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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症反应(橙十蓝)


杨医生来了兴趣,我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栩栩如生的光屏投影,我觉得电影院还不如家里这个。
“我们去电影院看的是氛围,刷我的钱,我请你看。”
噢,我没有意见了。
张张送我们到中心广场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留下我和严铮两个人。
我狐疑地盯着严铮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唔,张张在暗处啦,我们看不见他,他也不会打扰我们的。”
他耳尖红得要滴血。
我明白了,严铮想跟我约会。
狗血电视剧害人不浅。
我正在想办法如何破坏气氛的时候,我看到徐近夕从酒店门口出来。
缘,妙不可言。
“陈乐。”
徐近夕踩着高跟鞋过来跟我打招呼。
“弟弟,你好呀。”
“近近,你住这里吗?”
徐近夕看到严铮牵着我的手,暧昧地笑了一下。
“是啊,中心广场很繁华。我刚打算出来喝下午茶,你呢?”
繁华地段有利于徐近夕逃脱,这一点我和她都很像。
严铮手上使了劲,捏得我生疼。
“看电影。”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徐近夕挽上我的手臂,偏头询问我们。
“不介意。”
“介意。”
我和严铮同时出声。
我巴不得多一个人,缓解我和严铮之间暧昧的氛围。
“弟弟,不要这么小气,姐姐我会自己买电影票的。”
说是这么说,徐近夕的电影票是我付的钱,严铮脸上的表情阴郁得可以滴出水来。
看电影的时候我坐在中间,浑身不适。
一边是徐近夕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是严铮和我十指相扣。
煎熬,太煎熬了。
徐近夕是在玩我。
她看得出严铮对我的喜欢,也看得出我回避的态度。
我现在拿她没办法,总不能推开她跟严铮走吧?这不是更给严铮希望了?
既然她想玩,那我也打算利用到底,和以前一样,亲昵地和她说话。
严铮原本计划好的约会变成了我和徐近夕的约会,他的存在感一降再降。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聊。”
我们三个人来到严铮预订好的餐厅,徐近夕坐在我旁边,严铮在我对面。
徐近夕跟我使了个眼色,坐了一会,拿起包包先走了。
有人跟踪她。
看来她在这里的生活也不是随心所欲。
“陈乐。”
严铮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点菜的时候他要了各种醋。
苹果醋,陈醋,白醋。
还要了酸梅汁柠檬水。
我和徐近夕说话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坐在对面听着,一口接一口地喝完这些酸得要命的液体。
“好酸。”
徐近夕走了,他才委屈巴巴地对我说。
糟糕,他这个举动我竟然觉得很可爱。
“喝点水。”
我在干净的杯子里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手边。
“不用等她了,她已经走了。”
“陈乐,我在吃醋。”
严铮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不敢和他对视,偏头喝了一口水。
我在憋笑。
真的要完蛋了,严铮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我心情很好,相比之下严铮一直对徐近夕耿耿于怀。
回家路上严铮没有和我再说过一句话。
我也保持沉默。
直到晚上睡觉,严铮忽然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把脸埋在我的颈间。
“陈乐。”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锁骨。
“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你别不要我。”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锁骨间,开了闸就止不住,没有一会儿枕头也湿润了。
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严铮,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刚下班回来,严铮迫不及待地拿着书跑到玄关处跟我炫耀。
书本的封面破旧不堪,依稀可见烫金的字体印着“古医集”三个字。
是我找了好久的典籍,书市根本没有,只能自己去古玩市场淘一淘碰碰运气。
严铮居然留意到了我在书架里放着的的书单。
“送给你的。”
严铮双手奉上。
我宝贵地将这本书端进我的书架里。
“谢谢。”
书架的玻璃橱窗自动关上,这本古老又破旧的封面在里面格格不入,却是最为珍贵的一本。
里面有破解巫师法术的办法。
“谢谢你,严铮。”
我再次和严铮道谢。
我知道要在偌大的古玩市场找到一本不起眼的书籍有多难,严铮肯定是花了不少时间。
“嗯……不用谢,我,我下周一生日。”
他不敢看我,表情有些忸怩。
“好,我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亮,里面的期待不言而喻。
我拿了大头可擦笔,问严铮:“我可以在储物柜背面写字吗?这是可擦的。”
“嗯?可以。”严铮不明白我要干什么,跟着我来到储物柜背面——正对着玄关。
我在空白处写下:严铮生日2月26日。
“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了,每次进门都可以看到。”
我写完,严铮从我手里夺过笔,按照我的格式和我并排写下我的生日:陈乐生日11月19日。
“你的生日是农历而不是新历。”严铮一边写一边跟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
“程乐”过的是农历,“陈乐”信息上可是新历。
我上一次生日的时候没有问他,现在我很好奇。
“是……是,”严铮努力搜索着记忆,但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忘记了,好像有人跟我说过。”
只要我在严家没暴露程乐的身份,他们就不可能查到这一点。
那就只有巫师了。
我想起上次巫师送严铮回来,严铮却完全忘记了巫师这号人物。
“严铮,你有没有见过一条项链?”我试探性地问他。
“什么项链?家里好像没看到过。”
随着项链的消失,严铮对自己送过的东西也忘得一干二净。
“没事,那徐近夕应该丢其他地方了。”
为了不让严铮继续项链的事,我可耻地搬出了徐近夕,果然,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转头去厨房做饭,不愿多说。
我上白天班的时候,严铮都会等我回来再下厨。
我答应严铮一个月做饭换爬山的期限早已经到了,是我在他敏感期提出能不能做完这个月。
他敏感期比较好说话。
我指的是除了生理的其他方面。
我坐在饭桌前等开饭。
我现在在家里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状态,在南边都没过过这么舒服的生活。
我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瞥见储物柜里突兀的保护盒。
里面装着我最爱的加塞罗娜。
是严铮定制了零件再自己组装的。
或许也是巫师告诉严铮的?他可真会送顺水人情。

我还没有想好要送严铮什么生日礼物。
我不想去礼品店随便挑走一件热销产品,我不想敷衍严铮。
他送我的每一件礼物都花了不少心思,就像他之前说过的,贵重物品。
可是我要送他什么呢?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陈乐,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晚上要去家里住,我明天再回去。”
我上班的时候,严铮给我发了条信息。
他一直都有定期检查,但每一次的检查结果都没有多大异常,没有人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好,病情会不会变化。
严铮也知道自己生病了,积极配合着医生的治疗,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
有时候我看到他那一堆药片都替他心疼。
“好。”
我给他回了信息。
我还在为生日礼物的事发愁,我毫无头绪。
晚上我拿衣服洗澡的时候,灵光一闪。
我可以做一件手工衬衫。
完全属于私人定制。
我的意思不是去花大价钱请专业设计师出图,著名裁缝师操刀。
我要自己,亲手做一件。
和严铮亲手织围巾一样。
他或许不缺一件衬衫,但我有足够的自信,我做的衬衫绝对是他衣柜里最好的一件衬衫。
毕竟我是南边裁缝鬼才的关门弟子。
师傅在我离开南边的前几个月就逝世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想起师傅,我有些难过。
他在一针一线之间教我政场道理,教我如何保命,教我人情世故。
我答应过师傅,他去世后,我只能操刀一次,作为我最后一件作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我能给严铮的,最珍贵的礼物。
有了确切方向之后,我重新捡起我的画板,开始设计构图。
今晚严铮不在,正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家里绘制。
等严铮回来,我再找个机会测量好他的具体数据计算身材比例。
我正沉迷于图纸,严铮发过来视频请求。
我赶紧拿着手机去客厅。
“陈乐,你在做什么呀?”
严铮已经躺在被窝里了,我一看时间,快十一点,竟然过得那么快。
“玩游戏。”我回答他,“刚从虚拟仓出来。”
我撒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
“我今天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他看起来情绪不高。
“我知道,怎么样了?”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我没有犹豫。
如果要我选,我的回答永远是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睡不着。”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个坏消息也不过如此。
“你躺床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会睡着的。”
“好消息是,医生说我不会忘记你。”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桥。
“你听到了吗?我不会忘记你!”
他在床上开心地翻滚了一圈。
我怀疑他睡不着是不是兴奋过头了。
这个好消息稍微有点勉强。
一开始他卖弄关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那你可以和我谈恋爱了吗?”
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
“这有两者什么关系吗?”我反问他。
“你担心我会忘记你,才不答应和我谈恋爱的,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努力回想着我什么时候给他传递过这种信息。
“上次我们一起看大结局,我问你失忆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会忘记你,对你不公平吗?”
我呼吸一滞。
妈的,好像真的说过。
该死的他为什么记那么清楚?
“再说吧,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关掉了视频。

半夜一点多,我起床,蹑手蹑脚地拿了软尺到严铮床上测量身长数据。
到腰围的时候,严铮醒了。
“没事,我找找手机是不是放你这里了。”
我把最后一个具体数字记下,收好软尺,两只手从他的腰间撤离出来。
我还没站直,严铮忽然抓着我的前臂一拉。
好险,我用另一只手撑着,差一点就倒在他胸膛上了。
“那我们一起睡吧。”
他往墙的那边移动了位置。
“不行,我认床,你睡吧,我回我床上了。”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我得捍卫一下我可有可无的睡床独立自主权。
现在不能纵容他。
第二天上班我差点迟到,睡过头了。
“严铮,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匆匆换好衣服,洗漱完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在家里吃,拿了钥匙和保温杯就走。
“我叫了!你把我赶走的!”
砰的一声,严铮的声音被门阻隔,我来不及等电梯,从安全通道飞奔着下楼。
搭档已经把车停好放在路边,我们一般是当面交接班。
“急什么急什么?没吃早饭吧?哥请你。”
李哥搭着我的肩,朝对面的早餐档口走去。
“谢谢李哥。”
我也没和李哥客气,要了一份热粥和饺子。
我和李哥已经搭了快两年,他从一开始的不满,到现在已经完全把我当弟弟了。
我是公司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当时分配给李哥搭档,他一肚子怨气。
因为没有年轻人愿意踏踏实实干司机这一行,加上年轻人社会阅历还少,容易和乘客起纠纷。
“客气什么,赶紧吃完接班送我回去。”
李哥说着打了个哈欠,上夜班都很累。
“你弟还真好,大早上给你装好水。”
李哥知道,我以前早上很少有带保温杯的习惯,经常在家里拿了瓶装水就走。
“是啊。”我吹开汤匙上热粥冒出的气,“他很好。”
将李哥送回家后,我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在送乘客去老城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件裁缝铺。
和师傅的徽标一模一样。
“严铮,今天我晚点再回去,你吃吧,不用等我。”
下班后,我让李哥送我到裁缝铺门口。
我给严铮通完电话,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我恪守着师傅的规矩。
裁缝铺的店面很简陋,牌匾只写了裁衣二字,门框上挂着木制的徽标。
这间藏身于老城区的店铺,仿佛让我回到了南边师傅的家。
唯一不同的是,师傅家门口经常被围得水泄不通,而这里,无人问津。
我推开大门,走进去。
老板一家人正在吃饭,听到我进来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打扰了老板,请问,我可以租用裁缝台几天吗?我想自己做一件衣服。”
我站在柜台前,手掌和桌面相贴,感受着久违的紫檀木。
“小帅哥,我们不出租的,你跟我们说个时间,过来用就行。”
老板放下了碗筷到我面前招呼着我。
“我可以上二楼看一下吗?”
老板点点头,随手将手机搁置在桌上,领着我,从一边的楼梯上去。
灯光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置身于熟悉的工作室。
一样,都一样。
紫檀木一样,规矩一样,裁缝台一样。
“谢谢师傅。”
我改变了称呼,朝他恭敬地弯腰一拜。
“唉你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了小帅哥。”
他连连罢手。
我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师傅的根。

很久很久以前,南北并没有分开,都是同一个掌权人管理。
为什么如今南北仿佛隔着楚河汉界呢?
政场内乱,加上巫师的报复。
我师傅的祖宗身为上位者的专属设计师,被迫南下,在南边安了家,回北边成了师傅他们家代代相传的心愿。
师傅总是说,我的师傅不是他一个人,是他们家族的每一个裁缝师。
我叫老板师傅,是应该的。
我沿着画好的白线一路裁剪下去,将多余的布条放置在一边。
离严铮的生日还有几天,我有信心完成好这件最后的作品。
我每天下班吃完饭后,就到这里继续我剩余的工艺。
我跟严铮说,这个月我搭档有事上不了班,我得直落到晚上十点。
严铮没有怀疑,可是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昨天晚上,我刚躺下床,严铮就扑过来占领了一席之地。
“我一天没见你了。”
他压在我身上,我一动也不能动。
“……睡好,别压着我。”
我很累,只想快点休息,也懒得和他计较。
为了这个礼物,我忍。
“师傅,我走了,谢谢您,再见。”
“不客气,明天见。”
离开裁缝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比前几天晚了半个钟。
走到老城区的路口,严铮给我打来了电话。
“陈乐,你回了吗?”
“嗯,在路上了。”
“快点回来吧,我好想你啊。”
我发现每一次严铮说想我的时候,都带着些懒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好的,小朋友,我这就回家。”
从老城区回去还要一段时间,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客厅里的灯没有关,是严铮给我留的。
“你回来啦?”
严铮光脚从卧室出来,在我背后环腰把我抱起。
我没留意,吓了一大跳。
“你还没睡?”
我挣脱不开,只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将我放下。
“在等你,你没有回来我睡不着。”
油嘴滑舌。
我上夜班的时候他不是一样睡得很好?
“以后不可以这样抱我,我怕摔。”
“不会的,我抱着你不会摔。”
我就不该跟严铮客套。
“我不喜欢被抱。”
我直话直说。
“徐近夕都可以抱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这要我怎么回答,我还能怎么回答?
“因为她是女的。”
因为她是我前女友。
“我们两个都是男的,不应该抱一起,也不应该睡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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