不计代价掠夺厮杀。
小赵是真不理解,竞标加仪典,白耀这阵子忙得觉不够睡,眼底淡黑,本来修身笔挺的西装不知不觉变成休闲版,就这样非要吃这顿无意义的家庭早餐。
他一直守在堂外,来回踱步,频频望向墙角红檀木的落地钟。
终于,人出来了,没等他雀跃迎上,白耀一摆手,去了庭院。
小赵左等右等,恨不得冲进去把白耀扛走,韩泽玉先出来,见人走后,他急急往里闯,莫名其妙地又跟着白耀来到中厅。
看到这阵势,他当场升天。
“吵醒韩叔叔就没那么好解决,不是吗?”白耀戴着表,低下嗓音。
声不大,贵在沉而有力,似在敲打提点,白晴忽而变了脸色,恍悟到什么。
是没错,这种事最忌拖泥带水,吵闹不休,饭桌上以夫为尊的贤德正妻变成背后跋扈恶毒的妒妇,她白费力气,可就这样忍气吞声,她也做不到。
“那你说怎么办?!”就是极力压低声,这一厅的人也能听见。
白耀唤了声小赵,对方立时扶起苏姨,还帮她拍拍膝下的灰,打了杯水过来,白耀坐下,随性地叠起双腿,手机背放桌面。
姿势貌似松弛有度,却隐隐有种压人的威严气场,他没急于进行下一步,而是沉缓片刻,平静问:“苏姨洗澡了?”
顿时全场安静,苏珍妮懵然“嗯?”了一声,她不太懂。
白耀在陈述,也像解释:“性侵保留证据,要验伤和提取化验,我找人陪你一起去报警?”
“阿耀!!”
母亲白晴蹭一下惊恐起身,她从未考虑到这个层面,那一身的罪证,出了大门左转两个街口外就是警局。
“不,不!我怎么会呢?!”苏珍妮也坐不下,急急撇清。
白晴定了定神,对儿子说:“她不会报警,以前她是绍辉的身体理疗师,不分时段有叫必应,”边说边剜了苏珍妮一眼:“……就韩绍辉那样的,什么没干过!他俩根本就是老相好了!”
当初,韩泽玉生母离开后,白晴在韩家兴风作浪,大肆整顿,赶走了几乎所有的家丁仆佣,‘几乎’就是无限趋近却无法真正达到的字眼
自己的丈夫留下了前理疗师,韩泽玉的保姆,苏珍妮。
从那时她就怀疑,故意将韩泽玉和这姓苏的女人塞进不起眼的走廊尽头,与韩绍辉尽可能分开。
令她惊喜的是,男人野惯了,跟苏珍妮不过一时兴味,就像嘴里的口香糖,嚼得没味便吐掉,苏珍妮不主动招惹,韩绍辉也想不起来。
外面莺莺燕燕,温香软玉都抱不过来,家里自然不招眼,就这样相安无事这许多年,白晴早将这件事抛于脑后。
谁想,一个不备竟让这浪蹄子钻了空。
桌面,手指轻缓地敲,匀速,平滑,堪比墙上的摆钟,很久,白耀不发一声。
他不说话,厅中没人敢言语,包括白晴,隐忍怒意却不发作,频频看儿子脸色,这一刻总有种少年家主的错觉。
“那就是,苏姨手头紧?”
花匠可不是吃干饭的,白晴爱花,更爱每日带着露珠不重样的花束摆到家中各处,植物娇贵,细心栽培妥善打理都不见得令主人满意,苏珍妮可以在温室花圃里逗留那么久,不提前安排怕是不行。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接近,直白点,勾引。
苏珍妮面色变得一言难尽,动了动嘴又抿住,衣角都要拧出水来。
白耀也不为难她,叫小赵记下这事,忙完找苏姨谈,看看苏姨有什么难处满足一切需求。
众人直接听傻,不由羡慕真是有个好皮相好脸蛋会爬床比什么都强,白晴张口结舌,形势逆转翻盘让她措手不及。
老公本来就不检点,这样只会助长不正之风,白晴火气猝然顶上,刚想跳脚,就听白耀冷下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完,他站起身,紧了紧脖间领带。
小赵立时上前,去拿白耀手机,倒扣屏有静音功能,这一翻开,未接提醒震得人手指发麻。
白耀随意系着腕扣,没抬眼,告诉苏珍妮:“你要跟韩绍辉翻篇,彻底的。”
口气冷,像什么重重坠地,砸得人心悸。
“向我保证,苏珍妮。”
他要一个肯定答复。
不准再有瓜葛,不允许她与韩绍辉有任何不当关系,不能独处,不可见面,不许交谈,甚至不要再同框,在韩泽玉面前。
第12章 女王驾到
进入三伏,蝉鸣滔天,整个夏天就属这个时候暑气难忍,爬墙虎都蔫了叶子,趴在墙壁苟延残喘。
骄阳下,男人一身夏日清凉装,纯棉薄款白T,冰丝炫蓝沙滩裤,他懒懒倚在墙边,嘴里嚼着口香糖。
位置离大门不远,以便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动静,这不是他第一次等在这里,事实上,裴南川趴窝蹲点可有段时间了。
不多时,一辆改装皮卡缓缓驶出,车身皮色渐变,从墨绿到浅青,一眼就能锁定车的主人,裴南川上前,拍了下车前盖。
眼前,车窗渐落,露出韩泽玉的那张俊脸。
“来了。”
说话的人嘴角噙笑,兴味颇浓的样子。
这就让人拱火了,裴南川眼神暗了暗。
祭祖当日,韩泽玉耍手段搞走他的证件,大半月只字未提,裴南川不相信在白母眼皮底下都能耍心眼搞事情,会弄不来白耀为他找的新住处。
退一万步说,也不用韩泽玉怎么挖地三尺,他有那俩保镖微信,事后也互加了,更甚者,裴南川还主动拉了个群,改名【还身份证和户口本,谢谢。】
就这样,一直趴在手机里安静吃灰。
显然,不提不理不还就是诱他上门,他就是富家大少耍弄在手的一样玩物,要看爷的兴味罢了。
裴南川阴阴一笑,叫了声,韩先生。
“热吧,坐进来。”韩泽玉一拍旁座,顺势调大冷气。
邀请做足,裴南川却不大愿意,依旧在车外。
韩泽玉好脾气地开导他:“放一万个心,小哥哥已经登机了,家里外省有个亲戚的婚宴他推不掉,白姨拎他去的。”
裴南川低垂眼皮,不为所动。
韩泽玉表情淡淡的:“别装。”
男友不在,就是最好的空档期,裴南川这会儿找过来再装就不体面了,韩泽玉再次催促,让上来。
裴南川冷下声,问:“要干什么?”
韩泽玉生来眉眼温润,气质上丝毫不具侵略性,也正是如此,稍有不悦就很明显,他目光发沉,笑出几分冷色:“信守承诺难道不是一种美德么裴先生?”
“……”
没错,他答应过,跟韩泽玉约会。
一路开车,市内林荫路还有些斑驳的树影,上了高速,一马平川,似火的骄阳看得人心浮气躁。
裴南川沉默着,头扭向一边。
“热不热?”韩泽玉撩了一眼旁座的小男友。
对方目不斜视,后脑勺圆滚滚:“不说话就不热。”
前方出现服务区,韩泽玉打着转向灯泊进停车位,把火熄掉,不再吹冷风。
正当午后,天下火似的,灼烤下不过片刻车内便有微微热感,裴南川不解,扭过头,狐疑看他。
韩泽玉云淡风轻:“试试嘛,不说话看会不会热。”
“……”
裴南川回正,两人一边一个坐于车中。
十分钟过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
“你够了!”
地表四十度带来的绝不止物理温度,裴南川肝火极旺,想要咬人。
另外那个倒是越斗越有兴致,朝小男友开心一笑:“开个玩笑,别介意啊裴先生。”
之后,打燃引擎,驶离服务区。
“白姨有她的苦衷,你就多担待些。”
冷不丁冒出这话,让裴南川怔了怔,就听韩泽玉语重心长,继续道:“这么多年小哥哥都没能认祖归宗,姓白不姓韩,不伦不类,谁都会急,总要谋一谋出路。”
冠不成夫姓成了白晴心头的一根刺。
自退婚以来,白晴似乎比从前更加热烈,在韩家上上下下走动频繁,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嫁”掉儿子的机会。
就这个事,韩泽玉没少在一旁揣手看热闹,这场推不掉的亲戚婚宴就是他做坏在饭桌上透露的
彼时,白晴停下筷箸,眼中光芒闪烁,一个劲儿瞅自己老公。
韩泽玉心中作笑,又是一场饶有趣味的母子大戏。
论血脉宗亲,这个新郎官说远不远近又没多近,也不哪个姑舅姨的表兄弟,据说混得还不错,有些社会资源和优势,韩家那边人去了不少,白晴馋得都要当桌流口水。
白耀依旧当耳旁风,不,比那更糟,他起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韩少好会聊天。”
这句话无外乎两层含义,婚必须得结,人能放就放,要学会懂事。
“肺腑之言。”韩泽玉笑道。
正当话尾,车内响起滴滴的报警声,韩泽玉坚持到最近出口,下了高速。
警报来自于安全带,副驾的。
韩泽玉靠边泊车,停在一大颗棕榈树下,大枝大叶多少遮些阳光。
似乎是锁扣出了毛病,扣卡挂不住,最后连拉动也不行,韩泽玉倾身上去帮弄。
Santa Cruz是轻量级皮卡,没有SUV大,仅仅胜在颜值,前面自然装不下两个大男人,没修一会儿,裴南川已然微微发汗。
韩大公子倒是蛮绅士,自律克己,虽然身体下压,却始终与裴南川保持一拳距离,只是不知用的哪款香水,Polo衫领口一股海洋清香。
裴南川抽了下鼻子,问:“好了吗?”
韩泽玉身上是凉,可口唇的热气不是,裴南川在对方呼吸之间,盯着那片小扇子似垂在眼底的睫毛,鬼使神差地在数根数,直到身上一轻,没了重量。
“打唇环会痛么?”
韩泽玉回座,顺手卡上自己的。
“自己打个试试。”不想多聊,裴南川拉下安全带,意外发现手感过于丝滑。
是那种没有任何修理痕迹的丝滑。
他疑惑地又摸了摸另一端,正思索方才怎么就坏掉了,听到对方在问:“跟白耀怎么认识的?”
余光中,韩泽玉从手机支架上离开,脑中像有什么作祟,裴南川固执地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异常报警的安全带,靠边停下的车,俯身来修的驾驶者,过于丝滑的安全带。
……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似的。
“熟人介绍。”他敷衍一答,继续探究。
“哦,眼光不错。”
突然,车内又响起铃声,还是语音外放,裴南川怎么也想不到坐一趟韩泽玉的车这么多事,脑中刚捋到的线头又绕成一团乱麻。
韩泽玉没取消外放,只是把音量调小。
电话那头上来就一通抱怨,嫌韩泽玉不给面子,回国也不找他们,韩泽玉说他真忙,没完没了在家里应酬打转,这不又要去参加婚宴送份子哄长辈们开心么,人就在去机场的路上。
那边不买帐,嗤笑一声,说他少来。
正当时,路两端机场的指示箭头出现前方,裴南川愕然地看着‘京海机场欢迎您’几个大字从眼前飞过。
“……你刚才说,”裴南川有些卡顿:“要去哪儿?”
韩泽玉把手机摆回车前,返回导航界面:“亲戚的婚宴啊,没听清?”
他饶有兴味,斜斜睨着裴南川:“小哥哥和白姨先去一步,我随后。”
“……”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居然连他趁白耀外出找上门都算准了,裴南川怔了一瞬,迅速做出反应:“停车,东西我不要了。”
手段耍得这么游刃有余,不是他此等凡人可以匹敌,不敌则溜方为上策,再怎么说,和带着他在白耀面前耀武扬威比起来,重办身份证件恐怖不了一点。
车很听话,缓缓靠边。
就在慢速滑行,裴南川迫不及待下车时,滴滴的报警声又响了。
这一回响在电话里。
就是那个车前架着的,韩泽玉的手机。
屏上,画面只有座位的一角。
穿Polo衫的男人覆在副驾身上,两人紧紧贴合,拍摄角度隐晦而刁钻,没有太多台词,只听到动作下衣服的摩擦声,时不时部分身体进入镜头。
裴南川那一声“好了吗”直撞耳朵。
视频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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