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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绿色毛毛球)


“韩先生也不差的,又帅又温柔,”不知是发现不妥,还是出自本心,Cervine很会说:“我还是最钟意您这一款,给不给机会?”
“那可能没了,”韩泽玉笑:“不过还是谢谢你,Cervine.”
对方扮了个哭脸,呜呜两声。
怎么会差,好戏不过刚刚开始。
碾灭烟头,一辆轻型皮卡此时停在面前,韩泽玉抓了扶手,坐上,告诉司机,开车。
早在韩泽玉跟裴南川沙滩行走时,皮卡就奉命开往教堂,教堂到底在海岸哪一端,受邀人怎会不清楚,地址就烫在请帖上。
过来的路,该怎么走才能开到海的另一面,为两人制造独处机会,韩泽玉当然了然于心。
手机一震,韩泽玉划开屏,是个房号。
写着,鸳鸯的。
第15章 精准拿捏
当酒店洁净纯白的大床跃然眼前时,裴南川像被散了魂,直挺挺倒上去,一个翻身,脸埋进枕头再不起来。
从午后到夜幕,被骗被要挟,旧账翻新账,到现在裴南川都不晓得他跟韩大公子是否两清,还会不会再耍些阴的阳的玩他,身心俱疲。
床旁一阵脚步,随后拉门滑动,看过去时,门在白耀身后关合。
这是酒店顶配的海景套房,双套两浴,装潢低调,私密性极佳
不要说远在海边举行婚礼,就是城区附近,也要为爱闹洞房,喝多了酒,或是单纯吃饱喝足懒得动的亲戚朋友备房过夜,这是一种人情世故的礼节。
韩绍辉依旧野在外边,根本没来,不解的是白耀来得不情不愿,却没在可以走的第一时间叫助理过来。
沙滩上,裴南川亲眼目送白晴开往酒店,也是来入住的。
耀哥,白母,自己,三人一台戏,裴南川不认为白耀会主动搭戏台子,怎么不走呢?
裴南川下床,在木制拉门上敲:“哥,要不要给你放洗澡水?”
里面无声。
又敲,裴南川继续:“你那有小冰柜么?没有喝我的,想要什么?”
照旧如同空房,没有声响。
裴南川索性门上一靠,咚一声。
他夸张叫痛,说他海滩走得好不舒服,要叫客房服务,上门按摩。
海滨高奢酒店,客房香薰Spa,采耳,泰式按摩,推拿足道……项目琳琅满目,裴南川继续加力,肩颈扭得咔咔响。
门应声拉开,白耀微微仰头,系着顶端脖扣,淡淡瞟了这人一眼:“裴南川你很有胆,违约金三倍还是少了?”
裴南川未搭腔,只用眼扫看白耀的穿着,脖颈,手腕,脚踝,没有一丝一毫外露。
哪怕脱下色沉压身的定制西装也是这幅禁欲古板的模样
中山装式上衣,领扣遮到喉结下,深及脚面的裤腿堆叠,毫无自然松弛的亲和感,只有传统,保守,和被平添出的几分压迫色彩。
白耀就是这样,何时何地都会散发出‘没事勿扰’的高强信号。
虽然没有清晰说明,但裴南川就是察觉得到,这个人极不喜欢外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就像这间房,房型白耀做主,只会是,套房。
“还不是被你弟搞的,我差点折他手上。”
裴南川往外间床铺一扑,是真想叫按摩师,他骨头好酸。
海边蹓跶时,夜风一吹他就顿悟了:
韩泽玉有请柬,导航也不瞎,不清楚教堂方位的只会是他一个,圈套圈套,一圈圈把他套住,他被韩泽玉吃得死死的,有可能的话,这人真会从他身上咬下块肉,嚼着,笑眯眯伸舌头给白耀看。
“你小时候是把他踢粪坑了还是把大便塞他饭盒了?”
手机响了声,裴南川拿起,韩泽玉微信上说发他证件视频,怕他回家摸不到。
“就算是,非得对你所爱下手?抢不过来绿不着你就不罢休?”他按灭,没回。
“你以为他心眼有多大?”
贪婪,嫉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不知良善为何物,这就是韩泽玉,不过行事却足够坦荡,不会阴暗隐藏自己图谋,会正大光明地玩手段,只是你同不同意,跟他做不做这件事毫不相干。
他做事从不需任何人应允。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是吗?”
白耀点了烟,打算深究这件事。
裴南川险些被唾沫呛到,赶紧压惊,掩饰地找白耀要烟抽。
烟痛快递上。
这么好混??
裴南川有点惊喜,伸手去接,白耀往上一抬:“看来是真的。”
喉头下咽的举动,闪烁的眸光,紧张下拙劣的借口,裴南川不太会撒谎,他不擅长这个,从介绍给他的那一刻白耀就能判断出,这是个能一眼看到底的人。
给白耀做情人省心又省力,连解释误会这样耗神的事都省了,如果你耐心交流,这人兴许还能推衍出事情发展的每一步,心思缜密,头脑冷静,不似人类。
AI哥哥把烟没收,瞥他一眼:“让技师捏捏脑子,或许还有救。”
“……”
酒店服务实至名归,不久,按摩师来了。
百年芽庄的沉香,味缓却浓,助眠功效极佳,裴南川趴在床上,在技师柔软无骨的手中愈发困倦,眼皮渐渐沉下……
蓦地,他被重重一道闷响砸醒。
技师明显慌了,立刻跪下捡,一大瓶精油从前襟沥沥拉拉流到裤上,空气中充满刺鼻浓香,技师迭声道歉,去开露台的玻璃门。
白耀不爱香氛,任何香他都不喜欢,技师一来,他就进了里屋,不过有特定目的除外,例如那日庆生会,他极淡地喷了些裴南川的水果甜香,制造些暧昧元素。
果然,两房之间剩下的那点门缝,砰一下拉上。
技师年龄不大,一张娃娃脸,说话不但声小,还结巴,仔细听都能听出奶音,此时满头满脸的热汗,项目还没做完,急得团团转。
裴南川也是之后才搞明白,客人叫服务,技师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他不敢回去换衣服重拿精油,不寻常的进进出出会惹来主管盘问,弄不好一个月就白干。
裴南川内心哀叹,觉得自己八成水逆,让小伙子进浴室洗一洗,出来继续做,香不点了。
星辰满天,夜风被潮湿的海水侵润,带着好闻的潮汐和泥沙味,裴南川站在露台等人出来,刚咬上烟,就听门外‘叮咚’一声。
浴室的水声还在淋漓,这一晚事件过于密集,裴南川有些烦,开门时眉头紧锁,却在下一秒被撑得毫无褶皱。
门外,韩泽玉笑着,嘴角弯出好看弧度。
这个人就这么猝然挤入视线,搞得裴南川手心发潮,他飞快自我调整,问:“怎么了?有事么?”
也对,都是来参加婚宴,韩泽玉住进来无可厚非。
本以为老虎也得睡觉,养精蓄锐再来搞他,没想到一时一刻也不放过,裴南川下意识抿嘴,莫名有些紧张,心跳不稳。
快被玩坏了吧。
他如是想。
“我那边淋浴坏了,正冲着澡…”韩泽玉向上一指自己半湿不干的头发,还有些香波沫子。
裴南川这时才察觉韩泽玉很湿,浴袍草草穿上,前襟不整,腰带以下倒是很规矩,直筒般垂下,露出一截白皙脚踝。
不像教堂石井外,酒店走廊光线充足,脚踝内侧的三叶草纹身就那么撞入眼中,把裴南川硬控在门旁。
“方便借一下?冲了我就走,很快的。”
“……当,当然。”
裴南川侧身让开,人都进来了,才猛然记起浴室还有一个。
未及言声,俩人迎头撞上。
小技师稚嫩得宛若高中生,系着浴袍束带,抬头与韩泽玉四目相对,羞涩道歉,觉得这样在客人房中极为不妥。
韩泽玉眼中生出一丝暧昧,回头对裴南川道:“哦?你这么不乖?小心白哥哥打你屁屁。”
“……”
裴南川哭笑不得。
这一趟实在是大大的惊喜,敢如此为非作歹,男友必定不在,韩泽玉还是了解白耀的,这个人固执高傲,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活得纯粹,眼里不掺半点沙子。
伴侣背着偷人那就一定完蛋,一点腥也不许嗅。
韩泽玉瞬间觉得谎称花洒坏掉,过来作乱效率还是低,捏住小情人软肋比什么都强,有如神力加持。
“多少钱一晚?贵么?”
经过男孩身旁,韩泽玉来到浴室,盥洗台水温刚好,转开,他把头低下,登时头发浇得细软,揉在指间。
“不贵,很划算。”
声音来自另外一个方向。
闭起的眼睛突然睁开,韩泽玉僵在水台,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在的……
韩泽玉随后起身,不徐不疾地关水,拿过毛巾擦头,抬眼看镜中身后的男人。
套房槅门,白耀半靠门上,手插在兜里,语调懒洋洋:“你也可以跟酒店叫,物美价廉,保证把你按舒服。”
“……”
借着镜面反射,韩泽玉瞟向床脚某处。
像是什么东西洒了,地毯上一圈深渍,旁边三层手提箱开着,里面纷繁杂乱都是瓶瓶罐罐,床上貌似还有枚胸牌似的小东西。
小技师羞红了脸,再三道歉,狼狈地上前收拾。
原来,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只有自己,人家这对couple可是清清白白,韩泽玉毛巾擦头,说等会儿他回房也叫个试试。
来,就没揣好心,韩泽玉脸皮够厚,坐到床边。
随意看了看,床有些乱,像刚睡过,不过枕头摆放比较奇怪,没排在一起,全堆到同侧。
韩泽玉注意到那扇拉到一半的隔门。
白耀站在那里,衣着工整,头发丝毫不乱,打上领带随时可以出门上班的样子。
这时,脚底滚来个瓶盖,韩泽玉弯腰捡起,小技师手忙脚乱上来要,他实习一个礼拜还不到,就闯这么大祸。
“没事的,加油。”
韩泽玉对小师傅笑了笑,递上。
“还要继续?”白耀问自家小男友。
同意外人进入足够破例,见好就该收,更何况还有韩泽玉,裴南川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让技师马上换衣离开。
小师傅感激涕零,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外边,韩泽玉问可否一会儿吹个头发,他就不湿淋淋往楼上跑了,问话间,拖鞋半勾,在床沿一晃一晃。
踝骨处,浮着鲜嫩的三叶草,叶片青绿,花径浅红,圆润可爱。
在视线中摇荡不止。
裴南川站得笔直,喉头狠狠一滚,直勾勾看着这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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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草是那种肉嘟嘟的草瓣,又在最爱的脚踝,精准拿捏。
第16章 睡狮苏醒
目光有些黏腻,包裹住整只脚。
韩泽玉淡淡扫了眼小男友,就去看白耀,这人似乎也是相同的视线轨迹,两人最终交汇,目光碰触。
白耀意外同意,手臂横着一拽,拉门在脚底打开,让韩泽玉进内屋浴室。
男人眼神轻慢,一点点不怀好意。
韩泽玉淡然一笑,提步进入,门在身后关合,发出痒耳的滑音。
从格局上讲,内外两卧不分主次,外面胜在采光,内里装潢精致,浴室水台外一展新中式镂空半墙,薄纱垂落,无端增添几分暧昧情调。
白耀没开灯,吹头时,韩泽玉一抬眼,就是镜中鹅绒椅上的男人。
腿微微向外打开,眸光不重,却依旧有分量,就那么落在镜面上,白耀看着韩泽玉,缓缓解去脖领上的纽扣。
男人肤色偏暗,背光下只有锁骨处一点浅亮,他俯首点烟,仰头吞吐时,喉结滚了一息。
说不出的慵懒,怠惰,像非洲草原午睡将醒,抖落鬃毛的雄狮,浑身上下散着危险信号。
韩泽玉镜中与白耀对视,还真有些挪不开眼睛。
拔掉线,将物品归于原位。
韩泽玉先出来,白耀尾随其后,经过等在门外的裴南川时,韩泽玉拍了拍他肩,友情提示:“小心伺候,他现在心情不佳。”
你来能佳么,裴南川暗自腹诽,为韩泽玉开门。
背靠门墙,他低眼瞄着走动时,脚踝上那一小片圆润草叶。
脱下浴袍,坐上高高水台,韩泽玉在水渍狼藉的浴室,检查自己的脚。
此时,贴纸如同被硬笔描摹,边缘勾出淡淡的粉,肿于表皮,他过敏性体质。
韩泽玉无奈叹气,打开水,一点点揉搓冲洗,想着纹身贴没用完,有空要还给前台领班小姐姐。
机缘巧合,办入住时,正看到晚宴活动用的彩贴,韩泽玉用帅气迷人,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跟人家小姐姐讨了些。
海滨的夜深远幽暗,凉风习习。
韩泽玉仰头躺在庭院竹椅上,星空深邃,苍穹厚重,烟圈从嘴边吹出,一圈圈扩大,消失于夜色。
忽地,椅子被什么强行制住,韩泽玉刚想回头,大片人影沉沉压来,把他全然包裹,白耀一手撑桌,附身将韩泽玉固定椅上,含烟借火。
面孔如此之近,毫无防备,鼻尖几乎快要蹭上眼尾,这种压迫感可谓顶级,韩泽玉眯了下眼,眸光落在白耀脸上。
户外烟不好点,怎么说临海的风都会大一些,烟头将熄不熄,眼见红丝要灭。
韩泽玉一把扯过白耀领口,对准对方半燃的烟丝猛嘬,两腮深深陷入,现出刀刻般的下颌线,火光相交的地方红了又暗,一缕淡白的雾气腾在两人之间。
“还不睡,小哥哥?”
韩泽玉松了手,捋平衣领,显得大度又和气。
白耀却一反常态,气压依旧很低,沉声道:“我是该打你,下手不知轻重。”
韩泽玉撩起眼皮,看他。
“他这方面很纯,招惹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控尺度,玩脱了你也不好受,不是么?”
烟灰忽而发沉,弹在韩泽玉桌上的腿旁。
那里,与其说是肿痕,更像血痕,丑陋攀爬在皮肉上。
他的过敏症似乎更严重了。
这个人眸光沉得几近凝固,比背后这片暗夜还要黑,深得毫无光感,韩泽玉看了白耀好一会儿,把脸转回。
在白耀面前,他的举动时常近乎透明,企图,动机,方式方法,行动轨迹都无从遮掩,白耀总能一眼识破,事后会过来云淡风轻跟他复盘,以往是针对某件事,某个物品,这一次是人,他的伴侣。
还真是大,不,同。
威慑力飚到满值,黑云压境凛冬即临,白耀眼底就没这么冷过。
“好好去想,”白耀浅浅一吸,烟头猩红:“有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脚从交叠变平放,韩泽玉特意翻转,露出那片肿,笑着,眼中却没什么温度:“要不你把烟按上来,消消你的火。”
烟头应声按下,捻在脚旁,抬手全成了灰白的沫。
“做人要学会进退有度,不要玩火。”白耀咬字很慢,听不出一丝情绪。
“怎么?”韩泽玉口吻玩世不恭:“会尿炕啊?”
玩火容易尿炕,家常管小孩子的话,他小时调皮捣蛋常听大人们这么唠叨,谁让他真在河边放过火,引燃大片芦苇,险些把自家晒鱼棚点了。
那时他的世界还很简单,爸爸,妈妈,猪圈矮房,和一望无垠的高粱地,没有富丽堂皇的宅邸,幽深广阔的庭院,没有入住的陌生女人,更不会有毫无血缘的外姓哥哥……
以及,这双似乎能够直窥他内心的眼睛。
韩泽玉依然在笑,程式化的范式笑容,用以阻挡要剖开他的这个人。
直盯过来的目光少了几分犀利,渐渐柔和下来,有了一些微小而温软的东西,白耀直起身,道:“回去吧,海边夜凉,冲个澡就去睡觉。”
轻音起伏,有点像远处岸边潮落潮涨的海浪声。
藤桌一晃,少了重量,人影绕过他向前走,他几乎就要放过白耀。
却在男人擦身而过时,向后一仰,韩泽玉戏谑道:“火不行,那玩水好不好?你俩…谁湿身更诱啊?”
额头一只手覆来,带力插入额前的发,白耀这边压着,躺椅便无法摇回,韩泽玉鼻尖就在他袖口下。
“我,”白耀收紧手指,揪起韩泽玉发根:“你要玩吗?”
“说笑了小哥哥。”
身体猛地被推回,摇椅跟着狠狠一晃,险些栽倒,韩泽玉忙用脚支撑,喘着气,向后看。
月色下,男人冷硬的身影不断远离,最终消失在庭院深处。
第17章 会害羞的老好人
海滩日照丰沛,很早便天光大亮,把无用的助眠眼罩摘了扔开,韩泽玉下床。
那日祭祖摆席,被白耀没收的药始终没续上,几次找Cervince都被不软不硬搪塞,谁让他评测成绩完美,老爹终止治疗,医生没理由再管。
一夜辗转,好像一直身处那个幽深庭院,潮冷的风,走掉的背影。
酒店餐区一半室内,一半庭廊,三三两两的人在院里用餐。
韩泽玉找了个倚窗位置坐下,对于味觉缺损的患者,进餐时总会无聊,他转着盘里的面,淡淡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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